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工作會幫派會工作嗎
韓金志阻止我道：「三哥，這個時候你如果出現在那裡可不太適宜，別說穆慶發對你恨之入骨，那李志海最近也在江湖上放出話來，他與你明月幫三哥可是勢不兩立。」
我這人最大的一個優點就是關鍵時刻會聽人的勸，既然韓金志都這樣說了，那由他過去處理就好，搶鎮雄幫狼堂地盤的事現在對我來說反正也非必須要做。換句話說，這事要成了，固然能實現我打擊鎮雄幫士氣的目的；要成不了，我也損失不了什麼，反正李志海的晦氣我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肯定是要找下去的。
話雖如此，但回到住處躺在床上后，我還是一直輾轉難眠，心裡一會擔心躍子的安全，一會又怕栽了韓金志這個自己好不容易收服的盟友。
迷迷糊糊熬到第二天早上，終於等來了韓金志的電話，一聽他好歡快的語氣我便放心了，看來昨晚的結果至少不致太壞。
「三哥，感謝你的大禮！雖然沒有將鎮雄幫狼堂的地盤全部拿下，但好歹好弄下了兩個。」韓金志得意地大聲道：「我四川堂現在有了自己正式的場子，還希望三哥哪天能夠賞臉前來捧個場。」
我沒有恭喜他，而是低沉著嗓音先問道：「談判到現在才結束嗎？」
「沒有沒有，李志海雖然親自來了，但完全抵不住狼堂原來那些兄弟的反戈，三兩句話便答應讓他們獨立了。」韓金志笑道：「穆慶發那傢伙可高興了，因為還沒等他開口，李志海就指明將部分場子讓給他了。」
「他得了好處你興奮個毛線呀，難道是在在為他高興？」我沒好氣地應道。
韓金志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想他穆慶發是混江湖那塊料嗎？就算給他一百個場子，我覺得也是在送給三哥你而已！」
「呵呵，你說的也許有道理，不過我對他的場子不感興趣。」我應了一句后又問道：「如此說來，昨天瘋龍ktv並沒有發生什麼衝突？」
「衝突是差點起來了了，狼堂有個頭目跟什麼躍哥的，在談判時總是幫著李志海說話，所以他們狼堂自己差點就打了起來，但我安排過去的人適時進行了調解，把這場衝突給化解了！」韓金志的回答讓我有些吃驚，在狼堂里叫躍哥的，很明顯就是躍子，這傢伙吃錯了什麼葯，竟幫著李志海說話，難怪到現在也沒給我一個電話。
韓金志不知道躍子是我的人，我也懶得向他講起，隨便應承了幾句后，話題也就此打住。
組建明月融資公司的事雖然我已經向傅羽打過了招呼，但羅永超派公司的人跑了好幾趟工商局，但均被這樣那樣的理由給駁回了。一直拖到4月下旬，我又打了個電話給傅羽后親自去找了那個工商局長李清達，事情才得到了落實，也就三天時間便所有證照手續全辦齊了。
那是公司正式掛牌的第二天，楊二招集明月所有的高層又開了個簡短的會議，除了仍在醫院治療的高承熙外，其他人都已經到齊了。
在這順便說一下高承熙的情況，自大年三十那天他受傷入院之後，雖然經過全力搶救撿回了一條命，但人卻一起未真正醒過來——變成植物人了。期間我曾跟羅永超一起到醫院探望過一次，看著他那明明睜著雙眼，卻無任何知覺的可憐樣子，別說他是內鬼，就算是對手也那麼回事，心裡早就不怨恨於他了。況且這高承熙除了有點看不順眼我之外，也沒做過什麼實際來傷害我的事。
這次高層會楊二沒有如上次那樣犯二進行成員介紹，氣氛也比上次嚴謹了很多。聽了各人簡短的工作彙報后，我感覺到了那麼一絲絲的自卑，甚至覺得自己當這個明月三哥確實心頭有愧，因為跟這些兄弟相比起來，我感覺自己上了這一段時間的班就沒做出什麼成績來。
工作最多的應該數羅永超。明月公司北市區那個樓盤已經開起來了，由於沒有自己的建築隊伍，所以將工程總承包給了市內的一家建築商。我雖然是個外行，但聽羅永超彙報那些專業的數據時楊二不斷點頭讚許的樣子，我知道羅永超的工作應該是做得很好。
高承熙受傷后，他負責的煙酒工作傑哥原本是要我接手的，但自那之後卻沒有實質性的安排，所以其實我也沒有介入。聽了四刀的彙報后，我才知道原來是他們一直在幫我做著。對於我來說倒也沒什麼，反正樂得個清閑就好，再說我感覺自己現在真沒那個能力去掌控作為明月支柱產業的生意。
四刀的工作彙報中令我驚訝的只有一點，就是這個煙酒生意好像不那麼簡單，賺的錢大大超出了我的想象，僅兩個月時間已賺了好幾千萬，但在支出方面也不小，僅僅是打點各種關係的支出就高達好幾百萬，而且還因為生意上的事被逮捕了好幾個兄弟。
