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徹底做個妒夫?
搬救兵撒嬌上陣鎩羽而歸,玉挽狂也不是那麼拎不清的人,反正從風青陽口中也聽得出緋情奶奶並非身在水深火熱之中,也就不那麼著急。
到是最近她發現夜先生有點反常,譬如比較鍾情「人類」文化,有事沒事提醒自己「回門」!
按照人類迎娶的禮制,新婚婦人是有回門一說的,玉挽狂鬱悶的說道:「無家可回,還怎麼回門?」
回門多是,新婚婦人挽著丈夫回娘家,並且向親戚介紹他的身份,可是很早玉家便被神教抓個乾淨,爺爺也不知所蹤,她這算回的哪門子的門?
再者,夜先生又不是不知道她當初跟玉家人的關係,除了爺爺玉傳國,她根本是沒把那群人當做親人。
「聽你的意思,你是想讓本皇就這麼不明不白了?」
「……」
說的是什麼話!「你哪裡不明不白了?你迎娶我就差沒昭告天下了,現在誰不知道你是我男人?」這夜先生也真是的,怎麼在這種事上較真了?
夜先生見玉挽狂那態度,一個不高興走人了!
玉挽狂皺眉,低頭看了看伸出小蹄子捂嘴的小豬仔兒子,「萌寶,你父皇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歲數都快趕上木乃伊了,就算種族不同,也會有更年期的反應吧?否則怎麼會這麼莫名其妙?
小豬蹄搔了搔腦袋,萌寶小豬仔笑道:「娘親,萌寶咋覺得父皇不是更年期,而是父皇太傲嬌了呢?」
好吧,傲嬌就傲嬌,夫妻和諧第一條,不能搞冷戰,這夜先生還是要哄滴!
當天,玉挽狂把萌寶丟到安全區域自己玩去,然後找到夜先生,從他的身後抱住他,「夜先生,我們孩子都快兩三個了,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你到底在鬧什麼?」
「沒鬧什麼,就是想認識你的人都明白,本皇是你名正言順的男人。」魔獸是一種習慣宣誓領地的生物,以前沒成親也就罷了,現在成親了,甭管他違反了多少禮制,他就是想讓所有人都清楚,她名花有主了!
玉挽狂聽完夜先生的理由,頓時哭笑不得,他還想怎麼「名正言順」?從一開始,就算兩人沒正式成親,他就是對她登堂入室,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的霸佔好不好?
「那不一樣。」
「有哪裡不一樣?」
當初在鳳凰古城,她跟夜先生沒成親,天天跟她同塌而眠的人還不是他?饒是司徒軒、齊浩樂、燕無悔等人對她有好感,還不是依舊不敢越雷池半步?
帝魅夜轉過身,目光深沉望著表情有些迷糊的玉挽狂,「沒成親,就算有人喜歡你,也礙於本皇的實力不敢造次。但是成親后,再有人追求你,就是*有夫之婦,該殺!」
玉挽狂怔然,隱約明白了夜先生「堅持」的動機了,他的意思是說,以前縱然有人知道她是他的女人,只是礙於夜先生的強大,而名不正言不順。
而現在,他按照人類的禮制迎娶了自己,誰再打她的主意,這個一直壓抑野獸兇殘血腥的夜先生,便可「名正言順」的宰了一切惦記他女人的男人?
見玉挽狂明白,霸氣男子緊蹙的眉宇舒展開來,玉挽狂卻是哭笑不得,敢情鬧了半天,夜先生只是想告訴自己,他之前的「大度」都是因為在乎她,在忍耐。
如今,她成為他真正的妻子,他便不想維持「大度」,要徹底做個妒夫?
「本皇本來就不喜歡誰多看你!」更加不喜歡你身邊圍繞一群雄性與人類男人!
霸氣男子說的理直氣壯,卻叫玉挽狂心中說不出的甜蜜,被這樣一個男人疼愛與呵護,就算是一隻魔獸,也算是三生有幸吧?
抿唇一笑,她靠在霸氣男子身邊,溫聲低語:「別鬧情緒了,我並不是不想給你介紹給我的家人,你也清楚爺爺現在下落不明。」
想了想,玉挽狂又道:「這樣吧,你若是不喜歡我跟其他男人或者雄性有接觸,我便不接觸,或者有些事需要交代,你代為轉達總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
「……」
看著夜先生眉眼暈開的笑意,玉挽狂聳了聳肩,直到今天她才發現夜先生就像他自己說的,從來不大度,並且非常小心眼呢!
好笑的搖頭,玉挽狂覺得跟一隻魔獸談戀愛,若是沒有良好的「溝通」耐心,怕是也難修成正果。
這樣「耿直」的腦回溝,若非打從心眼裡認定了,怕是很容易造成誤會,不過好在至今為止,她只看上了一個夜先生,也慶幸夜先生只看上了她這麼一個人類女人。
「女人。」
「恩?」
「本皇陪你遊山玩水養胎如何?」
「好。」
下一刻,玉挽狂落入霸氣男子溫暖的懷抱,轉瞬視線中出現了藍天白雲,夜先生即興而起,帶著她乘風而走。
只不過……夜先生,咱們說是遊山玩水養胎,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譬如,我們可愛的兒子?
