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大夏天在被窩裡捂出一身汗真是煎熬,季澤安知道這種感受,可他更加銘板出了一身好的感覺就會好很多,所以他守在俞弈身邊,一看到俞弈的胳膊或是腿部探出杯子外面,他就幫他強制的塞回去,這種動作重複了許多遍,睡覺的俞先生意外的不老實。
季澤安不知道被他留在客廳里的小茶杯正在哀嚎……
(;`Д`)為啥不用我給男神裝水或者果汁,我是男神御用牌,安安你不能奪走我的福利!!!
看著睡著的俞弈冒了一身汗,季澤安起身去衛生間打了一盆熱水,又重新拿了兩條新毛巾過來。他伸手探入火熱的被窩裡,手掌扎入他的背部和床單的空隙摸了摸,確定床單沒有濕的他送了一口氣。他有些不忍心把俞弈叫醒,可是現在已經是吃晚餐的時候了,俞弈錯過了早餐和午餐,又流了汗,更是處於虛弱期,他需要補充營養和水分。
而且,一身汗睡著也不舒服。
季澤安還是把俞先生叫醒了,看著他醒來一副沒有精神的模樣心疼死了,不過他還是硬扶著讓他做起,他要幫他擦個身、換身衣服,並要哄他吃點東西。沒有能量的補充只會讓俞弈越來越虛弱,會好的很慢。他多難受一天季澤安也跟著不舒服一天。
「先喝口水潤潤喉嚨,多喝點沒關係,嗓子難受的話就不說話。」季澤安一直手扶著俞弈的背,一隻手端著溫開水送到了他的嘴邊。他擔心俞弈的現在維持這個動作會累,所以一直幫他托住杯子,看著他喉結一動一動的,直到這杯水見了底。
俞弈見杯子空了底,就移開唇,轉頭看著季澤安,眼睫毛動都不動一下,全神貫注的模樣。
「還要嗎?」
俞弈搖頭,「我想洗澡。」
嘶啞的嗓子說出的話不復平常那樣溫潤好聽,季澤安看著俞弈,很明白這人潔癖又犯了,但他是不支持他現在洗澡的。連幫他擦身子的水和毛巾早已準備完畢,換洗的睡衣也拿出來了,他不希望這人去浴室洗上一兩個小時把讓自己病上加病。
「不行。」季澤安果斷拒絕。
俞弈看著季澤安堅定的樣子愣了一下,隨後很是傷心的低下頭,悶悶的說:「你不疼我……」
季澤安一聽,都快被這個生病的俞先生氣笑了,這人不會是體溫太高,燒得他智商下降了把!不過人倒是認得清清楚楚……雖然想盡量順著俞弈的意思來,可是會對他身體有害的事情季澤安絕對不會點頭同意的。至於俞先生現在抱怨的話,等他醒了他就知道他疼不疼他了!
俞弈不開心的低著頭,不過他沒有等到那人的妥協,只是看到一雙白嫩的手出現在他的胸前,開始解開他衣服的扣子。
「不行,你還小。」俞弈看著那雙手瞬間就紅了耳根,不過因為發燒的原因,那點潮紅並不引人注意。
季澤安真想拍醒這人,他都想到哪裡去了。季澤安想笑,不過憋住了,他鼓做正經的接著他的扣子,搬掉他的睡衣之後又準備扒他的褲子。不過他的手剛放在他的腰腹之處,一隻溫度過高的大手蓋了上人,季澤安抬頭看著那人緋紅的臉頰。
「不行,你十八歲還沒有!」
俞弈現在的模樣看上去嬌羞極了,眼睛里有著小期待,可以嘴巴倒是拒絕的快。季澤安倒是不知道這個男人私下裡認為只要他十八歲某些事情就可以做了,生病的他倒是很不會藏著他的那些心思,他還以為在這人只會親親嘴、牽牽手再抱抱呢。季澤安眼睛里滿是笑意,嘴巴也忍不住勾了起來,他鬆開手,把這人作亂的手挪開,趁著他一個不注意,迅速的把他沾著汗水的褲子脫下來。
「你,你……」俞弈你了好半天,居然閉上了眼睛。
真不像他平日里認識的那個俞先生,生病的他一點成熟的味道都沒有了,若是現在有人跟他說這人剛剛二十齣頭他絕對點頭相信。無聲的看著閉著眼睛的俞先生悄悄的笑了一會,季澤安把自己的狼爪伸向了最後剩下的內褲,他視線在那處頓了一下之後就很快移開。
抬頭的一瞬間,季澤安看見俞弈的睫毛顫了顫,簡直了……
一個等待被臨幸的黃花大閨女!
