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先機
蘇雲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看到兩張笑臉正在看著自己，想到自己居然在這樣兩個美女的注視下睡著了，蘇雲覺得心中一片惶恐，要不是安妮及時遞給蘇雲一條毛巾，蘇雲的尷尬恐怕會持續到午夜。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蘇雲擦臉的同時向外看去，從酒店高層俯瞰城市的感覺有些頹廢，這個世界曾經是如此繁華，現在也如此繁華，在繁華背後到底還有什麼，蘇雲自己也不清楚。
簡單收拾了一下行禮和必要用品，蘇雲用眼神徵求兩位美女的意見：「要不要吃一點東西再動身？這個季節山裡面很冷，要補充好量。」
拉克西絲贊同蘇雲的話：「安妮姐姐應該嘗嘗這裡的特色，我以前每年來滑雪的時候都會去吃山蘑話呢……」
蘇雲明白，跟女人討論理牲在有些時候就是自殺行為，他很順從地帶著兩位小姐從三十七層的高樓牆壁走出去，然後順著百多米高空的強風慢慢在不起眼的角落落到地面上，隨後奔向拉克西絲熟悉的餐廳。
來三個人未必要從窗戶走出去，偏偏有著無數追擊與反追擊經驗的拉克西絲想到一個很致命的問題，剛剛她們來登記酒店住宿，一定已經被這裡的退魔師公會察覺了吧？三人個雖然經過一定程度的改裝，不過拉克西絲認為三人的水平照比擅長變化和幻術的妖獸一族還有一定差別。為了安全著想也只能出此下策。
在高空中墜落的蘇雲明白了一件事，拉克西絲一定是個高空蹦極愛好看，看她一臉陶醉表情就知道了，這個丫頭的個性果然夠剛強，連愛好都不一般。
，在經歷了沒給錢從酒店逃離，又仔細偵察了周圍是否有退魔師跟蹤之後，三人終於成功吃到了一頓野蘑菇餐。在席間蘇雲注意看了一下新聞，現報紙上都在大篇幅報道最近阿爾泰斯附近出現危險人物的消息。從各種報道的推斷語氣來看，蘇雲明白所謂的危險人物正是自己和兩位美女。
來拿走米斯特石對於這裡的退魔師公會是個很大的刺激。連公眾媒體都用上了，就是希望逼偷走東西的人主動現身。
放下報紙，蘇雲嗤笑一聲：「早幹嗎去了？米斯特石放在那種地方，純粹是為了讓人過來拿走的吧？」
等到安妮和拉克西絲也露出吃得相當滿足的表情之後，蘇雲起身過去結帳。拉克西絲看了蘇雲一眼，嫣然一笑：「沒想到他居然還錢。」
安妮笑笑，掏出一張鑽石卡：「如果不夠用，我這裡還有。這是我當上退魔師之後攢的一點錢，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
拉克西絲看了一眼安妮手中的鑽石信用卡。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姐姐……你，你是退魔師我知道，但是你是什麼級別的退魔師……」
鑽石級別的信用卡相當於聯合政府承認的世界唯一中立銀行大商資信用銀行VIp用戶資格，而在這個銀行存款，最低是千萬通用貨幣開戶。拉克西絲倒吸了一口冷氣：天啊……安妮到底有多少錢？
「中階。」安妮微笑。
「中，中階……」拉克西絲思維明顯頓了一下，她當然明白這個級別退魔師代表的意義，「姐姐，你……你是怎樣成為中階退魔師的？」
安妮著蘇雲付錢的背影，用一種只有她自己和拉克西絲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只要足夠孤獨和無聊就足夠了。」
拉克西絲再怎麼老成世故。對於這種深層問題依然沒有什麼概念，只是淡淡哦了一聲。她想到自己也曾經像安妮一樣，站在一個充滿了人群卻沒有同類聲音的環境里孤獨地看著世界，那種感覺她明白。
