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繼續沒標題

第53章 繼續沒標題

幾日的夜晚,葉裴青在燭光下專註地翻著一本簿子,時不時向十三問話。

「倘若你不說,我只當這是一本普通的小說,想不到裡面竟然是組織里刺客的名單。」

「嗯。」

「你在哪裡?」

十三把簿子翻了翻,指著幾行字:「在這裡。」

「十三刃,進入組織時八歲,完成任務一百二十五件。」葉裴青慢慢翻著,挑眉說,「昭國的十二皇子一案竟然是你做下的,我記得大理寺卿翁敬謙當時將此案判作了自殺。」

「不是自殺。」

葉裴青笑著說:「連翁敬謙都被你唬過去,你的本事倒也不小。」

十三說:「十二皇子作案累累,翁敬謙其實不太想查此案,和我無關。」

葉裴青點點頭,繼續翻看下去:「倘若我要一個冷靜不怕死的人來殺一個極其重要的人,應該挑誰?」

十三指了指一個人名:「二十四刃不錯。」想了想又說:「最適合的還是我,二十四稍微年輕了點。」

葉裴青把簿子一扣,笑著說:「你成了我老婆,今後不用做別的了,唯一的任務就是伺候我。」

「……」

「時間不早了,睡覺吧。」

睡覺就是「睡十三」的代名詞,十三連忙打著哈哈說:「你先睡,我還有點事。」

葉裴青拉著十三上床,不讓他垂死掙扎:「還敢跑?你能有什麼事?」說著將他摟在懷裡說,溫柔地說:「接下來幾日我要去軍隊里處理些事情,你一個人在家好好待著,別亂跑。」

十三說:「就只想去娘那裡看看,再去大理寺查查案子。」

「去你娘家裡時,叫晉青陪著你。查案子也別太勞累,晚上掌燈時就回家。」

十三一一答應。

葉裴青摟著他輕聲說:「倘若沒有意外,一個月後咱們就什麼都不用怕了。到時你想做什麼,我就陪著你做什麼。」

雙手探進衣服里,輕輕撫摸。

十三紅著臉同他接吻,不好意思地說:「我也沒有什麼想做的,就是世子每次辦完事之後,別渾身粘糊糊地就非要摟著我睡覺嗎?床也夠大,你一邊我一邊不好?還有……別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來興緻成嗎?」

好幾次昏昏沉沉睡到一半,便慢慢有東西擠了進來,讓他搞不清楚是在做夢還是確有其事。

葉裴青笑著解開他的褲子:「你是知道我的,一晚上三四次也沒問題。睡到一半又硬了,難不成要忍著憋出病來?」

半夜趁十三睡得昏昏沉沉的時候操才真夠味。十三平時能忍,一點聲響也不發出,無論葉裴青怎麼威逼利誘也不就範,叫人又愛又恨。反而睡得半夢半醒時,會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叫他怎麼忍得下去?

十三撓撓頭討好地說:「今天練了一下午的武功,渾身酸痛。今晚先不做了成嗎?你回來我再陪你做一整晚。」

葉裴青的動作停下,瞄著他說:「這算什麼條件?你以為今天做了,回來的時候就能免了嗎?說得好像多大方似的。」

別的事也不這麼斤斤計較,這種事他就算得特別清楚。

十三說:「今天不小心扭了一下,真的骨頭疼。」說著給他看了看紅腫的腳踝,的確有點腫。

葉裴青偏頭看了他一會兒,終於摟著躺下了:「今天暫且放過你。」

「多謝世子。」

葉裴青從背後抱著他,手卻仍舊在腰部慢慢撫摸。那地方不上不下,本來說不做了,可是禁果最香,摸著摸著,兩人的呼吸又沉重起來。

「裴青……你的手挪一下。」

「嗯……挪一下。」

十三輕喘著平躺下來,葉裴青順勢欺身上去,兩人互擁著開始濕熱地親吻。

「小芋頭,你又硬了。」聲音低沉暗啞,雙手在十三的敏感地帶遊離,又換成舌頭舔著。

十三早已經不是處子,身體比以前敏感許多,此刻被他這一番撫摸,立刻起了反應。葉裴青笑著說:「你這麼難受,叫人看著心疼。我來幫你。」頭迅速往下移,又將那東西含住,輕輕咬著。

十三就此失去理智。

結束時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兩人渾身是汗,頭輕輕靠在一起。十三有點底氣不足地說:「今晚就做一次,不做了。」

「嗯。」

這句話也不知道出了什麼錯,葉裴青想著今晚不能再做,心猿意馬地睡不著覺,那東西不知不覺又硬起來了。他輕輕磨蹭著十三的雙腿,忍不住在他身上輕咬。

十三說:「不是說今晚就做一次,不做了嗎?」

葉裴青含糊著說:「你就做一次,我多做幾次。」

說著將十三換個姿勢壓著,用膝蓋撐開他的雙腿,俯身吻住。

事情就此一發不可收拾。

這一晚兩人一共做了四次,五更天才結束,床上一片狼藉。十三累得趴在床上抬不起頭來,昏昏欲睡。這究竟是怎麼了,本來說好不做的,怎麼最後比平時的次數還多?!