趁著俞弈閉著眼害羞的一段身體,季澤安把毛巾放到了已經降到溫度正好的熱水盆里,然後擰乾,先給這人擦了擦臉,隨後一絲不苟的幫他擦著身子。
季澤安正擦著俞弈寬闊的背部之時,俞弈在前頭睜開了眼睛,眼睛里失落毫不遮掩,他悶聲道:「我要洗澡。」
那委屈極了的小聲音換來了季澤安的笑聲,他終於忍不住了。
「乖,等你好了,你早中飯一日三澡我都不管你。」季澤安把熱毛巾放在盆子里洗乾淨,擰乾,繼續開始幫他擦拭,「今天,不行。」
「你不疼我了……」
俞先生這聲音說的小聲極了,可季澤安還是聽得個清楚。
這會兒季澤安正擦到他前身了,他一邊擦一邊帶著笑意的問:「我怎麼不疼你了?」
此刻,俞先生不想說了,他開始和季澤安生悶氣了。
俞弈不吭聲,季澤安動作更快了,他一地不漏的給他全身擦了個遍,一遍比一遍動作快,換了好幾盆熱水,給俞先生穿著三遍,然後擺動著俞先生的四肢幫他把乾淨的睡衣換上,又從背後摟著這人用力往後挪了不少,讓他舒服的靠在床頭,再替他蓋上毯子,這才起身去把毛巾和熱水都拿出去處理。
在床邊呆做了一會,俞弈循著淡淡的橙子香把視線挪到了床頭柜上那杯橙色的果汁上,他眼睛閃了閃,想要伸手去拿過來喝,可耳尖的聽到季澤安往回走的腳步聲又很快的收回手。他垂著眼角看著床單,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季澤安原本是不知道俞先生的小動作的,可無奈裝著橙汁的高玻璃杯替他暴露了啊。
主子還沒摸到我就把手伸回去了,為啥啊,為啥∑(っ°Д°;)っ,難道我不比小茶杯更帥氣迷人嘛!
季澤安探過手幫微微垂著頭的俞先生捋了捋濕潤的頭髮。發燒的時候最好不要洗頭,即使汗濕了也是如此,原本出汗未乾就去洗澡就容易導致濕氣入體,洗完頭不擦乾也同樣會導致濕氣入體,人體內的濕氣一重身體就會有各種小毛病,那其中的滋味也不怎麼好。
「想喝橙汁嗎?」
俞弈的眼睛眨了眨,不過他自以為硬氣的沒吭聲。
季澤安端過橙汁遞到他的嘴邊,「喝一口試試,我特意為你準備的,很甜的。」
俞弈扭頭,季澤安轉而又遞了過去,這人難得任性的模樣在季澤安眼裡可愛極了,往日的俞先生怎麼可能和萌萌噠三個字沾得上邊,季澤安現在倒是清楚那種被戳中萌點的感覺了。當然,更多的原因是因為這人是俞弈。
「這樣啊……原來你不喜歡橙汁啊,那我只能倒掉了,你不喜歡的東西我也不想喝……剩下的橙子我就送人吧。」季澤安突然失落了起來,語氣低沉的成功到拉回了任性的俞先生的視線。
俞弈看了看季澤安的側臉,又看了看橙汁,接過了橙子,「咕咚咕咚」的大幾口把橙汁喝完,然後故作嚴肅的把被子遞給季澤安來掩飾他的心軟。
*★,°*:.☆\( ̄▽ ̄)/$:*.°★*主子給我啵啵啦~
跟季澤安手裡那隻還殘留著橙子渣的玻璃杯一樣,他的心情很雀躍。
俞弈這個人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忍不住對他心軟……這個認知讓他進一步對這個人對自己的感情有了進一步的了解,就像蜂蜜直接淋到了心臟上一樣,甜蜜遲遲難以化去。
放下杯子,季澤安再次把手鑽到了被窩裡,這回他只是去摸了摸俞弈的肚子,確定一杯水和一杯橙子沒有讓人撐到,這才提議道:「我煮了青菜瘦肉粥和雞湯,吃點好嗎?光喝水喝橙汁營養不夠的,很快就會繼續餓的。」
季澤安的聲音越來越柔和,俞弈本能的就在他軟乎的聲調下點了頭。
一得到首肯,季澤安就從床邊站起,端著空空的兩隻玻璃杯回到了廚房,打開煲著熱氣四溢的粥的電飯煲和燉著雞湯的電飯煲。俞弈前兩餐都未入食,剛剛測得體溫,也只降到了三十八度,食用清淡的食物對腸胃比較好,即使雞湯特意沒有放油,可原本自帶的脂肪還是讓金色的湯麵上浮起了一層油花,所以季澤安最後還只是端了一番青菜瘦肉粥過去。
