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6這個女人,就是你不來參加婚禮的因?〔8000+〕
顧淮,你當真是好本事!
竟然敢在結婚當天拋棄了她!
沈歡臉色突然變的慘白,死死地咬著唇,有血滲透出來。在這萬人的矚目下,這一抹妖艷的紅顯得分外出格。因為這條顧淮特地準備的裙子,她不管走到哪裡都會引人注目,也就決定著她無法逃跑。
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難道顧淮一開始就存了讓她難堪的心思?
他真的就這麼……恨她嗎讎?
這到底是為什麼?
旁人議論的聲音傳入她耳中,恍若隔世。沈歡茫然地睜圓眼,因為長時間的站在陽光下,頭有些暈眩。
「姐姐!」許幼焦急地扶著她,大眼睛里蓄滿了淚水,他哽咽著說,「我們不結了,這婚,我們不結了!咱們走,再也不回來了,好不好?」
原本看那姓顧的如此上心,竟然不惜耗費千金娶沈歡。他也覺得沈歡找到了好歸宿,哪曉得這竟然是一匹狼,給沈歡了重重地一擊?
「好,」沈歡眼底突然綻放出光芒,堅定地握著許幼的手,「我們不結了!」她受什麼屈辱都可以,但這孩子是她掌心的寶,絕對不能受一點委屈。
風吹來,紅裙搖曳,沈歡凌厲的像枝帶刺的紅玫瑰。
她拍了拍手,原本嘈雜的街市因為這細小的聲音而靜了下來。他們望著這個女人,想從她臉上找出一絲失落來,卻發現除了傲氣,別無他物。
「啪、啪!」
她拍了拍手,嘴角忽然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美艷的不可方物。
沈歡轉身對竹淵冷聲道,「告訴顧淮,這婚,我沈歡不結了!」這聲音冷的入骨,讓所有人心驚。
一向幹練的竹淵突然結結巴巴起來,臉憋的通紅,「可、可是……」
沈歡要是走了的話,他如何向二少交差?
「沒什麼可是,」突然,從人群中走出了個男人。他穿著貼身的白西裝,頭髮打理的很好看,那張容顏依舊是記憶里的多情俊美。他微微挑著眼角,似笑非笑,「對吧,我親愛的前妻?」
顧安對於這種情況很是滿意,溫柔地開口,「沈歡,你看你還是沒人要吧?」
許幼一聽就揮舞著小拳頭想衝上去揍他,她用力地將小傢伙按住,深吸了一口氣,嘲諷地盯著他,毫不客氣地反擊,「怎麼,你對那一美元不滿意?」
顧安也就這點本事了,當年她是怎麼瞎了眼以為這人是可以陪她過一輩子的人?
「你……」原本藏在人群中看了許久,顧安就是不服,為什麼這個自己不要的女人卻能如此風光?顧淮用這個給他臉色看,那他自然也能用。顧安臉上帶著高傲的笑意,「沈歡,你現在回到我身邊,我還要你。」
不要臉!
沈歡眯了眯眸,冷冷一笑,「顧安,你還是和從前一樣的讓人噁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肯定是在幻想我回去以後怎麼折磨我吧?我答應了顧淮嫁給他,關你屁事?」
結婚被放了鴿子,她脾氣本來就大,偏偏有一個不長眼睛的來撞槍口,不知死活。
「你就是我不要的破鞋!」本說中了心事,顧安臉色大變,「是又怎麼樣?顧淮也不要你,裝什麼清高?」
許幼突然掙脫了沈歡的手臂,發瘋了似的往前沖,狠狠地朝著顧安兩腿中間一踹。小傢伙自小和許笙學打架,力氣自然不小。
「啊——」一聲慘叫,顧安捂住自己的痛處,眼睛發紅,「小兔崽子不要命了!」說著就抬起手,要反擊回去。
沈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剛想撲過去,竹淵卻比她快了一步,鉗住了顧安,「顧少真有膽子,敢在二少的結婚當天鬧事!不想死,就給我滾!」
顧安愕然,手腕處傳來的劇痛讓他咬牙,「開、開什麼玩笑,這破鞋哪裡是二少的妻子?」往日的意氣風發全被顧淮一腳狠狠踩下,他除了還有個顧少的虛名再無其他,心理也變得扭曲。
竹淵笑著搖搖頭,「那又如何?今日是二少有急事不能來,但結婚證卻是辦下了。」他揚聲說,「沈歡小姐——是二少的妻子,這毋庸置疑!」
這一句話炸開了鍋,眾人議論紛紛。
「結婚證辦下了?那新郎呢?」
「這到底怎麼回事……我顧安男神怎麼變的這麼無恥了?」
「國民男神哪有國民老公好?二少最帥!」
沈歡抱著許幼,將頭置在小傢伙的肩膀上。所有的事都與她無關了,竹淵的那一句話讓她久久回不過神來。
嘈雜間,小傢伙在她耳邊說,「姐姐,我會一直守護著你。」
沈歡卻茫然,這結婚證是什麼時候簽下的?
