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心疼女兒,疑似有秘
「婉兒,什麼意思?」蘇兆成疑惑。
「婉兒當年也隨母親送姐姐到雲木崖,爹可還記得回來之時換了一輛馬車?」見蘇兆成點點頭,蘇婉又接著道,「那是因為馬車不幸摔落山崖,姐姐當時為了我與娘能活命,奮力將我和娘推了出來,馬車摔落山崖……」
說罷蘇婉便哭著跪了下來,「求爹爹原諒這些年的欺瞞,是婉兒膽小,怕爹震怒,這麼多年不敢向爹道明真相。」
蘇念眯眯眼,蘇婉這是在阻止她回府呢,說得自己為了救她們母女義勇憤慨的。換馬車這件事是蘇婉返程時做的蘇念不可能知道,看來蔣氏和蘇婉早就做好了打算防止蘇念七年後回府。
蘇兆成心裡滿是疑惑,蘇婉向來乖巧不會說謊,可蘇念又長得如此像心愛之人……蔣氏也連忙跪下,「老爺,是我沒好好照顧念兒,怕老爺責罰才隱瞞這麼久……」
母女齊上陣,聲淚俱下,真是下足了本。
蘇兆成雖沒有動搖,蘇念卻不能讓那母女倆在蘇兆成心裡種下疙瘩,「蘇婉,你怎麼就確定我不是蘇念?還是你十分肯定當年的我死了?」
「那是自然,那山崖那麼高。」蘇婉淚眼朦朧中閃過一抹詭譎。
「我當年不過七歲女童,」蘇念冷笑一聲,「居然能推得動你母女倆,真是夠奇葩。」
蔣氏正欲反駁,一語驚醒的蘇兆成卻怒斥蘇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母女倆打得什麼算盤!我的女兒我會看錯?說,念兒的臉是誰划的!」
蘇婉這個女兒平時看著乖巧,心裡那股子野心怎麼瞞得過他這個親爹!不就是怕蘇念回來,她就沒地位了嗎。再看蘇念那張臉,與碧桐有五分像,卻沒有碧桐的溫婉。
再這樣下去,這麼多家丁奴僕看著,蘇婉未必下得來台……
而此刻,幾道疤痕讓那張臉變得微微猙獰,蘇兆成心裡針扎般難受。
蘇念目光放到蘇月身上,見蘇月身子微微有些顫抖,嘴角微微上揚,又望向蘇婉。「這府里還有誰能隨隨便便就踏進碧桐居。」
府里掌事的是蔣氏,她若是要進去除了蘇兆成無人敢阻攔,而蘇婉身為蔣氏唯一的女兒,自然是也沒人敢攔。
感覺到蘇兆成投來的質疑的目光,蔣氏用手帕擦了擦眼淚,「老爺,妾身怎麼可能做得出這種事!」
「沒說你啊,是蘇婉。」蘇念隨即微微一笑,那傷疤看起來有些猙獰。
蘇婉愣了愣,眼神半眯,小嘴緊咬,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爹……」
蘇兆成此時只覺著怒火中燒,哪裡還看的見昔日疼愛的女兒這副可憐樣。「我看我是太慣著你了,竟做出如此……來人,把大小姐……不對,從今日起你便是相府二小姐,念兒回來了,你本就該是相府二小姐!來人,把二小姐關進佛堂,面壁思過三天,罰抄《女戒》《禮儀》三百遍!」
「老爺!」蔣氏可捨不得蘇婉到佛堂去受苦,一把扯住蘇兆成的袍擺,「老爺!婉兒年少不懂事,怕被念兒搶了爹的疼愛才會一時糊塗啊!」
眼看蘇兆成堅信是蘇婉划傷的蘇念,蔣氏便隨機應變,先背了這黑鍋,用蘇婉害怕父愛被分割來搪塞。
蘇兆成心裡一軟,嘴上卻還是語氣不好。「罰抄一百遍,面壁思過一天!」
話落便甩開蔣氏,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蘇念,走了出去。
蘇兆成對蘇婉還真不是一般的疼愛,那眼神,欲言又止……
