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我已表達得這麼清楚,你難道還不明白

68.我已表達得這麼清楚,你難道還不明白

呂依萌慢吞吞的走到他面前,留白的視線垂落至他水流般的褲管。靜懦抬眸,臉紅心跳的掠過他襯衫衣領下的蜜色肌膚,再往上,顫慄栗的眸光被他清冷如霜的側顏驚詫得啞口無言。

穆雲琛抬起頭來,深邃的幽靜雙眸凝望著面前低著頭恁是不肯開口說第一句話的倔強女人,劍眉中間立即蹙了一道冷峭的豎紋,他想到昨晚上乖巧的和小貓一樣的女人,突然覺得給她喝點酒也沒什麼壞處詢。

他手一抬,捻滅了煙,彎曲的那條腿伸展了一下,雙腳踩實了地面后,與她相距只有十厘米而已,高挺的鼻樑傲嬌的定在她額頭上方,灰白瞳眸透過光線灰色的亮光攫住她白皙的額頭。

「既然都去了我公司,怎麼不上來。」

呂依萌稍稍掀了下眼帘,神色怏怏,淡抿著唇不想說話,剛剛從浴缸里爬出來,頭髮還滴著水,肩膀早已經濡濕一片,粘粘黏黏的貼著皮膚,很不舒服霰。

而穆雲琛,他永遠鍾情黑白兩色,今日出乎意料的沒系襯衫最上面的兩顆紐扣,看起來比平日里要痞氣許多,他雙手插袋,身姿挺拔修長,輪廓分明的五官優雅矜貴,面無表情的臉部動作以及一身暗黑系的著裝,托得他渾身黑化了的黯啞性.感,斜飛入鬢的眉毛下上挑的眼尾,邪氣逼人。

但呂依萌和他對視一眼的時候,即刻就感覺高聳的路燈桿已經淪為了他身後不起眼的背景,而他沐浴在橙黃-色的光線下,瞬間讓呂依萌潮了眼眶。

她垂下一雙清麗的眉和搖擺不定的瞳仁,灰白如霧的雙眸嵌在漂亮的瓜子臉上,恍惚讓人感覺分明在身前,卻又相隔很遠,那唇紅齒白而翕合的嘴巴,用最平緩的語調說出傷人的話來:「因為高攀不上,我只是個演員,配不上你這個大總裁。」

穆雲琛表情無波無瀾,但他悄靜的掀了下半邊眉毛,心中一霎冷到了極點,深淵般極寒的領域磨得他的心性急切到加速了好幾十倍幀數,以至於咬牙切齒:「我當年一無所有的時候,可有覺得自己是高攀了你?」

呂依萌撥了下頭髮,穿過烏絲的指縫立即沁染了水珠,眼睛朝上一翻,難言的失落噙在眼底:「我才不會信你是窮人家的孩子,否則,C.L是怎麼來的。」

他清湛的雙眸內煙波浩瀚,突兀的俯頸,將這一神色完整不漏的傳達給她,心頭忽的一勁,趁四下無人,一把摟住她的腰往胸膛拖拽。

她一時不妨,雙腳被帶走了幾步,后反應過來,伸出雙手推他,掌心剛一碰到他的襯衫,而指腹壓在領口半敞下的精緻鎖骨上,眉梢竟緊張到顫了一顫,然後抬起頭,倔強而氣惱的瞪著他。

「不許吻我,不許摸我,不許在周圍都沒人的地方占我便宜,更不許......打我。」她提了一口氣,說出最後一句話時,中間隔了一個深呼吸的時間。

穆雲琛巧妙的垂下視線,盯一眼她吸氣時,兩團可愛的渾圓幾乎抵著他前胸的畫面,眼眸頓時流光熠熠,格外霸氣又有點陰柔的邪魅。

「我怎麼捨得打你,依寶。」

呂依萌如遭大震,一瞬本能的抬起驚慌遍野的雙眸,眉目深鎖,寧可相信他說的是玩笑的話,成心的戲弄她,頓時水眸內灰濛濛一片,執拗的掰開他扣在自己手臂上的那隻手。

懨懨低語:「別說這樣的話,我們好歹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萬一又被狗仔拍到了,指不定把我寫成什麼不要臉的小.三呢。」

