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衝動的代價
亞彬的這一可把我給當場驚呆了，在我的印象中，這傢伙可是多看幾眼小姑娘都會臉紅的呀，雖然他後來和玉妮偷偷摸摸地呆在一起，但日常生活中幾乎沒什麼太大的變化，想不到此時竟如此大方和開放。
兩人相擁的畫面太美，我甚至還有些感動，這場景絕對不是*，而更像是久別的戀人般溫馨！如果不是亞彬的手開始不太老實，我還真不知道他們要相擁熱吻到幾時。
當亞彬的手從那傣妹的腰部開始上移時，那傣妹很識趣地輕輕推開了他，嘴裡說了句「謝謝小帥哥」后便心滿意足地微笑著走出去了，路過我和躍子身邊時還不忘跟我們打了下招呼。
我和躍子見那傣妹如此客氣，都趕緊出聲回應，不過被響亮的一聲「叭」給打斷了。醒過神來的我回頭一看，玉妮正舉著手又連續對著亞彬還沒反應過來的臉上「叭、叭」就是兩大耳光。
我不記得亞彬神色的變化了，我只記得那三個耳光好清脆，清脆得我的心頭都是一顫。
躍子一看不對勁，趕緊上前拉住了怒火衝天的玉妮，關於亞彬與玉妮之間的事，躍子也是一清二楚的，所以他怕事情鬧大了收不了場。而我則一躍過去緊緊按住想要還手的亞彬。
玉妮被躍子連扯帶勸拉出了包房，而亞彬則有些衝動。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這小子在我身下猛烈地掙扎反抗著，嘴裡大聲嚷道：「放開我！這輩子連我媽都沒打過我呢，她憑什麼打我，我要和她沒完！」
我使勁把亞彬往沙發上一按后回道：「你能耐了，啊？跟一個女人較什麼勁？你不是口口聲聲對人家負責，八匹馬都拉不住嗎，現在怎麼當人家面和別的女人給親上了？我告訴你，要我是玉妮，我不是打你幾耳光那麼簡單，我會和你拚命！」
也許是我的聲音比較大，也許是我的力氣比較大，反正我吼完后亞彬好像清醒了好多，因為他已經不再掙扎了，轉而躺在沙發上靜靜地瞪著我。原本騎在亞彬身上我慢慢鬆開了手站了起來，我覺得自己說話還是有藝術的，一句話就讓這個暴跳如雷的漢子給鎮住了。
亞彬緩緩地站了起來，看著我一字一句地道：「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你不是也有女朋友嗎，那你有為何跟這些女人不清不楚的？」
說實話，聽了亞彬的話后我是有些慚愧的，甚至有些無地自容，今晚上我那些邪-惡的想法，確實對不起我的女朋友。但想到今晚我除了喝酒外什麼事都錯過了，不由得又有些鬼火沖，於是大聲吼道：「我還就教訓你了，正因為我有女朋友，所以我他娘的今晚什麼事都沒做。哪像你呀，吃了碗里的，還看著鍋里的！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我告訴你，要早知道這樣，當初哥就不應該幫你出頭干那一架！」我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正義的化身，一番話吼得自己都有些感動。
亞彬獃獃愣住，顯然已經被我給說動了。正當我準備接受他誠摯的感謝和道歉時，外面隨音樂聲傳來了一陣吵鬧，聽聲音正是玉丹姐、玉妮等那群傣妹的，我怕又生意外，趕緊轉身往外走。
外面確是那群傣妹在爭吵，我聽躍子說玉妮回到包房后就按了音樂，用傣語大聲向玉丹姐講述什麼，隨後玉丹姐又用傣語問亞彬親的那個妹子，隨後幾人就這樣大吵了起來。
有意思的是劉文和馬飛雖然也出來了，卻像個旁觀者一般站在那幸災樂禍地看熱鬧，只有傑哥拉著激動不與的玉丹姐。我走過去勸道：「大家出來是尋個開心，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講嘛？玉丹姐，要是酒不夠，我再喊服務員拿就是，你別激動！」
