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76安貝說,美色也是種武器(3000+)
安諾爾淡淡地看著神色緊張的安貝。
「你該嫁人了,」他說,「這麼嘮叨真是煩人。」
說完就關了電腦,屏幕上一片漆黑。安貝張了張唇剛想說些什麼,卻見到屏幕再次亮了起來,對話框內赫然出現了一條蛇!
蛇倒三角的眼在黑暗中閃著幽光,白皙的手死死地扼住了它,可安貝卻覺得那蛇彷彿下一秒就會跳出來!
「啊——」過了一會兒,寂靜的夜中響起驚人的尖叫讎。
「反應慢半拍。」那邊的安諾爾一把捏住蛇,神色漫不經心,看起來捉弄自己的傻缺妹妹他慣以為常。
被驚嚇住的安貝一把握住拳,這一次一定要贏緊!
那個中國女人,必須當自己那混蛋哥哥的媳婦……看著安諾爾那拽樣,不知道被一個中國女人收拾了會是什麼表情?
「熊貓你好。」許幼揮了揮胖乎乎的手,對著魂不守舍的安貝說。
這個活潑開朗的外國女人很快就和許幼打上了交道,兩人形影不離,甚至來說感情好的不能再好。
想起當初他們的初見,應當是這樣的:
剛登上船的時候,許幼淚眼汪汪的抱著昏厥過去的沈歡,雙眼哭的腫起來,「姐姐,你活下來……」
這本該是生離死別的氣氛,然而安貝一出現,那金色的波浪長發一甩,就頓時變了。
這個外國鬼子說著一口怪異的中國話,「嗨寶貝兒,這個女人叫做婕婕嗎?」
許幼不理她,繼續哭,甚至越哭越有勁兒。
安貝很沒耐心地說,「喂,小鬼,我可是主治醫生,回答我!」女人高昂著頭,傲氣的不得了,看起來就像是只剛下蛋的母雞。
小傢伙耳朵微微一動,甚至哭的更大聲了。受不了小孩吵鬧的安貝橫眉豎目,「喂,你能不哭嗎?」
有醫生看不過去了,這麼可愛的孩子,安貝這女人太不懂得愛護了,「你少說點。」
「不哭可以,」小傢伙擦了擦眼淚,狡黠地笑,「你要救我姐姐,必須救活,否則我跟著你哭一輩子。」
竹淵是給過沈歡兩槍的,如果說這些個穿白衣服的人都是他派來的,許幼壓根不會信。看起來這個金髮的外國女人很好騙,小傢伙索性不顧面子當場大哭起來……說實在的,別人眼裡聽話懂事的許幼,想當年還是自家街頭的霸王,一呼百應的那種。
看著許幼的笑容,安貝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氣,而是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臉,笑著說,「嗨,你這小鬼,還蠻有意思。」
那種傻缺又二百五的自信氣場……讓許幼想起了許笙。
小傢伙眼一濕,真的沉默了起來,然後就開始屁顛屁顛的跟在安貝身後當跟屁蟲。
他在安貝身上找到了許笙的影子。
「嗨寶貝兒。」這個外國女人用著怪異的捲舌中文肉麻兮兮的開口,只是那神情看樣子有些悶悶不樂,「你怎麼有空來了?不去照顧你那病弱姐姐嗎?中國人有兩個詞兒,叫做身若扶柳,弱不禁風……應該是有的……」
這個話嘮又開始喋喋不休了。
小傢伙皺眉,在這個外國女人將要胡扯一番之前打斷了她的思路,「是誰說的?」
「我不知道。」安貝故作瀟洒地聳了聳肩膀,「嗨,你知道的,凡是學識淵博的人都不會去追究辭彙的出源,他們遲早會創造出更好的詞……他們要的是哲學,哲學懂不懂?那種深奧的東西!」
許幼狐疑地問,「比如?」
本來被安諾爾的蛇嚇的一整晚睡不著的安貝神采奕奕起來,那帶著濃重黑眼圈的眼猛然睜大,看起來興緻十分的高,「寶貝兒你聽說過人的進化嗎?其實人只是一個動物而已……那些人都太長篇大論了!」
許幼有種不好的預感,想要轉移話題,「你是要去看姐姐嗎?我先去了……」
這個力氣還算大的外國女人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那張白的不能再白的臉貼了上來,眼鏡中閃著光芒,「想知道嗎?我知道是肯定的!人啊,其實就是……拉屎動物!」
許幼:「……」姐姐這個女人教壞我。
這時候房間內傳來沈歡咳嗽的聲音,小傢伙緊張地不得了,忘記了現在被抓住衣服的處境就邁著小短腿往房間里跑。
「咚」的一聲巨響,小傢伙倒在了地上。
