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抽絲剝繭
「喝酒嗎?」
客廳的餐桌上擺滿了菜,各式各樣的,讓人見了,食慾大漲.
歐陽河輝坐下來問身邊的張大勝喝不喝酒。
他沒有問陳默。
剛才,張大勝和他聊得很投機,讓歐陽河輝覺得這小胖子還不錯,會說話,討人喜歡。
而陳默,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歐陽河輝覺得對方在裝深沉。
再加上他認為陳默對自家女兒動機不良的緣故,因此歐陽河輝對陳默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
他覺得陳默有些假。
當然了,他也沒覺得張大勝能配得上自家的女兒。
這小胖子能說會道的,以後可不是個安穩的主。
其實,袁則會倒也跟歐陽河輝說過幾次袁孟喜歡歐陽菱媛,並開玩笑說以後做親家。
對於此,歐陽河輝只能笑笑。
袁孟這孩子,歐陽河輝見過不少次,覺得還不錯。
只是他不想女兒和對方談戀愛。
因為一旦歐陽菱媛和袁孟好上了,歐陽河輝估計不少人都會說他借女兒上位。
官位雖然可貴。
但人言更可畏。
歐陽河輝不想別人說自己的位置是拿女兒換來的。
蔣凝聽丈夫要喝酒,臉色一寒:「他們還是學生,喝什麼酒。」
張大勝趕緊說:「叔叔,阿姨說得對,我們是學生,不能喝酒。」
歐陽河輝瞥了張大勝這個牆頭草一眼,十分無奈,只得老老實實的吃飯。
陳默就坐在歐陽菱媛邊上,女孩子夾起一塊紅燒肉給他:「你嘗嘗,我媽做的紅燒肉可好吃了。」
歐陽河輝皺了下眉頭,道:「沫兒,你怎麼就給陳默夾菜?張大勝不也是你同學嗎?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作為班長,一碗水得端平。」歐陽菱媛聞言鼓著嘴夾了塊肥肉到張大勝碗里:「吃吧。」
張大勝笑呵呵的接過,然後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打死他都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吃到歐陽菱媛夾的菜。
蔣凝看著這一切苦苦一笑,看得出,自家丈夫對陳默的印象不是很好。
不過她卻認為陳默不錯。
對方文靜,勇敢,也很禮貌。
這樣的男孩子真的很不錯。
......
龍山縣步行街,人來人往,這裡是龍山縣縣中心,四處的建築完全不亞於大城市。
一輛路虎霸道的停在街口。引起許多人側目。
這車是陳俊故意這麼停的,因為這麼停能裝逼。
按理說,這裡不許停車的。
幾個保安想過去讓車裡的司機把車開走,這麼停著也太無法無天了,完全不把他們這些保安放眼裡啊。
但一看車牌號,哥幾個就走不動了。
尉遲宏雖然不是龍山縣道上的一哥,但也算得上是二哥。
他的車,在縣城還是比較有名的。
見過不少世面的保安哪敢在他頭上動土。這不是找死嗎?想了想,還是隨他去吧。反正我們是不敢管的,不然回頭被車裡的人打進醫院,可沒地方說理去。
路虎車車內。
張汪生問完問題后,便等待方誌偉和陳俊的答案。
龍山縣有錢的女人不少。
長得漂亮的女人也不少。
但是有錢又長的漂亮的女人,就少了。
幾乎在張汪生問完問題的那瞬間,方誌偉和陳俊就想到了答案。
兩人異口同聲的將這個答案說了出來。
「有,霍沁。」
「霍沁是誰?」張汪生嘴角上勾,似乎已經找到了頭緒。
「霍然公司的董事長,霍家的大小姐,龍山縣的首富,龍山縣第一美女,龍山縣第一御姐。」
方誌偉興奮得像只小狗。
陳俊無奈的撇撇嘴,方誌偉是一點台詞都不留給他啊。以後也能不能一起裝逼了。
「有相片嗎?」張汪生問道。他覺得方誌偉有,因為對方實在太興奮了。這種人,猥瑣一筆,肯定會留這個霍沁的相片的。
「有有有。」方誌偉說完掏出手機,打開相冊。然後把手機遞到張汪生眼前。
「你看,這就是霍沁,霍大小姐,漂亮吧,你看那小蠻腰,那胸,那腿,那頭髮,那小嘴,嘖嘖,我看一次擼一次,擼一次看一次。嘿嘿。」
方誌偉手機里霍沁的照片是他在霍沁出席的一次活動上拍的,拍的不是很清楚,但張汪生還是能看出霍沁的絕美之色。
「尼瑪,你居然有霍沁的照片,而且還說這麼猥瑣的話。」陳俊一肚子火:「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方誌偉收起手機:「我不能有隱-私啊。」
「嘿嘿,袁少可一直在追求霍小姐,你天天拿霍小姐的照片擼管,看我回頭怎麼打你小報告。」陳俊說這話其實是想嚇嚇方誌偉。他這人其實還比較仗義,很少拿兄弟的秘密作威脅。
