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轉機

「血瞳之靈？」

項天聞言一陣驚愕，旋即便是發覺在自己的記憶中似乎是從未聽聞過這種東西。

詭異的血色妖瞳似乎覺察出了項天的茫然，瞳孔緊縮了縮，旋即方才有些怒意地再次出言。

「現在的人族可真是越來越『強大』了，竟然連十二仙瞳都是不知道了嗎？」

血色瞳孔並沒有嘴，但項天卻是明確知道這略帶怒意的聲音主人就是面前這詭異的眼瞳。

「那你知道瞳術師嗎？」冷冷的聲音再次傳來，同時似乎又是引動了項天體內的血氣，一時間項天竟然又是有些眼花，精神一片繚亂。

「我…我…」項天只感覺腦海內一片混沌，一股血氣不停翻湧，支支吾吾根本沒法回答血瞳的問題。

「真是沒用！」血瞳一聲冷哼，旋即略微一陣抖動，一顆小小的血色光點沒入了項天腦海。

幾乎是霎時間項天便感覺那股滔天血氣極速消退而去，血氣盡數圍繞在詭異血瞳的那滴血氣光點旁，絲毫不敢有所異動。

「唔…唔…」項天感受著精神再次集中的感覺不由得感到一陣欣喜，這時才發現自己腦門上沾滿了汗滴，以致於要通過不停喘氣才能平靜。

得到喘息項天並未束手就擒，面對未知的東西任何人都會生起防備，項天也不例外。

「我不知道什麼十二仙瞳和瞳術師什麼的，我只想知道你是什麼東西！」項天躲避在床角，同時身上的天武元氣漸漸清晰，手心處小小的勁風呼嘯。

「有意思，你敢對我出手不成？」血瞳冷笑一聲，旋即卻是瞳孔一張，血色的眼珠緊緊盯著項天腦門處。

「這是瞳紋，而且居然是雙生瞳紋，怎麼可能？」血瞳聲音雖陰冷，但一抹震驚的意味卻是如何也掩藏不住。

「小子，想成為瞳術師嗎？我可以教你，不過你要和我簽署契約。」血瞳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眼神望向項天時一片火熱，就像一個色狼看到了什麼絕色美女一般。

面對血瞳的突然表現出的熱情以及那些個項天從未聽聞過的名詞項天完全不知所以，甚至他還有些因這詭異血瞳的出現而震驚。

「雖然不知道你說的瞳術是什麼，但是你確定要教我這麼一個殘廢？」項天有些自嘲的說道，目光瞟向了自己那雙完全使不上力氣的腿。

項天明白這雙腿給他帶來了多少麻煩，雙腿經脈盡斷導致他全身天武元氣無法貫通，最終導致他實力終身只能停留在元氣境一重天。

他實在是無法想象如今的他還能有什麼機會成為強者，一雙斷腿毀了他的一生。

項天也想過要醫治雙腿，但陰陽境的強者可不是說遇見就能遇見的，就算遇見了，那種等級的強者根本不會來多看項天一眼。

對於那種等級的強者而言項天只是一隻普通的螻蟻，又何必治療一個螻蟻呢？

血色眼瞳微微轉動，血色瞳孔也終於在項天的雙腿上聚焦。

「廢了？」

「嗯。」

項天不甘回答了一句，目光卻是轉向別處。

血色眼瞳沉默了許久，在這期間項天的心就猶如刀絞。一方面項天希望自己的雙腿能夠復原，而這詭異出現的血瞳沒準真的能有這個能力，但另一方面項天內心卻是一片灰暗，他很怕血瞳說出沒辦法的話來，這種好不容易升起一點希望卻被瞬間破滅的感覺很不好受。

「雖有點麻煩，但能治。」

似乎是經過了半個世紀血瞳冷冷的聲音方才再次響起，這讓項天內心的灰暗一掃而光，轉而被濃濃的欣喜與不敢置信所取代。

「激動什麼？我雖然能治但是這個過程會非常痛苦，你要繼續嗎？」」血瞳瞳孔一轉，再次注視向項天的面容，冷冷說道。

「要，當然要，至於痛苦，還能比這種終身被人冠以殘廢名號的更痛苦嗎？」

「那就好，不過想要治腿就先跟我簽署契約。」血瞳依舊是冷冷的語氣，淡淡說道。

聞言項天不禁心頭一緊，有些遲疑。畢竟他不知道這血瞳究竟是什麼，若是治好了他的腿后想要害他怎麼辦？還有這契約又是什麼東西，該不是簽署后就為奴為俾了吧？

「你放心，這只是認主契約而已，是讓我成為你的契約血瞳，對你並沒有害，相反，你應該慶幸。」血瞳似乎看出了項天的疑慮，冷冷說道，有些不耐煩。

「好吧，那我簽！」項天鄭重說道，他不是優柔寡斷之人，同時他也太想要治好斷腿了，否則還怎麼報雙親的血仇？

「呵呵，有膽量，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血瞳似乎發出了一聲類似於稱讚的笑聲，但語氣依舊陰冷，似乎是與生俱來一般。

「現在？」

「先簽署契約。」血瞳冷冷一哼，旋即便不再管項天，開始了它的契約布置。

項天一陣無語，這血瞳還真是霸道，根本是連反對的機會都不給自己，而至於告訴項天簽署契約只不過是知會他一聲而已。

不過雖然有些無語甚至是惱火血瞳的霸道，但項天卻是沒有說什麼。畢竟是他有求於這血瞳，若是惹惱了這血瞳以致於失去了治療雙腿的機會那項天可就連哭都來不及了。

在項天心下臆想的同時血瞳開始了契約布置，只見血瞳先是閉上了它的那隻詭異瞳孔，完全蜷縮成了一個肉團，若是不仔細分辨根本無法認出這會是一隻眼瞳。

在血瞳蜷縮成肉團時整個房間都是一下子寂靜了下來，項天連大氣都不敢喘，怕打擾了此時的血瞳。

死一般的寂靜並沒有持續多久，旋即血瞳四周立時散發出耀眼的血光，同時項天清楚的感覺到天地間的天武元氣猶如瘋狂一般盡數湧向血瞳周圍，一圈肉眼可見的元氣氣浪緩緩凝聚，猶如星環一般圍繞著血瞳旋轉。

而此時血瞳周身的虛空也發生了變化，一圈泛著更為濃鬱血光的圓輪緩緩旋轉而出，與元氣光輪呈現出兩個方向圍繞血瞳旋轉，顯得十分奇異。

「鬼神終身契約，哦麻喜哦……」一道冷喝從最中心那猶如一團肉球的血瞳內傳來，旋即古老而玄奧的咒語自動響起，猶如天外神音，不斷衝擊著項天的心神。

噗嗤！

不知什麼東西發出一聲輕響，旋即兩道光輪霎時雙雙碰撞在一起，一圈炙熱的火花四射，恐怖的氣勁直接掀飛了項天，同時房間內也是狼藉的一塌糊塗，但不知怎麼的房間卻是絲毫無礙，外界更是絲毫無法察覺到房間內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