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

第5章 .2

外院來弔唁致禮的人和金氏一個想法,這天變得也太快了。聽說賈瓊他爹被煉丹爐砸死了,那些人本還有些幸災樂禍,該,讓你去拍馬屁,把自己搭進去了吧。本以為敬老爺就是賠些銀錢了事,沒想到敬老爺竟然派了賴升大總管來操持喪禮,且看大總管的樣子,沒有不耐煩啊。

眾人尋思著,自己是不是漏了什麼重要信息啊,不約而同的一起來弔唁了。來到賈瓊家裡,看到的是有禮有節的賈瓊和一般料理雜事的賴升,看賴升的樣子是真「本分」啊。

要賈瓊說,賴升也不是真把自己當奴才了,雖然一開始讓自己給唬住了,但接著就在小地方開始試探自己了。賈瓊保證,自己要是有個什麼小差錯,賴升肯定抓著不放。到了靈堂,也不安排人交自己如何作揖、如何跪拜、如何還禮,賈瓊也不在乎,直接把自己幾輩子練出來的禮儀展示給大家看,這才暫時震住了看熱鬧的賴升和來致哀的族人。

內院里,大姐兒接待了各家長輩,按照賈瓊給的萬金油幾句話說,把賈瓊交代過的幾個人領到屋裡,看了一眼昏睡著的金氏。若有人尖刻,就垂淚,有人仗著輩分要插手,就大哭,總之,那麼尋常幾招,就把沒什麼見識的族人近鄰給唬住了。那些婦人回去免不得和家裡男人嘀咕幾句「賈瓊姐弟可真不尋常,死了爹的小子,還把日子收拾的規整。」再感嘆幾句金氏的好命,有男人的時候靠男人;男人沒了,兒子又立起來了,真是好命啊!

賈瓊姐弟忙了一天,終於把第二天撐了過去,晚上,換大姐兒去靈堂里守著,賈瓊擔心大姐兒害怕,讓二姐兒陪著他去了。

賈瓊到金氏的屋子裡看她。「我的兒,可來了,看看你,眼睛都青紫了,是兩天沒合眼了吧。」金氏心疼的把兒子拉到床邊坐下道。

「娘,沒事兒,我是男人,忙點累點兒,應該的。」

「什麼男人,還是個孩子呢,都怪娘沒本事,身子不爭氣。」

「娘,說著這些幹什麼,來給您看樣東西。」賈瓊藏荷包里摸出一張紙,遞給金氏,金氏接過來仔細看了看,顫抖著聲音問,「這是銀票?多少?」金氏並不識字,但銀票還是認識的。

「五百兩,我跟您說過的。」賈瓊淡定道。

「真是五百兩啊,你沒騙我吧。」金氏不敢置通道:「啊,不對啊,你哪兒來這麼多銀子,你別是去做什麼壞事兒了吧,瓊兒啊,你老實告訴我,銀票哪兒來的。」

賈瓊安撫緊張的金氏道:「娘,您放心,這銀票是寧國府的敬大伯給的,絕對正當,這是他補償給咱家的銀子。娘,我問您,您原來說的,家裡以後有事兒和我商量著辦,還算不算數了?」

「我,……我就是說說。」金氏當初打賭也是話趕話的,自己是真沒想到兒子能拿出五百兩來。

「娘,這是打算說話不算數了?」賈瓊跨著臉問道。

「也不是不算話,只是你才多大點兒。」金氏咬著嘴唇,遲疑道,她還是覺得兒子年歲太小了,哪裡放心得下。

「有志不在年高,娘,您看我今天一個人也把爹爹的喪禮辦下來了,我人有本事,您就該給我加擔子,我能養活自己,養活您,養活姊妹們,您放心,就算爹爹不在了,我也會讓你們過上好日子的。」