玉丹姐聽到我的話后，大聲問我道：「胡貳兄弟，你和亞彬一樣，姐都沒把你們當外人。姐以前就反對亞彬跟玉妮來往，可他們偏生不聽。你看現在弄成什麼樣子了？」
「沒什麼呀！我看大家都很開心呀！」我故作糊塗地道。
「那玉妮和亞彬剛才又為什麼打起來了？你給姐解釋解釋！」玉丹姐仍舊很是激動，赤哥在一旁緊緊地抱著她。
我笑著「哦」了一聲道：「那個不能怪你的妹子，也不能怪我兄弟。你不是說大家在一起逢場作戲開心就好嘛，所以都有點誤會，再說玉妮跟亞彬根本就沒打起來，準確地說應該是玉妮一激動扇了我兄弟幾個耳光。打是親、罵是愛嘛！姐不要大驚小怪。」
從那間空包房出來的亞彬剛好聽到了我的話，他一言不發地向我走過來就是一個熊抱，然後才走到那個被他親過的妹子面前道：「玉靜，對不起！剛才是我衝動了，請你原諒我！」
玉靜笑了笑，一幅無所謂的樣子。亞彬又走到玉妮身前道：「老婆，對不起！我向你保證，以後這種事情都不會再發生了！」
玉妮看了看亞彬，原本氣呼呼的神色漸漸緩和。我一看這勢頭，趕緊大聲道：「好了好了，解釋清楚就好，我們回包房繼續吧！」
劉文和馬飛也附和道：「走吧走吧，都是誤會嘛！」
哪知玉丹姐卻抬高聲音道：「你們好演技，既然是我誤會了，那我們在這還有意思嗎？姐妹們，還想跟我乾的就走了，別在這丟人現眼。」說完后抬腿就走。
我本來想追上去勸一下的，但轉念一想：你個戲子牛什麼呀！老夫好心好意請你們來玩，難道是要你們來這擺架子的不成。其實當時也是酒勁上沖，只覺得這個傣妹老大未免太過隻手遮天，所以也就由得她了。
一群傣妹跟著走了，傑哥也走了，不過傑哥臨走之前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兄弟，後會有期！」
讓我們都比較欣慰的是玉妮沒有走，等她的那些姐妹全部離開后，便看著亞彬認真地道：「你剛才說的可是真話？」見亞彬點了點頭，這個傣妹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乾脆別玩了，我請你們宵夜去！」躍子的提議得到了一致贊同，於是我買完單后一行六人便去往離星光ktv不遠的新草房燒烤城。
五男一女坐在燒烤攤上，除了點菜之外，我們誰都沒有說話，現場的氣氛一時有些沉悶。
最後還是躍子先開的口：「胡貳，喝點白酒不？」
「你小子剛才還沒喝爽嗎，包喝的啤酒不喝個夠，卻出來補白酒，你可真會為你的公司省。真把ktv當你的家了？」我還沒開口，劉文就對躍子一頓數落。
躍子一時語塞，忍了一會後才嘀咕道：「你那小酒量不要跟我啰嗦，我是問胡貳又不是問你，你給我悶起！」（註：「悶起」為昆明方言，意為閉嘴）
我知道兩人都是很熟的人，說起話也也就毫無顧忌，正想說點什麼時，亞彬卻大聲道：「喝！今晚誰不喝誰今後就做烏龜！」
我們能說什麼？今晚本來就是亞彬和玉妮的主角，至少在燒烤攤上這會絕對是，肯定得聽他的。
喝吧，誰怕誰呢，反正我心裡說實話也不爽。當時我確實是這樣想的，之所以有這樣的思想我覺得主要還是酒精作怪。
總共上了十瓶「南充」苞谷酒，那酒大概也就二公兩左右，我以為是五個男人每人兩瓶，所以問玉妮她要喝點啥，卻不想這小妮子沒有回答，而是問老闆要了六個杯子，滿滿倒了六杯后，才對我道：「自然是喝酒，不是說誰不喝誰是烏龜嗎？」
躍子和劉文同時鼓掌叫好，不知是為了那句話還是因為玉妮的直爽，但馬飛卻苦著一張臉道：「我不能喝，我晚上回去還要加班晒圖，明天一大早得給人送去。」
躍子和馬飛僅見過一兩次，還不是非常熟稔，所以當場就反對了，但馬飛卻道：「好吧，我做烏龜。」一句話逗得躍子、劉文和我三人「哈哈」大笑，就連亞彬和玉妮也都不禁莞爾。
氣氛終於有了好轉，這還真得感謝馬飛犧牲自己做了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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