葉裴青心滿意足地平躺在床上:「今夜好爽,爽死了!小芋頭,你真是個千年難得一見的尤物,我一說要不做了,你那小嘴還會一緊一松地收縮,叫人*得欲/仙/欲/死。小芋頭你真是干一行愛一行,我沒教你的東西都能領悟出來……」

十三捂上耳朵,不想再聽了。

清晨天不亮起床,葉裴青又來了臨別依依不捨的一發,這才滿面春風地走了。

十三在床上躺到中午才渾身疼痛地起床,慢騰騰地吃了飯。

此時已經是初秋,天氣微涼,秋高氣爽。微黃的樹葉在空中打著旋,轉了幾圈又慢慢飄落到地上。

十三望著窗外,默默地算算日子。

不知不覺間,自己進來穆國府已經快要一年了。

和葉裴青成親將近一年了,有點不可思議。

十三吩咐道:「周嬤嬤,派人叫三公子在大門前等著我,我們一起出個門。」想了想又吩咐:「世子五日後回來,你叫廚房準備好酒菜。」

周嬤嬤笑著說:「既然五日後才回來,提前一天吩咐廚房也就罷了,現在準備也太早了。」

十三有點發窘,輕咳了一聲說:「我不怕是怕自己忘記了,先吩咐你。」

周嬤嬤笑著說:「夫人等不及世子回來,這也是人之常情。」

十三尷尬地說:「沒有這樣的事。」

吃完午飯換好衣服,十三來到大門口,遠遠地看到了一臉討好的葉晉青。

少年不過才十六歲,身材筆直修長,繼承了葉家男子的英俊,還帶有一絲書卷味。據葉裴青說,葉晉青從小循規蹈矩,文武雙全,是個非常上進的孩子。

當然,他當時剛把妍琪懷孕的事抖出來,自然把晉青描繪成了一個難得的好男人。

葉晉青小心地說:「嫂子,今天騎馬還是坐轎?」

十三默默地打量了他一陣,緩緩地說:「晉青,你從小學武?」

「是。」

十三後退幾步,拉開架勢:「來吧,你我比劃比劃。」

葉裴青愣了一下,笑著說:「嫂子在擂台上一連擊敗五人,英勇無敵。我實在不敢跟嫂子打。」

十三說:「叫你打你就打,廢話少說。」

說著掌中帶風,揮了出去。

葉晉青連忙應對。

十三此刻的功夫已經恢復得差不多,對葉晉青又胸中有氣,一招接著一招,滴水不露。他存心教訓葉晉青,卻也不想把他傷得太重,害他跌落了好幾次,姿勢都難看之極,卻不傷筋動骨。

最後一招結束,葉晉青四腳朝天摔落在地上,屁股疼得像是開了花,一時間頭暈腦脹,動也不能動。

十三將他拉起來:「還算馬馬虎虎,起來吧。」

葉晉青弄不清楚自己到底為什麼被打,委屈得眼淚都在打轉轉,卻不敢反駁。他連忙一瘸一拐地站直身體,咧嘴笑著說:「嫂子武功蓋世,只怕連大哥都比不上。」

十三默默地看著他:「從今以後叫我梅大哥。」

葉晉青連忙點頭:「是,梅大哥。」

十三說:「根骨不錯,將來可以教你內力和輕功,只是你要吃得起苦。」

葉晉青愣了一下說:「梅大哥是說可以像大哥那樣飛檐走壁,出招時威力無窮?」這就是傳說中的考驗資質收徒弟么?幸虧自己剛才沒有亂說話!

