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沒禮貌

第五十六章 沒禮貌

銳利的刀刃,正割破他的手腕,滲出來猩紅鮮血,正滴滴墜落,滴在冰棺中的下唇,原本毫無血色的嘴唇逐漸異樣鮮紅。

霍爾森微眯著眼睛,手裡掐著傷處,讓破裂的皮膚愈發撕裂,湊近他的嘴唇。

「你想要一個人,離開我身邊,不可能!我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他將懷中略顯冰冷的人抱起,指腹為他塗好唇上的血跡,看著他異樣鮮紅的唇1瓣,又將他狠狠的抱在懷裡。臉頰磨蹭著懷中的人,他已經快要忘記,懷中人溫熱的觸感是如何,他已經過了太久寂寞的日子,久到已經讓他沒有力氣在繼續走下去。

「老大!」伏恩的聲音,極為煞風景。

霍爾森面無表情,深呼吸,「什麼事情?」

伏恩囁喏的說道:「帝王選舉的事情,我們還是沒有想好,這件事情想要和您商量一下,我們還是覺得最適合作為帝王的人,肯定是老大了。」

「我說了,我是不會成為帝王。」

「可是……如果您不成為帝王,我們之間早晚肯定會窩裡斗,您不知道呀,雷歐和弗農都已經為這個位置吵起來了,我和佩娜倒是還好,不過耶沃倫知道這件事情,他也對這個位置虎視眈眈。」

「我們真的快要焦頭爛額了,誰坐在這個位置上,我們都會覺得不服,如果是老大坐在這裡,我們肯定是心服口服,不會有半點怨言。」

霍爾森愛憐的看著懷中邢邵,伸手觸碰著他的臉頰,撫摸著他逐漸消瘦的軀體,啄吻著他的眼角,「我要照顧他。」

「老大?他、他已經不在了,您還是放棄吧。」

「他在,他一直都在。」霍爾森快要將邢邵融於骨血之中。

「您已經清楚了,如果他能醒過來,早就醒過來了,他從來沒有注射過營養劑,長時間沒有吃任何食物,無論如何,都無法蘇醒過來了。」伏恩停頓一會,小聲嘆息道:「他已經死了,老大,您怎麼就不明白呢?」

霍爾森眼中滿是狠意,語氣里蘊含1著殺意,「我說過了,誰敢咒他死,殺無赦!」

「老、老大……」伏恩被嚇得渾身發抖,臉色慘白,「您就聽我一句勸吧,雖然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人,可是我也大概能猜測出老大此刻的感受,時間是治癒人心的最好良方。」

霍爾森眼中一片死寂。

最好的良方,也治不了絕症。

他一日不蘇醒,他永遠也不會擁有與病魔決戰的勇氣。

他是他的命,他是他的葯,自從他昏睡的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早已無葯可醫。

「你回去吧,以後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老大!」

「你們跟了我前半輩子,可後半輩子,你們要為了自己做主,而不能在繼續被我1操控。」

伏恩不甘心的喊道:「老大,不管你什麼時候改了決定,我都會把你一直當我老大,您、您早晚會有想通的那一天,我希望到時候,你能也擁有你的人生,放下執念。」

「我知道了。」

「老大……」

「伏恩,告訴大家,照顧好自己,今後,我不能陪伴你們了,你向來愛哭鼻子,我不能保護你了,你要獨自變得堅強。」霍爾森盯著懷中的邢邵,眼中浮現柔情。

伏恩哽咽的捂著唇,隱忍著,不讓自己流露出脆弱情緒,「恩。」

「回去吧。」

「老大,我、我走了,您記住我的話,不管您什麼時候回來,我都把你當做我的老大。」

霍爾森靜靜坐著一會,聽著腳步聲逐漸離開。

他平靜的雙眸,正看著懷中的邢邵,看著他的面容,又伸手摸了摸。

其實他已經知道了,懷裡的人確實已經死亡了,不會有著回來的機會了。

可是他不能允許別人在他面前說起來這個詞,因為這個詞,會讓他覺得心臟疼的難受。

儘管此刻心臟已經被逐漸腐蝕,形成淡淡空殼,裡面除了唯一的記憶,並無他物。可惜就連他精心保存的記憶,也熬不過時間的流逝,此刻能回想起他們之間的事情,等到他變得糊塗,甚至連行動都無比艱難的時候,他會逐漸忘記那份記憶。

