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相親
要是知道許安知約自己吃飯,是替她安排了相親,徐惠說什麼都不會去。
「安知。」徐惠淡著面容,想同安知說不想相親。
「姐,小葡萄我抱出去玩,你和韓先生多聊聊。」許安知抱過徐惠懷裡的小葡萄,就閃人。
她很識趣地離開,而且有機會和小葡萄單獨相處,當然得抓緊把小葡萄帶走走人。
徐惠無奈地看著許安知抱著小葡萄走了,就丟下她一人面對所謂的韓先生溲。
與徐惠相親的男人是沖著徐惠的身份來的,徐惠是徐家大小姐,也是傅斯年的大姨子,如果和她在一起,對自己的事業和家庭很有幫助。所以他來了,明明知道徐惠嫁過人,知道徐惠有個二歲的女兒。
「徐小姐,你好!」男人打了招呼,微笑地同徐惠說道,他目想到被許安知抱走的孩子。
漂亮的小女孩很惹眼,可是這怎麼說都是其他男人的孩子,他再想巴結徐家和傅斯年,因為徐惠有個孩子,心裡仍然有些不舒服恧。
沒有男人不在意自己娶的妻子是幫別的男人生過孩子的。
不過,他忍著心裡的不舒暢,替徐惠拉開椅子。
「你好。」徐惠只覺得尷尬,安知也是的,好好地給她安排什麼相親。
她早同安知說過了,自己有小葡萄陪著就夠了。
「徐小姐,看看想吃什麼!」
男人微笑著將菜單遞給徐惠,徐惠沒有接過菜單,其實在看到他的時候,再接到許安知電話說的相親一事,她就想走人了。
不過,人是安知給約的,徐惠覺得禮貌上要說一聲。
「抱歉!韓先生。」徐惠決定一開始就把話說開,省得別人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她和慕謙離婚後,慕家也好,老爺子也好給她找了不少相親對象。
她拒絕,也沒有找到合心意的。
韓先生聽著徐惠開口說「抱歉」有些奇怪,他不會想到一個離異帶著孩子的女人會直接說對他沒有興趣。
「韓先生,我以為這頓飯是安知單獨請我的,不知道把你也叫來。」徐惠的意思很明確,她是來和許安知一起吃飯的。
「徐小姐是什麼意思?」韓先生淡了語氣,不悅地說道。他將著菜單放在桌上,淡著面容喝著杯里的開水。
「韓先生,我沒打算再結婚。」徐惠直接說道。
她說著時站起身子要走。
「徐小姐,是覺得我不好?」韓先生連著站起身,走到徐惠面前,問道。
被一個自己都看不上眼的女人給拒絕,傷了他作為男人的自尊。
之前沒有見過面,更算不上朋友,徐惠哪裡知道面前的男人是好還是不好。
只是,她不想相親,把自己交給男人的手上。
「不是。」給了韓先生面子,徐惠回道。
「徐小姐,既然對我滿意,我們不如坐下來再聊聊。」韓先生建議道。
搞定了徐惠,相當於和徐家和傅家處好關係。
徐惠詫異,自己說的「不是」,是指不清楚他的好壞,什麼時候說過對他滿意。
「韓先生,真的很抱歉,我不想相親。」徐惠說著,轉身要離開。
見著徐惠對自己絲毫不留戀地要走,韓先生有點惱火,他推了公司的事情,專門跑到這裡和徐惠相親,不是由著徐惠奚落的。再說自己哪裡配不上徐惠,要說配不上,也是徐惠配不上他。
「徐小姐,你三十齣頭了吧。」韓先生攔住徐惠的去路,淡嘲道。
「一個女人三十多歲,又帶著女孩,該懂得抓住時機找人嫁了,而不是胡亂挑剔。」
韓先生的話聽得徐惠極其不舒服。
對,他說的也是事實,自己三十來歲,又帶著一個女兒,確實很難再找一個好的男人。
可是她沒有說過一定要找。
「韓先生,我的私事不勞你費心。」徐惠聽得不舒服,直接說道。
「徐小姐,要不是看在傅先生的面子上,說實話,我也不會來。追我的女孩子多得是,她們比起徐小姐你漂亮年輕,更沒有孩子。」韓先生嘲諷地說道。
徐惠再是好脾氣,被個男人一句又一句地貶低著,臉色也沒法好看。
「真是抱歉,耽誤了韓先生的寶貴時間。不過在我看來,韓先生這種人品我確實看不上。」說著,徐惠從他的身旁直接穿過走人。
還留在這裡做什麼,由著姓韓的羞辱?