「瓊兒,瓊兒,娘的好孩子啊,娘是怕你苦啊,娘怎麼會不信你,怎麼會不放心你,以後啊,咱家的事兒,就你做主了,反正你也是戶主。」金氏拍板道。

「娘~」賈瓊紅著臉從金氏的懷裡掙扎出來道:「娘,您又來糗我,家裡的事情肯定是大家商量著來,總的說來,還是您說了算,我是娘的兒子,自然聽您的。」

「好孩子,好孩子。」金氏不住的摩挲自己兒子的頭,倍感欣慰。

金氏被兒子安撫了一番,總算能放心入睡了。第二天,一早,金氏就起來忙東忙西的,她們家也不富裕,一共就請了兩個人,一個是張嫂,說是廚下的廚娘,可是家裡其他的雜事也要干,還有一個十五歲的小子叫白楊,既是小廝,又是長隨,還兼門子、書童,總之是伺候賈瓊他爹的。所以,金氏母女幾個,家裡的活兒還是要做的。

賈瓊起來的時候,閑不住的金氏已經把靈堂內外打掃了一遍,和張嫂把早飯備好了,看見賈瓊出來,忙迎上來道:「瓊兒,醒了,再多睡會兒吧,你都熬了兩天了。」

「不妨事,為爹爹盡孝,應該的。」賈瓊端著稀粥,就著醬菜西里呼嚕的吃了幾大碗,又去換大姐兒和二姐兒吃飯。

今天是喪禮致哀的第三天,來的人明顯就少了許多。賈瓊他們家也沒有什麼顯貴的親戚,金氏的娘家在金陵,現在估計,她丈夫去了的消息還沒送到呢,更別指望有人能來致哀。來的,多數是住在寧榮街的賈家族人,很快就走完流程回去了。

賈瓊一直覺得金氏自丈夫死後,並沒有表現得特別哀戚,還以為他們感情不深。若不是第三天晚上,賈瓊起夜,還不能看見金氏在靈前哭泣,絮叨道:「孩兒他爹,你慢些走,奈何橋上等一等,等我把三個姐兒打發出門子,看著我們瓊兒娶妻生子,我就來陪你。」

「你不知道,幾個孩子懂事的讓我心酸,大姐兒待人接物人人都誇,二姐兒也不再是個悶葫蘆,變化最大的還要數瓊兒,跟個大人似的,我在床上躺了一天,他把什麼都置辦齊全了,懂事得不得了,性子也沉穩了。我知道,是你給他託夢了,你怎麼就不給我也托個夢呢,我也有事兒要交代你呢!」

「你要是再去找瓊兒,給他說,別累著了,我看他臉色發青,這當口,給他補補都不成,你呀,從小就想要他出息,可也別逼得他太緊了,知不知道?」

「親朋四鄰的,都來送你了,我也不擔心你走得孤單。你到了地下,別走得太快,我多給你少些元寶,你也置辦下家業,等我來了,咱們再一起投胎。你也別委屈了自己,該吃吃,該喝喝,要賄賂鬼差也別心疼銀錢,要是元寶不夠了,就給我托個夢。」

金氏絮絮叨叨的在靈前說話,似乎看著兒女有了歸屬,她就能了無牽挂的去找他了,雖平淡,聽得賈瓊也是心裡一堵。賈瓊沒有現身,由著她說話。

賈瓊他爹一共停靈七天,吹吹打打的走完了流程,把棺材停在了家廟裡,賈瓊現在年紀還小,也不能千里迢迢的扶靈會金陵,只得暫時寄在寺廟受香火,等日後葬回祖墳。

等百日熱孝過了,賈瓊又登了寧國府的大門,求見賈敬,這次他是來還銀子的。

那五百兩還穩穩的躺在金氏的妝台盒子里呢,賈瓊的銀子又是從哪兒來的?這是還有一段故事。

忙完了無緣父親的喪事,賈瓊一家就正式閉門守孝了,百日熱孝內,做什麼都忌諱多,賈瓊就趁這個機會教他的三個姐妹認字,當然,金氏是不太贊同女孩子也認字的,但架不住賈瓊給她洗腦,認字了才能嫁更好的人,過更好的日子。金氏勉強同意,只是寫字將就著用賈瓊他爹從家學里拿回來的紙墨,不許多花錢。

