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就是明月幫三哥
草草一頓飯後,確認亞彬不去的劉文與我來到了星光ktv,沒有了前兩次的傣妹瘋狂,我也沒有了那些邪-惡的幻想和企圖。所以,整個包房就只有我、躍子和劉文一首接一首的情歌和一杯接一杯的啤酒。
其實在那種地方沒有一兩個女人的話,氣氛是非常無聊的,容易冷場不說,酒也非常容易醉。躍子作為一個ktv的經理,早就看出了不對勁之處,所以在三個人幹完了四打啤酒之後,他坐不住了,出去了一會後便帶了四五個女人進來。
我雖然對這種地方不是太熟悉,但沒吃過豬肉總也見過豬跑吧,於是把躍子往外邊一拉說道:「你小子幹什麼,我告訴你,因為聽說今天是白吃白喝所以我和劉文才來的,所以沒帶錢,但現在你把妹妹給叫來了,這台費的事我可不管。」
躍子笑著給了我一拳道:「你也太邪-惡了吧,我告訴你,這些可都是迎賓小姐,不是坐那個檯子的,所以不用給台費。」
我一聽眼睛就亮了:「真的,那可不可以來點小動作呀?」
躍子自然知道我所謂的「小動作」意圖所指,一臉壞笑地道:「只要你有那個能耐,出了問題我來幫你擦屁股,不過可不準『霸王硬上弓喲』,畢竟我是他們領導。」
「得了吧,多大個領導,我進去了!」我迫不及待地鑽回包房,我就不相信了,搞不定傣妹難道還搞不定你這一群迎賓?再說,我怕遲了都被劉文給吃了就不好了。
不想我才進去,就又被劉文給拉了出來,這小子居然也在和我考慮同樣的問題:「躍子叫來的又不好拒絕,但一下叫了五個,現在台費可都是一百一個,這小子擺明是要我們傾家蕩產呀!」
我笑了笑道:「放心吧,要出也是他出,你只管搞定就行!不過我可警告你:不準跟我搶。」
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樣,搖骰庄、喝情歌……玩得不亦樂呼,只不過失望的是這幾個女人都是「良家」,很懂技巧地保持著跟我和劉文的距離,別說什麼小動作,就連最基本的身體接觸都沒發生過。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即使是這樣的玩耍,我原本陰霾的心情也逐漸好轉。好吧,我承認,男人憂愁最好的良藥就是女人和酒!
正當我們很開心地隨著低低的輕音樂進行著非常規矩的遊戲的時候,包房門被人一腳蹦開,發出了大大的一陣聲響。隨後便進來五六個男人,踢門的是個頭髮像女人一樣扎個馬尾的高個子,進門就罵道:「操你老母,原來你真在這。什麼雞公不得了的人物,把老子的水都放了!」
我們還沒反應過來,躍子已經屁起顛顛地跟了進來,上前對馬尾男道:「成哥,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今晚是讓王會去陪你,你看我去那才來的小妹中給你挑兩個越南妹……」
躍子話未說完,馬尾抬腿一腳就將他踹倒在地,驚得幾個妹妹大聲尖叫。馬尾男卻叫道:「你哪根蔥!老子要找越南妹還用你出面,你給我聽好了,今天我還非得把王會這假正經給辦了,並且要在這就辦了。」看見躍子掙扎著爬了起來,馬尾男上前又是一腳將他干翻在地,口裡接著道:「一個都不許走,老子不想辦的讓我兄弟辦,其他人都給我在這當觀眾。」
那個叫王會的迎賓小姐鐵青著臉一句話不說,含著眼淚當場就跪在包房的地毯上,用哀求的語氣道:「成哥,你放過我,我真的不行,我認上交公糧!」
我把手慢慢伸向茶几下面,緊緊地握住一個酒瓶。是的,我那被酒精燒壞的大腦又讓我坐不住了,因為我的兄弟被人打翻在地,最關鍵的是,我見不得美女的眼淚。
坐在我身邊的一個女人顯然看出了我的意圖,不經意地用手拉住我腰間的衣服,小嘴湊在我耳邊輕聲道:「別這樣,成哥是罩著我們場子的老大,聽說是明月幫的四大打手之一。」
我一聽心裡就樂了,又是明月幫。心裡頓時也有了底氣,掙脫那女人的手提著酒瓶就站了起來,用酒瓶指著馬尾男大聲道:「阿成是吧,他娘那個瓜瓜的這麼沒規矩,是不是楊二慣的呀!不知道今天是我在這嗎?」