明明可以嚴懲蘇婉,卻一句話就心軟,早在提到馬車的時候蘇念就看出來了蘇兆成是不想蘇婉捅出當年的事的,這懲罰看似已經史無前例,實際上,不過是防著蘇念再追究下去。看來這個爹,有秘密。
蘇念微微冷笑著看著蘇婉被帶下去,無視蔣氏殺人的目光,也隨即走了出去
休息了兩天,蘇念準備調查那塊仿製藍田玉的出處,這懷王府的墨影衛冒充青衣閣的青衣衛暫且擱置不理,畢竟懷王府在京都又跑不掉。
那塊藍田玉,仿製得跟真的幾乎沒什麼差別,如果不是蘇念或者青奴,也許還真沒人看得出來是假的。留著那仿製之人,終會是麻煩。
「青玉。」蘇念輕輕喚了一聲。
青玉連忙將面紗遞給蘇念,一臉疑惑不解。「小姐……你的臉到底怎麼好的啊?」
一面白紗遮住蘇念那完好如初的賽雪肌膚,「秘密。」
被划傷的第二天蘇念的臉就好了,青玉就開始問她怎麼回事,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兩個字——秘密。
本來不死心還想繼續追問,感覺到蘇念看過來的眼神里有了不悅的情緒,青玉只好撇撇嘴,乖乖跟在蘇念身後往相府大門走去。
蘇念本想從大門出去,又想著這府里下人都還沒把她這個大小姐看在眼裡,現在也沒時間去立威,往大門出去太引人注目。這樣想著,蘇念便伸手拉住青玉,青玉還沒反應過來,身形一晃便身處相府外的小巷中。
「小姐,走著去?」
蘇念淡淡瞥了一眼青玉,眼裡噙著笑意。「你爬著去也可以。」
青玉乖乖的閉了嘴,蘇念勾唇一笑,京都寶玉軒,玉石質地皆上乘,雕刻工藝精湛,放眼東曜甚至是雲辰,都無可比擬。那仿製藍田玉牌,最有可能出自寶玉軒。
不知不覺來到京都最繁華地段,寶玉軒的牌匾已映入眼帘。站在石橋末段石梯上的蘇念微微一笑,正想走向離著不遠的寶玉軒,忽然人潮湧動,本來不是特別擁擠的街道一下子聚集了很多人。
蘇念蹙眉,「青玉,怎麼回事。」
低她幾級階梯的青玉連忙揪住一個往人群聚集處跑的老伯,問道:「老伯,這怎麼回事啊,方才還沒那麼多人的。」
老伯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目光看了看青玉,「七年足不出戶的裴世子出門了。」
「裴世子?」
「是啊,裴世子七年前莫名受了重傷,一直在府里養傷,拒絕來客探望又閉門不出。」老伯說著說著,眼裡光亮更甚,看到越來越多的人湧向裴世子的馬車,也不顧青玉還要不要繼續問,也奔著人潮去了。
青玉面露無奈的回過頭來,「小姐……」
「裴世子名下產業遍及天下,每年救濟不少貧苦人家,這老伯應該也是受過他恩惠之人。」
青玉點點頭,目光被人潮中央的豪華馬車吸引。「好漂亮的馬車啊,可惜人太多,只能從縫裡看到那麼點。」
蘇念順著人群看去,百年難遇的水沉木做成的通體暗棕色的馬車,車蓬頂一粒拳頭大小的海南夜明珠。蓬周是飄逸的水藍色流蘇,一襲深海藍的帘布遮住所有人探究的目光。
馬轅上的懷王府墨影衛統領墨寒身著墨黑衣袍端坐著,手中握著銀色的趕馬小皮鞭,一臉正色,與那天的狼狽不堪全然不同。
蘇念目光淡淡,聲音清冷。「擋路。」
「小姐,你說什麼?」青玉疑惑不解蘇念突如其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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