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有人叫我莫多情
再說劉備在樊城認了劉泌的侄子、羅侯寇氏之子寇封為義子,改名劉封。又令趙雲領了一千軍兵守衛樊城,自己與關羽、陳約等人領著大軍迴轉新野。
在隨大軍回了新野的當天夜裡,劉越又一次迫不及待地奔向貂禪的小院。然而此時的小院卻是燈火通明,門口一隊兵士將整個小院前的街道當中截斷。
劉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便也不敢亂闖,暗耐住心中的思**,慢慢地迴轉自己的營房。
「哎,劉越,你今天晚上出去回來這麼早啊?」當他推房門進去的時候,便有人喊道。
「呵呵,身體有點累,所以早點回來休息。」劉越笑了笑道。
屋子裡還象往常一樣圍了一圈人在那裡賭博,這種事在軍營里是常有的,白天鍛煉那麼辛苦,少不得晚上要找些樂子放鬆一下,不過大都是些老兵經常賭,新兵賭的就要少了很多。
劉越的床位在最裡面,要過去少不得要從賭博的人群里穿過。他一面小心地穿過人群一面拍著身邊的人的肩膀笑道:「多贏點啊。」
「媽的!又輸了。」
話音剛落,劉越便聽對面傳來罵聲,轉頭看去,卻是張千。
劉越現在對他已經沒有什麼好感,也不想上前去和他搭訕,自顧自地摸到自己的床邊慢慢躺了上去,抬頭看著房頂,獨自想著今夜那院中的伊人。
也坐在地上賭錢的仕長看著劉越躺在床上一聲不吭,略略地思索了片刻,將身前放著的一堆錢抓起來賽到懷裡,道:「好了,好了,我也玩累了,你們誰來頂我的位子吧!」站起身讓出位子,走到劉越的床邊,輕輕地拍了拍他,道:「哎,哎!」
「啊,仕長!」劉越連忙站了起來,道。
「劉越啊,以後晚上少出去點,不然讓將軍們知道了不好。」仕長坐了下來,一邊抓著身上的虱子,一邊似乎漫不經心地道。
「恩,我知道,仕長。」劉越知道仕長是好意,當下輕輕點了點頭,道:「不過也就這麼幾天了,等以後出去了就不知道能不能再回來,所以總想多看我那個破屋兩眼。」
仕長也點頭附和道:「這倒也是,當年我剛當兵那會也是想家想的厲害。」接著有些興奮地拍了拍劉越,高興道:「哎,對了,我聽說以前你們家祖上在這新野也算個大戶人家,是不是?」
「誰知道呢,我很小就沒了爹,長到十歲又沒了娘,能活到現在就不容易了,哪裡還有工夫去管祖宗的閑事。」劉越很有些不以為然。
仕長卻搖頭道:「不能這麼說,你想啊,第一,你有名有字吧?你看看這屋子裡誰不是貓啊狗啊的瞎叫?這隻有有錢人家的老爺少爺們才有字呢!」看著我還是不以為然的樣子,接著道:「第二,你認識字吧?這字是你娘教你的吧?你見過哪個窮人家的女人沒事去**書的?還不是那些大戶人家的女兒?所以說你家以前准也差不了。」
「哪誰知道?」劉越還是不信,又道:「再說了,就我家那破房子,冬天漏風,夏天漏雨,哪個稍微有點錢的人會住那啊?」
「這倒也是。」仕長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卻又突然道:「那也不對,你說咱們。。。」頓了頓,壓低了聲音道:「咱們這主公,以前祖上還是什麼中山什麼王呢,結果怎麼樣?在起事之前他不也一樣是個。。。賣草鞋的?」
劉越大驚,道:「仕長,這可不能瞎說啊。你這要讓。。。」
「好了,好了。」仕長擺手打斷了劉越,接著輕聲道:「越哥兒啊,我也不是有什麼別的意思,我就是看你順眼,覺得你以後比老哥我要有出息,勸你做事要謹慎一些,你天天晚上這麼出去,雖然在以前沒什麼,可現在戰事估計要吃緊了,你要還是老這樣晚上出去個半夜,那萬一被人抓住可說不定是要當成姦細砍頭的。」
分不清他話里的真假,不過劉越還是很感激他,在這個時代有人能對你說這些話本身就是很不易的一件事,笑了笑道:「謝謝仕長,你的話我一定會聽的。」話雖然這麼說,可要劉越真的不去看她,也許那還不如直接死了好,劉越心裡只能暗自琢磨:看來下一次再去的時候可得小心非常了。
「別叫什麼仕長,你就叫我鄧老哥就行了。」仕長說著話眼神似乎有些迷離:「想當年老哥我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都十八了,可第一次打戰還是逃了個屁滾尿流,跟了有十七八個將軍,可混了這十年竟也能混到這現在仕長的小官,我看利哥你比老哥當年要強的多,又認識字,以後說不定能當個裨將校尉什麼的,真要到了那時,可是要錢有錢,要。。。」
仕長的話還在不停的說,但劉越已經沒什麼精神去在意他所為我憧憬的未來,思緒漸漸飛到了今天晚上貂禪那裡的燈火通明,忍不住心中問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劉越一整夜都沒有睡著。
躺在床上不停的胡思亂想。
第二天也沒有什麼精神,訓練跑動時比平時反應慢了很多,屯長罵了幾次,劉越知道他並不是有意讓自己難堪,實在是自己有些出格了,但是沒辦法,劉越自己也不能控制,腦袋裡全是貂禪的身影。
劉越此時當然不知道校場外關羽已經皺起了從注意我起的第三次眉頭,但在劉越又一次的「行差踏錯」的時候,聽到了屯長的聲音:「劉越!你出來!」
劉越還未從腦海中與貂禪的纏綿中走出來,半晌方才反應起是在喊自己,連忙急急跑出了陣列:「大人,你找我?」
「不是我,是關將軍讓我喊你過去。」屯長說道:「跟我過來。」
關將軍!劉越心裡一驚,看到不遠處捋須傲視的關羽關將軍,急忙跟上屯長的腳步,心中忍不住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