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燕雲聚義
「志平師叔,你聽說了沒有『以彼之道』慕容復最近連環作案,大江南北無數英雄死在自家的絕學之下!最大的案子是丐幫污衣副幫主馬大元被自己鎖喉功殺死,北喬峰震怒非常。可即便如此也威名遠播了。」西安城內一所格調宏大的酒樓內,三名身著道袍的男子圍桌談論。
「還有哇,上次那青年第一高手天賜犯了大案,雖然正道對他不待見,可依舊有不少人引以為偶像,尤其是名賭世家少主香玉山在鐵掌水上漂手中照樣人頭落地,這個凶人來了師叔祖也會頭疼,師叔你說該怎麼辦?」說話的男子是肥頭大耳的鹿清篤。
其中一名叫做志平的道士,面白無須默默趴著碗中的米飯不加理睬,赫然是全真教重陽宮,二代弟子尹志平。
「呵~你師叔醉心佳人連功課都不思不理,哪裡有閑工夫理睬這些江湖俗事。」另一名長須道長冷笑。
「胡說八道!趙志敬你可不要造謠!」尹志平急忙拉扯趙志敬低聲怒道。
趙志敬撫了撫清須長髯低聲「師弟,此刻非常時期,我們還是團結點好!」趙志敬冷冷道,尹志平遲疑片刻放下了趙志敬的衣襟。
「雖然那美人和楊小畜生苟合不倫之事,可小畜生現在武功的確強不少,上次青年大會他初顯鋒芒,此番若是助戰郭靖一方必然勢大。郝師叔為人寬厚,就算有師祖餘蔭也難得武林盟主之位。
而北喬峰聲名鵲起,若是此次力壓南慕容為馬大元沉冤落雪,打破南北齊名。聲勢更是雄厚。這次對抗胡虜同仇敵愾,不論正邪,五嶽劍盟、嵩山少林、陝西天下會、黑木崖日月教紛紛雲集,郝師叔的贏面少之又少,我們趁著大會還未開始。拉攏些高手才是。」
名之一字難倒古往多少豪傑,趙志敬六根不凈,對盟主的位置早就覬覦,郝大通得了盟主之位,全真教就能再度飛黃騰達,日後趙志敬又必定是繼承人。等郝大通百年之後,全真教除了他還有誰能繼承盟主之位呢?
他心裡小算盤打的好,可惜又有誰會幫助他們這些實力微末的人呢。
「哼!」一聲冷笑,望去那背影魁梧,身高八尺。典型的西北大漢,一身衣服補丁頗多,塵土點星。一壇高粱酒、一碗鹵牛肉,在聽了這些全真教異想天開的人他嗤之以鼻。
「敢問這位壯士你在笑什麼!」那壯漢沒有遮掩笑聲,趙志敬聽后立馬起身質問,他仗著全真過去的輝煌,加之從未下山見過太多世面,偶爾出手均是無往不利。自以為天上地下沒有多少高手,這一問帶著傲慢。
那壯漢不以為意「對不住了,在下一時想到好笑的事情。道兄倘若誤會還請見諒,這碗酒算我自罰!」
咕咚咕咚~壯漢說罷真的將一碗芳香美酒喝盡。
「請!」壯漢也知道失禮,敬酒後再讓趙志敬喝一碗。
豈料趙志敬不吃敬酒,一把拂塵掃過瓷碗,碗兒拋跌翻轉,酒水盡皆灑出。
「可不要浪費!」那壯漢大急。看的趙志敬冷笑不已,可隨即一幕他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大漢手若迅雷。在人還未看清的時候飛起的大碗不知何時落入他的手心,以一招『釜底抽薪』從最低點接住最下面的酒水。又一記『潛龍升天』靈蛇般擺動向上,游龍一般迅猛。
若是高手此刻必定能發現,這壯漢不僅搖擺的速度極快,手腕更有細小的奧妙:微微旋轉的弧度拗折,接住的酒水滴滴落碗均以特異的軌跡運行,一圈一圈匯入碗底聚集,隨後又從碗底飛上碗沿,酒浪全盤在碗中兜轉,一絲一毫不曾漏出!
可是酒水灑出的軌跡繁多,壯漢又要切換軌跡按部就班,可是另有三股酒水已然被另外兩名高手截住:一名棕色粗麻衣服的農家漢子打扮,手中乘碗有小半碗酒,背部負著一柄沉重青鋼劍,劍鞘樸拙,刻有『無悔』二字,竟然是天賜送給楊過的寶劍,此人是楊過無疑。
另一邊,白衣紅襟,眉心一簇火紅,碗里裝著大半碗酒水,功力非常,自是送劍之主——天賜!