突然,她記起了顧淮的話。
——你只需要安安心心的,做我的新娘。
原來他所包辦的一切,還包括結婚證。沈歡眼角有些濕潤,顧淮,這就是你給我的回報?
這一手,狠,真狠。
別墅內。
寬大的房間里,一大一小靜靜地坐著,並沒有開燈,只有窗外照進的微弱光亮。或明或暗的光線里,隱約看的出人臉上的落寞。
沈歡睡不著,許幼就陪著她。小傢伙雖然才七歲,可很懂事,想要分擔她的傷心。
她笑笑,撫摸著他的頭。許幼還小,這些事情還不能讓他接觸。
「你只需要乖乖的長大就好了。」沈歡在他的額上落下一個輕吻,捏了捏他的臉。小孩子熬不得夜,許幼淚眼朦朧,被哄著睡覺去了。
寂靜的夜裡,沈歡在等。
凌晨一點、凌晨三點……
天空徹底明亮,將近八點。
突然,門被推開。一個挺拔的身影照射進來,她想也沒想,輕喊出聲,「顧淮。」
沈歡等了他一宿,眼底帶著淡淡的烏青。她身上的婚紗沒脫,妝也沒卸,看起來還是那個光艷美麗的新娘子。
可新郎穿的並不是禮服,而是一件灰銀色的西裝。他的領帶有些鬆散,眼底也有了黑眼圈。沈歡不得不懷疑他昨天做了什麼,顧淮的生理鍾一向準時,必定有什麼事讓他慌亂了神。
沈歡不等他出聲,「你昨天沒來。」
莫名的,顧淮心虛地說,「昨天有些事。」看著她這副樣子,顧二少忽然沉默了。
一個人的婚禮能有幾次?
沈歡笑出了淚,把放在沙發上的手機拿起,遞給顧淮。屏幕上顯示的是一條彩信,照片里,顧淮俯下身,眼神溫柔地看著病床上的女人。
女人臉色蒼白,但精神很好,含情脈脈地回望。
多麼感人的一幕。
這是她的新婚丈夫,在結婚當天當眾拋棄她,去和一個女人糾纏不清。
沈歡無法忍受白天旁人看許幼的眼神,她害的小傢伙和她一起受到了非議。始作俑者,是這個強娶了她的人。
顧淮的嗓子有些乾澀,「我可以解釋……」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跳的厲害,總害怕沈歡誤會。他有些焦灼地敲著桌子,緊緊地抿著唇,眼神凝重,聲音低沉,「是誰發給你的?」
沈歡冷冷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我不需要解釋,也不需要對你解釋。」她起身,動作優雅,神色高貴地俯瞰著他,「我等你,只不過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顧淮,我們結婚,其實什麼都不是。」
沈歡轉身離去,那背影決絕無情。
顧淮突然暴怒,將她按在牆上,不等她有什麼反應就危險地逼近,「什麼都不是?沈歡,我告訴你,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沈歡好笑地看著他,「你是我的誰?」
這一句話算是徹底激怒了顧淮,他突然低下頭,兇狠地撕咬著她的唇,品嘗著屬於她的味道。
沈歡閉緊牙關,不讓他進去,卻被狠狠一咬,血腥味兒瀰漫開來。顧淮扶著她的腰,手盡情地游移著,兇猛地進攻。
他逼迫著她主動共舞,急促的喘息聲響在房間內。
一寸寸、一寸寸,顧淮攻城掠池,不自覺間,沈歡原本抗拒的手慢慢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那個女人是誰?」動情的時候,沈歡仰著頭問。
顧淮親吻著她的脖頸,頓了一下,眼神愈發冷酷,「你沒必要知道。」
之後的聲音,均是被他吞入腹中……
沈歡醒來的時候,已近下午。身旁的男人睡的很熟,沉睡中的容顏竟顯的十分秀美。
顧淮一直是偏向陰柔的美,但他醒來的時候,總會有一種氣勢逼迫著人無法直視他,也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這件事。但沈歡此刻卻有些恍神,頭一次意識到顧淮長的很好。
她渾身都疼,身上遍布著青青紫紫的痕迹。怪不得顧淮的神情那麼饜足,沈歡苦笑了下,這到底算什麼?
