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闖迷霧陣
馬小玲獨佔劉元,近乎瘋狂,完全放棄了防禦,招招拚命。看似佔了上風,卻無法持久,只要劉元回復過來,便是她落敗之時。
只見馬小玲雙劍合一,運足全力殺向了對方。不料劉元竟然不閃不躲,憑一雙肉掌接住雙劍,竟然只受了些許輕傷。只見其掌上放光,看得出,真氣已經恢復了少許。
兩人僵持不下,感覺到身體力量漸漸地流逝,馬小玲心生絕望,眼中早已部滿淚水,恍惚間中一道模糊身影閃過。似乎不感相信,嘗試著再看了一眼,不禁瞪大了眼睛。
「哈哈哈,不要驚訝,小美人,修士的世界豈是你們凡人可懂,我無時無刻地都在轉化著天地靈氣補充己身。只要你答應我,相信憑我的面子以及小美人的天資,一定能夠踏入修士之中,往後你我再窺得長生之道,豈不是永遠長相廝守,永...」
「噗!」
劉元的後半句卡在了嗓子里,只因為半截劍身從其咽喉鑽出,這劍還是他自己的,前不久還插在另一人的胸口。劉元眼睛前突,布滿血絲,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穿喉而過的寶劍,緩緩地倒在了地上,致死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去另一個世界做夢吧,殺了你都怕髒了我的劍,剛好還給你。」
熟悉的聲音從劉元後面傳來,借著月光一看,楊凡正晃悠悠的走過來。
「你沒死,太好了,你沒死!」
馬小玲再也再一次淚水橫流,豪不掩飾心中的歡喜,一個箭步撲到楊凡懷裡,將其撞倒在地。
「我沒有看錯吧,凡哥哥你竟然真的沒死。你怎麼沒死啊?」
「咳...聽你這意思,我沒死還有問題了,那你再給我一劍得了。」
楊凡翻了翻白眼,實在是被這句話氣得不輕。不過感受到胸前傳來的彈性十足的柔軟,免為其難得暫時原諒了她。
「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高興的有些糊塗了而已,話說我真的很好奇啊!不行,我要看看怎麼回事。難道那一劍扎偏了?」
「你幹什麼?」楊凡大呼。
「別怕,看看而已。」
馬小玲翻身騎在了楊凡身上,一把將其上身的扒開,露出了那一道剛剛止血的傷口。
「咦?奇怪,明明插到了心臟位置,怎麼會如此?」馬曉玲好奇地又摸了摸,讓楊凡渾身都不自在,而且,感受著腰上的柔軟和溫暖,楊凡很是不受控制的有了反應。
「啊!什麼東西,你身上還有武器?」馬曉玲感到身下被硬物頂了一下,驚呼著跳了起來。
作為洪荒兒女,尤其還是即將踏入修鍊之人,怎會不懂這些事情。只是這事是自己一時疏忽,所以馬曉玲不好發作,只能臉色通紅的坐到一邊,努力地平復自己的心神。
「嘿嘿,我還有神器沒拿出來,要不要看看,絕對世間僅有。」楊凡也有些尷尬,不過這是對方挑起的也不願自己,索性調侃了她一句。
「流︶氓,我發現,你比那死人還無恥。」
馬小玲指了指一邊劉元,紅著臉很是氣憤地說道。
「說實話,你怎麼回事,到底怎麼活過來的?」馬小玲不死心,繼續地追問道。
「哥有九條命。」
「你騙鬼那,你又不是九命貓妖。」
「哥是殭屍,早就不死不滅了。」
「那你怎麼被這混蛋揍的這麼慘,還差一點把我的命都搭進去,再說了你看你哪點像殭屍。據我所知王者以上殭屍,眼睛要麼是金色的,就是血紅的,還有銀的哪有你這樣黑不溜秋的。」
「好吧,哥之前服下了一枚救死丹,為了能騙過對方,所以連你也瞞著了。」楊凡糾結,說實話都沒人信。
「看不出,你的師門真的挺強大,連這神丹都有。唉,我說能不能透漏一下,你出身那一山門。」馬小玲對這解釋總算認可,不過對於楊凡更加的好奇了。
「都說了,無門無派。」
「不說算了,我又不稀罕。」
「那你還問。」
月色下,兩人一邊鬥嘴,一邊回復傷勢。不時傳來陣陣悅耳的笑聲。
月光垂落而下,將遠處的白霧籠罩,使其看上去更加的晶瑩迷人。四周不時傳來或輕或重的聲響,有野獸從旁經過,奇怪的是,沒有一隻野獸走進那一片濃霧之中。可以想象這霧中並不是什麼善地。因為對於危險,野獸往往比人類更加的敏銳。
樹影婆娑,沙沙的聲響中,夾雜著夜鳥的啼叫和野獸捕獵時發出的嘶吼以及悲鳴。只見在一小塊空地上,一隻野狐咬死口中的灰鼠,剛要享用這晚餐,不料有腳步聲響起,連忙叼起自己的獵物飛快的鑽進暗中。很快一個男一女走了過來。
「凡哥哥,咱們要不要現在就進去,不過我怎麼感覺瘮的慌啊,你說這裡面會不會有危險?」馬小玲靠近楊凡,不管強弱,似乎女子天生對黑暗和未知有著莫名的恐懼。
「這話你都問了好幾遍了,你要是不想去,就回去跟堯賢弟匯合等我也行。」楊凡似乎有些無奈,自從經過了劉元那一戰後,兩人的關係似乎走的更近了,尤其是馬小玲這丫頭,以前怎沒發現,她的話這麼多。