帝魅夜眉梢一擰,「有族人在,萌寶不會有危險。」
「可是萌寶才回來沒幾天,我還沒稀罕夠!」玉挽狂抗議的掙扎了幾下,帝魅夜卻禁錮的更緊,只聽他酷酷的說道:「本皇才是男人!」
「這和我稀罕兒子有關聯嗎?」
「本皇吃醋行不行!」帝魅夜低吼一聲,隨後惡狠狠咬了她一口,「萌寶,萌寶,萌寶!本皇每天就差把你供起來,怎麼沒見你天天粘著萌寶那樣粘著本皇?」
玉挽狂:「……」
喂喂喂,夜先生,你是不是太有出息了?居然吃兒子的醋?
「不管!本皇是你男人,你關注最多的也該是本皇,就是親兒子也不行!」要不是萌寶是親生的,就沖他天天賣萌纏著玉挽狂,他早就一巴掌拍成肉餅了!
玉挽狂真是囧囧有神了,不過攤上這樣傲嬌霸道的夜先生,除了認栽還能怎麼辦?
打是打不過了,除了聽話貌似也沒更好的辦法,只是苦了才回家不久,就被他傲嬌父皇丟掉的萌寶了。
「夜先生,我們這是要去哪。」
「不知道。」
「……」
好吧,鑒於夜先生霸氣側漏的實力,甭管是在哪裡,就是龍潭虎穴咱也不擔心,安心養胎就是。
御風而行了一段時間,聽見玉挽狂肚子發出咕咕叫,夜先生這才放她下來,飄然落地,十指緊扣,環視四周,青山蔥翠,鳥語花香,就是沒有人煙。
根據夜先生的屬性,他會遊歷的地方也大多是魔獸的巢穴,踩在柔軟的青草地上,玉挽狂發現這個四季如春的地方,靜的詭異。
按照道理,就算此地無人煙,可也不至於沒任何小動物跟魔獸吧?
衣袖一拂,大地震動,眼前溪水翻起巨大的水幕,就像接連蒼穹的階梯,溪水逆流,翻滾的白色浪花層層疊疊,煞是好看。
溪水騰空,露出了水流覆蓋下的水晶宮,晶瑩剔透的磚瓦堆砌,看起來有點像天朝電視中常見的龍宮。
玉挽狂挑了挑眉,「夜先生你來過?」
「沒有。」握著她的手,帝魅夜看著修建精美的宮殿,淡淡說道:「只是覺得這地方會有寶物,所以就下來看看。」
龍族,對天地間的靈物、寶物,都有著敏銳的感知力,並且龍族都有收藏各種寶物的習慣。
攜手前進,推開了那扇鏤刻美麗花紋的水晶門,誰知踏進一步,兩人便被一股巨大的吸力裹了進去!
巨大的能量漩渦瘋狂旋轉,擠壓的空氣稀薄,呼吸變得困難,玉挽狂精通古武術連忙運轉閉氣功,后怕夜先生閉氣不行,就猛吸進一口空氣,然後吻上了霸氣男子的唇,將空氣一縷縷度給了擁緊自己的夜先生。
分不清方向,只覺得不停旋轉,除了暈頭轉向,還是暈頭轉向!
忽然,漩渦停止旋轉,玉挽狂只感覺一股推力,然後她跟夜先生便齊齊被甩到一個極其詭異的地方!
這片天地,以暗紅色為主導,那種紅透著*氣息,紅的壓抑,彷彿能聞到乾枯血液的苦腥氣。
玉挽狂嘴角一抽,先是看了眼詭異的地方,后又看了夜先生挑挑眉,這個地方真的有寶物么?我看著,怎麼那麼不對勁兒呢?
帝魅夜深深皺眉,他沒有理會玉挽狂的問題,反而是看向兩旁血紅色的擎天巨柱上,玉挽狂順勢看過去,呼吸頓時一窒!
我靠!夜先生,咱這不是來尋寶的吧,而是自尋死路的吧?
剛才沒注意,這一細看,才發現這些血色的柱子根本不是柱子,而是一尊尊失去皮肉,血液,筋脈,只剩下森森骨頭的龍骨!
神風大陸上,龍與鳳凰是一種超然的存在,而能將龍剔的如此乾淨,還用來做裝飾的柱子,這人可不是一般的牛逼了!
很顯然,這地方有寶物無疑,可是危險卻一定不會少。
眸光轉動,粗略算了下,這裡至少有幾十架龍骨柱子,這麼龐大的數目,這宮殿的主人實力根本不用質疑了!
玉挽狂臉上輕鬆不在,含笑的唇角也透著凜然的味道,感受到身旁孕婦緊張的情緒,帝魅夜回頭溫柔低語:「別怕,有本皇在。」
「我沒怕。」只是覺得這地方有點不對頭,調整隨時作戰的狀態罷了。做了兩輩子的人,她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闖過?什麼危險沒遇到過?