霍爾森沒有邢邵的日子,太過於艱難了,艱難到,他想到今後幾十年都要過這種日子,他就已經疲倦了,沒有動力繼續堅持下去。

他遲遲的沒有選擇陪伴他,是因為部下們,跟著他這麼多年,他終究是放不下他們,而事情告一段落,他就可以選擇陪伴他了。

「來生,我也要緊纏著你不放,你可不能因為我晚去一年,就提前喜歡上別的人哦。」霍爾森輕輕抱著他,舔1舐著他的唇角,唇齒間瀰漫著屬於自己的血腥氣味。

逐漸躺在他身側,將他緊緊攬住,腦袋貼著他的胸口,幻想還有著平穩的心跳聲,想著想著,就宛如邢邵真的恢復了似得。皮膚逐漸變得柔軟,而緊闔的雙眼,就像是睡著一樣,微微翹1起「紅1潤」的嘴唇,無聲的誘1惑著他親吻。

以指為梳,為他把銀色髮絲輕輕梳理好,又在他頸側慢悠悠留下來最後一道痕迹。

他滿是痴迷,盯著懷中的身軀。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提前注視到別人一分一秒,他必須要趕快追到他身邊了。

將匕首轉個方向,小心不傷到懷中人的時候,正把邢邵微微抱緊,猛地貫穿他的心臟。

劇烈刺痛,只要想到能永遠陪在他身邊,也就沒有那樣難以忍受。

他呼吸逐漸平穩,把懷中的人抱得愈發緊,刀柄正抵著邢邵的胸口,不斷的刺破他的心臟,正越陷越深。

此刻心中有著後悔嗎?如果當初好好對待著他,如果他學會如何愛人,如果……

可惜呀,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如果。

不論如何,只有必然的結局。

他感受著生命力逐漸流失,手指正逐漸下垂,搭在他的肩膀上下滑。僵硬的手指,已無法攥1住他的手腕,他頹然的看著自己,深呼吸,他慢悠悠闔上眼睛。

明明不該有味覺,可味蕾都已經麻木,他舔1舐著唇角的苦澀液體,心臟逐漸迅速冰冷。

沒有面對死亡的恐懼,唯有急迫,這樣,就可以快點的見到姐夫了,他……很快就可以在和他說話,繼續和他……

思緒逐漸飄遠,他疲倦的陷入昏迷。

他回想起第一次見到穿著制服,拘謹不安與家族華麗裝璜格格不入的男人,他伸手抱住他的胳膊。

輕喃著說道:「姐夫……」

他眼角滲出咸澀液體,鮮血逐漸浸透倆人的衣服。

***

邢邵迷迷糊糊總是感覺有人喊著他。

胡亂朝前一看,見到眼前猙獰的青年,正露出來佔有慾的氣息,正逐漸的逼近他,蘊含*的眼眸,正滴溜溜亂轉盯著他的頸側。他順著對方炙熱視線望去,見到自己被捆在床1上,雙腕上捆著金色的皮帶,而雙1腿正大大分開,身上不著寸縷。

他窘迫羞恥的微眯著眼睛,不斷掙扎著說道:「你、你要幹嘛?霍爾森?」

霍爾森低沉笑道:「你還真是可愛,每一寸都是可愛,讓我很想要吃掉你。」

他臉色逐漸轉為雪白,冷汗涔1涔,「什麼?你要吃掉我?」

「恩……吃掉你呦!」霍爾森低沉笑完,又湊近,手指捏著他的下頜,看著他脆弱的眼神,輕輕1咬住他的肩膀。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肩膀被對方吃掉了,又見到對方咬著他的皮肉,宛如饕餮盛宴一般,又取出來紅酒,灑在他的肩膀處。

