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戾一直按風不動
看上去像是霧氣在瀰漫,卻又不確定。王霸天揉了揉眼睛,來辯明這到底是霧還是什麼別的不明物體。研究半日,終是不明。
王霸天不得不開口問夜驚,道:「你覺得這是什麼東西?」
夜驚道:「依徒兒看來,這是氣味。」
王霸天聽后倍感失望,沒有想到曾經的一世霸主,現在竟落到這般地步,想想王霸天黯然了。
夜驚看出了王霸天的感傷,安慰道:「師父不必傷心,師父不是已經想到了對付他們的辦法嗎?」
王霸天聽到這裡又提起了精神道:「沒錯,是已經想到了。」
夜驚在聽著。王霸天道:「我們首先要做的是第一步。」
夜驚問道:「第一步該怎麼做?」
王霸天還在沉默,道:「這第一步由你來做。」
夜驚只有再一次問道:「我來做什麼。」
王霸天道:「先讓江湖亂起來。」
夜驚道:「怎麼讓江湖亂起來。」
王霸天道:「殺人。」
夜驚道:「殺人?」
王霸天道:「先殺劍宗的人,記住你要用高明的手法,不能夠讓任何人看出什麼所以然來。」
夜驚站了起來,道:「徒兒明白,徒兒這就去。」夜驚剛轉過身,王霸天突然又叫住了夜驚道:「不,不,不要用高明的手法,要用最拙劣的手法,而且要讓所有人都看出來,是什麼人所為。」
夜驚想了想道:「師父那你這不是害我嗎。」
王霸天搖頭道:「不。你要模仿別人,還記得刀八嗎?」
夜驚道:「不記得但是聽說過。」
王霸天笑了起來。道:「也難為你了。」王霸天看看夜驚,道:「你去吧。」
夜驚再一次轉身。王霸天突然又開口叫住了夜驚,夜驚回過頭來,問道:「師父還有什麼事沒有吩咐的?」
王霸天疑惑道:「我們從平凡客棧走的時候,你看到寂沒有。」
夜驚想了想,道:「在平凡客棧的時候有看到他,我們人都走了自然是看不到了。」
王霸天道:「不是,我是說我們剛從平凡客棧走的時候,那個時候他人好像就已經不在了。」
夜驚道:「這個我沒有注意。」
王霸天嘆口氣道:「也罷,你這就安心的去吧。記住不能夠用高明的手法,要用拙劣的手法。」
「明白。」
夜驚走後,王霸天閉上了眼睛,突然又睜開了眼睛,心中氣恨夜驚走的太快,忘了讓他回來時帶點吃的過來。王霸天想想就難過,又閉上了眼睛。
…………
馬車夫終於趕著瘦馬走在了路上,看來這瘦馬真的是累了,就連跑都不願意跑。這個時候正是黃昏,很快就要天黑。
馬車內的黑刀霸王看上去好像很不喜悅的樣子,戾看了出來,問道:「怎麼了?」
黑刀霸王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道:「這天就快黑了,難不成我們要連夜趕路。」
戾表示出無奈的神色,道:「這四周都荒涼的很。不會有什麼客棧,我們就在車上睡吧。反正趕車的又不是我們。」
黑刀霸王道:「說的也是。」
這個時候突然聽到馬車夫開口說話道:「各位要不要停下來,住店呀。」
黑刀霸王聽后伸出頭來。心想這裡真的有住店的地方。
馬車夫接著道:「前面二里地,就是住店的地方。」
黑刀霸王道:「好,好,我們就在那裡住店。」
說完黑刀霸王又收回了頭,向戾道:「聽馬車夫說前面有住店在地方。」說著黑刀霸王依舊面帶微笑。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喜悅黑刀霸王實在是控制不住。
二里的地方很快就到了,黑刀霸王再也按壓不住內心的喜悅,第一個下了馬車,眼前依舊荒涼,不曾見到有什麼客棧。黑刀霸王又四周尋找了一翻,任是沒有。
黑刀霸五氣不打一處來,走向馬車夫,道:「你說的住店的地方呢?」
馬車夫向前指了指,黑刀霸王順著馬車夫所指的方向,只見前方有一石碑,馬車夫道:「你上前看看上面寫著什麼。」
黑刀霸王聽後走上前看了看,只見上面寫著『住店』兩字。黑刀霸王這才明白過來。又走向馬車夫。馬車夫知道黑刀霸王心中不好受,輕聲道:「其實呢這個地方就叫做住店,你應該知道在這荒涼的地方是不會有住店的地方,所以就在這裡立了這塊碑,為的是來安慰一些過路人。這也是好心之舉,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你當真了。其實呢世間本就是為了心中的渴望而在活著。」馬車夫又看向黑刀霸王,笑著問道:「你說呢?」
黑刀霸王只見馬車夫的眼神像是能夠看透世間的一切,而自己在他的面前就好像是一個**的人一樣,黑刀霸王忙避開馬車夫的眼睛,走上馬車,道:「還是趕路吧。」
馬車夫聽到后又笑了起來,大聲道:「可恨的懶惰呀!」
戾一直在聽著,這個時候終於沒有忍住,道:「沒有開始哪裡有結束,沒有懶惰哪裡來的勤快,一個人只能夠道出自己心裡的想法,永遠道不出別人心裡的想法,你認為是懶惰,別人卻認為是時間沒有到,也許這就是日復一日的存在吧。」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戾好像又嘆了一口氣。可能這聲嘆惜只是為了迎接這還未來的黑夜吧。
瘦馬耐力是不用說的,只是速度並不是太快,就這樣馬車夫趕車趕了一夜,馬車夫已經兩天沒有睡覺,可是這是他唯一存在的感覺。馬車停了下來,眾人下了馬。
這一次是戾先下的馬,戾必須要先下馬,因為戾知道這裡有個人一直在等著他。
戾向四周看去。
路邊。
樹旁。
石上。
一個人在石頭上坐著。
石頭上的人開口道:「我在這裡等了你們很久。」
戾拍拍石頭上的人,道:「你好像也是一夜未睡。」
黑刀霸王刀一命下馬,向戾看去,只見戾正在和一人說話,黑刀霸王走上前,一臉吃驚,道:「寂是你,從平凡客棧出發的時候,我都已經把你給忘了。」
寂笑了起來,道:「忘吧,忘了日後依然會記起來,這只是我們的第一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