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本皇會記在賬本上滴
人類女子,人類禮儀?莫不是眼前這位屬螃蟹的高冷並不是人而是魔獸嗎?
想想也是,這位高人剛才可是自稱本皇。
就在這時,葯城城主府迎來了一批呼爹喊娘的子民來告狀,身為城主的齊浩樂聞言微微挑眉,在葯城鬧事的高人?
莫不是神教的探子來了?
心思一轉,齊浩樂帶著一批古武堂的學生衝到了張家府邸,待看見熟悉的霸氣偉岸男子身影,抱著琵琶的他小表情一抽!
他叫人安撫了一下來告狀的張家人,隨後外表平靜實則肝顫的走進廳堂,「夜先生,好端端你私闖民宅做什麼?這戶人家惹惱你了。」
聞言帝魅夜轉身,一見是熟稔的齊浩樂點了點頭,「沒惹本皇,只是他們不接受本皇的以禮相待,本皇急著成親,就登堂入室了。」
成親兩個在齊浩樂心中炸出了一個窟窿,他臉上的笑意微微一凝,抱著琵琶的手攥緊,「成親?夜先生要跟挽狂成親了?」
「嗯。」帝魅夜頗為深意的目光落在俊秀少年的臉上,齊浩樂有些落荒而逃的別開眼,聲音泛著苦澀:「那真是恭喜……」
這一天終於來了嗎?
壓下掀起驚濤駭浪的心湖,齊浩樂佯裝平靜的笑道:「就算著急跟挽狂成親,也不至於砸了別人的家啊,你這樣讓我這個城主該怎麼做。」
「本皇不熟悉人類禮儀,不知者不怪。何況本皇只是來詢問迎娶需要什麼禮節,砸壞了多少東西,本皇賠就是。」
何為財大氣粗,這便是。
知道是一場誤會,張家人虛驚一場,后在帝魅夜隨便丟出的黃階魔獸晶核作為賠償變得眉開眼笑。
安撫好張家人,並且含沙射影的警告他們不要多嘴后,齊浩樂便失魂落魄的回到城府。
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子終於要嫁人了嗎?
望著東方,那個位置正是如意客棧的方向,那裡住著他的心上人,一個他說了無數遍喜歡,對方依舊把他當做弟弟的女子。
在玉挽狂所有結識的男人當中,表面上玉挽狂待司徒軒比較特別,事實上私下裡玉挽狂卻是待他最好的一個。
文武都很照顧他,玉挽狂將畢生所學全部傳授於他,還利用龍族族人威脅了她關在空間戒指中的煉九,成了他的契約魔獸。
直到此刻,齊浩樂依舊記得玉挽狂對他說的那番話,「小男人,你是我睜開眼看到的第二個男人,要學會保護自己,使得自己變強,我期待看見你成為一方霸主的那一天。」
她說,之所以將葯城交給他,防的就是有一天,司徒軒成為九五之尊,會對昔日夥伴下手。
她對自己的關愛與愛護,總是讓人感動,她不會說些華麗的話,從來都是綳著臉,甚至還恨鐵不成鋼的對他動手,可就是這樣一個脾氣特別壞的女人,從初見便烙印在心田深處。
想忘又捨不得,想追求卻一早就喪失了資格。
韋森來時,就見齊浩樂一個人落寞站在窗下,不由嘆氣的拍了拍他纖瘦的肩膀,「又在想挽狂?」
「嗯……」悶悶不樂的低語,雋秀清雅的少年回過頭,細碎的光劃過眼瞼,這一刻他充滿了憂桑之感,「韋森,夜先生要娶挽狂了。」
「哎。」韋森從納戒里拿出兩壇烈酒,遞給他一壇,並且拉著他坐在外面的台階上,「這一天遲早遲晚都會出現的。」
狠狠灌下一口,齊浩樂仰望蒼穹,「我很懷念我們當初在鳳凰古城的日子。」那個時候,玉挽狂最禁不住他的纏人。
韋森也是回味的一笑,「可惜你永遠贏不了夜先生。」
那個男人太強,雖然比任何男人都野蠻,長相也不如所有人,可他就是走進了玉挽狂的心,只要他存在的一天,玉挽狂就不可能喜歡上別的男人。
「韋森,我嫉妒他!」
「那就在挽狂與夜先生沒成親前,找他干一架!」
「好!」
咕嚕咕嚕一壇酒進肚,雋秀清雅的少年滿面通紅,抱著韋森嗚咽起來,「韋森,挽狂嫁給了夜先生,以後是不是就不會理我了?」
像個孩子似的找不到方向,第一次接觸感情卻是以失敗告終,哪怕耍了心思故意扮著二貨,小男人,緊緊粘著心上人還是不成功,這種打擊著實不小,卻也鑽了牛角尖。
「怎麼會呢?」韋森以過來人的經驗說道:「夜先生是個霸道,也不喜歡男人跟雄性太接近挽狂,但是他對挽狂很寬容,你何時見過之前夜先生不許你跟挽狂來往了?」