「不錯。」

葉晉青低下頭說:「多謝梅大哥,我一定能吃得起苦。」

「你大哥怎麼從沒教過你這些?」未得師父允可,不可擅自教授絕學,但是教些皮毛防身總是可以的。

「大哥說我資質差,學不得。」

「……」

兩人一同來到季氏住的院落,在大門口下了馬。十三的手心微微冒汗。他在暗中看過季氏幾次,但是不知因為什麼原因,遲遲不敢同她說話。

葉晉青早就等不及了,邁步已經走了進去,十三慢慢在他身後跟著。

院子里的葡萄架已經凋謝了一半,一個美麗的少女正在同一個中年婦人笑著說話,腿上是針線活,似乎正在縫製小孩子的衣服。她們一看到葉晉青走進來,立刻站了起來。

少女的臉羞得緋紅,葉晉青盡量先不看她,十分正經地向季氏叫道:「季夫人安好。」

季氏回禮說:「葉公子多禮。」又疑惑地看著葉晉青身後走進來的年輕公子:「這位是?」

葉晉青連忙說:「這是我大哥的夫人,上次跟你們說起的梅公子。他想來看看妍琪和季夫人。」

季氏忙不迭地拉著妍琪一同行禮,又連忙端茶讓座:「房間里簡陋,不敢請公子進去,今天太陽好,不如就在這天井裡坐著喝杯茶吧。」又說:「茶葉不太好,請公子將就著。」

十三鎮定地坐下問候了幾句。

季氏已經蒼老了許多,然後熟悉的音容笑貌依舊,十三有點出了神,定定地看著她。

這氣氛有點詭異。

妍琪畢竟是大姑娘家不好見生人,先一步進屋去了。晉青借口要問妍琪點事情,也跟著進了屋,天井裡只留下季氏和十三。

季氏不知道說什麼好,尷尬地開口:「妍琪的事麻煩世子和夫人了,妍琪年紀小做事沒數,竟然做下這等醜事。要不是世子和夫人,我這姑娘和她肚裡的孩子可要受苦了。」

十三輕聲說:「這是應該的,將來妍琪進了門,也可以經常來看這孩子。」

季氏抹著眼淚:「多謝夫人。」

十三點點頭。

季氏又嘆氣道:「孩子都是娘的心頭肉,世間最痛苦的莫過於骨肉分離,妍琪能保全名譽,還能經常見著孩子,全都是世子和夫人宅心仁厚。」

十三默念了一會兒,輕聲說:「世間最痛苦的莫過於骨肉分離,這話說得好。季夫人也曾經骨肉分離過?」

倘若季氏仔細地看,能夠看到十三的額頭正在滲出細汗。

季氏悠悠地嘆一口氣,似乎想起了一件年代久遠的事:「實不相瞞,當年民婦曾經有過一個兒子,六歲時卻不慎丟失了。倘若他還活著,今年應該整整二十歲。」

十三沉默了一會兒,說:「既然已經丟失那麼多年了,忘了就算了。」手心卻在冒汗。

季氏抹著眼淚說:「哪能那麼容易就忘?他的生辰是八月初六,直到現在,我還每年都給他做一碗長壽麵。」

十三低下了頭,眼角也微微濕潤。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多麼怕季氏早就忘記了他。

十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情慢慢平靜,笑著說:「季夫人有福氣,想必您那丟失的兒子也一定活得好好的。」

季氏微微點頭,笑著說:「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在公子面前說起這種話來,真是老糊塗了。我平常也不這樣,只是覺得對公子有種親近之感,實在造次了。」

十三小聲說:「不必擔心,也許是你我有緣吧。」他不敢說得太多,話鋒一轉道:「今天到來還有一事。」

季氏忙說:「公子請說。」

十三說:「聽說松大人當年和楊蘊楊大人十分親近,可有此事?」

季氏說:「亡夫和楊大人的感情的確很好。當年亡夫曾經牽涉一個案子,多虧楊大人相救,兩人因為這件事走得近了,又很談得來,來往頻繁。我記得楊大人當年經常來松府喝酒。」

十三尷尬地問道:「夫人別見怪,我為了給松大人平反,給妍琪開除奴籍,必須要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楊大人和松大人可是……那種關係?」

季氏笑著說:「怎麼可能?亡夫……不喜歡男人。不過楊大人當年的確在和一個男人偷偷摸摸地來往,還為了他不肯娶妻。亡夫覺得楊大人才華橫溢,什麼地方都欣賞,卻就是看不慣他這一點。」

十三問道:「和楊大人交往的男人是誰,季夫人知不知道?」

「這就不清楚。楊大人別看辦案起來乾脆利落、足智多謀,感情上面卻有點害羞,什麼也不肯說。」

十三沉吟了一會兒,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麼,又聊了聊當年松懷靈一案的前前後後,轉瞬兩個時辰就過去了。

天色逐漸變黑,十三把葉晉青叫出來,幾個人才依依不捨地告別。

回家的路上,十三尋思:是時候該登門造訪楊蘊了。

這天回家,十三好好睡了一個覺。第二天傍晚,他騎著馬來到楊蘊的府上,呈上拜貼:「長淵開國子梅郁求見楊大人。」

門前的小廝雖然不識字,看不懂拜貼,但是一看十三的衣著派頭就知道不是等閑人物,連忙說:「梅公子,大人不在家,出門赴宴去了。小的等大人回來之後再稟報。」

十三說:「不知楊大人去了哪裡?」

小廝說:「今晚太子東宮設宴,專門請楊大人喝酒。」

十三點點頭說:「多謝。」

他騎著馬慢慢晃著,思緒莫名其妙地微微一亂。夫人你好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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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好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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