發著燒,俞弈很是沒有胃口,不過他還是在季澤安一再哄著之下喝完了那一小碗盛好的濃粥,再添是怎麼也不肯了,季澤安也只好作罷,反正粥還熱著呢,他想喝隨時都有,少食多餐也行。把碗筷之內的清理好,季澤安就回到床邊挨著這人坐著,幫他輕揉著肚子促進消化。
***
俞弈一覺醒來就發現懷裡還抱著一個人,身體的沉重感還未褪去,記憶在腦海中一幕又一幕的浮現,那些自己講過的幼稚的話和不符合他年齡的舉動清楚無比的在腦子裡上演著。
再垂頭,看著懷裡的那個腦袋,想到這人只是因為自己一句不想一個人睡就立即躺倒他的床上陪他共眠,身體的溫度就有些控制不住的增高了起來。他的心臟被季澤安這團不會灼燒傷害他的烈火溫暖的整個人都放鬆了起來,讓他記起了自己曾經年少之時的渴求,大大方方的在這還未成年的他的面前任性了一回,還任性的徹底。
不過,任性的滋味出乎意料的美味,尤其是在他這個年齡,在他這個人身上……
俞弈都有了繼續裝傻下去的想法。
季澤安感覺到旁邊的人又不老實了,然後伸過手想要去拽住他的手。俞弈平日里看上去正正經經的是個無懈可擊的面癱,可他睡覺的時候太給他毀形象了,不老實的很!喜歡縮成一團,還喜歡滾來滾去的翻身,季澤安原以為這人會睡覺也一絲不苟,面朝上,雙手手腳擺的筆筆直直,就好像矯正過度那樣。結果並不是!
他抱著這人禁錮住他的四肢讓他「乖巧」的不要亂動之後,這人就開始把他當做大布娃娃搓搓這裡,揉揉那裡,捏捏摸摸都沒少,簡直是色︶狼附身!一點都不符合俞大師的光輝形象!雖然有種破滅的感覺,可季澤安並不會因此對俞弈產生改觀,他只是在心裡默默的給那句「面癱都有不為人知崩壞的那一刻」點了贊。
「小安……」看著還有些打著迷糊的季澤安在床頭櫃準確的摸到體溫計,穩穩的抓著它縮回手,抬起頭,小動作的爬起來,準備對著他一「戳」之時,他情不自禁的開口叫著他的名字。
「嗯,阿弈乖,只是測個體溫,繼續睡吧。」
俞弈聽到季澤安的那個稱呼,眼神愈發的柔和,就像漲洪一樣恐怖,全部瘋狂的從眼眶中湧出。他是如此親昵的叫著自己,雖然這個改變是他促成的,可激動還是抑制不住。對俞弈而言,這就像風雨之後見到彩虹一般驚喜。在發燒之前,兩人正鬧著不大不小的矛盾,他糾結的在沙發上坐了一夜……
「阿弈,體溫已經降到三十七度五了,等會還吃一次葯,現在繼續睡沒關係,等到時間了我會叫你起床的。」季澤安小聲的在俞弈身邊說著,眼睛看著溫度表上的電子數字,心裡頓時安心了不少。
不過賤人沒有繼續躺下的意思,季澤安又看了過去,「怎麼?是不是餓了?睡不著了?」
季澤安邊說著就邊準備起身。
剛坐在床邊準備穿鞋子,那雙強有力的手臂就后後背直直的摟住了他的腰腹,收攏。
「小安……」
「怎麼了?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季澤安這回還沒有俞弈康復的差不多的體會,只是以為他哪裡不舒服,語氣一下子又急了起來。
「小安。」
「很難受嗎?」季澤安完全沒有體會到俞弈那一直想呼喚他名字的心情。
「小安,叫叫我的名字。」
季澤安愣了幾秒,這才反應過來。
「俞弈?」
「不對。」俞弈手臂又緊了緊,他連名帶姓的叫法讓他有種被打回原形的難受之感。嘗過甜的人怎麼願意繼續歸於無味?
「阿弈?」
「嗯。」俞弈瞬間滿足了。
「阿弈。」
「嗯。」
季澤安突然一下笑了起來,他突然覺得俞弈其實就是悶騷。對於這種悶騷也許慢慢挖掘並沒有想象中的艱難,而這個過程會讓他難以置信的有趣……讓這個男人如何在他面前展露出最為放鬆的狀態的方法,他會一步又進一步的造出來,就像撥開那些讓他束縛至極的笨重外套一般。我總能看見奇怪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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