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該死的女人,看來我得擠走你身體里存在的不該有的念想,這樣你才能全心全意地把全副心思都撲在我的身上了。」
擠走?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傅冰倩覺得自己的腦容量太小,還不足以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緊接著廖天磊的行動,完美地解答了盤旋在傅冰倩腦海中的這個疑問。
就如廖天磊所說的那樣,他要擠走殘留在傅冰倩腦海中的那些烏七八糟的想法,他們在蔣飛的床上做著只有兩人才可以做的極限運動。
傅冰倩是真的感覺自己死過去了,好不容易活過來,一動也不能動地癱軟在廖天磊的懷裡,周身使不上一點點的力氣,剛想要闔上眼睛休息一會兒的時候。
房間的門板上傳來了響動聲,小雲諾急切的聲音,一聲聲地傳來,「媽媽,媽媽你是不是在這裡啊?」
聽到小雲諾的聲音,傅冰倩強撐著身體,想要從床上坐起來。
最後,還是廖天磊將她按在了床上,然後他簡單快速地套上了壓得有些起褶皺的襯衫,走出去給小雲諾開了門。
當廖天磊纖長的手臂拉開房門的那一刻,小雲諾先是不習慣地一驚,緊接著小小的腦袋往裡探了探,沒有見到傅冰倩,這才仰頭看著廖天磊,一雙如黑葡萄般明澈的雙眸,不沾染一絲凡塵般的望向廖天磊,「我媽媽呢?」
對於這個稱呼,廖天磊至今還是不習慣。
就好像自己的所有物,莫名的在某一天他不注意的時候,被某個男人冠上了名號。
一絲不悅劃過眼底,不過面對眼前的這個鬼靈精怪,他還是不著痕迹地掩藏了起來。
身體往門邊側了側,讓出一條足夠小雲諾過去的道,冷冷地答道,「在裡面。」
裡面?
為什麼他沒有看到。
小小的雲諾,稚嫩的年紀就已經學會開始質疑別人話中的真偽,這都是他崇拜的爸爸——蔣飛教導的。
即使有懷疑,小雲諾還是決定自己走進去確認。
經過剛才激烈的戰鬥,穿在傅冰倩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某人撕裂成了一條條慘不忍睹的布條。
此刻,她只能將自己的甚至完完全全地掩蓋在棉被底下。
聽到輕軟的腳步聲,傅冰倩纖長柔軟的手指,輕搭杯沿,緩緩地拉下了一點被子的高度,僅露出一雙眼睛,循著小雲諾來時的腳步。
「寶貝,你燒還沒退呢,怎麼一個人就跑出來啦?」關切的話語中隱隱透著一絲虛弱。
小雲諾聽到傅冰倩的聲音,擺著肉嘟嘟的長腿,快步朝著傅冰倩的聲源地跑去,一邊跑著還不忘一邊問著,「媽媽您怎麼在爸爸的房間睡覺啊?」
「呃……」一言難盡啊。
某人一時語塞,只能憤恨地瞪了眼正悠然自得的整理著自己身上衣服的廖天磊。
不公平。
老天,真是很不公平。
明明是同等的運動工程,為什麼此時的她只能牢牢地被困在床上寸步難行,可有的人反而像是枯萎的花朵得到春天雨露的滋養,變得更加的神采奕奕了呢?
哦,不能說他是枯萎的花朵。
他就像是一隻怎麼也喂不飽的狼,永遠都嘗不到彌足的滋味,永遠都是一味的索取。
就在傅冰倩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小雲諾提出的問題的時候,只聽另外一側帶著灼人氣場的某人,閑淡悠然地淺淡出聲,「那裡不是被你佔領了嗎?」
清淺緩慢的聲音里透著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愉悅。
竟然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在小孩子面前,大言不慚的說著暗含隱晦意思的話語。
傅冰倩覺得自己真的是要氣瘋了,搭放在被沿上的手指,驀地蜷縮了起來,使出全身僅存的力氣,朝著廖天磊怒喝了一聲,「廖天磊。」
與其說是怒喝,聽在別人的耳朵里更像是一種嬌嗔,嚶嚶軟軟的,帶著一絲氣若遊絲的嬌軟。因為她真的感覺自己累得每一根骨頭都散架了似得,被拆開來攤放在了床上似得。
此時得到滿足的廖天磊像是一個效忠於女皇的貼身侍衛,忠心耿耿而又言聽計從。
當傅冰倩喊出他全名的時候,他迅捷而又恭謹地應了聲,「是。」
只是這個是才說出,傅冰倩就從某人的俊美無濤的臉上,看到一絲不正經的笑意,那笑從嘴角,一直蜿蜒向上直到眼底,然後在眼底的深潭中積蓄著力量,最後在他那雙狹長魅惑的雙眸中燃起了星星之火。
傅冰倩的心在某一時刻忘記了跳動。
