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彼此才懂(求訂閱)
歲月如歌,譜寫出一曲或平靜或昂揚的歌曲。吟吟念唱,幾番思量。一盞孤盅酒,誰人飲后,獨話凄涼。
秋試已過,湛藍的天空一碧如洗,白雲悠蕩,曼曼輕搖逶曳。
傅清毓此刻出了王府,卻見皇榜張貼出,圍滿了百姓。對著那皇榜處說說笑笑,好不熱鬧。待到傅清毓看清了狀元是宋紫嫣的沈郎時,寬慰的鬆了口氣。
傅清毓轉過身,離開了那片人海擁擠,道:「西兒,走吧。」
當初阿琰讓宋丞相同意,只要沈郎高中狀元,宋紫嫣他們就能完婚。縱然最後還是靠了老妖孽的手段,傅清毓卻也是十分滿意這結果。
有*終成眷屬。
回了王府後,傅清毓才看見,等候多時的宋紫嫣。宋紫嫣的身邊換了個丫鬟,看著倒是乖巧溫順。
雲薔去沏茶,西兒侍奉在傅清毓左右。
宋紫嫣伊顏綻著笑容,眉目之間平添了幾分女兒家的嬌羞,「紫嫣多謝王妃相助,承蒙王爺王妃的幫助,我才能同沈郎走到一起。今日,爹雖然面色不善,卻是真心承認了沈郎。我同沈郎的婚事,也於今日定下了。」
傅清毓笑道:「恭喜你們二人了,你們在一起不容易,還望各自珍惜。」
回想過往,宋紫嫣他們也是經歷了一番波折風浪,在這種情況下依然能堅持著初心,持穩著不變的情誼。想來他們必定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雲薔沏好了茶,替二人各斟了一杯茶,便退守到了門外。
傅清毓同著宋紫嫣聊天聊了稍許時辰,宋紫嫣便領著丫鬟告辭了。如今她心頭的事情已經得到了解決,她整個人都覺得輕鬆愉快了不少。
讓雲薔送走了宋紫嫣后,傅清毓懶懶的坐在座位上。看來,她的事情都容易堆在一起,解決完之後,她就無所事事了。
傅清毓搭著扶手起身,蓮步輕移,朝著屋外走去。「西兒,我獨自去散散步。王爺若是回來了,請他來后亭院找我。」
西兒應了一聲,看著傅清毓纖細的背影,微微無奈。小姐也真是的,如今都是王妃的身份了,怎麼還是只留著她們兩個丫鬟。讓人看了去,只道是不得姑爺歡心呢。而姑爺也是,任由了小姐的性子。
司沉琰回來后,聽了西兒的話,朝服未下,大步流星的便來到了后亭院,來到了傅清毓身邊。傅清毓聽聞了身後的腳步聲,笑著轉過身來,「今日回來的好晚。」
司沉琰薄唇微抿著,劍眉沉下,道:「是晚了些,父皇下了早朝後,便集聚了幾位重臣,還有我。一同商議,對付東雲國的計策。」
傅清毓聞言,不由有些怔楞,莫非兩國又要對峙了么?清眸之中染了幾抹憂色。若是兩國對峙交戰,必定傷亡慘重。
司沉琰順過她背後的長發,輕笑道:「有那些棟樑之才出謀劃策,一時無事。說到棟樑之才,那沈郎文採過人,父皇欽點為新科狀元。他們二人的事情,也算是圓滿。」
傅清毓揚著笑,道:「是啊,我也確實為他們開心。還有,宋紫嫣托我向你道一聲謝。」
司沉琰深邃的眸子落在傅清毓身上,道:「今日父皇將設晚宴,宴請幾位重臣,也算得是為了讚譽今年及第的三位人才。父皇讓我帶著你一同赴宴。」
傅清毓笑著扣住司沉琰的手,偎在他的懷中。
……
晚宴之上,依然那般熱鬧。宴請的人除了他們夫妻二人,除了那幾位重臣,狀元榜眼探花外,還有太子夫妻二人,七皇子和麗莎公主。
笙簫樂起,歌舞動人。
女賓席間,傅清毓的上首便是太子妃。太子妃雖說算不得貌美如花,卻也是個大家閨秀,談吐不俗。
太子妃的目光從太子身上,移到了舞女的身上,自嘲般的收回了目光,道:「百聞不如一見,本宮在太子府中,聽聞了不少有關於你的事迹,若說是巾幗女子,也不為過。」
傅清毓淺笑,「多謝您的讚譽。」
傅清毓微微側眸,迎上了麗莎公主時不時的朝她們投來的目光。麗莎公主狠狠地剜了一眼傅清毓。她心中那麼美好的夢,全破碎了!
這全都是因為,這個叫做傅清毓的女子!