「我可不要回去,誰知道這一路上虎啊狼啊什麼的,太危險了。而且我聽說女孩子晚上是不能亂出門的,因為那些鬼啊怪啊之類的,最喜歡我們這種純潔的美麗的少女了。」
「打住,到了裡邊一定要安靜,我勉為其難的准許你拉著我胳膊走。」楊凡可不相信她的話,要是害怕,敢一個人從家裡溜出來。
「哼,有我這種天生麗質純潔無邪美麗無比的少女挽著你,還敢說勉為其難,你真該招雷劈啊!」
「那你用不用,快點進去了。」
「哼,暫時便宜你,借你胳膊用用。」
馬小玲拉起楊凡左手,跟在了他旁邊。楊凡在附近找了找,很快便找到了白天那群山匪出來的大致地方,手中緊了緊,嘴上雖然那麼說,但還是真的怕在這裡面有個閃失,不說其它危險,光是兩人走散,都能有可能致命。
兩人身影剛進入迷霧,只走了幾步,回頭看去不禁後背發涼,因為身後再也看不到一點外面的光景。雖說是晚上,刻著月光明亮,憑兩人的眼裡,幾十米外都看的清楚,可是才剛進來,外面的一切都看不到了。
馬小玲好奇,拉著楊凡後退幾步,突然間感覺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一樣,又重新看到了原來的天地。再回頭走進迷霧,彷彿一下子又陷入了精神恍惚中一樣。兩人相視一眼,雖然看不清面貌,但卻感受到了對方的擔憂。馬小玲是真的怕了,直接抱著楊凡手臂不放,整個人都貼了上來。
楊凡勉強還能保持鎮定,因為自己是個殭屍,想死都不容易,還怕個啥。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溫軟和柔軟,心情反倒是好了不少,不管如何自己還能感覺到做人美妙,這就已經很滿足了。
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馬曉玲的長發,示意她安心。感覺到楊凡溫暖的大手,馬曉玲也總算安心了不少,抬頭對楊凡笑了笑,示意他自己沒事不用太過擔心。不知為何,當對方撫摸著自己的長發,感受到他手上傳來的溫暖馬曉玲感覺心裡並不是很害怕了。
通過俘獲的山匪的來的消息看,白天在迷霧外圍還有些人在邊緣巡邏,而到了晚上這裡邊連半個人影都沒有。或許只有少數的野獸才敢進來,那是因為動物天生的辨別能力,能夠分清方向,而人類至今為止還沒有見過一個外人能夠穿過迷霧。
不說晚上,就連白天都沒人成功過。就連山匪自己人有時候都迷失在其中。他們能夠自如的穿梭迷霧,靠的是栽種在這片地區的一種能散發特殊氣味的植物,並且侍養了一種體型較小,不過鼻子卻特別靈敏的狐犬,用來領路。
楊凡還是小孩的時候,來過這裡幾次,憑藉熟悉的記憶,捕蹤捉影,總算是找到了一些熟悉的痕迹。別看過了幾百年了,有些東西依然變化不大。比如在一個小土包上,立著一塊巨大的卧牛石,楊凡記得小時候自己還在上面撒過尿。此時回憶起來一切都恍如隔世卻又恍如昨天。
另一隻手輕輕地撫摸這塊巨石,就像撫摸自己的戀人一樣,並且還把臉貼了上去。眼淚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看的一旁的馬小玲,瞪大了眼睛,還以為楊凡有什麼怪癖。看他那如痴如醉的眼神,馬小玲甚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後來見楊凡流淚,便知道自己一定是誤會了,不知為何心中暗暗長出口氣,之後又莫名的跟著難過起來。
「怎麼了,這塊石頭你認識?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馬小玲大聲地問道。
「哎...」
楊凡沒有多言,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不自覺地緊緊握了握她的手,拉著她繼續向前走去。找到了第一個熟悉的參考物,之後的路程便放心了不少。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迷霧深處的邊緣,這裡的能見度更低了,即便以兩人眼力都看不清兩丈外的事物。正行走見突然感覺到背脊發涼,而且還感覺到拉著自己的馬小玲正渾身發抖。
「媽呀,有鬼啊!」突然馬曉玲大喊一聲,直接撲到了楊凡身上,將他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楊凡有些好笑。
「凡哥哥,有...有鬼啊!」馬曉玲哆哆嗦嗦地回答。
「什麼鬼,看你就是個調皮鬼,別鬧了快走。」楊凡不信。
結果馬曉玲另一隻手拽著他的耳朵朝著左邊看去。
「疼...你輕點幹什麼?」楊凡不得不轉過頭去。
「這他娘的,真的有鬼!」楊凡看后也不禁跟著大吼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