119逃避
緊!
致暖!
吸命的小!
摧殘的想法就那麼一瞬間,推頂里深……池木然忍無可忍,睜開了朦朧雙眼,右手抓著都一為的手,不自禁指甲鑲入他肉里。
被她掐破了皮甚至見了血,那埋在池木然肩膀都一為的臉,笑靨如花,微微側頭,吻住她脖頸因為深呼吸泛紅的肌膚暴露的血管。
身不由己的顫慄,池木然倒吸一口涼氣,再次狠狠閉眼,抓著他手臂的手,改為握拳捶打,他這樣,跟強制性和她發生關係有什麼區別?
都一為的胸口,卻為這突如其來的認知而驚喜。
他忍不住,忍不住想要在第一時間裡將她據為己有!
她竟然還是完好的!他不敢想象。他甚至做好了不好的打算,沒曾想,她還給了他驚喜!太讓人喜出望外,這喜悅,被他咬著池木然脖頸的力度,彰顯無疑。
池木然從來沒有感覺自己這樣沒用過,可她又是不輕易哭的女孩兒,捶打著他的手勁兒,漸漸沒了力氣,乾脆不搭理人,頭,歪到了旁邊,側臉對著他。
這心裡美完了,都一為再看池木然的眼光,就溫柔了不是一星半點兒,恨不能把她放自己心尖兒。
那作惡的手,也早有自知之明地悄悄退了出來。指尖的黏稠以及熱度,還是讓他雀躍不已,心臟加速鼓動,強忍著那股衝動,都一為俯身低頭,只是簡單的一個親吻,保持一個動作,他吻了她有十來秒,重重的。
給她蓋好被子,下*,怯怯溜到她房間,從她衣櫃里翻找出*,又在抽屜里找到了衛生巾,看著上面的說明研究了下,拿了片衛生巾和*過去,給她拿到了自己房間。
「咳咳!」
都一為這個時候的心情,自然是喜悅的,池木然可就不同了。
腦袋都蒙到了被子里,心裡委屈死。
*沿兒微塌,都一為手裡兩樣東西擱到了*上,兩指揪了下被角,「我抱你再去洗洗?」
怕她身上不舒服不是?
池木然憋了半天,到底沒忍住,一個『滾』字賞給他,搞得都一為灰溜溜的,今兒晚上睡池木然房間里去了。雖然這樣,可他心裡美呀!
這相當於!她還是他的呀!
睡著了做夢都是甜的!
另一個房間里的池木然和他截然相反,氣得差點失眠,睡夢中都是皺著眉。
手指*的事兒,擱到都一為身上,他絲毫不覺得自己不君子,要不是考慮到她腿上還沒好,他能這樣忍著?
……
放眼星空,歸思寂寥抬頭,坐在山頭看天。
陸二說過,天上的星代表著地上的每一個人,她在找,找哪一顆才是她的陸二。
她在找。
她在努力的找。
她在用心極致努力的尋找。
陸二還說,天上的星,永遠都是雙數的,因為他們不喜歡孤單,總是會找到適合自己的另一半以後才會成雙成對的出現在天空。
她害怕屬於陸二的那顆星沒有掛到天上,因為她還在這裡,沒有人陪伴她的陸二……
天上的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她依然倔強地仰著頭,找啊找,找啊找,沒有盡頭。
絞痛的心,再一次發作。
這一天里,她渾渾噩噩,她反反覆復的心口撕扯,沒來由的陣陣迷糊。她知道,她的陸二沒有了,她的陸二走了,她的陸二以後不會再出現了,她的陸二從此只能在她心裡,只能出現在她腦里。
她沉浸在鑽心刺骨的疼痛里,笑著享受著這份依戀,她只能把對陸二的思念化為悲傷的微笑,仰頭努力讓他發現她在這裡,讓他看到她如他所希望的那樣,依然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她不是沒有想過隨他而去,她干過這事兒,可陸二惱她,陸二生氣,陸二會不高興,陸二不理她。
陸二說過,她是個敏感的小東西,是,她特別敏感,鼻子很靈。從他不和她親密,她就發現了什麼。那種親密不一定是原始行為,簡單的習慣動作,好比早上醒來的一個親吻,他每天有意無意都不會少的擁抱,這些都沒有以後,她慌了。
他距離她越來越遠之後,她再堅持不住,崩潰的發現了他的秘密。
她什麼都不想要,她只想和他一起承擔,她只想她的陸二不要遠離她。她想和他在一起,就像他什麼都不在乎不去計較的原意和她在一起一樣。
可她什麼都做不了,她瘋了一樣要去糾纏他的時候,他對她發火了,他發了有史以來最大的火,那火燒得她心疼,燒得她痛不欲生,燒得她想咬舌自盡。
陸二對她來說,不僅僅是一個男人這樣簡單。