傅清毓還未曾來得及開口說話,麗莎公主便高傲的轉過頭,余留了空氣中暗起的硝煙瀰漫。太子妃莞爾一笑,端起細膩的羊脂玉所制的酒盞,「本宮敬你一杯。」
傅清毓忙不迭的回敬,兩盞酒杯,於空中對碰。
隨後,身旁侍候的宮女,便緊隨而後的添酒。傅清毓顰著眉,看著垂著頭的退到她身後的宮女,看著自己衣裙上落著的一張捲起的紙,神色不明。
此時,歌舞罷。大部分人都齊齊的看著那些舞女們,似乎還在回味著方才的人間美妙之舞。傅清毓也趁此,打開了那張捲起的紙。看完后,沉著清眸,面色冷凝。
傅清毓抬起眸子,撞入那一片深邃的瀾海之中。司沉琰眸底隱著戲謔的笑意,白玉般的手指叩著矮桌的桌面。
傅清毓同他對視著,這老妖孽,當真是什麼都知道。
皇帝由狀元話到國事,又由國事話到了家常。
皇后在一旁,身著華麗,抿唇笑道:「明若啊,你同太子也成婚許久了,該要好好努力,為皇家開枝散葉了。」
雍容姿態,母儀天下的大方。
皇后說完話,太子的臉色微微一僵,懊惱的垂下了眼,誰能對那個醜女人有興趣?當初掀了她的紅蓋頭,差點沒將他嚇退出洞房!若是明若這個女人,能同傅清毓還有麗莎公主那麼美麗可人,他們的孩子早就生了一個又一個了!
太子妃縱然有幾分尷尬,卻仍是得體的笑應著:「是,臣妾會——會努力的。」
皇帝,皇后欣慰的點點頭。而後,皇帝又將目標對準了司沉琰傅清毓二人。
「琰兒啊,你這成親也有些時日了。可別像你大哥一般,側妃姬妾成群,卻獨沒有子嗣。你如今只有一個正妃,若是你們再明年新春前懷不上孩子,別怪父皇將其他女子,抬進你的王府里!」
傅清毓微微挑眉,這是不是太快了一些?明年新春,離如今還剩下了幾個月的時間!
司沉琰卻意味深長的點頭應下,隨後深邃的目光緊緊隨著傅清毓,如同星子散落,明亮的耀眼。
司熠旻輕聲嗤笑著,父皇想的也真是美好,他這個不孝順的兒子,只好讓父皇清醒清醒了。
晚宴散了后,天色已深。傅清毓先隨著一眾女賓先行離席,獨留了那些男子再行商論。臨走前,傅清毓同司沉琰交換了一個只有彼此才能看得懂的眼神。心如明鏡。
傅清毓來到了睿王府的馬車前,剛踏進馬車的門,便被一人擒住了如玉的脖子。因那人一襲黑衣,動作極快,且傅清毓有意配合,也就未曾讓人看出破綻來。
闔上了馬車的門,傅清毓脖子處的桎梏更加緊了幾分。
傅清毓慌張的道,「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這男子的氣息,太過陌生,她還是小心應對比較好。
男子道:「我是誰你無需知道,今ri你便乖乖的做好你的俘虜。別妄想動歪腦筋,這馬車裡散著化解你內力的香。你逃不掉的。」
言語之間滿滿的是無情的嘲笑。
傅清毓試著提起內力,卻發現卻是如他所言。
而後,傅清毓感覺到脖子處的力道又緊了緊,男子嗤笑著:「何須做這無用功,白費力氣!」
傅清毓陡然沉冷著眸子,他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來對付她與阿琰么。
「既然我的內力都失了,你又何苦死死的扣住我的脖子。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
傅清毓彎起了唇角,她看不清楚那人的樣子,卻隱隱約約的覺得,這人和誰有些相像。而這一時間,傅清毓也回想不清楚。只能多多試探,讓那人多說話,讓她多尋一些可以的蛛絲馬跡。
男子冷哼一聲,陰鷙的眸光從傅清毓身上油走著,「讓車夫啟程,我們去城北的道煌廟。」
這女子一向沉穩,城府也深。倒是讓他頗為欣賞,只是可惜了如此女子,她是司沉琰的妻。那麼她就是他的敵對之人。再欣賞,也是多餘的。
傅清毓照著他的吩咐做了,車夫即便疑惑,卻也按照傅清毓的指示,駕著馬車離開。
「這位,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將我迷暈,也省了你一直這麼扣著我的力氣。」
男子扯住傅清毓的髮絲,在她耳邊幽幽的吐字,「呵,真是個好主意。不過,可惜我要讓你親眼,全無錯漏的清清楚楚的看見,司沉琰那卑微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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