手臂攬上她的肩頭,霸氣男子一副輕鬆姿態擁著她朝前走,「地方是怪了點,不過本皇沒料錯應該沒有危險。」
指甲劃過指腹,輕輕一彈,血珠自指尖流溢,以蜿蜒之勢環繞這些森森龍骨一圈,然後就見龍骨柱子彷彿燈燭遇到了油,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龍吟緩緩縈繞,先前看起來詭異壓抑的龍骨剎那間流光溢彩,紅的,藍的,白的,仿若彩虹一般光彩斑斕,一條條姿態優美凌然的龍魂舞動起來,最後沒入龍骨,剎那間華光炫目,刺的人睜不開眼!
待光芒漸漸淡卻,只見那些失去血肉的龍骨,居然奇異般的變成一條條活靈活現卻靜止不動的龍,形態不一,卻透著王者的優雅與靜謐。
「運氣不錯,這是龍墓。」
走在水晶台階上,帝魅夜挽著玉挽狂邊走邊說道:「這個龍墓安葬的都是水系,水系龍族性格都溫和,設置的機關也沒其他系暴烈。」
「也就是說,還是會有危險?」玉挽狂挑眉問道,帝魅夜搖了搖頭道:「若是你一個人進來會危險重重,不過有本皇在,那些機關都不會被啟動。」
「你的意思是說,龍墓機關只是針對除了龍以外的上擅闖者?」
「嗯。」
走在大氣輝煌的宮殿,一聽夜先生說沒危險,玉挽狂到有了心思欣賞這座宮殿,雕刻各種龍族傳說的壁畫,精緻的飾物,越往裡面走越是覺得晃眼。
鋪滿地的玉石瑪瑙,小山堆著的金銀玉器,這才走了沒多遠,玉挽狂就覺得快被這些珠光寶氣晃的眼暈,而夜先生卻說,這才不過冰山一角。
玉挽狂倒吸一口涼氣,話說龍族都是這麼財大氣粗的嗎?
「你不是喜歡斂財么?反正這些對於故去者也用不到,你就收好留作你日後的招兵買馬。」玉挽狂一聽,也沒客氣的直接照搬到自己的空間戒指。
塞不下,就往夜先生的戒指里塞。
走一如塞一路,饒是上輩子在天朝見過金山銀山的玉挽狂也不免笑彎了眉眼,又是拐個彎,金銀珠寶的小山堆不見了,反而是一盒盒敞開口子,裝滿各種靈果的玉盒。
到底是龍墓,玉挽狂沒敢直接下手拿走,而是看著夜先生詢問他的意見,后見夜先生點頭,玉挽狂這才屁顛顛的下手。
期間,因為肚子實在太餓,玉挽狂根本是一邊吃一邊撿,心情可以說是相當不錯呢。
撿完玉盒,又是跟著帝魅夜七扭八拐的來到另一處,只見這個宮殿沒了那些靈果跟金銀珠寶,反而是擺放著一堆堆的龍角、龍鱗、龍爪,玉挽狂再度看了眼帝魅夜,「能拿不?」
「嗯。」
得到夜先生的首肯,玉挽狂一邊往戒指里塞,一邊似笑非笑的道:「嘖嘖,虧你還是龍皇,居然一點身為龍皇的自覺都沒有,就這麼挖同類的墓?」
帝魅夜聽言斜挑眉梢:「本皇沒跟你還說過么?龍族的墓,只有兩個作用,一是讓逝者安息,二是造福龍族的有緣人。」
龍的壽命太過漫長,又是天賜之*,集力量於一身難逢敵手,在漫長歲月中它們收藏了不少寶物,自己用不上,又不喜歡免費送給別人,所以才會帶進墓穴。
但是,帶進墓穴又覺得那些寶物浪費了,所以在設置墓穴機關的時候,又把同族排除在外,只要一滴龍血便可化解任何針對闖入者的機關。
而這些寶物,自然是留給了無異中遇到龍墓的有緣人。
當然,寶物,龍鱗犄角什麼的你隨便拿,至於人家的骸骨就不要動了!
畢竟,再渣的龍,也不會幹出這種喪天良的事情,除了一心想用龍骨煉器組建最牛逼軍隊的玉挽狂。
見她打龍骨的主意,一向*溺她的夜先生嘴角微抽:「差不多就行了,別忘了,本皇到底是龍。」
玉挽狂尷尬的收回手,有些惋惜的又瞅了瞅那些龍骨,最終不得不在夜先生的注視下乖乖罷手。
神識一掃,所有空間戒指都是滿滿當當的,玉挽狂的嘴角高高翹起,夜先生見此捏了捏她的鼻子,「高興了?」
「嗯。」
「那我們走吧。」
「好。」
出了龍墓,形成連接蒼穹的水幕回籠,玉挽狂繼續跟著夜先生的引領踏上了「遊山玩水」的養胎道路上。
「這不是回盛昱王朝的方向嗎?」
御風而行,眼見熟悉的風土人情,玉挽狂有些訝然的看向夜先生,霸氣男子綳著臉,有些傲嬌的扭過頭,那樣子分明在說:本皇就是知道你不會安分養胎,才帶你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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