沒有如預料般的疼痛,可是骨頭不舒服的硌得慌,或許是紅酒有腐蝕意味,他還沒有等多久,就感覺到骨頭被取出來。他看著霍爾森慢條斯理咬著他骨頭,不愧是天生的天才,連吃飯都是這樣優雅,沒有尋常人啃大骨頭似得狼狽的模樣。

他咬著下唇,胡亂的掙扎,看著吃完胳膊又舔1著下唇的霍爾森。

「你、你……你把胳膊吃了?」

「恩,吃起來味道還不錯,可惜並不能填飽肚子呢。」霍爾森薄唇微啟,眼中滿是笑意,「不過,姐夫不是還有一條筆直的腿嘛,看起來吃著還不錯。」

他劇烈搖頭,「你要是吃掉我,我就死了。」

「不會的,我會把你的四肢吃掉,然後把你做成不倒翁,這樣姐夫也就不能從我身邊逃走了。」

他想到自己沒有四肢,只剩下醜陋的軀幹,他驟然間臉色變得鐵青,瞪圓了眼睛,「我、我不要!我不要變成不倒翁。」

「我本來也不捨得,可惜呀,姐夫總是想要一次又一次的從我身邊離開,唯有這樣對你,我才能感覺到安心。」霍爾森薄唇微啟,說完,又把他的另外一條腿扯下來。

血浸透他的褲管,他害怕的渾身劇烈顫抖,看著面前的魔鬼,不由得愈發恐懼。

徒勞的掙扎,狼狽的朝前爬著,可是僅存的一條胳膊上的鐵拷,正限制他的行動自由。

霍爾森用餐巾擦了擦自己嘴唇,溫柔寵溺的把他抱住,「我其實最想要嘗一嘗的還是姐夫的腦袋,我想要知道你的腦漿里,都蘊含1著什麼有用的資料。」

……

他看著霍爾森拿著電鑽,正朝著他腦袋遞過來。

劇烈的疼痛讓他嚇得猛地從夢境之中脫離,猛地睜開眼睛,感覺到胸口被頂的生疼,不舒服的摸了摸。他舔1了舔唇角沾著的甘甜液體,衣衫凌1亂的坐起身,迷惘的揉著發疼鬢角。

他深呼吸。

還好只是一場夢呀,他活動著僵硬的胳膊,和腿,像是長時間沒有活動時的,血液不通暢,害的麻木僵硬。

可能做噩夢的原因,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吧。

尤其是屋子裡瀰漫著濃重的血腥氣味,讓他覺得腦袋疼的厲害,鼻腔里都在灼熱。

呼吸之間,涌1出的則是冰涼的氤氳霧氣。

他視野逐漸清晰,映入眼帘的則是不知死活躺在他旁邊的霍爾森。

他不禁驚愕的瞪大眼睛,伸手又碰了碰霍爾森,感覺到指尖帶著的水霧,不由得瑟縮著幾秒,覺得他骨頭裡發出寒意。每個關節都發出來抗議一般,疼的讓他滿頭冷汗。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他睡了一覺醒過來,怎麼渾身酸疼。

記得他睡著,是被一塊大石頭砸到了腦袋,導致昏睡了幾天吧。

醒過來就見到霍爾森尋死,他愈發搞不懂清楚,他困難的活動著胳膊,手指輕輕觸碰到胳膊,不禁表情扭曲。

這屋子裡空調是壞了不成?太冷了,像是從冰窖里睡醒一樣。

一說到冰窖,他環顧四周,見到自己正坐在大型冰棺里,這完全是葬禮才能看到的東西,金色的外表。仔仔細細看著身上穿著的衣服,他這才放心許多,還好不是穿著壽衣,這樣他就放心了。

可能是誤會之類的事情?還是在冰櫃裡面能讓傷勢愈發好轉?

這、這肯定是新開發出來的儀器,樣子類似棺材,但是本質和棺材截然不同。

一定是這樣。

他終於找到了完美的理由,有苦惱的看著地上已經昏迷,臉色慘白陰鬱俊美的青年,幾天沒有見,他發現霍爾森過得很不好,樣子很憔悴。胡茬也沒有理會,任由生長,半張臉帶著滄桑意味,眼角處還流露出淺淺的痕迹。

「嘶……」他倒吸一口涼氣。

伸手摸了摸霍爾森,他該不會是哭了吧?

