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越族部落的覆滅(四)
看到此情景,王力巴和王傑的疑惑更大了,如果真是鬼武者級別,那他們今天恐怕沒一個人能活著離開。
左思右想也不敢冒冒失失的進攻,一群人又折回到陸安南身邊。
「陸安南,這傢伙什麼來歷,你知道嗎?」王力巴湊了過去,輕聲地問道。
「哦,這個傢伙可是個怪胎啊,我這隻眼睛都是拜他所賜。」陸安南面無表情的說道。
王傑臉色有點難看了:「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陸安南看了看這王氏兩兄弟,一個膽小,一個莽撞,眼神中多了一絲不屑,不過被他巧妙的遮掩了。
「他就交給我吧,你們去對付其他幾個,等下我的暗蜥獸開道,你們跟著一起上,他們絕對難以抵擋。」陸安南陰狠狠地說道。夢泣被冰封三年,先前又在水底,水壓太強,上到水面又見到最想見的人,一時間居然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這會兒興奮勁兒過了,夢泣臉上顯出一絲紅潤,害羞的對越娜說道:「越娜,我...」
越娜此時牽著夢泣的手,原本看著王氏部落那邊,越娜又回過頭來看著夢泣,以為夢泣是害怕了,便安慰道:「怎麼了?別害怕,有姐姐陪著你,不會孤獨的。」
沒有能力保護夢泣,越娜也是萬分的愧疚,眼框里又閃動著淚光了,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夢泣。
而此時越雷和剛子抽出了大刀,把越娜和夢泣拉到了身後。接著王氏部落那邊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獸吼,原來他們已經開始攻過來了。
只見那暗蜥獸沖在最前面,三米多高的獸體,給人一股強烈的壓迫感,王力巴和王傑以及幾個大武師級別的緊緊跟隨。越必華他們已經抱著殺一個是一個,殺兩個賺一個的心態,倒也無懼。
越必華上次服用了血龍乳,雖然身體上有些吃不消,但是卻讓他感悟到了狂武者的戰意,如今真就算是半隻腳踏入狂武者的階段了。
很快,那暗蜥獸已經在十米以內了,越必華站在最前段,屈膝沉力,不知道什麼時候,左手拿起了一個亮晶晶的袋子,越必華拉開袋口,瞬間周圍的溫度下降到了冰點。
越必華朝著那暗蜥獸,猛力一丟,袋子裡面,一顆顆冰晶雪亮的珠子飛射了出來,大多數砸在可暗蜥獸的身上,而少數幾顆落在了王氏部落的幾人身上。
剎那間,被砸中的那些人變成了冰雕,人一多一不小心,這些冰雕被擠到了地上,便碎成了冰渣。
見此狀況,周圍的人紛紛駐步,不敢再往前了,這一招可比殺個人震撼多了。而暗蜥獸被砸中的那些位置,也結起了厚厚的冰,一時間也停住了行動,痛苦的掙扎著。
路安南一開始感覺到暗蜥獸的那種痛苦,也被驚住了。
可是當身體上的冰在暗蜥獸強列的抖動下,掉了幾小塊,而暗蜥獸適應了些許,痛苦的感受慢慢減弱后,陸安南擦了擦額頭的汗:「就這些嗎?好像還不夠吧。」
暗蜥獸終於抖掉了幾個大塊的冰塊,在沉重的鼻息聲中,恢復了過來,這一下,更把暗蜥獸完全激怒了。
發生的這一切,不過也就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夢泣再次說道:「越娜,我想...」
越娜輕輕的蒙上了夢泣的眼睛:「沒事的,別害怕,不看就沒事了。」那暗蜥獸稍微好受了一點,就瘋狂的沖了過來,望著暗蜥獸沖了過去,王氏部落的人也再次跟著沖了過來。
暗蜥獸的目標是夢泣,剛子想擋住,可是卻被那暗蜥獸一巴掌扇飛了去。
「其實我想,我想尿尿。」夢泣再也憋不住了,解開褲子,對著剛走到面前的暗蜥獸就是一陣撒野。
一顆金系靈級中品的昊天丹,夢泣只花了幾個小時,就將它吸收的乾乾淨淨。而潭底的那塊冰晶,夢泣卻吸收了三年,其能量的龐大,可見一斑,冰晶那極度的冰寒之力,也不可能一分不剩的吸收掉。
夢泣被蒙著眼睛,只是覺得解決完了很舒服,卻不知道他又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事情。