她這是實話,大實話。

尤其這段時間來相互藕斷絲連的關係,她實在不明白為何穆雲琛挑中的訂婚對象偏偏是江菲。

穆雲琛沉穩深重的雙眸里悄然滌盪開一縷忍俊不禁,棲息在他佯裝無情的表面之下,那一點微微的笑意,像是包裹在琥珀里繼而藏起來的神秘。

他放開了呂依萌,當她滿是不解的望來時,他已經側身打開了駕駛座,躬身從裡面拿出一個正方形的小盒子,呂依萌閃了下眼眸,當看見盒子上的logo時,瞬時將雙手藏於身後。

「你想幹嘛?」她雙眸間驚懼輾轉,唇角不由自主的僵硬成了冰塊,瞳孔發抖的看著他舉起那枚鑽戒,立時躲瘟疫一樣跳往一側,盯著他肩膀上側的空氣。

穆雲琛的手繞到她身後,順著脊背往下,在空中試探的攪了一陣,剛一碰到她的手,還未握緊,她頃刻躲開,他便再捉,她再躲,兩人幼稚的重複著根本沒有意義的事情,因為最後,他仍然用他的方式,牽住她的一隻手拉到身前,迅速轉身,將她壓在車門上,隨後堅毅的身軀附上,將所有

的退路都堵死。

他身形修長挺拔的立在呂依萌身前,彼此之間的空隙僅僅留了半個手臂,而他唇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牽起她的手將一枚克拉十足的鑽戒戴在她手上。

「不許取下來,要是非得取,我沒說好字的時候,哪怕你切掉這根手指頭,也不作數。」

呂依萌的視線,驚顫的掃了一眼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她不傻,自然知道這根手指頭代表了什麼意思,頓時晃了一秒的神,難以置信的目光從他黑襯衫下緊實飽滿的腰腹線處往上抬,找准他眼睛的位置,突兀對視。

她苦澀的搖搖頭,雖然沒用另外一隻手去握鑽戒從而量尺寸,但從手指彎曲的靈活感不難感覺出,鑽戒的大小完美的契合了指寬,腦中不禁浮現出了大學時候,當他打工賺來第一份工資,歡天喜地的帶著她去買鑽戒,幾乎試了幾十款的模型才找准合適的大小,有些她覺得差不多程度了,他卻還緊張的問她緊還是松。

那晚買回家之後,她明明內心歡喜,卻嘟囔著嘴躲在他半個懷裡抱怨:「三千塊錢的鑽戒,克拉真小喃。」

今日,他將一枚克拉有半個指甲那麼大的鑽戒戴在她手上,她卻歡喜不起來,眼尾甚至懸挂了一滴晶瑩的珍珠,低聲萎.靡的道:「別玩我了好不好,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嘛?!」

穆雲琛捏著她柔軟的小手,神情坦然自若,唇角已經悄悄揚起了欣慰的微笑,長臂伸進車窗里,也沒看清在什麼地方停了一下,等收回手的時候,將同樣的一個盒子放在呂依萌向上攤開的掌心裡。

他抬起手,左手的中指戴著白天呂依萌送去的那枚鑽戒,當著她的面親自取下,幽靜的漆黑瞳孔專註的與她對視幾秒,然後展露一個俊美到極致的微笑。

「依寶,幫我戴上。」

呂依萌手心發燙,鵝蛋型的瓷娃娃面孔上極有疑惑也有茫然的無措,垂下視線盯著那佔據半個掌心的金屬盒子,忽然滿心惆悵,雙眼胯下,彆扭的把盒子往他手裡塞:「你別嚇我,你要是想整我,能不能換個別的方式。」

她招架不住,連求饒的攻勢也用上了。

說完后神情落寞下來,低著頭看自己腳尖,往下的視線恁是不偏不倚的瞅見了他腰腹上的金屬皮帶下,那淺淺鼓起的某個位置,頓時臉羞得沒邊,又實在不知道這麼被他困在懷裡還能看什麼地方,故意垂在空氣里的視線很快又回到他的身上。

穆雲琛面色冷厲的戳著她,摟在後腰的手收緊了些,挑眉后呵呵一笑,將她抱到腳尖離地,與視線齊平的位置,兩人眼睛對著眼睛,鼻子對著鼻子,呂依萌輕輕吸一口氣,空氣里儘是他口腔里的薄荷清香和煙草味,頃刻屏住呼吸瞠目看他。

「依寶,我已經表達得這麼清楚,你難道還不明白?」

呂依萌目不轉睛的望進他瞳孔深處,那滿目的希翼如同星火燎原,正在試圖對她滿腦子的蕭條起死回生,而她潛意識裡還在掙扎一樣的堅持連自己也不知道什麼原則的東西,始終覺得手上戴著的戒指很不理直氣壯,腦子裡幻燈片的閃過江家和娛樂記者們面目可憎的臉。

她渾身一個冷顫,雙手撐著穆雲琛的肩膀慢慢的站穩到地面,親眼看著他雙眸內的火星一點點熄滅,直至寂靜無聲,她冷靜的拔下戒指遞給他,不敢抬頭看,低著腦袋糯糯的說:「對不起,我不想做你背地裡的女人,你訂婚的女人不是我。」

——明兒開始六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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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咄逼人,老公見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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