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路狂奔
雙方狹路相逢,劉修無處可逃。
就在此時,二人-大喝一聲,同時向著劉修沖了過來,手中的刀鋒寒光閃爍,直取劉修的腦袋。
劉修也是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突然轉身玩命的身後的樹林里跑,他明白自己處於劣勢,如果正面硬碰硬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在動之前他早已觀察好地形,小路兩遍都是樹林,如果在樹林里戰鬥,自己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腹背受敵。
而劉修的這一招,也確實有效,在樹木的掩護下和阻擋下,刺客在後面緊追不捨,速度絲毫不比劉修滿。
很快一個刺客追了上來,劉修突然一個急剎車,回身就是一劍斬去。
刺客臉色一變,誰也沒想到劉修竟然玩了這麼一出,不過好在他的身手敏捷,即便在高速前沖的過程中,也是準確的判斷出了劍的劈斬軌跡,身體在空中迴旋三百六十之後,躲過了劉修的一劍。
一劍斬空,劉修並沒有停留,他知道機會稍縱即逝,順著身體的慣性繼續前衝刺向後面的刺客。
落在後面的刺客冷笑一聲,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刻,也是揮劍刺向劉修的咽喉,速度不可謂不快。
然而劉修的一劍並沒有刺出,他改刺為擋,身體側移,刺客的劍划著劉修的劍刃而過,濺起一陣金屬摩擦的火花,劉修甚至能夠感覺到脖頸處產生一絲灼熱。
劉修這一連串的動作讓兩位黑衣刺客驚訝不已,按照他們得到的情報劉修並不會武功,可是眼前的這個人不但身手敏捷,而且把握戰機的能力也很強,最重要的是功夫並不比他們差。
莫非情報有誤。
就在這一刻,二人心中同時泛起了這個念頭。
乘著刺客愣神的功夫,劉修的腳底抹油一般,頭也不回,朝著小路狂奔而去。
等到兩位刺客反應過來,劉修已經跑出去了十多米遠。
「不好,追。」二人-大喝一聲,甩開雙腿玩命的追,可惜由於樹木的阻擋,爆發力並不能完全釋放出來。
劉修跑到小路,躍上戰馬,打馬就跑,很快就將刺客甩開了。
一路狂奔,逃回了柳庄,劉修才深深的摸了一把汗,對於剛才發生一幕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冷汗直流,這是他第一面對死亡的危險,要不是戰馬恰好顛簸一下,自己恐怕早就被那突然的冷箭射穿了腦袋。
刺客雖然選擇的地點對他們的隱蔽有利,可是他們沒想到的是,地形對劉修更有利,當然他們漏算了一點,就是劉修不但會武功,而且還是高手,當然還他逃命的速度。
此時已經是下午,柳庄外的廣場上喊聲四起,五百士兵齊聚練習刺殺,經過半個月的訓練,這些士兵的體能明顯增加了不少,同時頓頓吃肉讓他們的身體也強壯了許多,聲音中氣十足,氣勢如虹。
而劉修此時卻是狼狽不堪。
劉修一進院子,迎面撞上了馬良,看到劉修跌跌撞撞的樣子,馬良心中一驚,失聲道:「主公,何故如此狼狽?」
「進屋再說。」
二人分別落座之後,馬良眉頭進錯,臉上露出一副擔心的神色,迫不及待的問道:「主公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路上遇到刺客了。」劉修說道。
話音剛落,馬良蹭的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驚失色道:「什麼,何人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刺殺主公。」
不過很快馬良就明白了。
「我知道了,此事定於蔡德珪脫不了干係。」馬良神色不定,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定下神來,劉修思考一下,也大概能夠猜到是誰幹的,不過還是問道:「季常如何知道?」
荊楚有六大世族,分別為龐、黃、馬、習、蒯、蔡,而前面四家與蒯、蔡兩家不和,因為這兩家與曹操關係匪淺,都是親曹派,同時又掌握荊州軍政大權,所以前四家因為政見不和並沒有在荊州做官之人,大多隱居起來。
而馬良就是馬家年輕一輩的代表人物,所以對蔡瑁和蒯越並無好感。
「蔡德珪妹妹乃主公繼母,而蔡夫人最親近之人乃二公子,所以蔡德珪一心想要讓州牧大人立二公子為子嗣。」
「如今州牧大人病種,而又遲遲未立子嗣,原因何在?」馬良說道這裡看向劉修。
「為何?」劉修問道。
「因為州牧大人並不願立二公子,故而大公子和主公便成為了二公子最大的潛在對手。」
「那為什麼不早點動手,偏偏在這個時候?」
其實這也是劉修困惑的地方,如果蔡瑁早點對自己下手,自己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
「原因有三,其一,之前因為州牧大人健康,蔡德珪雖位高權重,掌管大軍,但還不敢明目張胆的放肆,其二,主公一直名聲不顯,韜光養晦,誤讓蔡德珪以為主公不堪,未視做危險,其三,主公向來不得州牧大人之喜,自然無可能被立為子嗣,故而更談不上危險。」
「如今主公先有酒宴論英雄,后又招募兵馬,太過招搖,故而蔡德珪已經察覺到了主角之危險,何況如今州牧大人病危,無暇顧及荊州事務,所以除掉主公,只要神不知鬼不覺,想必即便人們知道是他蔡德珪所為,也無可奈何。」
劉修聽完馬良的分析,狠狠的一拍桌子:「蔡瑁著實可惡。」
「如果我沒有猜錯,大公子也已身處危險之中。」
「季常可有什麼良策?」劉修問道。
馬良沉默片刻之後,道:「唯有靜觀其變。」
劉修忍不住對馬良側目,心道不愧是荊楚青年才俊的領袖人物,竟然能夠從這刺殺中分析出這麼多東西,在劉修看來其分析時局的能力並不比諸葛亮差,只不過在軍事和未來長遠的眼光上可能不及諸葛亮。
經過這次刺殺之後,劉修覺得自己應該更加謹慎才行,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如果就這樣掛掉太不值了,不過眼下軍隊還不成形,也唯有靜觀其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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