她應該一開始就在被他算計吧,從那場歌廳的相遇開始……
「叮鈴鈴——」手機發出響聲,那並不是她的手機,而是顧淮的。沈歡猶豫了下,她不是個喜歡看別人*的人,但這時候打來,明顯是與昨天有關。
沈歡想知道顧淮拋棄自己去了哪裡,那個女人又是誰,省的以後給自己找麻煩。
她拿過來手機,接過。
一個柔媚的聲音響起,「淮哥哥,我不舒服……你來一趟,好嗎?」
是個女人,應當長的不錯。
淮哥哥?還壞哥哥呢。
沈歡面無表情地說,「您所撥打的用戶已停機,請稍後再撥。」然後迅速關掉了通話。
昨天顧淮去做什麼很明了。
她拖著酸痛的身體,打開浴室的淋浴器,冷水沖在臉上讓她清醒了過來。
這場婚姻本來就無關於愛,她委實不該憤怒,只要好好的過段時間,然後離婚就行了。
當初
在顧家做金絲雀的感覺再次襲來,沈歡只覺得心裡有些無力。
很累。
「嘟嘟——」
C市的中心醫院貴賓病房中,傳來這樣的聲音。
羅芸臉色有些不大好看,淮哥哥那邊有女人?聽說好像最近結婚,應該就是她吧……呵,那又怎麼樣?昨天淮哥哥結婚,不照樣丟下她來照顧自己了嗎?
羅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姣好的面容上閃過得意。她再次低頭,編輯好一條簡訊發過去。
「羅小姐。」竹淵走了進來,淡淡地喊了一聲,「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羅芸的父親羅海救過顧淮,臨死前羅父將自己的女兒託付給了他。竹淵作為顧淮身邊的得力手下,被安排到這裡來也是情理之中。二少注重承諾,自然會照看好這個女人。
「竹大哥。」羅芸笑容甜甜的,喊了一聲,「你還在忙嗎?真辛苦。」
竹淵回答,「是,羅小姐昨天怎麼會突發急病?」他很疑惑,不得不懷疑這是這女人故意而為之。
竟然問到這個問題……
她愣了愣,眼圈微紅,「竹大哥是不信我嗎?」
「不是,」竹淵皺眉,「只是二少才新婚,羅小姐還是離他遠一些的好。」
因為這個女人,好好的婚禮都鬧成那樣,即使她表現的再無辜,也難以逃脫干係。
昨天顧淮剛醒,本來是打算去穿戴好接沈歡的。
二少嘴角輕勾,看起來很是愉悅。只不過一個手機鈴響,這個女人就軟著聲音哭著說,自己得了急病,也許會去見死去的父親……
羅海當年為保護還是私生子的二少身中三槍而死,這是顧淮心中的一根刺。他毫不猶豫地把車掉頭,到了醫院卻被她纏著,一直無法脫身。
竹淵掃了她一眼,不再多話,退了下去。
羅芸低垂著頭,眉眼看起來很是溫順。她眼底劃過一絲狠厲,真是多事!不過還好,淮哥哥的心在她這兒,誰也奪不走。
撫摸著自己的胸口,她微微地笑了。
下午三點。
顧淮是被吵醒的。
他睜開眼,滿目花白。一隻狗歡快地吐著舌頭,「撲哧撲哧」地跑著,爪子還不時的蹬上床,留下一個個印記。
眉目清秀的男童一臉冷然地瞪著他,抬手,就狠狠地拍在了顧淮的臉上。
「啪」地一聲,極其乾脆。
那隻狗擺擺頭,對此表現的十分感興趣,也學著許幼,撩起爪子就往顧淮臉上打。
又是「啪」地一聲,那張惹火的俊臉上出現了兩個爪印。
顧二少冷眼一掃,十分不悅。
他本來就有起床氣,被這麼一吵,臉色更臭了。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顧淮眼睛微眯。
許幼顯然不吃他這一套,環著胸冷冷道,「姓顧的,昨天哪兒浪去了?」沈歡在廚房裡做飯,他也不需要掩飾,直接撕開了真面目。
顧二少沒有回答,緩緩地坐了起來。被子滑下去,露出他養眼的好身材。精壯的腰身上還有著抓痕,整個房間瀰漫著一種味道。
到底是沉不住氣,小傢伙放聲威脅,「姓顧的,你以後再敢碰我姐姐,你會死的很慘!」
二少懶散地笑,「她是我妻子,為什麼不碰?」
完勝。
顧二少欺負起孩子來完全不會心軟,只是淡淡地看著許幼臉憋得通紅。他居高臨下的姿態惹得顏顏不滿,這隻雪白的薩摩耶翻了翻身,歡騰地再次撩起爪子拍了顧淮一臉。