「喬大哥,楊兄弟,好久不見了!」
「糟了,惱了高手!而且一惱三個!」趙志敬冷汗涔涔,口角乾燥異常,喉頭上下律動不止。
楊過他熟悉的不能再熟,天賜本人那招風的裝束、凶名滿天下他不想認識都不行,而從喬大哥、精妙掌功、嗜酒方面判斷,此人必定是和姑蘇慕容氏、巨俠郭靖齊名的北喬峰!
「師父,我想起來還有盤纏落在原本那家客棧,我回去取了!」鹿清篤識機度勢,眼看趙志敬一得三罪,一個老仇人,一個大俠,還有天賜那個被傳言會石化敵人妖法的大狠人,傻子都知道該跑路。
「各……各位大俠,小的……小的……」趙志敬撲通一聲就要跪下,喬峰還算仁和,一把抓住他的臂肘托起。
喬峰笑了笑「喝了這碗剩下的酒,回去取盤纏吧。」
「是……是!」趙志敬哪敢逗留,酒盡之後灰溜溜的退開了客棧。
「喬大哥,楊兄弟真是湊巧,來我的座位,我給你們介紹一些朋友。」天賜幹了碗中的酒水笑道,喬峰大大咧咧的應允,拿起桌上高粱酒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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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洽談后,天賜捲髮思索道「那麼就是說,楊兄弟你和龍姑娘還是分開了,而喬大哥也為馬副幫主的事情奔波?」
「是的,幫中弟兄對馬大哥的死極為重視,但我認為的不是出自慕容公子之手,慕容公子的為人我可以做擔保。」喬峰沉聲道,顯然是已經和慕容復有過交涉。
「喬幫主高見,我表哥絕不是那種人。」王語嫣一身男裝和精妙的人皮面具,以茶代酒飲飲道。
喬峰拱手「原是慕容公子表弟,失敬失敬!」
「喬幫主,小生段譽,前日曾見那吐蕃國師鳩摩智會使少林七十二絕技、指功強硬,有更大可能是擊殺貴幫副幫主的兇手,在下奉家父之命前來送信函證明慕容公子的清白。」段譽掏出書信交予喬峰。
喬峰揮手阻擋「真是有勞段兄弟,但還請等大會開始之時,幫中兄弟都在再給我。」
「不錯,免得遭一些小人多嘴。」楊過冷笑道。
「哈哈,我看幾位兄弟酒量大好,我這個有兩個壞毛病,一是喝酒,二是喜歡和酒量好的人結交。我看楊過兄弟身手極好,為人豪放不羈、段譽兄弟酒量奇大,喝了那麼多酒肚腹卻不增半分,不如我們就此結拜,天賜兄弟,當年你說不想和我結拜,我便不勉強你了。」喬峰拉起楊過、段譽的手臂笑道。
跋鋒寒也在行列之中,但他是胡人的身份,燕雲大會就是要商討對付北方胡虜,北方人民對蒙古、大遼意見頗深,他只好善意的推卻。
天賜卻非要站起來「我向來注重承諾,結拜事大,不是小弟不給喬大哥面子,小弟還未有本事承擔起兄弟的安全,我便做個見證人吧!」
「喬大哥虛年三十,就當大哥!段公子十八次之,楊兄弟十七歲只能勉強當小弟啦!」天賜倒滿三碗酒,三人均不拘小節,歃血為義,飲下和血之酒,此後異生同死。
臉帶笑意,心中奇怪的念頭想起,世界的融合居然讓楊過、喬峰兩個人插足天龍三兄弟,這種感覺很奇妙,像是做了什麼大事一般欣喜。
天賜不知道,一個在他看來好玩的事情未來的楊過、喬峰會因這次的結拜大改命運之輪,命運的多舛、身世的曲折、惺惺相惜。天賜鞭長莫及之時,他們也能互相照顧。
「凈衣幫的黃幫主已在新歸雲山莊等候,即可舉行換幫主的大事,打狗棒易主,我是必定要參與的,兄弟們不妨隨我去敲個熱鬧?」
「正有此意!這樣,哥幾個比試比試輕功,我數到三就開始。」天賜洒然一笑。
「好!」喬峰率先應允,眾兄弟毫無意見。
「一……三!」只聽天賜直接跳過了二,眾人蓄勢之時早已帶上了王語嫣跑之夭夭,只留下斷續話語「我在歸雲山……庄等……你們!」(未完待續)武俠英雄大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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