韓先生瞧著徐惠侮辱了自己,就走人,更發地氣惱。
「一個生過孩子的老女人,男人瞎了眼才會要你!」
冷嘲的罵聲在安靜的餐廳里響起,在角落旁的顧恆聽著。
他來的比徐惠和許安知早,一直坐在角落上等著她們。
傅斯年說,許安知給徐惠安排了相親的男人。
顧恆哪裡能放得下心,問了傅斯年哪個餐廳,趕在徐惠和許安知來之前過來了。
他想看看,這個男人配得上小惠嗎,能不給她幸福?
然而事實讓顧恆大失所望,更多地是氣憤。
這個韓先生,竟然是這般地在羞辱徐惠。
顧恆沒有忍住自己心裡的憤怒,他一手用著拐杖,慢慢地走到姓韓的男人面前。
韓先生本來低著頭,沒有注意顧恆的過來,他再抬起頭瞧著一個瘸子冷著面走到自己面前,要開口罵顧恆的時候,突然覺得顧恆熟悉。
雖然顧恆這三年來鮮少露面,但是前些年他太過有名,景城的商界沒幾人認不得顧恆。
「顧先生。」姓韓的連著露出笑容,對著顧恆說道。
「你說錯了話!」顧恆盯著他,冷聲說道。
韓先生不懂顧恆的話,但是見著顧恆沉著一張面容,頓發覺自己把他給得罪了。
但是,他自問公司的生意沒有和顧氏起過爭執,也不敢和顧氏爭什麼項目。不知道自己哪裡把顧恆得罪了。
「我不瞎!」顧恆冷沉著聲音說道。
韓先生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顧恆說的話。
他沒有說過顧恆瞎,就是現在顧恆瘸著腳走到他面前,他也不敢說顧恆半個字的不是。
「顧先生,我沒有說過,你聽錯了。」姓韓的連著說完,他說后猛地想起自己罵徐惠的話。
他再看看顧恆沉著的面容,難道顧恆和徐惠?
他記了起來,三年前,有人認為徐惠就是許繪心,是顧恆帶著徐惠去了警局,證實了徐惠不是許繪心,並且當著記者媒體面,承認自己和徐惠在交往。
只是那事不久后,傳來徐惠嫁給慕謙的事情。
三年過去了,有很多人忘記了顧恆和徐惠交往過的事情。
「顧先生,我......」韓先生想解釋,可是他不知道怎麼說。「我不知道徐小姐和你。」他想了半天,解釋著。
顧恆冷著臉瞧著他,根本不聽姓韓的解釋。
在顧恆的心裡,徐惠是最好的。
哪怕她四十多歲,哪怕她孤身帶著女兒,她的美好都不能由其他男人去侮辱。
如果在她受到侮辱的時候,自己不能保護她,那麼顧恆為什麼要變得強大,變強大的意義也就失去了。
「韓氏,我記住了。」顧恆淡聲說了句。
這話無疑告訴姓韓的,顧恆會報復他的公司。
韓先生嚇得身子發顫,他聽聞過顧恆的手段,知道顧恆和傅斯年都是不能得罪,兩個人都有仇必報,也是這樣,在景城的商家不敢隨意得罪二人。
傅斯年娶了許安知,脾氣好了很多。
而顧恆,這三年來下狠手是越發厲害,哪裡有人敢出來和顧恆叫板。
顧恆走出餐廳,坐在車裡,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給傅斯年打了電話。
「你和安知怎麼回事?」顧恆是為徐惠質問傅斯年的。
介紹什麼給徐惠,傅斯年之前調查過,姓韓的人品怎樣?傅斯年心裡有數。
「怎麼了?」他故作不知道地說道。
「給小惠介紹的是什麼男人!竟然在餐廳里侮辱她。」提到這事,顧恆就氣,他氣姓韓的,也氣傅斯年。
傅斯年和許安知就不能給徐惠介紹個靠譜的。
可是,傅斯年真給徐惠介紹個好的,若是兩個人真好在一起,怕顧恆得傷心欲絕了。
「姓韓的挺不錯的。」傅斯年笑著說道。
「顧恆,你知道的,徐惠這麼大的歲數,還帶著一個女兒,很難找的。」傅斯年話說完,顧恆惱聲罵道,「傅斯年,你年紀也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