指腹沾到濕漉漉水漬,他還是不敢置信,伸手晃了晃霍爾森的胳膊。他發覺原本覺得霍爾森皮膚冰冷,可是沒有想到,他體溫過低,導致摸1到霍爾森的皮膚,都覺得異樣的溫暖。

該拿面前的人如何是好呢?殺掉?還是……?

他猶豫不決,看著霍爾森胸口還在滲出的血跡,把他制服解開,發覺心臟處正插著匕首。傷口觸目驚心,胸口像是畫出來無數次傷痕,才能每一寸都沾著乾枯血跡,凌虐成這副模樣,讓他看著就覺得渾身發疼。

手指正把霍爾森上衣解開,他看著慘不忍睹自虐的傷痕,密密麻麻的在霍爾森身上,他不由得微眯著眼睛,蔚藍的眼睛里蘊含1著憤怒。

他的仇準備自己報復,是誰多管閑事,還是這幾天的時間裡,有人比霍爾森還厲害了,把霍爾森打成這幅模樣。

呃……一定要把霍爾森救活,不然他自己一個人也打不過未知的敵人。

他攥著掌心,深呼吸,忽略內心之中另外一種感受,不斷安慰自己說,必須要把霍爾森救治好,才能讓他更加安全。他屬於互相利用,等到把敵人幹掉,他才要親手把這個瘋子解決。

手足無措看著心臟處的匕首,他困難的攥1住刀柄,正小心翼翼的一點點拉扯而出,把霍爾森抱在懷裡,用毛巾壓著血液涌1出。懷中的霍爾森在抽離的瞬間發出幾聲嗚咽,呢喃的喊著他的名字,讓他不禁冷汗直冒。

霍爾森可千萬別恩將仇報,以為是他把他傷的這樣嚴重。

嗅聞著對方身上熟悉的清香,吞食霍爾森鮮血的身體燥熱微微緩解一點。

擁抱著懷裡傷痕纍纍的人,他捂著唇,活動著雙1腿,勉勉強強把人抱到床1上。

真是個奇怪的人,屋子裡明明有床,還非要把他放到冰棺里,想到自己在那裡面躺了幾天,都渾身冒著寒意。打著噴嚏,穿上羽絨服,這才微微好轉。

雖然沒有聽霍爾森來講解,可本能里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只要霍爾森身上氣味沒有消失,就算是心臟被扎到不久,把匕首取出來,就可以自行恢復。所以對於霍爾森的傷勢,他也並沒有覺得有所害怕,靜靜的坐在一旁。

他經過沉睡,他感覺到身體的燥熱,沒有原本的難過,可以勉強壓制住。渾身的疲倦感,頓時煙消雲散,他揉了揉眼睛,看著自己雙手,不禁露出來苦笑之色。

昏迷的期間,霍爾森還有這個癖好,給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塗上天藍色指甲,怎麼看起來也覺得奇怪,指甲和指甲油塗抹出的不一樣,上面的圖案似乎是會飄動一樣。

「睡太久了,都變得迷糊了,怎麼也不會發生那種可能性,我的指甲里有……雲彩?哈哈哈哈……」他說著說著自己突然笑了。

困難的伸著懶腰,又回頭看著霍爾森,睡覺之中的青年沒有在他夢境之中猙獰,他坐在一旁。莫名其妙的覺得看著霍爾森好順眼,心臟里涌1出的情緒,讓他想要和對方親昵一番。

這樣的怪異感覺,他不習慣,可是也不明白為什麼心裡會有這種想法。

湊過去,輕輕貼在對方皮膚,就能感覺到怯意,他躺在對方旁邊,伸手描繪著霍爾森眼角。看著霍爾森眼角里流露出的疲倦,他單手托腮,靜靜的望著對方一會。

拚命搖晃著腦袋,總是感覺到那種熱血沸騰,每一處都傳來黏1膩的心動感覺,快要將他淹沒了。

拉扯著領口,望著霍爾森薄唇,他不受控制湊過去,想要輕輕在對方唇角落上一吻。

剛剛挪動幾下,他臉色逐漸轉為死灰,「我、我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覺得霍爾森很順眼,明明在夢裡面還覺得對方很討厭,讓我覺得害怕,怎麼會醒過來就覺得對方不管做什麼,他都很喜歡呢。」

