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月夜狂歌
深秋,月夜。
空中飄蕩著憂傷的旋律,令人心碎。夜寂還依舊坐在房頂上做著他現在該做的事;而戾同樣也是坐在房頂上做著他現在該做的事,他雙手托著下巴。
「這曲是你寫的?」戾問夜寂。
「不是,這是我認識一個前輩教的,他很老頭髮很白,鬍鬚也很長,可是我找了他好多年,我找不到直到現在。」夜寂說的很傷感,可能是他很想念他,他抬頭看向這個月夜,曲還在空中飄蕩。
戾問道:「為什麼找不到?」
「因為我知道他不在霸宗這一代。」
戾又問道:「為何不出去找?」
「出不去。」
「為什麼?」戾困惑的問道。」
夜寂看了戾一眼說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戾問道。
「霸宗,是一個能來不能走的地方。除了死人。」兩人相望已經明白。
霸宗,自成立已來就有著只進不出的規定。除非,是霸宗的老大有命,不然就會變成死人。
不知何時,戾的手中已經多了一壇酒,很香。
夜寂說道:「有酒為何不帶兄弟喝上一口。」
戾看了看夜寂大笑道:「有何不可,給——」
夜寂在喝。
戾道:「劍宗知道在哪嗎?」
「知道,但是出不去」夜寂說道。
戾接著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夜寂看向他道:「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戾急切的問道。
「當會死人就可以了。」
夜寂接著道;「不過還有一個辦法,只是這個辦法和做一個死人相比沒有什麼區別。」
「是什麼?」戾問道。
「還是算了吧你做不來,我不想為此失去一個朋友。」夜寂關心的說道,可是他還不了解戾。
戾這會只說了一個字:「說?」
他明白這事是他提起的,所以他沒有不說的理由。
夜寂道:「加入霸宗,一年內在內門弟子比武中拿第一就行,但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我的大師兄已經是第八年拿第一了。他的刀很厲害。」
戾問道:「是什麼刀?」
「青龍偃月刀」
夜寂接著道:「就是這把刀,已經八年了,沒有人打的過他。」
戾看這夜寂的眼睛說道:「我會的!」
此時的月正在高空,有些亮。
已經不是曲在高空飄蕩,是笑聲,笑聲在空中飄蕩。
「來,我們今天一定要喝個痛快。」
兩人自相遇就惜英雄,今是在這喝酒他們都很高興,很高興。
詩,每個人都會,所以有酒就得有詩。
戾,拿出了他背後的刀,而他的左手拿的是酒,很香的酒。
人已落地唱道:「抽刀斷水水更流,」
而這時夜寂也是揮動著他手中的弓唱道:「舉杯銷愁愁更愁。」
不然,二人唱完,大笑道:「好詩好詩。」
沒錯,他們兩說的沒有錯這的確是好詩,因為這是大詩人李白的詩。
夜寂接著唱道:「兩人對酌山花開」
這也是李白的詩《山中與幽人對酌》,當然這更是好詩。
戾接著唱道:「一杯一杯復一杯。」
詩已完,二人還沒盡興。又提了酒來喝完后,他們兩又回到了原處。
還是那個房頂,這房很大,所以房頂也很大,戾和夜寂在這房頂上不會有人發現。
戾還是像往常一樣,雙手托著下巴;夜寂也是沒有說話眼睛看向前方。很安靜。
因為他們在等一個人,一個叫張大的人。
「兄弟,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夜寂問戾。
「說」
「你頭上為什麼要一直帶著塊白布?」
「因為必須要帶」
夜寂又接著問道:「為什麼?」
戾沉默了,他不想說。夜寂也再沒有問,因為他知道這是不該問的。
風更大了,因為月又更高了。
此時的門是開著的。
有個人很倉促的跑了進來,他身材發胖,穿的更講究。很快的找了一個地方藏了起來,他藏的很快也很隱密。因為這是在他的家。
戾和夜寂看到兩兩感到疑惑,正待他們要下去時。突然——
有腳步聲,而且是三個人的腳步聲,也同樣的快。人已經在院中。
其中一人長的高大,身材魁梧,面有須,手持著一把五尺有餘的大刀,讓人看上去很是怵人。
而他傍邊的那個人,無論是誰都是會認識的。日照使單刀七十二路的哪個日照,要抓狼孩和狼首的那個日照。
還有一個,身材矮小張著一雙陰眼。沒有人看過他的兵器,因為看過他的兵器的人已經死了。他用的也是刀,只不過是看不到的刀——飛刀。
夜寂這時看到一驚,因為他們都認識。他們都是霸宗的手下。毫無疑問這三人正是霸宗三日會主。
日耀、日照、日消。
而他也是永遠和他們不和的四夜堂主之一夜寂。
戾的眼睛有些紅,像是火燒一樣。他的眼一眨不眨的在看著一個人日照。
突然一人高喝道:「張大出來吧,不然你只有一死。」
很明顯說話的人是帶頭的,他就是剛手提大刀的日耀。
一聲高喝,把張大嚇的只是在沒有人知的角落裡發料。他害怕所以並沒有出來。
那日耀接著道:「好,這可是你自找的,可別怪我。」
「給我搜」
三個人在搜一座住宅,當然首先是從院了開始搜的。
張大還在料,他十再是害怕及了,他不敢出聲。
日耀手正提著大刀,一步一步的向張大走來。
戾和夜寂在看著他們知道,如果張大被這三日會主抓住必然是一死。
所以他和夜寂準備上前攔住他。好保住張大的命,只有這樣才能問出點什麼。他們已經決定,正準備上前可是正在這時,張大跑了出來。
他只有跑出來,不然他就死了,因為日耀已經跑到了他的跟前。
張大在中間,之所以在中間是因為他的傍邊已經站有三個人了。沒有別的可能性,這三人就是三日會主。
日照道:「看你我還往哪兒跑,在跑一個給我們看看呀,快跑要你。媽的,害的老子跑的一身是汗。」
張大已經急了跪在了地上道:「求求你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放過我吧。我拿我的性命做擔保,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放過我吧各位大俠。」
日消道:「有什麼好擔保的你的性命都是我們的又有什麼好擔保的你說。」
這個叫日消的人說話很是陰,因為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帶著陰氣。再加上他那詭異的眼睛更顯的可怕。
張大真的很害怕,他怕他只要一動就會死於非命,所以他一直在說話。因為只有這樣他才可能有機會活下去。
他那帶有驚恐和沙啞的嗓音就像是在和死亡招手:「我有錢,我給你們錢你們要多少就多少,我都給你們只要人你們不殺我,我什麼都給。」
日耀很淡定的說道:「你只要告訴我們這〈劍陽二十八〉被你藏在哪能了,我們立刻就放了你,你也就不用受如死一般的罪了。」
張大是一個怕死的人,所以他哭了。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麼二十八。」
一個長著陰眼的說道:「師兄,別和他費話了,我看是問不出什麼的了,我們讓他吃吃苦頭,再一刀把他殺了,這樣來的也爽快些。」
日耀道:「也好,先讓他先吃些苦頭。」
一聲慘叫,是張大的慘叫,他的手指已經斷了,是日消動的手。
戾和夜寂他們在看著不知道該不該出手,而此時的戾呼吸已經急促,眼已經紅,他背著重刀已然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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