「哎呀!」安貝驚叫起來,顯然沒意識到自己是罪魁禍首,「怎麼能這樣呢?那張精緻的東方面孔可別破了相啊……你快起來我給你擦藥,喂,混蛋,你怎麼咬我的手?住手……疼死老娘了!」
許幼臉色很不好的咬住了安貝的左胳膊,整齊的一排牙印深深的印下了。還好他打架經驗豐富,在跌倒的那一瞬間果斷的用胳膊擋住了臉……至於為什麼這樣,小傢伙不大想知道,在他看來受傷是男人的勳章。
小傢伙反應快,他也沒受到什麼擦傷,只是蒙了一層灰而已。冬天
的衣服都是厚的,但安貝顯然與眾不同……她在今天穿了條艷麗的裙子,露出了纖細的胳膊,也不知道想幹嘛。但正因如此,沒有跌倒的安貝倒是被咬的不輕。
「許幼?過來,出了什麼事?」沈歡皺起了眉,輕聲喚道。她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但聽見安貝的聲音,就覺得有這個女人在准沒好事。
小傢伙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淡淡地掃了一眼哭喪著臉的安貝,從容地走進屋內說,「姐姐,沒什麼,安貝發瘋把自己的胳膊咬了。」
正想哭的安貝渾身一顫,怒目而視,兔崽子,你睜眼說瞎話!
沈歡一看見穿著裙子的安貝眉頭就皺的更緊了,「你不怕冷么?」
大冬天的,所有人都恨不得多穿幾件,唯獨這個外國鬼子穿的跟夏天一樣,也不知道在搞什麼。
門「啪嗒」一聲被安貝關緊,她鬆了一口氣,「冷啊,當然冷啊……但這不是有事兒嗎?所以只好這樣了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們中國人的這句話我還是記得的……」
沈歡覺得這個外表就看起來在說我是個外國人的女人說著滿口中國名人,時不時引經據典,她覺得很是怪異,「你到底想幹什麼?」
真是越來越弄不懂安貝了,也許是大腦思路不一樣吧。
「色.誘啊!」外國女人搓了搓自己身上的雪,看樣子暖和了不少,回答的很是自然,那眉眼都飛揚了起來,「據我說知,我的容貌還是不錯的,所以有事相求就必定要這樣做!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
「停!」沈歡趕緊打斷了她的話,「我們這裡只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兒,達不到這個標準,你可以出門左轉去找那群白衣天使!」
最好去了就別回來了……
沈歡默默地盯著這個大冷天發瘋的女人,心說。
「這怎麼行?我是有事找你,不是找他們!」安貝瞪圓了眼睛,「嗨,你不懂,美色對同性來說其實也是種武器!沈歡,你答應我一個事兒唄?」
「出門左轉走二十步,不謝。」沈歡面無表情地開口,「美色對我無效,只會讓我更想打你。你要是再嘮叨,我就把你扔出去。」
「那咱們說說,你到底要不要這個孩子?」安貝換了個話題。
小傢伙顯然也緊張了不少,目不轉睛地盯著沈歡,可憐巴巴地說,「姐姐,我想要個弟弟……」
沈歡是許幼認定的親人,那麼她的孩子也是他的親人。多一個親人,多一份溫暖,許幼很想要家的那種熱鬧感覺。
沈歡面色如水,揉了揉許幼的頭。
她還沒有開口,這個大冬天發瘋的外國女人就開始搔頭弄姿,扭著自己的屁股,沖著沈歡拋媚眼兒,「哎呀,中國人就是麻煩,好啦,我獻上美色,快說!」
這和安貝目前風情萬種的姿態不符的糙漢子的話,成功讓沈歡覺得不舒服,十分想吐。
沈歡神色淡淡地說,「安貝,美色在我這兒不管用。還有,你委實算不上美人,只是一個瘋子而已。」
說完她掀開被子走了下來,雖說肩膀還有有些疼,但這並不妨礙她想把安貝踹出去的心。
眼瞅著沈歡的腿將要踹上自己的屁股,安貝大叫,「別踹,別踹!我就是想來問問你,願不願意做我哥的媳婦兒——」
「沒興趣,你先給我滾出去。」沈歡微微眯眼。
大冬天,一個女人穿著裙子,被踹出了門。
---題外話---(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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