「奇怪死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他拉扯著自己臉頰,利用疼痛讓自己清醒一點。

難道是血腥氣味的原因?之前他是因為喝了霍爾森的血,還有嗅聞到對方的血,讓自己變得不受控制,開始異樣的狂躁。

可、可是,他還是覺得!很奇怪呀。

之前是身體燥熱,可是心裏面不會有順從的想法,而此刻光是看著霍爾森的俊臉,就忍不住吞咽著口水,不斷拉扯著自己的手腕,才能勉強壓制著自己不讓自己撲上去。

每個細胞都在叫囂,需要著霍爾森。

明明對方是昏迷了,他卻滿腦袋這種淫1靡的念頭,真是太怪異了!

他腦袋用力撞著牆壁,「咚咚」幾聲過後,他腦袋裡浮現一段話。

『名器覺醒過後,不光是異能之外,還有身體激素改變,對飼主愈發需求,甚至開始釋放引誘的氣息,來讓雙方交1合。』

等等,不會吧,他是完全覺醒了自己?

可是自己沒有任何異常,反倒是變得更加需要霍爾森了,這、這名器除了能讓自己變成盪1婦似得下1賤,究竟還有什麼用途?

他到底是多麼倒霉,先是遇到一個瘋子,又把倒霉催的睡一覺醒來,把自己變成了瘋子!他想要自己雙1腿勾著霍爾森腰,一副痴態,求著霍爾森把他壓倒蹂1躪,他渾身都冒著雞皮疙瘩。

就算是要被*憋的陽痿了,他也不會……不會、會……

他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霍爾森嘴唇,咳咳……看起來很美味的模樣,如果親一口的話,如果咬一下,如果讓他微微親一小口。

他、他會不會……好過一點。

「不行!我要壓制住名器的本能,既然我是第一個成為名器的人,我就可以第一個讓自己改變名器的體……」他咬著下唇,不由得從牙根擠出來,「該、該死的,為什麼看起來這樣誘人,真的好想要親口,真的覺得好可愛……好想要把他撲倒!」

「救、救命!」他崩潰的抓著自己髮絲。「清醒一點,千萬不能撲上去,不然自己以後可怎麼義正言辭的鄙視霍爾森了。」

不過,就算是輕輕親一口,滿足一下,很快就坐起身來,誰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情。

畢竟房間裡面,只有倆人,而且其中一個人已經受了重傷陷入昏迷之中,他、他不管做出來什麼事情,對方都不會察覺,也沒有任何人能知道這件事情。

他眼中瀰漫著曖昧*,忍不住的湊過去,望著霍爾森慘白的唇,怯怯帶著緊張,屏住呼吸,湊過去。

哪知道剛剛觸碰到,兩種氣息混合,讓他愈發喪失理智,雙手不斷拉扯著自己領口,想要撲倒面前人的*愈發強烈。

救命呀!他、他該怎麼辦,才能從這種可怕的漩渦之中逃離。

「唔、唔啊……」

他重複一次又一次咬著對方的嘴唇,看著對方的嘴唇已浮現淡淡血色,他臉頰不由得泛紅。

每一次都想著要這次結束就徹底結束了,可是經不起誘1惑的大腦,又臣服對方釋放出的雄性氣息之下,他、他開始無限重複著親吻舉動。

這是他以前想到就覺得噁心的舉動,可如今倒是覺得宛如甜美的吸吮1奶昔,舔1舐乾淨,又怯怯重新舔1舐。

「呼、呼恩……好、好想……是停不下來了……好、好開心……」他皺緊眉頭,雙手按在霍爾森耳側,看著霍爾森平靜的睡顏,他快要哭了,「我好像是變得很奇怪,我的身體難道要驅使我的大腦,改變我的想法嘛?」