只是身在世家裡的拉克西絲很難明白一個人如何從無到有罷了，這些東西蘇雲恐怕比拉克西絲更加明白一些。
兩個姑娘說話間蘇雲已經結帳回來，三人並肩走出餐廳。夜色之中城市的燈光交錯，彷彿放置了許多誘惑的財寶箱子。蘇雲看了兩人一眼：「現在動身？」
「嗯。」兩名女孩子一起答應，彷彿之前商量過一樣整齊。
蘇雲沒說什麼，伸手招來租賃汽車的街頭經理人，租了一輛汽車帶著兩人進入阿爾歷斯山脈的腹地。
在蘇雲離去的不遠處，一名陰沉的爆炸頭青年看著汽車遠去，心中帶著許多的疑問慢慢走上另一輛汽車，緊隨蘇雲遠去的方向駛去。
在車上，爆炸頭青年對著一個對講機輕聲說道：「青葉安雲先生，這裡是阿爾泰斯退魔師公會，我已經找到了您通緝的人，您支付報酬的百分之二十，我提供他所在的地點；您支付全部報酬，我幫您幹掉他；您支付雙份報酬，我帶著他活著去見您。」
接收退魔師專用頻道信號的寺葉安雲冷笑一聲，用對方聽不見的聲音嗤笑道：「就你們，活捉他？」他頓了一下，大聲道：「我給你百分之三十報酬，我要知道他的方位和行蹤。」
「如您所願。」爆炸頭青年說蘇雲剛才所在地方位，關掉了頻道，等待青葉安雲的第二輪呼叫。
夜晚的車輛眾多，蘇雲並沒有意識到後面有人跟蹤自己，拉克西絲和安妮則在閑話家常，也沒有注意後面。
出了城之後，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了許多，蘇雲讓安妮停下車，要兩女孩換上冬天的厚衣物。拉克西絲拿過衣服。想到要把現在的外套脫掉，不禁有些臉紅，扭頭卻看到安妮已經神態安然地在脫上衣了，心中猶豫片刻，咬牙也把自己的上衣脫掉。蘇雲看到兩人伸手去摸衣服扣子。心中忍不住有些旖念，立即轉身背對著兩位女孩，心中默念著關於清凈無為的詞句。
偏偏安妮好像故意要刺激蘇雲一樣，脫掉衣服之後還驚訝地看著拉克西絲的胸部，用蘇雲聽得清清楚楚的聲音叫道：「妹妹。你這裡好漂亮……」
拉克西絲臉紅得像被人用口紅塗過一樣，低頭小聲道：「沒有姐姐的大啦……」
安妮笑著捏了拉克西絲鎖骨一下：「大有什麼用？和身材相襯才是最好的呀。嘖嘖，真是漂亮……」
安妮的話讓蘇雲想起當日她晚上偷偷潛入拉克西絲家中看到的那一切，那一次拉克西絲美得不象話的長腿就捧在自己手中，自己居然沒有犯錯，真是天大的奇迹。在回憶中蘇雲顯然沒把自己受拉克西絲美貌誘惑忍不住強吻她的事算進犯錯的範疇，反正在這之前也有妖獸姐姐蒂凡妮主動吻過蘇雲，蘇雲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大概只有在泛亞，受到泛亞傳統教育的人，才會覺得吻一個女孩子是需要如此多的思考，並背負這許多責任吧？
兩名美女互相調戲得差不多了之後，終於都穿上厚厚的禦寒衣物站在一起給蘇雲展示她們即使遮住了優美曲線依然是讓人心動的尤物。蘇雲看到兩名姑娘之後，心中生出一個大膽荒謬的想法：要是能和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一直生活，那該是怎樣幸福事？
這種想法很快被蘇雲趕出腦袋，現在當務之急是尋找讓安妮延續生命的方法，蘇雲一邊咒罵自己不應該無聊，一邊偷偷幻想著比較安妮和拉克西絲的胸部大小。曾經是退魔師，現在是退魔師們追擊對象，只有不到十八歲的少年終於到了開始幻想女性身體的年紀……
身為被幻想的女主角。拉克西絲和安妮彷彿沒看見平時假正經的蘇雲有些臉紅一樣，若無其事地招呼蘇雲繼續前進。在這兩名女孩當中，葵妮是真正坦蕩蕩不怕蘇雲看的，拉克西絲是看安妮無所謂要跟著硬撐，兩人目的不同地表現出讓對蘇雲的不設防，倒讓蘇雲覺得有些不太適應。