四刀中還有一個工作，那就是關於明月幫的武器控制，聽起來我也是暗自稱奇。原來明月幫的所有武器均是統一採購的，我以前只知道用，包括刀具、槍-支甚至手雷等，從來沒想過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現在總算明白了。唯一不解的是這些在我們國家明令禁止的武器，究竟是從何處能購買得到？
魯建川也不簡單，沒有當領導的駕駛員后專門負責汽車市場生意，好像做得也是紅紅火火，我聽他的彙報中不但有汽車的進口和出口，還有什麼諸如二手車、黑車什麼的，反正就是涉及面挺廣的樣子。
估計是知道我反正也沒什麼可彙報的，楊二沒有點名讓我發言，聽了幾人的彙報后直接進行工作安排：
「融資公司的事你們三哥已經弄好了，昨天才掛的牌。接下來想對大家的工作進行一定調整，地產項目上，由福華過來協助超子；煙酒市場，由福榮繼續；武器的管理和供應仍由小富負責，汽車市也仍由建川來操作。我想強調的一點是，這些工作都必須要經由胡貳統一指揮。」楊二的安排簡短，但很明了。
聽了他的安排后，我有些坐不住了，插話道：「這些工作我都一竅不通，那個什麼統一指揮嘛，恐怕就沒必要了，我還是做好這個融資公司的事情也就行了。」這並不是謙虛，而是實話實說。這久早出晚歸、偶爾逛逛場子的生活對我來說已經是難得的滿足，雖然好像沒人給我發工資，但場子里定期的地稅分成對我來說已經比上班強上很多倍了。
「去你的！」我一說話楊二的本性便露了出來，當著大家的面噴了我一句后，楊二笑道：「看最近把你給閑的。你以為在座的就都是全才呀，什麼都能做？我告訴你胡老貳，我們明月的生意呀，所有的可都是正規專業的人在操作，那些人不是圈子裡的人，都是我們高薪聘請來的。作為我們要做的事呀，就是去贏得市場，然後作出決策就可。」
見我還是不解，楊二指著羅永超道：「你問下超子，他剛才彙報的那些什麼圖紙設計呀、工程造價呀什麼的，他懂嗎？」
羅永超難得陪笑道：「我懂個鏟鏟，我只需要知道這房子蓋起來需要多少錢、能賣多少錢，然後我們能賺多少就ok了。」
「聽見了吧！」楊二對我道：「就跟你管場子里的事一樣，你只需要知道你介入的市場大概能有多少收益就可以了，其它的就交給專業人員吧！難道說你管場子還要親自去造酒水、親自去陪客人進舞池賣屁股不成？就算你干，客人也不幹呀！」
楊二這損人的話聽得大夥「哈哈」直笑，不過我算是明白了，所謂的什麼老闆也好、企業家也好，只要懂得拿下市場然後操控好人就行。
「行了！」待得笑過，楊二收起笑容道：「我們一群外人眼裡的門外漢和黑色社會，卻坐在這裡說著那些推動社會經濟發展的話，怎麼看都他媽彆扭。還是說說江湖上的事吧，因為對我們來說，沒了江湖就沒有市場和產業，所以都給我把心收回來，別他娘還真以為自己都是個勞模似的。」
楊二話畢，刀福貴站起道：「二哥、三哥、各位兄弟，說起江湖上的事，我恐怕就要跟大家說抱歉了，因為月底我就要返回英國繼續上學，所以可能又是一兩年不能陪大家一道勇闖江湖了。」
「福貴哥謙虛了，雖然你身在國外，但誰不知我們那煙酒生意和武器等方面的關係是你在一手協調呀！雖然你不能跟我們在春城血戰江湖，但你卻是我們能安心闖江湖的保險絲呀！」魯建川笑著說了一句后，又開口道：「我那汽車市場的事，海外那邊以後還請福貴哥多多擔待！」
刀福貴自然應了，楊二笑罵道：「你他娘領導時間跟長了，時機也拿捏得不錯，看來你那汽車市場是大有成為明月支柱的趨勢呀！」
魯建川聽了這話后道：「二哥別說，還真就是這樣，他媽外行看熱鬧，這話一點不假，以前我們沒有做這方面不知道，現在這個車的市場可真是大，有錢沒錢都要弄一輛騎著。我估摸著呀，未來十年都會是汽車銷售的高峰期，我建議明月加大這方面的重視和投入。」
「這和地產項目一個道理，但又不一樣！」羅永超插了一句後分析道：「地產項目主要是關係牌，打通了領導拿下地來就好。但汽車市場歷來可都是壟斷市場，不可能做到自由化經營，所以你就算讓二哥再怎麼重視，你也只能做到昆明市場的一半不到，大頭還得是東北幫的。」
聽著這些好像很厲害的生意人之間的對話，我也好歹明白了一些，於是等羅永超說完后，我便介面道：「既然這生意好做，那就讓東北幫再讓一些給我們唄！」
雖然是隨隨便便的一句話，但卻讓除楊二外的所有人都有些驚訝，因為他們知道我所說的「讓」代表著什麼。
「說得好！」楊二撫掌笑道：「這才是今天開會的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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