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到KTV
後來好長一段日子我都過得比較單調,下班后要麼和劉文一起下棋,要麼獨自呆在房裡看書,有時也去玉丹姐那看電視。一起時間長了,我和玉丹姐她們已經很熟了。
只不過亞彬卻不再去玉丹姐她們房間,就算看電視也是去一樓那家夫妻倆的房間看,就是水壺被我砸壞的那家。對了,那家夫妻其實只比我們大一兩歲,男的姓馬、女的姓牛,在一樓租了兩間房,兩口子買了台機器專門給別人曬工程藍圖,好像生意還不錯!牛馬搭配、幹活不累!哈哈……
我感覺亞彬其實是在有意躲避玉丹姐她們,因為他和玉妮是地下活動,迫於種種原因,所以得迴避玉丹姐這個傣妹領頭。
玉妮也不和玉丹姐一起住了,據說她般去了和她的奶奶住,因為她奶奶獨自一人守著一大幢房子。我很好奇為什麼這個傣妹會在昆明的城中村有個奶奶,一問玉丹姐才知道實在太狗血了:她這是干奶奶。你道她的干奶奶是誰?原來竟是和我們幹了一架的李勇的親奶奶。李勇這貨父親早亡、母親早就改嫁了,靠奶奶拉扯長大后又不學好,竟當起了村中地痞,還吸毒販毒被抓了起來,聽說案情嚴重,估計不死也得在監獄度過餘生了。玉妮最早本來是李勇家的租客,因和老奶奶相處較好所以被認作干孫女,後來還和李勇好上了,不過在我們干架之前兩人鬧了矛盾,所以玉妮才搬來和玉丹姐她們住的,這李勇出事後,玉妮看老奶奶可憐,便又搬回去了。
雖說如此,但我覺得玉妮搬回去那是另有目的,因為玉丹姐不知因何特別反對她和亞彬戀愛,所以其實她有可能是在躲避玉丹姐。而隨後的她和亞彬的行為也充分證明了我的猜測,好幾次我都發現她天不亮就起床從亞彬的房間出來溜出院子,這擺明就是和亞彬在「偷」呀!
劉文那貨倒是逍遙,我發現他偶爾經常會在晚上帶三樓的傣妹進自己房間一呆就是個把小時,並且還是不同的人。我用屁股也能猜到他們在幹什麼,只不過我覺得說出來的話大家會認為我是嫉妒,所以就只當不知道了。
時間轉眼過了兩個多月,這兩個月我總共只休息了六天,其它時間都是早出晚歸,所以基本上除了晚上和劉文下棋外,很少有和其他鄰居相處的時間。不過我感覺住在這裡的人都很友善,樓上那群傣妹更是開朗熱情,每次見了我后都會跟著劉文亞彬他們一樣大聲稱呼我「阿老表」,但我卻保守了很多,只是禮節性地與她們打招呼,因為自從那次瘋狂及後來的事後,我總覺得她們不好惹。
而這兩個月時間,我除了二樓隔壁那對經常深夜把床弄得跟搬家一樣響的夫妻外,其他的鄰居都混得比較熟了:一樓靠大門的是個外省離婚的中年婦女,姓徐,在某商場上班,幾乎跟我一樣早出晚歸;徐姐隔壁住的是一個在粟樹頭一家餐館做廚師的陳哥,也是個中年男人,重慶人,沒見他帶家屬;正對門的三間房裡,有兩間都是馬牛兩夫妻租的,一間晒圖一間住人,男的叫馬飛、女的叫牛麗;靠樓梯那間是炸洋芋賣的李哥夫妻。二樓除了我哥仨外,我隔壁住的那對夫妻我不喜歡他們,而他們好像也是冷冷的,所以並不知道姓啥幹啥;另一間住的是個昆明本地女人,好像姓王,但不常來,見到還是很客氣了。三樓就不說了,那群跳舞的傣妹。
那天正好我發工資,由於第一個月只上了十多天班就把工資給預支了,所以這次期待發工資的時間是如此漫長。還好黎堅人確實不錯,第二個月就給我漲了兩百元的工資,加上提成,我拿到了差不多1000大洋。這下可把我高興的心裡直開花,大家是不知道,我都已經啃了一個多月饅頭了,而我們南方人的主食可是米飯,那種長期吃不到主食的痛苦,我想各位是很少有人能真正體會的。
