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得罪人了
白夜一進來便看到雲月夕淚流滿面,心裡很是心疼,但云月夕沒有注意到白夜進來了,她繼續問林應如:「到底是誰害得我媽咪這樣的呢?」
「他們都說是白亦邪,對了,他那時還是暗門的——」林應如正要說,卻被白夜打斷了:「應如,你堂哥叫你!」
林應如一看白夜,呆了一呆:「白天,沒想到,你貼上一顆紅痣還真是好妖孽呀!」林應如說罷,便伸手要摸那個紅痣。白夜哪會讓別人摸自己,他抓住了林應如的手,眸光狠戾:「我不是白天,我是白夜。」
林應如覺得氣勢逼人,當下也不敢再說什麼,忙逃命地跑了出去。
雲月夕冷冷地看著白夜,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這樣看著,看得白夜心慌:「難道她發現什麼了嗎?」不,不可能,林應如明明沒有說出來,她只是懷疑而已。
「小惜,你怎麼了?」白夜小心地問。
「白夜,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雲月夕說得很淡很淡。
這個時候,醫生來了,雲月夕獃獃地看著醫生將她外公推走,那種感覺,恍若隔世。
離開,永遠離開。雲月夕的腦子裡就是這個聲音,她算是體會到了什麼是永遠不會回來的意思了。
「小惜,你還好吧?」白夜雙手扶住了雲月夕的肩膀。
「你不應該說點什麼嗎?比如白亦邪?」雲月夕冷冷地道。
「你還是發現了,沒錯,我跟他的確有關係。他是我的叔叔,他很喜歡你母親,所以——可是我們只是堂兄妹而已。」白夜編織了一個慌言。
「你說的是真的?」雲月夕有點不太相信。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白夜奇怪地問:「我只是怕你傷心,所以不敢告訴你。」
「我以為他是你父親。」雲月夕鬆了口氣:「還好不是。」
「小惜,你真的不介意嗎?」
「你說堂兄妹嗎,還是仇恨?」雲月夕不解地問。
「堂兄妹。」
「有點,不過我們還好不是兄妹,不然,我真的接受不了。」雲月夕輕輕地道。
「如果真的是,你會怎麼樣?」白夜若無其事地問。
「我也不知道,我恐怕會接受不了吧!」雲月夕果然沒有往那方面想,也沒有懷疑白夜的試探。
「小惜,我們先回去吧,等葬禮那天再來送送你外公,好不好?」
雲月夕點了點頭。
回到家裡,白夜準備了熱毛巾幫雲月夕敷眼睛,雲月夕的眼睛都紅了。
「小惜,我想我們去外面走走吧,以前你有孩子,都不方便,是不是?」白夜邊敷邊說道。
「去哪裡呢,世界各地我們不都去過了嗎?」雲月夕有些累了。
「你坐過船嗎?你看自己漂在水面上,四邊都是水,天藍藍的,水也是藍藍色的,看起來很美呢,不然我們乘船去遠行吧。」
「船還真是沒怎麼坐過,那好吧,等送完外公我們再去吧。」雲月夕淡淡一笑。
「好。」
參加葬禮的人很多,白夜陪著雲月夕來了,雲理雲玦雲玥雲璟也來了。林家人也來齊了,林應如見了雲月夕,只是淡淡一笑而過,眼眸里全是無奈。
雲月夕心中有些奇怪,但她沒有想那麼多,只以為她是因為失去親人太悲傷。
白夜卻看在了眼裡,不過他今天戴了面具,不然他的那顆紅痣太惹眼了。趁著雲月夕和林覺他們說話的當口,林應如過來了。
「白夜,你真的想好了這樣做嗎?」林應如冷冷地問。
「對。」白夜回答得很簡潔。
「那你最好能瞞她一輩子,不然,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林應如冷笑,「我了解她,雖然她看起來很沒有原則很容易心軟,但是如果她知道真相,她會比死更難過,你別忘記了,還有一個白天。」
「謝謝你的提醒。」
「我是她的好朋友,我只是希望她好,沒想到,她真是我表妹,怪不得和她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原來間是這樣,她是一個很好的人,好好對她吧,現在,只怕你想退也退不了了,一樣是傷害。林應如嘆了一口氣,離開。
白夜看著這個看起來不學無術的女人,其實心裡比誰都明白,自己倒是有些多心了。
雲月夕也走了過來,他們一起去參加追悼會。