許幼這時候喊出聲來,憤憤不平,「既然你還知道她是你的妻子,為什麼還會那麼心安理得的丟下她?」
為什麼會丟下她……
顧淮愣了,也不在乎起顏顏的放肆舉動。
大概是沈歡一直表現的很強硬吧,總是和他對峙著,從來不肯服軟。所以在聽見羅芸哭泣的剎那,他覺得沈歡應該不會在意,畢竟她那麼的驕傲,像個公主。
許幼丟下這一句就懶得再理他了,哼了一聲,「顏顏,我們走。」薩摩耶興奮地跳過去,雪白的尾巴一晃一晃,一片純白中,男孩沖著顧淮呲牙,「你不許再碰我姐姐,否則我揍你。」那種神態是完全拚命的,顧淮深深的了解。
他低笑一聲,目光轉向屏幕發亮的手機。又是一條簡訊。
「淮哥哥,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昨天真是對不起,替我向嫂子道個歉,對了,你能來一趟嗎?——羅芸」
他放下手機,赤著腳踏在波斯地毯上行走。
廚房裡傳來陣陣香氣,顧淮看見沈歡圍著圍裙走向桌子,妝早就卸了下來,露出那張清麗脫俗的容顏。她手裡端著菜,十分誘人。
然而顧二少一抬眼就發現那菜並不是她做的,以沈歡的手藝,菜能做熟就不錯了。桌子上還放著一張外賣的廣告,他心思
微動,低笑起來。
桌上擺了三雙筷子,顧淮剛想拿起一雙,沈歡就拍下了他的手,「沒你的份。」
二少眉毛微皺,這哪裡沒有?
她淡淡一笑,「這一副碗筷,是顏顏的。」
那隻賣萌的薩摩耶搖了搖尾巴,將顧淮擠到一旁去。沈歡親昵地揉了揉它的腦袋,盛好了飯,那目光不知怎的捎上了溫柔。
顧淮有些怔愣,聽她說,「今天就叨擾了,明天我和許幼就搬回去。」
顧淮沉了臉,「你不住這兒,住哪?」
她這麼生分,還把他們當夫妻嗎?
沈歡笑容不改,「住回去。二少,我們的婚姻你最清楚不過了。」
沈歡本來就是他強娶過來的……
顧淮不知道為什麼胸口有些悶,這感覺很難受,他冷著臉,「昨天的事,本少可以解釋。」
如果沈歡能溫柔點對他……
如果她能對他坦誠心扉……
顧淮希冀著,卻等來的是她逐漸冰冷的笑容,「二少想多了,我們本來就沒什麼關係。」
她果然對他毫無感情。
認識到這一點,顧淮不再多言,胸腔內好像有一股血在燃燒,他十分不痛快。
「等等,」沈歡在身後喚他,「你的那個情人今天找你,要你去中心醫院一趟。」
顧淮心一顫。
沈歡怎麼能這麼坦然地面對這種誤會?原來她一點都不介意?
他的拳頭緊緊握起,那麼自己連夜趕回來是為了什麼?
顧淮腳步不停,聲音卻傳了過來。
「房間不準搬,本少最近也不回來了。」
許幼沖他做鬼臉,吐著舌頭著對沈歡說,「姐姐,你聽到了沒,他不回來了。」
她撫著小傢伙的腦袋,淡淡笑著,「好事。」
顧二少聽見這話,走的更快。
中心醫院。
「二少。」竹淵恭敬地俯身,迎接這個男人的到來。他微微抬頭,十分驚訝。
顧淮一向是個十分講究的人,怎麼今天就穿了件襯衫出來了?青澀的像個小毛頭孩子。他臉色也不大好看,竹淵不敢惹,一閃身就讓他進去。
「淮哥哥。」羅芸聽到聲響,甜甜地笑。她本來就長得不錯,彎彎的眼睛,小小的唇,鵝蛋臉,一笑就顯得更甜美了。
顧淮沒來由地覺得心煩,應了一聲,「身體怎麼樣?」
果然淮哥哥是真的擔心自己,連那女人都不顧了,直接趕到醫院來了。
羅芸幸福地彎眸,撒著嬌說,「身體好多啦,就是有些無聊。」
這樣的小女人姿態讓顧淮微微眯眼,他本來就是該享受這種待遇的人,而非在沈歡那裡受氣。顧淮的眉眼柔和了些,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輕輕說道,「真好。」
如果沈歡能這樣待他,真好。
病床上的女人卻不懂他的心思,掏出手機,在顧淮看不見的角落偷偷照了一張。然後果斷地,發出了彩信。
「叮叮——」
飯桌上,手機不斷震動。沈歡拿過來,看著屏幕上的一男一女,似笑非笑。
這女人真是大膽,挑釁到她頭上來了?雖然不在乎顧淮,但如果任由她欺負一次,以後的日子還會好過嗎?