但工資在手也不能亂花,我把房租100元、水電費約20元除開后,又把生活費250元也收了起來,這些錢可是我生活的必須品,那是任何時候都不能動的。但算了一下后,居然還有500餘塊的節餘,那我就得好好規劃下了:出來省城混欠了亞彬和劉文不少人情,這是應該要還的;休息時偶爾會在玉丹姐那混頓飯,這也應該要還;而我覺得最應該還的,還是那次去ktv人家玉丹姐請我們玩,我們作為一個男人是必須要回請人家的。
於是在那個同樣是周末的夜晚,我提出了請客k歌的邀請,我們哥仨以及三樓玉丹姐那群傣妹。本來我以為玉丹姐是會答應的,但卻沒想到她一口回絕了,後來經不住我的軟磨硬泡才同意一起去,但條件是有幾個姐妹要帶男友一起去。
說實話我是有些失望的,我請客除了還人情外,隱隱還有想回味那兩個月前的瘋狂場景的意思,所以最好當然是原班人馬了。但難得請得動這群傣妹,所以還算幸運吧。不過還有一個意外是,一樓的馬飛聽說我們要去k歌,他居然也要跟著去,這樣人就更多了,我捏了捏褲兜里的500大洋,有點心虛,又把藏在枕頭下的250元生活費給一起帶上。
好在吉人自有天相,跟我借錢的家鄉人躍子也聯繫上了,並且他現在在一家叫星光的ktv里當客戶經理,聽說我要去玩,直接就告訴我388元任玩。
一群人來到星光ktv后,便開始了唱歌猜拳喝酒,傣妹們依然放得很開,當然,我指的是喝酒方面,一時間除了音樂聲外,叫得最響的就是「水、水、水——」了。
其實那天帶男人來的傣妹也就只有倆個,玉丹姐帶來的據說是她的男朋友傑哥,中年漢子,開著輛三菱吉普車,一看抽的煙就是個成功人士;另一個是玉香帶來的,叫什麼忘了,反正我看也不是什麼男朋友。
現場的情景讓我很是興奮,因為玉丹姐幾杯啤酒下肚后,就大聲嚷著要各位玩瘋一點,所以一時間包房裡的打鬧聲開始響了起來,連傑哥也被玉丹姐給叫來和她們一起搖骰庄,而賭注是輸家受罰——要麼喝一杯酒、要麼脫一件衣服!這麼一鬧,氣氛就開始活躍起來了。
正玩得開心,我被躍子叫了出去,這傢伙跟我哥仨是一個地方的,論起來還是亞彬的本家侄子,所以叫我也得稱叔叔,因為從小就一起長大,所以才會有我一出門闖江湖的錢被他借走這一出。
「沒事花錢請這些人來玩幹嘛,還不如直接過來我給你找小妹和你一起玩,你是不知道,這裡的妹子可好玩了,比你帶來那些放得開很多喲!」躍子邊說邊把差我的錢塞在我手裡。
我那時喝得有點高了,便開玩笑地道:「你小子混得出息了,還看不起我帶來的女人嗎?進去不被她們把你按翻才怪!」
「我是女人堆里混的,什麼樣的我沒見過,走吧,我就進去見識見識。」躍子說完拉著我回了包房。
才進包房,我的眼睛就瞪得老大,就連躍子剛才還那樣說的人,都連連驚呼。因為包房裡的光景實在是大好。
玉丹姐和傑哥倒是衣冠整潔地坐在那,但另外八個傣族妹妹幾乎沒有一個完整的,那些薄薄的籠基一大堆擺在沙發上,劉文、亞彬和馬飛更是都只穿著雙襪子了,分別用一個抱枕遮住大腿,玉香帶來的那男的則光著屁股直接給趴在了沙發上……
見我和躍子進來,那些傣妹也不忌諱,直接起身就來敬酒。
這樣的喝法連躍子這個混在夜場的客戶經理也連呼把持不住,一旬下來,差不多兩打啤酒就已見了底。不過我們倆人的一番陪喝也解了亞彬他們的窘,因為要叫服務員上酒,所以那個瘋狂的遊戲就此結束。
等酒再次上齊,所有人都整理好衣裝后,玉丹姐的一句話又讓我們一場男同胞血液沸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