但方誌偉一聽這話嚇得臉色蒼白:「俊哥,你可別害我啊,我可是一直把你當親哥看。」
陳俊得意一笑:「那回頭請我吃個飯,再洗個澡。」
「好好好。」方誌偉使勁的點頭。
「再把那相片傳一張給我。」陳俊接著說。
「都依你,都依你。」方誌偉忙點頭稱是。
張汪生看著這一對活寶,甚是無奈,他淡淡道:「開車走吧。」
「走?去哪?」方誌偉眨眨眼:「張先生,你不會是想看霍沁吧。」
「看霍沁?」陳俊猛地嚇了一跳,趕緊勸阻:「張先生,霍大小姐不是能輕易看到的,她公司里保安可多著呢,好多都是退伍軍人,能打得很,以前就有混混騷擾霍大小姐被打殘的例子。
陳俊不知道,打殘那混混的不是霍沁的保鏢,是袁孔為了取得霍沁歡心,下令讓手下人乾的。
「我有說我要去看霍沁嗎?」張汪生翻了個白眼:「我是說,去出城的分岔路口。」他甚是無語,尹茂怎麼弄了這麼兩個逗比來幫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好好好,這就走。」陳俊趕緊發動車子,朝出城的路口開去。
「霍沁這幾天在龍山縣嗎?」
車子開出一段路,張汪生問道。
「應該在吧,昨天縣電視台不還是播了她去養老院捐款的事嗎?」方誌偉回道:「哎,霍小姐真是個好人,有愛心,善良。」
陳俊笑道:「你小子還挺關注霍小姐的嘛。」
方誌偉不敢多說。
「獵物完好無損,獵人倒是下落不明。」張汪生打開車窗,看著路旁不停倒退的樹木,緩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無論如何不是四個成年男子的對手。」
「除非這個霍沁受過特種訓練。」張汪生閉上眼,腦子裡飛速的轉著。
「可她明顯沒有,不然遭遇綁架時就該反抗。」
「難道她是故意的?故意被綁架,然後暴起殺人?」
張汪生搖了搖頭,這些都有可能,但可能性太低了。
他看完霍沁的相片,就知道對方不像是個能殺人的人。
殺人不難。
難在敢不敢殺。
「肯定有人在幫她。」張汪生腦子裡泛起一個畫面。
某隱蔽處,袁孔四人將被捆的霍沁放在地上。
他們笑得很開心。
因為得手了。
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一個或者是幾個人出現了,他們殺了袁孔四人,救了霍沁。
「差不多就是這樣。」張汪生摸了摸無名指上的戒子。
戒子是銅的,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澤,烏黑一片。
這戒子是那個女孩送給他的。
戴上戒子的第三天,張汪生就被警察帶走。
從雲端掉落地獄。
從光明沉入黑暗。
張汪生看透了許多。
他不再是好人。
只想不擇手段的活下去。
他想,有一天,等攢夠了錢,他會離開。
去尋一處面朝大海,春暖花香的地方。
孤獨的過完這輩子。
……
一個陰暗的牢房內。
中年人背對著外面,赤裸的上半身全是傷疤。
十八年了。
還有兩個月就可以出獄。
上個月,兄弟來了一趟,說老爺子去世。
他一句話沒說。
他知道自己對不住老爺子。
孩子很好。
兄弟讓他放心。
這時,門開了。一個獄警慢慢走近來,很有禮貌的說了句:「山哥,有人鬧事,麻煩你過去看一下。」獄警來監獄三年了,他第一天報道,上面就讓他尊重一個人。
這個人,罪行強姦謀殺。
一審無期。
之後由於立功,減刑至20年。
前五年,他每天都在挨打。
后五年,沒人打他。
再五年,他將以前揍他的人全部打進醫院。
沒人是他對手。
監獄出事,都是請他過去解決。
他去了,比誰都管用。
「我知道了。」中年男人慢慢走出牢房。
外面,陽光很好。
放風操場,打得很亂,原因很簡單,一言不合。
「山哥來了。」
獄警喊了句。
之後,很多人停手。
有個精壯紋身男沒停。他是剛來的。
他不屑的看著中年男人:「你看他媽算老幾。」
這話剛說完,他人就飛了出去。
「我叫陳山。」
中年男人淡淡道:「我不想鬧事,因為我馬上要出獄了。」
「還有,這裡面的事情,裡面解決。」
「如果以後出去了你要動手,我保證殺你全家。」
陳山面無表情的離開。
周圍的人恭敬的喊著:「山哥,慢走。」
「他妹的,怎麼混上去的,不是說強姦犯在監獄最難混嗎?」一個強姦幼女的罪犯小聲問邊上的一個搶劫犯。
「他能打,特別能打。」搶劫犯眼裡放出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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