至少迄今為止。蘇雲認識的女孩都對他很好，這一點上已經讓蘇雲覺得自己的生命是個天大的奇迹了。可惜退魔學院期間蘇雲從未跟女同學接觸過。如果真的接觸過他就會現，自己對大多數女生其實都比較有吸引力。
任性而專註的男生在這個世界上已經稀有得像滿分妖魔了，而蘇雲這種強大、專註又任性的男生則稀有得像高級退魔師。
三人順著公路再行進幾公里之後，跟在後面的爆炸頭退魔師無法繼續跟蹤了，他知道以這幾個人的謹慎，在非鬧市區想要跟蹤他們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要不是之前在酒店門口看到蘇雲他們上樓，這個年輕的退魔師也不會抓到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根據光芒之城克里克諾傳過來的情報，被通緝的人不過是個見習退魔師。身為低階退魔師的爆炸頭看到這個消息之後，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撿到了一筆巨款。
青葉安雲本身就沒有什麼好心，他知道光憑藉退魔學院的勢力恐怕很難找到蘇雲，就委託退魔師公會布了通緝消息。青葉安雲想得很簡單，他要親自看到這個曾經給過自己難堪的小子，用自己的雙手把痛苦百倍還給他。基於這種想法，青葉安雲保留了關於蘇雲的大部分資料和分析，只給了簡單資料和相貌特徵出去，他希望自己能得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派人趕到。
青葉安雲也深知蘇雲的實力，如果只是一般水平的退魔師，恐怕蘇雲還真就不會放在眼裡。利用廣闊的退魔師公會眼線搜集到蘇雲的所在，隨後親自動手，這是安葉青雲打的精細算盤。
身為退魔師公會的人，魯道夫當然早就看出青葉安雲的想法，不過他既然不屬於常規部門，也就不考慮提醒阿爾泰斯附近的退魔師公會應該如何注意了。現在魯道夫關心的是青葉安雲能否在領導能力上達到他們預計的要求，這一點對於魯道夫和他的兩位同僚來說顯然更重要。與魯道夫的立場相反，青葉安雲的表現恰恰讓魯道夫覺得這個人居然有一點搞政治的潛力，他也拭目以待，看看青葉安雲如何收拾這個局面。
就這樣，並不知道自己價值的爆炸頭退魔師波奇開始了自己一生當中最詭異也最倒霉的一次追蹤之旅。
走在前面的車子慢慢駛入山地公路，安妮看著反光鏡，用一種只有職業退魔師才能說出來的口吻道：「嘿，我們居然被跟蹤了，對方還是個實力不差的低階退魔師哩……」
對於黑光會和退魔師公會都非常熟悉的安妮，現在說的話幾乎接近真理，眾人回頭一看，果然有一個隱約的影子在遠處吊著。波奇第一次執行這種跟蹤兩個退魔師外加一個情報專家的任務，心中不免忐忑。可想到蘇雲身上掛著的巨額懸賞，波起又覺得動力無限起來，人生在世如果沒有金錢的支撐一定會極其悲慘，波奇想到這一點就會萌生無窮的賺錢動力。
蘇雲定神看了看後面車子里坐的人，忍不住偷笑起來：「你們說讓他覺得我們是現了好還是不現好。」
「現！」「不現！」
拉克西絲和安妮有著截然不同的兩種答案，蘇雲倒是第一次見到兩人心中的想法如此相反。建議安妮放慢車之後，蘇雲朝拉克西絲做了個手勢：「你說吧，為什麼要讓他覺得我們現了他的跟蹤？」
「反正我們的行蹤應該已經暴露了。」拉克西絲對蘇雲的問題回答很快，「應該有禮貌地回應，我們也嚇唬他們一下嘛。」
蘇雲搖搖頭：「如跟阿爾泰斯的退魔師公會真的傾盡全力來對付我們的話，恐怕我們的活動餘地會小很多，也沒有任何**可言。」
拉克西絲聞言驚叫一聲，少女終於憤怒了：「他們敢！我就不信，這裡的退魔師公會有本事兩個洲際政府的勸告都不聽？」