除了這些,賈瓊最大的事情,就是賺錢。賈瓊腹內錦繡無數,奈何世人兩眼只論資歷,毛頭小子一個,誰敢信他。

所以,賈瓊用20兩銀子置辦了一身錦衣,絕對的金碧輝煌,這身錦衣不是給他穿的,而是給白楊。賈瓊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訓煉白楊,讓他裝扮成大家公子,賈瓊則扮成小廝,他準備去賭場撈錢。

訓練了一個多月,把能預計到的場景都準備好了,賈瓊才帶著白楊去了西市的賭場,去賭場之前,先去了趟鏢局。

平安鏢局

「來人啊,鏢頭,有生意上門了。」青衣小帽的賈瓊在門口大喊,白楊一身錦衣,在後面搖著扇子。

「來了,這位小哥兒,可是有事兒。」裡面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迎了出來,一臉和善。

「嗯,我家公子來照顧你們的生意了,要找幾個可靠的鏢師充做公子的護衛,你放心銀錢少不了你的。」

「小哥兒放心,京城誰人不知我平安鏢局,最是有信譽不過,包您滿意。」和善漢子,滿口自誇。

「少廢話,先讓我們公子看看人再說。」賈瓊不耐煩道,回頭堆著一臉笑,對白楊作揖道:「公子,請。」

和善漢子,把他們兩人迎了進去,找了一大堆人來給他們挑。當然挑人的是賈瓊,白楊只負責端坐在椅子上,「不著痕迹」的嫌棄鏢局的茶。

最後,賈瓊挑了五個人出來,回稟白楊道:「公子,沒有什麼內家高手,就先這樣吧。」

白楊皺了皺眉頭,無奈道:「先這樣吧。」

賈瓊點頭,和那個一直陪著他們挑人的和善漢子去談價錢和預付款。路上,和善漢子和賈瓊有說有笑,奉承他道:「小哥兒可真有見識,還知道內家功夫呢。」

「哼,那是當然,王師傅練了三十年的意行拳,自稱行內第一,我可是他的挂名徒弟。」賈瓊一臉驕傲道。

「那是,王海林師傅可是真正的行家,是這個。」和善漢子豎起大拇指到。

「那是。」賈瓊不經意的答道,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剛才的話中,並沒有提到王師傅的名字。賈瓊的眼睛一直看著牆上的梅花鏢,一臉好奇。

「還沒請教你家公子貴姓呢?」

賈瓊眼珠子提溜一轉,道:「我家公子姓黃。」

和善漢子彷彿知道了自己想要的,很快就給他談好了價錢。賈瓊又在見他家公子之前給雇傭的幾個人訓話道:「你們的任務就是好好保護我家公子,我家公子接下來會在京城遊玩,你們要是幹得好,到最後,少不得給你們包幾個大紅包。若是讓我家公子傷者碰著了,可得吃不了兜著走。「

和善漢子在一旁聽著,代表五個被雇傭的表態道,「您放心,定拚命保護公子。」

「也用不著拚命……」白楊在前面等得不耐煩了,走過來剛好聽見這個,插嘴道。

賈瓊連忙把他家公子拉到一旁,小聲道:「公子,您可別這麼說,就是要他們拚命呢!」

「可他們就是拚命也打不過王府……嗯,府里的侍衛啊。」

「公子,又不求他們能打贏,只要您拖延時間,您就能溜走了,您可是說了,要在京城好好玩玩的,要是讓侍衛抓回去了,小的挨打事小,您可就玩兒不痛快了。」

「嗯,也行,你安排吧。」

他們說話說的小聲,又和鏢局的人隔著一道門,平常人自然是聽不到的,可那個和善漢子的耳朵卻動了動,等賈瓊和白楊商量好,再進來的時候,他依舊是一臉和善,不曾變過。

賈瓊和鏢局商量好,讓這五個人跟他們走,和善漢子道:「小哥兒啊,上工也要帶傢伙啊,您容他們半個時辰,讓他們收拾收拾。」

賈瓊扭頭,看白楊頷首,才道:「嗯,那我們先走,一個時辰后在前門大街常德戲樓下見。」

「好嘞,沒問題。」

等賈瓊裝扮的主僕兩個走了,和善漢子才去和總鏢頭彙報,道:「大當家的,有一対主僕來咱們鏢局僱人,我套話得知王海林師傅在他家府上任職,小公子也說漏嘴,口稱『王府』,還住在前門大街,怎麼看都是偷偷離家出走的睿王家小公子。」