此時此刻,周圍的溫度可比剛才越必華拋出冰雪珠子低了太多太多了,那些修為較低的人,都快凍僵了。
越娜挪開蒙著夢泣雙眼的手,一個高達三米多的巨大冰雕出現在了夢泣的面前,不就正是那暗蜥獸嗎?那巨口只離夢泣兩尺遠,此時還能看見那張兇猛恐怖的獸臉上,填滿的全是凶厲和殘暴,居然沒有絲毫的痛苦。
就在下一秒,這個高大的藝術品轟然倒地,如同玻璃一般,碎成了無數片。
今天給王氏部落這些戰士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這樣被凍成冰雕的死法,彷彿把他們的靈魂都粉碎了一般,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然而隨著這暗蜥獸的冰凍和粉碎的還有陸安南的心,數年的收集,三年的等待,所有的付出,全部被夢泣一下搞沒了,他望向夢泣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了。陸安南被急瘋了,雙手一*持,兩把明晃晃的短刺出現在了手裡,一步十米的朝著夢泣沖了過來。
陸安南才衝到夢泣近前,突然一道虛影迎了上來。
越必華一直都在等著陸安南被激怒,等著他失控,等著他出錯,現在這麼好的機會,那越必華怎麼會放過,又是一招「極光獵影殺」直奔陸安南。
然而有了先前對這一招的認識,陸安南已經了解這一招的運行軌跡,隨即他右手朝後一抓,一個王氏部落的戰士如同雞子一般,被他拋向了那道虛影,而他自己又借力後退。
然而由於剛才的情緒失控,終究是慢了一點,雖然保住了性命,但那虛影的刀光,在穿透被拋過去的那個戰士身體同時,也將陸安南的左側臉皮掀了起來,露出半邊的牙齦和髖骨,極其恐怖。
越必華的這一招還並沒算完,虛影絲毫不減速,又沖向了王傑和王力巴。王傑一看到陸安南這邊的情形,什麼都顧不了了,一個勁的往後跑,跑的倒還算及時,虛影飄過後,王傑才發現自己的右耳不翼而飛了。
那虛影最後又沖向了王力巴,王力巴雙手把刀一橫,他不相信這虛影還有多大的威力,已經準備硬接了。
虛影的刀光與王力巴的大刀交叉而過,虛影終於消失了,一秒鐘后,突然王力巴的刀斷成了兩半,右腿也齊根部的掉了下來,王力巴倒在地上驚恐的大吼著。
然而這一招的始作俑者越必華,此時刀尖放在地面,靜止不動,彷彿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原地。
這會兒雨終於停了,雷聲也稀了,視線很差,戰鬥多數都不是靠眼睛看,而是靠感覺了。
相較而言,陸安南卻鎮定許多了,他撕下一塊布條,綁住臉上的皮肉,只是在動作的時候,那掉了的臉皮隨著身體蠕動,極其噁心。持著一對短刺,徑直朝著剛才被暗蜥獸扇飛的剛子走去。
「白長老,快帶著越娜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越必華急忙吩咐道。
「那你們呢?夢泣呢?怎麼辦?」越娜倔強問道,如果是一起死,越娜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但是自己活著,眼睜睜的看著其他人死,卻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越必華安慰的看了看越娜:「爹爹要擋住他們,夢泣已經被陸安南恨進了骨子裡,他是不會放過夢泣的,跟著你們只會是個拖累。」
越娜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突然間,越必華一個手刀將她擊暈了:「白長老,拜託了。」白石悅沉重的點了點頭,帶著越娜輕身跳到鐵鏈上,如猿猴一般,不快不慢的爬了過去。夢泣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知道自己又被放棄了,對於人性,有了一絲不明不白的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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