沈歡支著下巴,想了想,回復了一條簡訊。
羅芸收到的時候,臉色煞白。
「記得上一次愛上顧淮的女人,我是怎麼打發的?對,蘇黎,她目前還在精神病院待著呢。」
附帶的,是一個微笑的表情。
沈歡以這種方式告訴羅芸,別惹她。
撂下筷子,她擦了擦嘴,一臉正色地對許幼說,「咱們去二江大橋瞧瞧,看看你姐。」
許幼愣愣的,手中的筷子掉了下來。
二江大橋。
風景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那平靜的江河,曾經將一個女孩納入懷中,再也沒有放過手。
「許笙,真是好久沒來見你了。」沈歡牽著許幼的手,靜靜地佇立著。
那個總是扎著高高馬尾活蹦亂跳的女孩兒,彷彿又活了過來,沖著沈歡明媚地笑。
小傢伙顫抖著雙手,拽著她的衣角,「姐姐……就是在這裡跳江的?」
這樣美的江,奪去了許笙的生命。
沈歡淡淡的說,「對……她讓我們,好好活著。」低了低頭,她神色溫柔,「等這段時間過了,我們就出國,兩個人,好好過日子。」再也沒有了紛爭,他們的錢還夠,支撐著兩個人一段時間是沒問題的。
「好,姐姐,我們一起。」小傢伙緊緊地拽著沈歡的衣角,淚眼汪汪的,再也沒了平時的倔強。他忽然嚎啕大哭,「姐姐,我想許笙,許大頭……」
p>沈歡忽而紅了眼圈,望著這一望無際的江水,聲音低不可聞,「我也想啊。」
她輕拍著小傢伙的肩膀,沉默無語。
這一天顧淮就真的再沒回來過。
翌日。
竹淵敲了敲門,神色恭敬,「二少奶奶。」
沈歡是顧淮明媒正娶的人,當她還是顧安的妻子的時候,竹淵就已經認識到了她的處事不驚。
當年那個慣著大紅裙紗的沉著女人,面對顧安惹出來的如此多的情債,淺笑著飲茶,打發的乾淨利落。這才是一個高門妻子該有的風度,是羅芸所不能及的。
竹淵搖了搖頭,二少現在是鬼迷了心竅,放著這樣的人不愛,偏生喜歡那種弱柳扶風的美人兒。
「你來有什麼事嗎?」門被拉開,沈歡揉著惺忪的眼,略帶困意地問。現在是清晨七點,她還沒起床,只是簡簡單單的穿了一件睡裙。
竹淵恭聲道,「今天十二點,黃鶴樓酒店,二少宴請眾多賓客。我特地來通知一聲。」
顧淮?
沈歡稍微清醒了點兒,疑惑地說,「我去嗎?」
難得的,竹淵臉上帶有幾分尷尬,應聲道,「是……但也不僅僅是……」
他這副吞吞吐吐的模樣讓沈歡起疑,睡意算是徹底沒了,她冷聲道,「還有誰同去?說,我不怪你!」
「還有羅芸小姐。」竹淵快速地說,又猶豫著添了一句,「二少說……他攜著羅芸小姐前去,讓您自己一個人搭便車去。」
顧淮!他簡直欺人太甚!
沈歡火冒三丈,即使是這樣的婚姻,他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她?
她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說完也不顧竹淵有何感受,「碰」的一聲,關上了門。
這年頭小三怎麼這麼多?
姑娘們都跑去當小三了嗎?
沈歡疑惑地想,漸漸平靜了下來。沈歡和顧淮這婚姻本來就是個笑話,也犯不著生氣,但他一次次地挑釁她,也別怪她不客氣!
小傢伙被關門的聲音吵醒了,可憐兮兮地說,「姐姐,出現什麼事了嗎?」
沈歡回頭笑笑,「沒事,賣保險的,姐姐把他趕走了。睡吧,到時間我喊你。」她上前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也繼續窩進被子里閉眼休息,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至於那個禮宴?
顧淮結婚第二天帶著小三去赴宴,她這個正妻卻灰頭土臉地過去,這不是在羞辱她是什麼?
沈歡很果斷的選擇,不去!
讓那傢伙自娛自樂好了,反正也不關她的事,他要秀,就讓那小三和他秀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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