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檯布防
天台城的北、東、西三面城門均打開,涪綿八萬軍隊風涌而入。天台領主張梓山帶著一眾要員恭候在北門,迎著府主和靈武的衛隊,一見趙武過來,急忙跪下施禮:「參見將軍,小的無能,請大人降罪。」說完頭碰在地上,竟不敢抬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守好柳樹營了嗎?你不要多說了,馬上帶我到城南河邊去,我要查勘一下」趙武顯然很急,張梓山不敢怠慢,連忙在前引導,府主衛隊從北門穿城而過由南門而出,靈武的衛隊也跟了過去。
大約急行了一柱香的時間,靈武就看見前面有一條河,河不是很寬,約有千米左右。初秋的時節,雨水很多,河水猛漲,水流湍急。只在向南方向,有一架木橋,約有三米寬,南來北往,只有由此通過。橋頭已有隊伍把守,靈武近前一看,原來竟是先前急行軍的先鋒部隊。
趙武已經下了轎,徑直來到橋頭,靈武也下來跟在父親身後。趙武見兒子跟來了,回頭叫呂安:你跟著靈武,那邊就有暴民了。
張梓山急忙上前:「大人,這就是梓水,它向東流入涪水。天台城東面和南面都有這兩江阻隔,東南方是南亭領,向西方就進入德安府的地域了。」
「柳樹營已失,前面無險可守,敵情不明。現在我軍不能冒進,守住這座橋,絕不許有失。派出斥候過河打探情況,弄清楚梓水以南二百里地情況,特別是暴民現在哪裡?有多少人?」
「諾」張梓山立即安排人手:「敢請大人移駕城內休息。」趙武直接走到橋中間,看了看橋下水勢,又走到對面,查看岸邊地形,見兒子跟在身邊,便說道:「靈武,這河水在秋季水勢兇猛,難以渡河。河岸邊地形平緩,草木茂盛,有利於敵人上岸,也有利於我軍埋伏。此處為防守的好地方,但一到冬季枯水季節,此地難守。可在橋頭和岸邊草叢中埋伏弓箭手,橋頭準備好火把柴草,一有危險可燒掉此橋,至少可以堅守至臘月。但願暴民不成氣候,我們就好直接進軍,各個擊破。」
趙武又沿河向東一一查看,然後從東門入城,張梓山將一行人領至領主府內,擺酒款待。趙武考慮涪綿軍急行軍至此,人馬疲勞,也就吩咐各隊早早休息。
靈武就住在領主府議事廳南邊的一排房間,跟父親很近。夏雨等人早已到來,只是累了個半死,服侍靈武躺下,自己就癱倒在床邊,睡了過去。靈武見他三人如此疲倦,悄悄地將三人扶倒在床上,替她們脫去布鞋,蓋上被子。自己踮腳來到一蒲團上,靜下心來,讓自己的靈識練習偵查的技能。現在的自己靈力一放開,馬上就向四周擴散,靈力的波紋很快掠過領主府,掠過城內每一座房屋,靈力甚至掠過了四面的城牆,士兵們正在城牆上來回走動。靈武有些驚訝,自己感覺應該有一千米了吧,幾天時間偵查距離增加了這麼多,而且感覺還在增加,周圍的靈力和能量不斷地進入,偵查的範圍也在一點點地擴大。這時他發現自己打坐修鍊時,身體里靈力漩渦轉提比不修鍊時快一些,吸收的靈力也要快一些。看來確實是不能偷懶啊!靈武不停地琢磨,不知不覺天就亮了。
第二天上午,靈武跟著父親後面,查看了四面的城牆。天台城是個小城,平時人口不足兩萬。城牆用土和穀草混合夯成,高約十來米,上面有箭垛,可以躲在那裡向下放箭。城牆上放著大量的箭矢。靈武有些手癢,摘下弓,搭上箭,眼睛盯著天上飛著的一隻不知名的鳥,盯著盯著,自己不覺就靜下心來,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自己手中的箭矢上,拉弓,松弦。箭矢和自己的心隨著一起飛了出去,箭好像知道自己的心意,向著那隻鳥飛去,自己甚至能感覺到箭矢扎進了飛鳥的身體,感覺到箭矢在空中掉落了下來。靈武正沉浸在一種玄妙的狀態,雷鳴一樣的歡呼聲把他驚醒了過來,他見到父親正用驚奇的眼光盯著自己。
趙武大喜:「呂安啊,你真不愧是我的第一神箭手,短短的時間就把我兒箭術教的如此程度。」他只顧了自己高興,卻沒發現一旁目瞪口呆的呂安。大家為此高興了好一陣,直到城外斥候匆忙進城:「急報,急報,梓水以南三十里發現少量敵人。」城裡頓時驚呼聲此起彼落。趙武急忙喚來斥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稟告大人,我們南面一百里處發現了大量敵人,成群結隊,不計其數,我們不敢繼續向前了,只好回來,回來時見到少許暴亂的奴隸已經接近梓水以南三十里。」
「不計其數?那你們見到的估計有多少?」
「至少三十萬,後邊不斷過來,反正不少於三十萬」
「傳令,賀劍、趙正義所統各隊、天台領各隊準備好弓箭,在橋邊埋伏,由統領賀劍指揮。在橋中和橋頭安裝柵欄,死守木橋,決不讓敵人過,記住在橋頭多加盾牌和長槍。城內各門加強守衛,不得有誤。我們天台城十餘萬都是精兵強將,敵人均是烏合之眾,就是五倍於我也能打得它狼奔鼠竄。梓山你要多派出斥候沿江偵察,我們就把河對岸變成暴民的墳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