這句豪氣萬千的話扔出來，蘇雲和安妮都覺的心中稍有欣慰，畢竟拉克西絲的身份在泛亞來說有些微妙，甚至有些受到排擠，在這種兩個洲界相交的的方卻擁有一定威懾力。威廉姆斯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等於是艾普拉安排在泛亞的間諜。
蘇雲看拉克西絲動了氣，輕輕拍了她肩膀一下安慰道：「也不用這麼生不過是個低階退魔師罷了，你覺得他能對付我們嗎？」
「如果他通知別人呢？」
蘇雲搖搖頭：「你就太看的起他了……退魔師是一種什麼樣的東西我還不清楚嗎？他巴不的這一次懸賞全都由自己來完成，怎麼會舍的把我們的位置告訴別人？」
拉克西絲仔細一想也同意蘇雲的觀點，蘇雲現在的通緝價格等於許多頭妖獸了，一定會有很多人拚命衝上來想辦法獨立解決問題。人的不團結拉克西絲在政治紛爭中看得很清楚，這一點就算時代怎麼變遷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山間公路並沒有修到盡頭，橫穿阿爾歷斯山脈的公路還沒出現，這裡的公路多是環形。拉克西絲指點安妮把車停在一個標示里程的牌子下面，三人順著公路旁邊的欄杆走近兩旁寬廣茂密的針葉林之中。
跟在後面的波奇遠遠看見三人停車，心中暗叫一聲不妙，也棄了車追上去。退魔師平時的行動度揮到極限往往比交通工具還要方便快捷一些，波奇心中擔憂的並非蘇雲他們的實力，而是如何能搞到屬於自己的千萬懸賞。
飛奔過去的波奇還在奇怪，懸賞上明明說只有一個低階退魔師，為何一行的共有三人？經過一番觀察，他現這三人之中除了蘇雲之外另外兩人都沒有一絲越常人的能量波動，這才放心追過去。他哪裡知道，拉克西絲和安妮跟蘇雲學習東方體系的修行。正修鍊到能把體內能量波動完全壓制住的程度。
對於大多數退魔師來說，這幾乎是一個極大的盲點。蘇雲也利用這一點給自己造成了很多的方便。
蘇雲在三人進入茂密的針葉林之後詢問兩位美女的意見：「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拉克西絲笑笑：「你覺得呢？退魔師大人……」
蘇雲把行李往甩，宛如一隻大鳥一樣向散飄去：「我去跟退魔師公會的人溝通一下。你們走先。」
拉克西絲對安妮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姐姐，他這是在逃避勞動。」一邊說一邊把蘇雲扔下的行李撿起來，挽著安妮的手朝森林深處的山腳走去。
從林中飛躍而出的蘇雲正趕上迎面衝過來的爆炸頭退魔師，波奇對於自己被人現早就有了覺悟，看到一個人猛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竟然一點驚奇都沒有，只是收住疾沖她腳步，帶著一絲輕蔑問道：「見習退魔師蘇雲？」
蘇雲的見習退魔師是在光芒之城退魔師公會登記，也是他唯一有跡可查資料存放地點。在帕特里克的幫助下，蘇雲的所有資料全都是語焉不詳狀。讓人看了頭大。波奇查了一番之後，只能從一個見習退魔師和年齡上推斷蘇雲的個人能力，靠著這兩點判斷，波奇覺得自己一定有贏的把握。
曾經見過蘇雲照片的波奇看到這個被其千萬高價懸賞的少年之後，一股奇怪的感覺在心頭泛起，他覺的自己的判斷似乎有一點錯誤。
少在面對一個表現出強大實力的低階退魔師面前，蘇雲的表現太過冷靜了，甚至連虛張聲勢的動作和語言都沒有。蘇雲只是默默承受波奇輕蔑的目光，回答道：「是的。」
「確認身份！」波奇伸手去掏自己的武器，「退魔師公會通緝編號253874，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要我親自動手？」