他快要無法承受住,跌跌撞撞的爬下床,狼狽的掉在地上。

手腳並用的爬到窗戶旁邊,趁著自己沒有被*驅使,又撲上窗的時候,他連忙打開窗戶。

湧進的新鮮空氣,讓整個沉悶布滿血腥氣味的空間,逐漸沒有那般難以呼吸,窒息的壓迫感與*變淡了。

他雙手拍著自己酡1紅的臉頰,微醺似得深呼吸,貪婪的呼吸幾秒過後,這才能轉過身來。

「哈哈哈哈……原來是血的原因,等血的氣味消失了,我就可以恢復原本模樣了,還、還好不是固定下來,不然我可真的快要被逼瘋了。」

他滿臉激動,坐在地上。

而回想到剛剛才自己索求無度的模樣,不禁雙手抱住膝蓋,腦袋埋進雙1腿里,身體劇烈顫抖。

那種羞恥感,至今還讓他的臉頰火辣辣到疼痛。

「哈哈哈哈……還好是血液的原因,還好不是……哈哈哈哈……」

***

伏恩正在門口不安亂走,想到剛才弗農和雷歐打起來的畫面,頓時又想要來老大求安慰。

剛剛走到這裡,就聽到裡面笑聲。

老大,該不是瘋了吧!邢邵的死亡給老大的刺激太過於大,老大好久都沒有笑了,這樣突如其來的笑聲,顯然是不正常。

他驚訝的推開門,見到躺在床1上渾身血跡,胸口慘烈傷痕的霍爾森,伏恩立刻撲上去。

「老大!你怎麼就想不開了呢?」他哽咽的伸出去手,又怯怯的縮回手。

「他、他已經走了,不能回來了,你、你就忘了他吧,人不能永遠活在過去,你看你還有我們呀,您還可以作為帝王……您怎麼就能自殺呢?這、這不符合您尊貴的身份了!」

伏恩捂著臉,嚶嚶嚶的哭起來。

邢邵坐在一旁,正在沉浸在喜悅之中。

突然間聽到哭聲,猛地抬頭,滿臉莫名其妙的見到伏恩朝著霍爾森哭的這樣傷心,不由得伸手碰了碰伏恩。「他沒事,被我及時發現,休息一會就好了。」

「……你、你說的倒是簡單,傷到的人不是你,我們喪屍向來最大的弱點就是心臟,老大這半邊心臟都爛掉了……可、可什麼時候能恢復呀。」伏恩沒有肩膀上冰冷的觸碰,而是繼續哭天喊地,哀嚎的抱著霍爾森胳膊。「老大……您就醒來,看我一眼吧。」

邢邵窘迫的看著伏恩,托著腮,坐在一旁,又怯怯小聲提醒道:「真沒事,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他沒事,不過你就相信我吧,他不會出事,一天左右就能清醒了。」

「你自己都不確定,我怎麼相信你呀。」伏恩說著說著,驟然間僵住了,見到床1上躺著的老大,背脊泛涼。「是誰!你怎麼敢闖入到這裡?」

邢邵抓了抓髮絲,無奈的說道:「我一直在這裡,你忘記了。」

伏恩疑惑的轉過身,見到面前站著的邢邵,眼睛快要從眼眶中掉出般凸起。他雙1腿劇烈顫抖,下意識又看了看棺材,發覺棺材裡面滿是血跡,他手腳並用,連忙跳下床。

狼狽跌坐在地上同時,又猛地回頭,見到邢邵正朝他一步一步逼近,低垂著腦袋,脖頸白1皙而纖細,怪異的姿勢就像是腦袋隨時會掉下來似得。而臉側汩1汩鮮血還在滴落,而髮絲浸染到血跡,黏1膩粘在一起,那雙手也是血紅色,正伸向他。

伏恩嚇得身軀蜷縮,見到死去的人,又出現在眼前!這個畫面過於驚悚,害得他不斷朝後退,面頰毫無血色,唇1瓣不斷顫抖,眼中滿是恐懼。「你、你……哇啊啊啊啊啊……救、救命!!有鬼呀……救命呀!」

「嗚嗚嗚嗚嗚嗚嗚!救命呀!」伏恩快要砸牆了。

在戰場上出生入死,殺敵無數,什麼場面沒有見過,可是在這一刻,他心臟真的快要被邢邵爆炸了。

「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啊啊啊……您回來了,也別來找我呀……嗚嗚嗚嗚嗚嗚嗚……」

