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123 暗流

回到別墅，發現艾雅已經被夏夜哄到了床上，似乎已經睡死了。第三者已經排除，接下來，嘿嘿，自然是……一陣嘩啦啦的水聲以後。夏夜那標準的上身男襯衫，下半身不穿的姿態出現在了我的視野里。

雖然她那修長雪白的模特兒長腿在我面前不停的晃來晃去。可是我卻理都不理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她不滿的拿起玻璃茶几上的杯子，悶著氣坐到的我身邊。但她很快大聲指著電視說到：「咦，你上電視了。」

是啊，我上電視了。不過，鏡頭裡的我，臉被打上了馬賽克。雖然我一直很痛恨萬惡的馬賽克，總想把第一個將馬賽克用於AV事業的人轟殺之。但是現在，我卻很感謝他們。因為畫面里的我，站在一片被血漿與碎屍所鋪滿的草地里，扛著一門20毫米機關炮向鏡頭的方向射擊。

然後鏡頭就變成了一片灰白。我愣愣的看著畫面，連夏夜身上那充滿介於少婦與青春少女之間的誘惑氣息都顧不上，更別說那出浴后特有的髮絲香。以及若干……

我放下杯子，咒罵這是什麼跟什麼啊。我剛才洗完澡，等待著……隨手打開電視看看世界上有沒有什麼新的趣事。結果卻無意中看到了我的『暴行』。

隨後，電視信號一轉，BBS開始了對光譜這次行動的輿論攻擊。雖然措辭還是比較平和，可是，現場的畫面經過他們一剪輯。性質完全不同了。這樣的畫面，雖然在現代戰爭中到處都可以看見，但觀看的人不一樣，產生的效果也會完全不一樣。要知道，美國人的愛心是無窮的，他們甚至連死只狗或者貓都會哀悼好一陣子。

這個BBS電視台不是從不關心外國聯的事情嗎？為什麼會報道那次戰鬥。而且當時，我記得通信全阻斷，根本就沒有任何信號能夠發射出去啊。

想到這裡，我坐不住了。那裡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完，雖然眼鏡男讓我休息幾天。可是被國聯圈的電視台這樣子一搞，我根本就坐不住啊。

開始聯繫戰鬥指揮網，查詢那支我們離開后，對賈維斯進行搜查的隊伍。可是，指揮網裡沒有任何那支調查隊伍的消息。

可是，那麼大一隊人，明明就進入了那個小城市搜查。不可能一點消息也沒有吧。我忽然想起了艾爾頓的遭遇。難道，那支搜索隊找到了什麼他們不該找到的東西嗎？對了，該死的，我回來之後還一直沒來得及弄清楚那奇怪的現象。

我站了起來，對著夏夜說：「穿上衣服，我們有事情要做了。」夏夜聞聲進去換衣服。我仔細的將這些事情串聯起來。試圖在他們之間找出些共同點。

在一番思索后，我忽然覺得，那些現象與晶體，有些熟悉的味道。當時的奇怪現象，好像跟之前我參與的那實驗有些類似，雖然在夏夜的胡來下失敗了。可是，那種顏色的晶體，以及非物質載體的思維體……

我想起了霜。不如去她那裡掏點線索吧。擊落艾爾頓的飛機與老頭子的留言有些讓我不放心眼鏡男。他的確有些瘋狂，雖然我和他的某些觀**很合得來。但是……希望是我想多了。

夏夜搞了半天還沒出來，我不耐煩的催促著她。好不容易等到她出來了，我卻差點暈過去：「我說的辦事是正經事。你穿情趣套裝幹什麼？哇咧，還COS茉莉……」

「人家以為你覺得艾雅在睡覺不合適嘛。」

……拉上重新換上戰鬥服的夏夜。我向上次霜所在的那個實驗室衝去。那白色的『精細磁歸束矩陣下光子高能多元神經耦合關聯並列運算物理過程處理存儲歸納分流器』……是叫這個名字吧。霜應該就躺在那裡。