蘇雲笑了：「低階退魔師是吧？這麼快就找到我。真是很厲害呀……」
波奇把自己的武器亮出來，竟然是一副精緻的半透明手套，在夜色閃閃光。蘇雲一言不看著波奇把手套戴上。在這寒冷的晚上，更加寒冷的氣息從波奇身上散出來。退魔師在面對同為退魔師的敵人時住住會表現出一定程度的尊重。雖然退魔師公會明令禁止內部成員爭鬥，處罰條例卻並不嚴厲。儘管蘇雲只是一個小小的見習退魔師，波奇還是對他表現出了應有的禮貌。
表現禮貌的同時也表示波奇將要跟蘇去動手，除非在這之前蘇雲低頭認輸。
「我只是第一個，隨後來的還有大批退魔師。」波奇拿話嚇唬蘇雲，在他看來這種小小年紀能當上退魔師說不定也是靠的關係，又怎麼可能有真才實學了？
蘇雲搖搖頭：「其實我只是有一個問題，能不能回答我？」
儘管看過聽過無數故事的波奇深知大多數成功在望的機會往往就毀在一兩句廢話上了，他還是沒能免俗地問道：「什麼問題？」
蘇雲身上陡然爆出讓人吃驚的強大能量，正在錯愕之間的波奇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舉動，蘇雲已經到了他面有，靈劍指在脖子上。
「您怎麼就沒想到，懸賞千萬的見習退魔師，世界上哪裡有這種好事？」
波奇手中的武器連抬起來的機會都沒有，蘇雲站在他面前的事實已經說明了一個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青葉安雲實際上給了很低的賞金，就憑蘇雲能夠一指之間把自己要害制住的本事，這個人最少也該值兩千萬以上。
能有實力讓低階退魔師喪失還手之力的強者對於這個世界任何一個政府和組織來說都已經是無價之寶。
在心中痛恨青葉安雲放出假消息的同時，波奇臉上的表情依然沒有什麼變化，顯然是從事退魔師工作多年，臨場應變能力不錯：「看來我的確不該來。」
「可是你來了。」
「不錯，我來了。」
「來了就別想回去。」
「留下把武器行不行？」
「別做夢了……」
儘管蘇雲覺得自己和波奇的對話好像在某本什麼小說里看過，他倒沒什麼心情管這種小事，只是看著波奇問了最直接的核心問題：「你把我們的行蹤吐露給了誰？」
波奇咬牙，不說。
「好棒，強硬派的喲。」
蘇雲一腳瑞在波奇胸口，波奇整個人向被擊飛的皮球一樣橫飛出去，
在波奇落的之前，蘇雲已經追上波奇的去勢，又是一拳將他打落。
躺在的上已經沒有力氣計算自己斷了多少根骨頭的波奇這次是想動不能動了。
蘇雲慢慢走近波奇：「想到了嗎？」說話間舉手又欲打下，這次波奇想沒想大聲喊道：「我，我通知了青葉妥雲校長！」
蘇雲的手在波奇臉部上方停住了，這一次蘇雲看到了自己手上似乎戴著某個東西，而這個東西是他當初重返光芒之城時帕特里克給他的。
枚戒指。
「我明白了。」蘇雲眯起眼睛笑了一下：「難怪忽然這麼猴急地來找我，原來是這個緣故……好像退魔學院是有這麼個規矩啊，嘿嘿……」
露出疑惑表情的波奇還沒來的及問。已經被蘇雲一拳打昏。
※※※
夜晚的光芒之城克里克諾燈火輝煌，在新的夜晚入城規定時間結束之前，兩名打扮很嘻哈的青年帶著大包小裹的行李通過了門口的檢查。
衛士兵看見這兩個紈絝子弟滿不在乎的樣子還忍不住提醒他們：「最近城裡不太安全，晚上不要四處亂跑。」
兩名青年謝過守衛，進入了號稱泛亞有史以來最堅固的城市之中。
「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戴著墨鏡的班尼在這種時候依然懶得考慮前途，把所有的問題都扔給庫克，「去找那個人嗎？」
「大概只有這一種方法了。」庫克有些無奈地環顧街頭，在城市之中很容易有人看出他們的真實身份，他們的舉動已經相當危險。