伏恩崩潰之間,把門踹出來窟窿,從窟窿裡面狼狽的爬出來,正巧迎面過來個人,伏恩也顧不上禮數,連忙蹦到對方懷裡。

佩娜正吃過晚飯,正要過來詢問老大關於新帝王選舉的事情,哪知道才剛剛走過來,她就瞧到一個東西撲過來,下意識接住,感覺到對方的雙1腿正緊緊纏著她的腰,腦袋埋進她的胸口,還帶著啜泣。

她見到是伏恩,立刻沒好氣的想要把對方丟下來,哪知道對方纏人的厲害,她胡亂拉扯著幾下,也沒有把懷中的人拉扯下來。

「伏恩!你這樣孬種,還算是男人嘛?」

「嗚嗚嗚、嗚嗚……嗚嗚……嚇死我了,嚇死我了……」伏恩渾身劇烈顫抖。

佩娜不爭氣的抓了抓伏恩腦袋,「你到底在搞什麼東西,你居然還蹦到我身上,你當你是長臂猿呀?」

「有、有鬼……」

「啥?你自己是喪屍,還害怕鬼,你是不是腦袋有病,還是恐怖片看多了?」

「不是,真的有鬼,老大被鬼殺了……佩娜,我好害怕,我以後再也不說你是老女人了,你太有安全感了。」

佩娜唇角抽1搐,「我也想要小鳥依人,誰叫你們這群人都不爭氣,除了老大之外……」老大那副神情,她見到都覺得害怕,每次都趕快溜走,哪敢小鳥依人。

「好了好了,隨便你怎麼說,你快抱著我走。」

「你特么有病吧,一會出去讓別人見到不成了笑話?你快給我下來。」佩娜忍無可忍。

伏恩委屈的望著身後的房間,「那裡面有鬼。」

佩娜看著老大的房間,不由得嘆息,滿臉無奈之色。「你是不是在整蠱我呀?你說裡面有鬼,我要是推門進去,什麼都沒有看到的話,就別怪我把你的腦袋摘下來咯。」

「嗚嗚嗚嗚嗚嗚嗚……別進呀……我、我害怕……」

「要是真有鬼,可能就是誰要突襲老大,我們怎麼不查看。」佩娜壓根不相信伏恩說的話,以著被樹袋熊拖著的姿勢,困難的挪蹭到門口處。

輕輕推開門,緊繃的神經驟然放輕鬆,她不由得輕笑道:「你看裡面什麼都沒有?」

伏恩獃獃的朝後望了一眼,又連忙把腦袋埋下去,「床、床1上……」

「你害怕就害怕,你怎麼耍流︶氓,老往老娘懷裡撲……」佩娜正說著,把目光挪移到床邊,見到床邊坐著的虛弱男人,猛地倒吸一口涼氣,差點也要摔倒。

邢邵剛才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就見到伏恩落荒而逃,所以當見到佩娜的時候,他努力露出來溫柔的一面,淺淺的微笑。

殊不知唇角沾滿血跡,扯動唇角,讓整張臉變得愈發猙獰,宛如與厲鬼索命時凄慘的畫面,一模一樣。

「嗷!」佩娜手足並用,纏在伏恩身上,哀嚎道:「鬧鬼!救、救命呀!」

邢邵滿臉木然,看著面前快要蹦躂到房頂上的伏恩和佩娜,他如果不是自己心臟承受能力完好,都快要被這倆人聯手摺騰死了。

他低垂著腦袋,搖搖晃晃的站起身,露出迷惘之色。

不禁看了看自己,鬱悶的感嘆。

他哪裡像是鬼了?不就是膚色蒼白一點嘛。

他看他們這樣又跳又嚷,還用著很可笑的姿勢抱成一團,才怪異的像是鬼一樣。

對比他們的怪異,他是多麼的正常和平靜!

霍爾森的部下們,真是越來越沒有禮貌了。一覺醒來,我征服了末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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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我征服了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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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沒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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