來到了實驗室。由於時間很晚，工作人員差不多都走完了。我掏出自己的卡，一層層的刷進去。由於前一段時間經常要來這裡配合實驗，所以眼鏡男給我這張卡的許可權提得相當高。足夠我進入任何光譜的機密實驗室。

在最後一道門前，我習慣性的停了下來。這道門很厚重，驅動它打開需要相當多的時間。我焦急的等待著。夏夜站在我的身後，忽然說到：「還有一件事情，我很想說。」

我有些心不在焉的問：「什麼事情？」

「你覺得我們有必要配合那個變態眼鏡嗎？我對他可沒什麼好感。」

我轉過身問：「為什麼這樣說。他有什麼問題嗎？」

「不知道，反正，我覺得他很有問題。也許是我的直覺吧。可是，說真的。自從上次的實驗之後，你沒有完全的檢測一番你的身體變化么？」

「檢測？」我想了想，說：「當時由於眼鏡男都覺得很詭異，我也就放棄了。而且當時，我還得進行那一個星期的訓練啊。」

「那個訓練我也接受過，可是，你沒發現自己有什麼改變嗎？」

「改變？……」

她點了點頭，用一種冷靜的語氣說：「看來你的確沒有注意呢。那個訓練，普通人需要多長的時間。而你又花了多長的時間？」

夏夜的這個疑問讓我陷入了思考。的確，我沒注意。當時忙著完成一項訓練考試，然後就急急的被丟到海里，在半睡眠的狀態下過了一個星期，又進入了緊張的個人任務。之後又……

「也許你還沒發現，但是，來到這裡，我想起了這個問題。你似乎跟我一樣，可以在短時間內學會任何一種東西。」她換上了肯定的語氣：「也許，現在的你同樣可以花幾天時間學會一門語言。」

門打開了，裡面那幽靜的燈光照在我們的身上。我思考著夏夜的話，她卻先一步走了進去。

我放下心裡的思考，跟著走了進去。但是，經過她的提醒。我這才注意到了這個事實。我似乎已經變得有些超越了……

夏夜走到那巨大的白色光體邊。望著裡面的液體，霜正躺在裡面，全身**。燈光將她那散開的銀色髮絲映照得有些金屬的味道。

「你們果然來了……」

還沒等我發問，霜就用擴音器傳出這樣一句話，彷彿她是在等待著我們。

「這個……」

霜打斷了我的話說：「覺得很奇怪嗎？」

我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然後將心裡的憋悶吐出來：「不要繞圈子，說些不著邊際的東西。我只有一個問題。你和眼鏡男到底在搞什麼鬼？」

「他？你怎麼把我我和那個變態聯繫在一起啊。好傷心……」

夏夜也站了過來，對著厚厚的鋼化玻璃說：「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當你告訴我那個實驗時，我就覺得你在扯我們下水。你和那個變態之間有什麼矛盾？」

「呵呵，一不小心就被你發現了。可是，我現在不想說。除非……」她漂浮在那些液體里，頑皮的游來游去，不時的望向我。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很不滿意的說：「我先不想管你為什麼把夏夜拖來。我只想知道，在賈維斯的那像外星人身體里的晶體和我們正在進行的研究到底有什麼聯繫。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我會自己去研究。到時候你就自己慢慢在這裡泡著吧。」

我的威脅很效，因為在前幾次的實驗時，我知道霜很怕孤獨。

「它們其實採用的技術都是同源的。只不過……」

哈，跟我猜測的一樣：「只不過什麼？」

「它們是不同的演進改良版本。對於那一種技術，我沒什麼了解。因為我只研究了我們所需要的技術。但是，的確都是非物質類的函數體系。」

「那麼，你是怎麼知道那個體系的呢？它們從那裡來的？」

霜突然轉變了自己的話語，像是賭氣般的說：「這個我怎麼會清楚，我只配合構造這個函數體，根本就不關心這些。你應該去問那個大變態。」

剛說到這裡，眼鏡男就打了電話過來：「你在哪裡？快到2號樓來。你的休假被取消了。我們似乎低估了我們的潛在對手。他們已經開始了動作。」

「動作？對了，你看了今晚的新聞了嗎？」

「跟那個是很有關係，別廢話了快過來。要忙的事情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