刷的,眼睛哭腫了的萌少年抬起頭,吸了吸鼻子:「真的?」
「真的。」韋森看了眼這樣透著鄰家弟弟的少年,心想他輸給夜先生不冤枉,挽狂那種強勢的性格,就他如此稚嫩又偏重孩子氣的性格,不被挽狂當成弟弟都怪了。
「浩樂,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未必就非得娶回來,畢竟感情不能勉強,再者一開始你就知道有夜先生的存在,也明裡暗裡比較過,輸了就是輸了,若真是放不下,默默當個守護者在她身邊就是了。」
摸了摸少年的頭,韋森豪邁一笑:「你看,之前你做的就很好,現在挽狂只不過是嫁人了,又不是說跟咱們割袍斷義,就算日後要跟夜先生回龍島當龍妃,你和挽狂是朋友,大可沒事串門子。」
想見一個人有多難?大不了一路追下去,如此簡單。
齊浩樂經韋森提點,猶如醍醐灌頂頓時明悟,只見他俊容微醺猛拍大腿:「對啊!挽狂成親,這次又懷孕了,本少爺娶不到她,可以娶她的女兒也是一種安慰啊!」
韋森:「……」
咳咳,這就是傻人有傻福?
就這純凈毫無心機的樣子,也難怪玉挽狂明裡暗裡對他關注最多,對他的親近也最多。
只是……
韋森微微皺眉,當初在鳳凰古城,幾個名少與玉挽狂結識為友,大家都對她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愛慕,其中表現最直接的莫過於司徒軒。
那個人自小與玉挽狂有婚約,兩人又是青梅竹馬,甚至為了玉挽狂連弒君多位的事都敢做,若是他得知玉挽狂成親,會不會……
聽言齊浩樂俊容滿是認真:「有我在,誰都別想傷害挽狂!」
韋森頭疼的撫額:「這不是傷害不傷害的問題,而是你們關係那麼好,挽狂成親難道還誰都不通知?」
這方面,在通過砸了張家府邸的夜先生也有考慮,他詢問著正在苦瓜餅的女人:「你需要宴請什麼朋友嗎?」
想到玉挽狂的朋友多是雄性,並且都是懷揣挖他牆角的心思,帝魅夜就一個不待見!
「誰都不請。」
「……」他就說自己的女人有性格!
吃完最後一塊苦瓜餅,玉挽狂舔了舔指上的碎屑,「成親本來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要那麼多人來湊什麼熱鬧?」
「可他們都是你的朋友。」人類不是講究婚禮越是隆重盛大越好嗎?
玉挽狂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曾經她的婚禮還不是隆重到差點舉世聞名?最後又怎麼了?再隆重,再喜慶,來賀之人身份再有分量,若是不能心心相印,還不是一樣白費?
所以,對於婚禮玉挽狂的要求並不高,隆重與否,賓客是否滿座,這些並不重要。她只是覺得,跟夜先生沒「領證」這麼久了,孩子都快竄成串了,好歹名正言順。
萬一跟著夜先生回龍島,那些排斥人類的族人拿這說事,她也好用用。
再者,哪個女人不期待屬於自己的婚禮,何況嫁的人還是自己喜歡的,看上的,想過一輩子的男人,嫁的好不好無所謂,關鍵是得有「迎婚嫁娶」的排場!
夜先生被她的高見弄笑了,他溫柔抱起越來越貪吃的絕艷女子,此刻她柔順窩在自己懷中倍顯慵懶嫵媚,額頭相抵,唇吻上了她的唇。
好苦!
夜先生微微嫌棄的瞪眼,顯然忘記玉挽狂剛剛吃過苦瓜餅,唇上還殘留著那衝擊味蕾的苦澀,見男人皺起了酷容,玉挽狂咯咯笑起來。
「很好笑?」
「額……」
「別想否認,這一筆筆賬本皇都記著,等你生了龍崽本皇一定會讓你在*上好好躺幾天!」
玉挽狂笑容一僵,縮了縮脖子,「夜先生你可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可不許嚇唬孕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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