她覺得自己前世一定是對這個男人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今生才會受到這樣的『懲罰』。
對,就是懲罰。
總是能將她的心肆無忌憚的拋向空中,又在某一時刻,好不憐惜的踩入谷底。
此時的傅冰倩已經無法去深究這些前世今生的因果關係的,因為小雲諾已經跑到了她躺著的床邊。
所幸的是小雲諾還小,不知道廖天磊話中陰寒的意思,只當成是傅冰倩此時只是需要一張床用來休息。
過去傅冰倩會在這個時候睡覺是從來沒有過的,小雲諾自是很擔心,小小的腳尖一登,將自己的上半身完全地壓在了床上,伸出手撥開散落在傅冰倩額前……嗯,暫且叫做髮絲吧。
其實那也不能算是髮絲了,烏黑墨亮的發就好像剛從水裡浸濕了拉出來一般,一綹綹的貼合在額前、臉上的肌膚上。
緊接著將自己的手覆了上去,靈動的小眼睛里毫不掩飾著自己的擔憂和關切,「媽媽,你是不是也跟雲諾一樣發燒啦?」
傅冰倩對小雲諾的話,感到一絲莫名其妙,但轉念一想,可能是因為她躺床上的緣故,才導致小雲諾誤會的。
她忙搖頭,「媽媽沒有生病,媽媽只是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累這個詞一出,傅冰倩敏感地感覺到,房間一角,某人俊逸的臉上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那笑彷彿是染了顏色。
傅冰倩忙斂了斂神情,重新將視線凝定在小雲諾的臉上。
「真的沒生病嗎?那你怎麼流了這麼多的汗啊?而且您的臉比小雲諾還要紅呢。」小傢伙話語天真,像是為了驗證自己說的話是真的,一雙小眼睛還在房間內來回的搜索,似乎是為了在房間內找一枚鏡子,讓傅冰倩看看。
很可惜,這裡是男人的房間。
那種女人的專屬物似乎真的沒有。
「這……」真的叫她無言以對。
此時的傅冰倩真的是希望地上能裂開一條縫,直接讓她鑽進去算了。
就在她在自己有限的詞庫中搜索著無限的辭彙的時候,某人又在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閑淡的開了尊口,「一個人經過長久激烈的運動自然會出很多汗,身體能量散發出來,臉自然也就紅了。」
傅冰倩迅捷的從被子里伸出兩條如藕的長臂,捂住了小雲諾的耳朵,以免他被某個男人給提早毒害了。
「廖天磊,現在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的。」傅冰倩紅著一張粉嫩的臉,波光瀲灧的眸上氤氳著一層粉紅色,故作怒斥地瞪視著廖天磊,朝著他大叫。
廖天磊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刻噙著一抹放蕩不羈的微笑,在夕陽餘暉映襯下,他俊美面容中透著無盡的魅惑,耀目攝目。
那笑似乎真若有似無地晃在她的身上,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看著她身體的某一處。
傅冰倩不明所以,循著他的視線慢慢下移,終於……她的身體像是被某個可怕的物體燙了一下,掩壓在小雲諾耳朵上的手,宛若閃電一般快速地縮回到了被子里,然後快速地將被沿拉高,直至埋住了她整個身體。
可是似乎,一切都來得太遲了,她胸前手臂上盛開的一朵朵誘人嬌艷的花朵,還是沒有逃過在場其他人的眼睛,當然這些人當中也包括了一個懵懂無知的小雲諾。
「媽媽,你怎麼啦?怎麼身上到處都是紅點點啊?要不要我去找洛叔叔過來給您看看啊?」這病真的是太怪了,怎麼一晃眼之間,他媽媽的雪白的肌膚上,到處顯現出了一塊塊大小不一的粉紅斑點呢?
肉嘟嘟的小手再度撐在床上,一使力,雙腳終於落到地上,轉身就像去尋找他口中的那個洛叔叔。
「傅冰倩,你這幾年的生活可真是有夠豐富多彩的哈。」某人的聲音在傅冰倩的頭頂上響起,堅韌有力的聲音,穿透過棉被絲絲縷縷地溢進傅冰倩的耳朵里。包裹在棉被下灼燙的身軀,沒來由地感到一股冷若冰霜的寒流,自心臟處迸射而出,溢滿全身。
那個被稱之為洛叔叔的男人,稍後他會一筆筆地詢問清楚的。
此刻他有更重要是事情要做,男人至少稍稍彎身,肌肉噴張的手臂朝前一伸,很優雅卻準確無誤地抓住了小雲諾脖子後面的領口,限制了他繼續想要尋找的腳步。
「你媽媽身上的紅點點是叔叔種下的草莓,那是叔叔特有的標記,這種問題別人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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