「嗯,讓人注意著,咱們鏢局在京城也就是個二流水準,讓貴人傷在咱們手上,也脫不了手。」

「是,大當家。」大當家似乎非常信任這個一臉和善的漢子,他說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質疑他,只要求他辦好事情。他去給那五個漢子說明情況,交代他們的時候,那五個漢子也表示「火眼金睛」二當家的本事,他們是確信不疑的。

賈瓊和白楊主僕二人,在五個大漢的保護下,去了很多很有名的,但明顯是坑外地人的好玩兒地方,看他們花錢如流水,更肯定了「火眼金睛」二當家的判斷。

到了傍晚,賈瓊主僕二人,既要去賭場見識見識。五個漢子大驚,連忙勸阻,說賭場魚龍混雜,可不是貴人能去的地方。

賈瓊主僕只說從來沒有見識過,必須去看看。幾人執不過,只得小心保護他們去了。

賭場修得高門高院的,門口還有幾個大漢把手,賈瓊已經事先打聽好了,這家賭場後面有人,具體是誰不知道,但是口碑向來不錯,賈瓊躬身把白楊引了進去。

一行七人像土包子似的,什麼都有興趣,把賭場當風景區觀光了。有個穿得金碧輝煌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道:「哪兒來的土包子。」

一句話,可把賈瓊給點著了,跳著腳道:「你說誰土包子了,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誰,嘴裡不乾不淨的,說出來,嚇死你,看看誰是土包子!」

「喲,你倒是說說看啊,爺那不成是被嚇大的。」會進出賭場的,又是什麼好人,當即毛了。

「我家主子乃是……」賈瓊話還沒說完,頭上就挨了一扇子,回頭髮現是自家公子。賈瓊也像是反應過來自家的身份不能透露,道:「你管我們是誰,賭場無父子,難不成還要我們自報家門,才行嗎?是吧公子。」賈瓊討好的對著白楊笑了笑。

有幾分眼力見兒,也知道這幾人應該是真有點身份的。搭話的漢子,最喜歡這樣看著小白的肥羊,話趕話道:「賭場上,管你天王老子,輸贏才是最重要的,怎麼樣,敢不敢和爺賭一把。」

賈瓊徵求了他家主子的意見,昂首挺胸道:「有什麼不敢的!」

然後,來到了堵大小的桌子前,結果他人太矮了,到大人腰間的桌子,在他這裡,他要墊著腳才能看見,惹得賭坊里一陣鬨笑。

「笑什麼笑,笑什麼笑,有志不在年高,給我搬跟凳子來。」

一個小廝手腳麻利的給他搬來了凳子,賈瓊隨手就是十兩銀子的打賞,眼睛都不帶瞄一眼的。眾人看連個奴才都有這樣大的手筆,這主子自然身份不小。

開始堵了,這賭桌上還是底價十兩,上不封頂。以賈瓊的手藝,一會兒功夫就贏了一千多兩,看得同桌的人眼熱不已。

賈瓊抱著銀子笑得合不攏嘴,跑去給他的主子炫耀,白楊道:「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啊,都賞你了。」

「真的啊,主子您待奴真好。」

「當你回去被父……父親打的湯藥費了。」白楊搖著扇子調笑道。

賈瓊聽著垮了臉。兩主僕在樓下大堂贏了錢,又跑上二樓去,這裡是一百兩打底,上不封頂,這天賈瓊一共在自家主子的微笑注視下,贏了兩萬多兩銀子,最後都換成了銀票。他們為什麼能帶著這樣一筆巨款離開?功勞就在他們帶來的五個平安鏢局的人身上了。

賭坊有這樣大殺四方的豪客出現,管事兒的總要出來問一問,平安鏢局也是京城的地頭蛇,幾兩銀子的好處費一到手,幾個鏢師就說了真相:「二當家的套話,這是睿王家的小公子,離家出走,甩了護衛,在京城遊玩呢!」

