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喂一次吻一次
傅冰倩特意將鬧鐘調得很早,錯開與廖天磊碰面的時間,匆忙洗漱完快速下樓。
見到吳媽正在擺早餐,她從身後輕輕抱了一下,攫取著那份讓她貪戀的溫暖,「吳媽,早。」
見到桌上擺著的三明治,抓起兩個邊朝門口跑去,邊跑還不忘便朝吳媽揮手,「吳媽,再見。」
望著那抹一溜煙就跑遠的身影,才回過神來的吳媽連忙追了出去,沖著背影喊道,「夫人,您還是先吃了早餐,再跟少爺一起出門吧。」
她想要多創造一些倆人獨處的機會,讓他們的感情可以急劇升溫,可是回答她的只有跑得更快的身影,和早晨的一片清涼。
她有些失望地轉身,發現身後不知何時站著一個挺立的身影,清冷的臉龐上那雙眼眸含著落寞和寂寥,直到那個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視線,才轉身上樓去。
獨留吳媽一人在樓下嘆息。
傅冰倩倒了好幾趟的公交車才到了公司,剛剛好趕上上班時間。當她喘著粗氣來到頂層的時候,在電梯門前再一次碰到樂森。
要說碰似乎有些不太準確,因為他是被派來守在這裡等她的。
這家公司快要倒閉了嗎,要不然作為總裁的助理怎麼會這麼清閑?
直覺想讓她問出口,但是轉念一想,雖然以後會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但是頂層的人也不是那麼容易說像見就能見到的。明白了這點,她便乖乖地隨樂森進入總裁辦公室。
廖天磊早已經在了,雖然傅冰倩心裡對此人有些不屑,可不得不承認,坐在辦公桌前認真處理事務的他,優雅得宛若古代王公貴族,矜貴得讓人不敢隨意靠近。反觀於自己擠公交車后汗濕的臉頰、連亂的髮絲還有些褶皺的套裝,更顯狼狽,傅冰倩竟略顯得有些局促起來。
還未來得及哀悼自己的形象,卻被辦公室內的擺設吸引了,相較於昨天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地毯也換成了紫色的,在他大班桌對面不遠處還放置了一套精緻的桌椅。
樂森就像沒注意到她的詫異,徑自將她引到那張桌椅前,「夫人,這就是您以後的辦公地點了,有什麼需要就告訴我,我會派人給您添置。」
說完后,還未待傅冰倩做出反應,樂森便已轉身,急急的出去了。好似要躲避一場重大的災難。
看著這張彆扭的桌椅,再轉頭看看另一邊正專心處理公事的廖天磊,一早上的好心情,此刻被人生生的剝奪了,騰一下,只需要一點點小火星,便可以在她心底燎原。
她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廖天磊的桌前,沒好氣地叫了一聲,「喂。」
「……」
「喂。」有意提高了八個分貝。
對面的人卻穩坐泰山,毫無反應。
傅冰倩氣急了,快步竄到廖天磊的身側,欲要去抽走那份被他壓在手下的文件。
就在她伸手的剎那,廖天磊順勢握住了她的柔夷,那雙淺褐色的深眸,這才緩緩抬起,對上她的,深邃的眼眸浮起星星點點的璀璨,聲音居然帶著一絲慵懶的調侃,「是在叫我?」
「這裡還有其他人嗎?不叫你難道叫鬼嗎?」相較於他的閑適優雅,此刻氣急的傅冰倩卻顯得有些無措和窘迫。
努力的想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束縛中掙脫,卻被他握得更緊了些。他掌心的溫度自她被握的手掌上散開,迅速蔓延,並滿溢全身,直達心底,讓她的五臟六腑跟著不由得一顫。
她害怕得想要更用力地掙扎,卻見他低下頭,在她的手背印下一吻,「這是對你的懲罰。」
「為什麼?」她忘記了掙脫,傻傻地問。
「我是你的老公,當然不能喊喂,以後要記得叫我天磊,或者磊。」再次睨著她的雙眸,好似被深情填滿,宛若一張,正慢慢地被打開,鋪天蓋地的像她灑來。
「喂,你說清楚,誰跟你是夫妻啊?」她竭力地想去漠視被罩在其中的恐懼感,想要去辯白,一張嘴發出來的聲音卻是弱弱的,像極了深處矛盾中的嬌嗔。
廖天磊再次俯頭,在她的手背上狠狠地印下一吻,還不忘在她瓷白的手背上刻下屬於自己的印記——牙齒印。
「以後再叫我一次喂,我就吻你一次。這次是手,以後有可能是嘴,也可能會是身上的任何地方。」恬淡的話語吐出,一雙淺眸卻將她從上掃到下,不放過任何一寸肌膚。此刻的他全身散發著凌駕於萬人之上王者般的霸道,那樣的威嚴讓她不敢違抗。
趁她分神的間隙,她從他的禁錮中抽出,雙手毫無意義地抱胸,「你看那裡呢,流氓。」
緊跟著連連後退了幾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好似這樣就能跳出他那迫人氣場的包圍。
她正了正嗓音問道,「為什麼我的辦公桌會擺在你的辦公室里?」
「我們是夫妻,應該朝夕相處。」他咧了咧嘴,說得理所當然。
「喂。」突然意識到什麼,傅冰倩立時捂住自己的嘴,一雙星眸警惕的盯著廖天磊,「,那個,夫妻,我們只是假扮的。」
「我要說是真的呢?」磁性清涼的男聲,從睨著她的男人的嘴裡絲絲滑出,卻像個魔咒般,將她生生的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是說我們相處久了,也許就會變成真的夫妻也說不定。」
「你休想!」
「那可不一定。」雖然吐出來的字是不確定,可語氣可充滿了肯定以及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