「組織上對於我們的事不知道會怎麼看。」班尼大咧咧地丟了一顆口香糖在自己口中。「不過最近似乎很多事情進展都不順利，未必有時間管我們這種小蝦米吧？」
庫克搖頭：「對於謹慎的人來說，所有可能存在的危險都要時刻關注。不過現在組織上有些人已經強到不可估計的程度，恐怕未必會覺得我們是阻力。」
「我不管。」班尼嚼口香糖嚼得地動山搖，「我就知道現在咱們最應該找個好一點的的方躲一段時間。或者乾脆考慮整容。」
庫克抓著班尼的衣服袖子橫穿過一條寬闊的馬路：「我們還是先找那個人去看看吧。現在情況和以前不同了，我懷疑聯合政府內部也會很快爆出什麼矛盾來，到時候時局會更混亂，那個時候我們的事就不算什麼大事了。」
班尼點頭認同：「說得也是，看現在這個和平的樣子，一直和平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嘛……哎，你看那個人！」
庫克被班尼的叫聲吸引，順著班尼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個身穿黃白色碼頭工人服裝的人匆匆轉過一個街角，不見了蹤影。從那人走路的度和姿勢來看，庫克覺得他一定是受過退魔師的專業訓練，偏偏這個人身上又一點能量波動沒有，庫克不禁疑惑對方的身份。
「走，跟上去看看。」
「哎……這裡可是光芒之城，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好吧？」班尼雖然嘴上這麼說，還是很痛快地跟著庫克往前衝過去。
走在前方的人似乎現了有人在跟著自己，明顯加快了腳步。無奈現在是晚上人最多的時分，人群密度太大，以至於他連更快的度都不敢施展，只能加腳步在人群之中匆匆穿行。庫克和班尼都是追蹤人的老手了，無論這個人怎麼加和改變線路，始終不能擺脫兩人的追逐。
克里克諾的退魔師非常之多，三人在街頭互相追趕的情況很快吸了了一些人的注意，不過在這種動蕩日子大多數退魔師都懶得給自己找麻煩，只有少數幾個退魔師公會的覺得情況有些不對，悄悄挪動腳步對著三人的方向圍了上去。
「喂，喂，我們現在可是惹人注意了呢。」班尼小聲對庫克道，「你看後面那四個，還可以吧？」
「我們連中階退魔師都拼過了，還怕他們嗎？」經過尼諾那邊的遭遇之後，庫克明顯收起了一些謹慎，變得更加自信，「跟上前面這個人，我覺得他應該不屬於這個城市。」
班尼撇撇嘴：「廢話，連路都不認識，當然是外地人了。」
兩人說話的功夫，從四個方向圍過來的退魔師已經隱約把以前後的三人都包圍在一個小圈子裡，庫克扭頭對班尼笑了一下：「嘿，現在的退魔師還真是比我們更浮躁啊……」
就在這麼多人的人群之中，兩人猛然騰空而起，朝著前面的碼頭工人服沖了過去！
頓時街頭大亂，四名退魔師完全沒想到兩人竟然這麼肆無忌憚，一時間都呆在那裡。
班尼和庫克完全無視那些退魔師和尖叫的平民，用盡自己最快的度朝著碼頭工人服的外地人撲去過，對方立刻察覺了兩人的意圖，居然平地輕飄飄躍起，化身成一道光芒，在眾目睽睽之中疾飛而去。
庫克和班尼瞪大了眼睛，差點沒哭出來！
這個人看樣子最少比他們要強上幾個等級，居然不肯跟他們正面衝突，就這麼跑了？他到底在想什麼？
那個人想什麼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侮辱的幾個退魔師已經圍上來，兩人先要面對那人留下的混亂局面。
仰天長嘆一聲，也不知道讓這樣一個人逃走是自己的運氣還是自己倒霉，庫克大踏步朝著其中一個退魔師走過去，臉上的微笑和手上凌厲動作成為最大的反差。
慘叫聲在光芒之城的夜晚陡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