「可是當真?」賭坊管事的不信。

「哪兒能有假,除了天潢貴胄,誰把萬把兩銀子,賞給個小幺兒。」鏢師肯定道。

既然身後有強硬的後台,賭坊的後續手段就沒使出來,就當是破財免災了,反正破的又不是他們的財。在賭坊里,這樣的消息流通得還是挺快了,很快有那麼幾個眼紅想要下黑手的也聽說的,都把爪子收了起來。你倒是可以現在下手,問題是你經得住後續報復嗎?下黑手也怕這樣身份貴重,又不管不顧的。

賈瓊時機選的很好,正是一年一度藩王進京的日子,他們兩個半大小子,懷揣巨款,在宵禁之前,回到了東市所在的寧榮街。

後面一直尾隨著保護他們的鏢師,看著他們進了東市,還是皇城邊上公侯府邸聚集的地方,更加確定,就是睿王爺家的小公子了。

這就是賈瓊今天來見賈敬還錢的底氣所在,當然兌銀票也是個技術活兒,所以在百日熱孝內,賈瓊只幹了這麼一件大事兒。

這次來求見,賈敬熱情了許多,很快就讓人把他迎了進去。賈瓊在客廳見了賈敬,作揖口稱:「給敬大柏請安。」

「瓊兒啊,你可有日子沒來了,家裡可好,可有要我搭把手的?」賈敬難得熱心熱情道。

「多謝敬大伯慈愛,家裡還好,娘親身子也好了。侄兒今日來,是有一筆銀子的事情要和敬大伯說。」賈瓊恭敬道。

「哦?可是銀錢不趁手了,大伯這兒還有。」

賈瓊搖了搖頭,從懷裡摸出兩張五百兩的銀票,遞給賈敬道:「那日,府上大總管賴升說,奉您的命令,給了一千兩銀子,是補償我爹的,這些日子,熱孝在身,我也不好登門,好不容易出了熱孝,第一時間把銀子給敬大伯送回來。」

賈敬大驚,他是知道賈瓊家的狀況的,就是賈瓊來給他借銀子還也不驚奇,卻沒想到是來還銀子的。人就是這樣奇怪,賈敬給出去的那一千兩對他來說微不足道,但這一千兩銀子就讓他無形中高了賈瓊一等,說話都透著高高在上。現在賈瓊把銀子還回來了,他才大驚,正眼平等的看待賈瓊。

賈敬從椅子上站起來,把賈瓊神著的手推回去道:「好侄兒,你這是做什麼?大伯怎能要你的銀子,你家裡也不容易,你……」

「大伯就這般瞧不上侄兒嗎?侄兒那日已經和大伯剖白得很清楚了,父親來,不是為了巴結您,是真的認為道家之術,大有可為,您看不上他也就算了,何必讓個奴才來侮辱他,一千兩?父親難道圖您一千兩!」

「賴升那個沒規矩的奴才,都是他不會辦事兒!」賈敬跳腳道:「好侄兒,是大伯的不是,沒調/教好奴才,讓你受委屈了,大伯馬上把賴升叫來,給你出氣。」賈敬憤怒道,他修道多年,族人都說他瘋了傻了,誰認可過他,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人認可他,卻有緣無分、陰陽兩隔,簡直虐心。

「敬大伯,算了,我一個旁支散人,看在同一個祖宗的份兒上,叫您一聲大伯,可在這府里,誰有真把我當您的侄兒呢,大總管何等人,又豈會把我放在眼裡。」

「胡說,你姓賈,是我賈家正經爺們兒,也是他一個奴才能編排的。瓊兒,你放心,大伯保證給你出氣。」

「罷了,出不出氣的,也就那樣了,我來是給大伯說一聲,父親去了,娘帶著我們姐弟閉門守孝,想著城裡太喧囂了,給父親做法事都怕吵著街坊四鄰。再說,人家也忌諱,娘想著,我們先搬到城外去。我日後不能常常來給敬大伯請安了。」賈瓊語氣低沉道。

「瓊兒……」

「這銀子,敬大伯還是收回吧。情誼,豈能用銀子來衡量的。」賈瓊把銀票放在桌子上,不理賈敬輓留徑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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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賈家邊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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