白夜果然訂了去美國的船票。雲月夕不是第一次乘船,但卻是第一次乘船去玩,那種天高水遠的感覺還真的讓人心曠神怡,雲月夕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他們一起去甲板上玩,那裡還有很多的小朋友。
「你說要是我們也把孩子們帶來一起去遊玩的話,你說是不是很熱鬧?」雲月夕看著這些小孩子,也想自己的孩子了。
「當然會很熱鬧。」白夜扯了扯嘴唇,十個小孩出來玩,那將會是什麼盛況呢?想想都覺得——玄幻。
「下次真的應該帶他們好好出來玩一玩,你說呢?」雲月夕輕輕地一笑。
「這個主意還真不錯。」白夜沒想到雲月夕看見一群孩子會有這麼多的想法,還真是一個敏感的人呢?白夜看著雲月夕看著小孩的樣子,覺得她現在是一種清麗脫俗的美,雲月夕覺得光看還不夠,還跑過去跟著他們一起去玩了。白夜現在終於明白雲月夕為什麼會生這麼多的孩子,因為她太喜歡孩子了。
雲月夕一走,一個穿著暴露的鳴金髮碧眼的火辣美女便走到白夜的面前,坐下,用很蹩腳的中文說道:「先生,你是中國人吧。」
「有什麼事嗎?」白夜用英語回答。
「沒想到先生的英語說得那麼地道,我叫露西,西班牙人,很高興認識你。」露西輕輕一笑
「露西小姐,有事嗎?」白夜聽說她是西班牙人,便改用西班牙語來跟她對話。一來試探,二來看看她是不是只是想搭訕那麼簡單。
「先生真是好有才能,會三國的語言呢?」露西很是欣喜,也用西班牙語來回答。
「還好。」白夜便不再理會,繼續看著雲月夕,雲月夕還跟小孩玩得很開心。
「你的女朋友嗎?」露西笑問。
「不,是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很漂亮,絕對是一個標準的東方美女。」露西笑了笑道。
「嗯,我也覺得很美。」白夜聽到別人說雲月夕漂亮比說自己很帥還更高興。
「先生也是我見過最好看的東方男人。」
白夜不作回答,只是笑了笑。
露西突然站了起來,將手放在白夜的肩膀上。
「請把手拿開!」白夜低聲腔喝道。
「先生,只是玩玩,何必當真。」露西並沒有在意。
白夜冷眸一閃,用手輕輕一拂,那露西就感覺手要斷了一樣,她恨恨地道:「你等著。」
白夜理也不想理她,這樣的女人,他不屑跟她說話。
雲月夕又玩了很久,才過來。
「玩得開心嗎,不陪老公,你的老公都快被人勾走了。」白夜開玩笑地道。
「是嗎?那你怎麼還沒走?」
「我長得就這麼讓你安心嗎?」白夜笑著道。
「大不了,下回把你弄醜一點。」雲月夕滿不在乎地說。
「不要,我才不要!」
「為什麼呀?」雲月夕不解。
「人家會說我配不上你。」
「哦,也是。那就算了。」
「什麼叫算了?」白夜不明白。
「好像你得罪人了,有人找你算帳來了。」雲月夕看到那金髮女子帶了一伙人過來。
雲月夕繼續坐著,若無其事地樣子,但心想這次之後他們在船上可又要出名了,這人都哪兒都被盛名所累。
「就是他!」那金髮女子盛氣凌人地指著白夜。
白夜看也沒看他們,繼續和雲月夕說笑著。
那金髮女子氣得不行,大聲命令打他們,那些保鏢一聽,揮著棍子就打了過來,白夜看也不看,幾下就打得那些人落花流水。那些人氣不過,為首的一個拿出槍來。
「小心槍走火,傷到了自己。」白夜冷冷一笑。
那人正準備拿槍來威脅白夜,沒想到白夜忽地站了起來,然後他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便發現槍已經在白夜的手裡,白夜冷冷一笑:「就這樣的水平,還敢拿出槍來嚇人!」說罷白夜輕輕將槍一甩,槍劃了一個漂亮的弧度,掉進了海里。
雲月夕從頭到尾看都沒看白夜和他們一眼,因為她知道白夜對付他們這樣的人綽綽有餘,她看著那些小孩,而餘光卻瞄在那個更高處的某個地方。
「小惜,你一點也不關心我的死活。」白夜鬱悶了,剛才雲月夕可是半眼也沒瞧他一下。
「我知道這些人你都不在話下。」雲月夕輕輕一笑。
「是嗎,我還以為你不關心我呢,看著這麼多的人欺負我。」白夜很是無辜,像極了失寵的孩子。
「看來我們運氣很不好呀,出來玩也能碰到事,還真是惹事生非的主。」雲月夕一陣嘆息。
「就像福爾摩斯經常遇到命案一樣,習慣就好。」白夜已經見慣不慣了,誰讓雲月夕的運氣一直這麼好呢?
「白夜,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船上還有不一般的人呢?」雲月夕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