她十三歲認識陸二,那個時候的他,是她的神,是璀璨的星,是軍界大佬之孫,是軍界神話之子,紅三代,可她偏不和兄弟姐妹一樣繼承父輩的路,走了自己喜歡的道。他不是好人,歸思從來都不承認,他是個好人,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帶著她瘋,把她帶到他的世界。她十五歲,他和她訂婚,因為他要氣一個他痴心妄想的女人。
訂婚的時候,歸思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或許有陸二的日子裡,她從來都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一路走過來,玩著玩著,陸二就成了他名副其實的未婚妻,他改變了,不再像她剛認識他那時候一樣亂來,卻不管他怎麼變,都是那個包容她,呵護她的陸二。
歸思沒有體會過『家』的溫暖,她有爸爸有媽媽,有姐姐有妹妹,可所有人都排斥她,她找不到原因,時間久了,她就皮了,無所謂,她不要也罷。
陸二對她做了未婚夫該做的事,也做了家長會做的事,她習慣了他多重身份的存在她的世界里,她不知道沒有陸二的日子,該怎麼過。
訂婚的時候歸思就是鬧著玩兒,幫他忙,那個時候的歸思從來沒有想過,陸二在她的心裡,會變得這樣重要,這樣不可或缺,她呼吸都在不順暢,沒有他的世界,淡然無味。
他終究是讓她體會到了什麼是『生無可戀』。
他偏要賤賤地對她壞笑,讓她乖乖聽話。
「你怎麼在這裡?」唐小鬧揉著惺忪睡眼,走到歸思身後。一覺醒來,沒發現身旁的人,唐小鬧便找了出來。「你怎麼哭了?」唐小鬧坐到歸思旁邊,歪頭看見她淌著淚的臉,伸手去替她抹眼淚。
歸思搖頭,側頭枕在唐小鬧單薄的肩上,緊抿的唇,更加苦澀。
朋友間的默契,還是有的,歸思不說,唐小鬧便不再問,只無言相伴,一直到倆人身體幾乎被夜風吹得涼透。……
梧桐苑,新房中,賀遙一遍一遍的電話打出去,電話的主人忘記帶電話一樣,始終被無視。
第三十多通電話撥出去,身著家居服的賀遙左右踱步,看到的人都會替她腳下的脫鞋伸冤,冒火了都。
「您好太太。」
終於聽到正常人說話的聲音了,賀遙要罵娘了都,「風也回呢?」
風也回近身秘書拿開自己手機看了眼,「太太,您打的是我的電話。」
賀遙是用吼的,「我當然知道打的是你的電話!」打風也回的電話風也回也要接呀!
秘書本本分分『嗯』了聲,「太太,這個時候您打電話來問我風也回在哪裡,不是很奇怪嗎?」
凌晨了,一點了!
賀遙暴怒,「你是他的秘書你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要你還有什麼用!」
秘書很委屈,抽了抽鼻子,「太太,您這想法千萬別讓某些人知道,要不然……呵呵。」
他還真不害怕賀遙說他壞話。
賀遙氣得摔了電話。
聽到電話忙音的秘書沒事人一樣走回包房。
包房裡,風也回盯著一面牆壁屏幕的畫面,房間里輕柔環繞著略顯悲傷的調調,『就連手機你也關了機,我找不到你,你到底在哪裡』『把你的名字寫在煙上吸進肺里,讓你保持離我心臟最近的距離』
秘書受不了地看看超大屏幕,看看沙發上又不唱歌的人,「回哥,你不回家睡覺可以,你明天不用上班小老大也不會說你,可我是要打卡上班的人,不能陪著你這麼耗著。」
跟風也回,那是一起拼出來的交情,沒上下級的隔閡,有啥說啥。
風也回沙發上話筒往旁邊扔過去,「繼續唱。」
秘書可苦逼了,翻了個白眼兒,「我要是再唱一遍你讓我睡覺去?!」
風也回深邃的眼眸在煙霧后眯起,淡淡『嗯』了聲。
秘書想捏碎話筒的抓起來,鬼哭狼嚎的,吼唱開!
他們家回哥就是不溫柔,要不然那小白菜怎麼能跑路?還不是被他嚇著了?
「你要再這樣冷下去,遲早人家能跟別人跑!」
伴奏空擋,秘書拿著話筒對風也回發表意見,風也回拿起桌上四方稜角水晶煙灰缸準確無誤照著秘書砍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