馬尾男進門后就沒把我和劉文看在眼裡,卻沒想到一個不起眼的人會這時候站出來以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一時愣住,一雙眼睛不停地打量著我。而他身後的小弟則一齊瞪著我,看樣子只待一聲令下便要衝過來將我撕碎。
「怎麼了,去叫楊二那個光頭來,場子是這樣看的嗎?別在這丟我明月幫的臉。」我在危急之中大聲吼道,反正已經裝了,何不裝個徹底呢。還好包房裡的燈光不是那麼明亮,我想馬尾男應該看不出我的雙腿在微微發抖吧。
躍子和那幾個女人包括跪著的王會都是一臉驚訝地看著我,這些人太也不配合了吧,你們那疑惑的眼神明顯出賣了我呀,還是劉文淡定,這傢伙竟然一幅不關我事的樣子,最離譜的是他還掏出了自己的那個諾基亞3310來玩起了貪食蛇。
不得不承認,有時即使你是豬,但如果真能在鼻孔里插上兩根蔥的話,還是能起到一點威懾作用的!至少現在我就是這樣。馬尾男伸手示意身後的兄弟別亂動,慢慢地走了過來對我道:「兄弟,哪條道上的?」
我把啤酒瓶往茶几人一放,強裝自然地笑道:「你說什麼?兄弟?見了我不叫三哥,難道見了楊二你也是叫兄弟嗎?你是我明月幫老大嗎?」
沒想到的是馬尾男聽了我的話后竟往後退了一步,樣子有些狼狽,隨後轉頭看了躍子一眼,似要向他求證。躍子也還算上路,怕露出什麼破綻,低著頭小聲道:「成哥,估計得麻煩你給二哥打個電話,看他能不能過來一下!」
「成哥,沒聽說公司有個三哥呀!」馬尾男身後的一個男人嘀咕道。
「住嘴!」馬尾男一聲喝令,然後對我道:「如果真是三哥,我一會給你磕十個響頭道歉,如果不是,估計明天你們都會漂浮在滇池上!」語畢后帶著幾個小弟就退了出去。
我扶起仍跪在地的王會,看著她委屈的神色和臉上的兩道淚痕,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躍子卻捂著肚子過來道:「趕緊從後門走,一會二哥來了我讓老總跟他解釋。」說完后還掏出手機就要撥打。
先前拉我那個女人突然道:「怕暫時別走,二哥向來心好,解釋清楚就是了。再說後門也走不掉!」
我馬上制止了躍子打電話,不是因為那女人的話,而是我另有打算。
坐在沙發上,我抬起一杯啤酒的手也不爭氣地在發抖,一口乾下后感覺好了點,我回頭沖劉文道:「你個牛人老表,虧你還玩得下去遊戲,你真的是來看熱鬧的嗎?」
劉文收起手機道:「哥的酷你不明白。」說完后指了指自己穿著的西裝。
我湊過去一看,他批的地方明顯有什麼東西突起,好奇地伸手一摸,確實有東西,拉開西裝一看,我驚呆了,這傢伙竟不知什麼時候縮起肚子插了個話筒在皮帶上,撐得西裝外套也鼓鼓的。
見了我的神情,劉文笑道:「要不是見了我這又長又粗的傢伙,他們能被你兩句話給嚇退?你還真當你是什麼明月幫三哥了?」
我有點佩服這個哥的勇氣和智慧,雖然他只讀了好多年的小學,但他的學歷掩蓋不了他的牛氣。
幾個妹妹都被劉文一本正經的樣子給逗笑了,連王會都破涕為笑,可躍子卻顧不了那麼多,過來拉著我就要往外走。我一把將他反按住道:「先別慌,山人自有妙計,把手機給我!」我的妙計就是,實在不行就報警。
但躍子把手機交給我后就反應過來了,大聲叫道:「如果你報警的話,我們就真的必死無疑了。別說明月幫不會放過我們,就是我們公司老總也饒不了你我。」
好吧,我不報警,將電話交還給他時,我就已經豁出去了——走不了,就再拼一次吧!話說我從學校出來到社會上,半年不到就打了那麼多架,難道是因為畢業時沒給孔老夫子燒香的緣故嗎。
我們在包廂里一直呆坐了半個小時,那些妹妹大氣也不敢出,我們三個大男人也是相對無言,那種氣氛各位看官根本想象不出,要多壓抑有多壓抑。
終於,包廂門被再次推開,是的,是被推開的。劉文提著兩瓶啤酒猛一下就站了起來,我知道他的意圖,想先下手為強嘛!但是我一把阻住了他,因為我看見了那個親切的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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