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格殺
就在刀疤七張口說話之際,郝煜文二話不說揚起右拳迎上對方咽喉。因為他知道,在浴室門口至少還有一個獄警,只要有人喊上一嗓子,就會給他帶來天大的麻煩。至少有一點他就解釋不清楚,他是怎麼越過層層的防護出現在離他牢房有將近五十米直線距離的問題。郝煜文沉下心,殺機頓起。定要將對方格殺當場。
刀疤七也是久經沙場,愣神的一瞬間后,就拿起身旁的浴巾,抖手將灌滿水的浴巾纏上郝煜文的手腕。同時彈身而起踢向郝煜文的下腹。郝煜文抽臂後退一步,讓過對方的小腳,強勁的力量透過纏繞在手臂上的浴巾,將刀疤七拉的趔趄身形,並向他懷中投了過來。同時右肘橫擊對方的頸部。這一系列動作似乎他的本能反應,渾然天成。
刀疤七眼中多了幾分驚駭之色,眼前的郝煜文那有先前的任人欺凌的模樣。強穩身形,貓腰側身,高大的身體像狸貓一樣靈活,從他的脅下穿過。郝煜文必殺的一肘擦著對方的頭皮。刀疤七的頭皮火辣辣的疼痛,頭皮上滲出絲絲血跡。
郝煜文晃動右臂,將浴巾纏繞在整個手臂上。右拳再次猛擊對方的咽喉。刀疤七也發揮出他的凶人本色,再也不後退,歪頭躲過一記重拳,同時右拳猛擊郝煜文的胸膛。郝煜文此時正在前進之中,已經不能後退。他看到對方右臂剛健的肌肉高高隆起,力量十足。郝煜文抬起左臂格擋,並且不由自主的抖動手臂,同時順勢側其身形,將整個右膀迎了上去。抖動的左臂傳來驚人的彈力,將對方的胳膊高高彈起。「咔!」右膀狠狠的撞向對方的胸膛,傳來清脆的骨折聲音。巨大的力量讓對方將近一百公斤的身體拋了起來,郝煜文心底發狠,手中的浴巾如毒蛇一般纏向對方的脖頸。同時左拳狠狠擊在對方的心臟上。此時的郝煜文,心境前所未有的空明。舞動的小人景象再次出現,小人充滿美感的一拳出現在腦際。一股熱流順臂而下,強勁的暗勁透拳而出。刀疤七睜大的雙眼逐漸失去光彩,萎靡的倒在地上。
郝煜文終於鬆了一口氣,覺得咽喉乾的難受,舔舔嘴唇。將手上的浴巾退了下來,放進浴池中。然後拉著刀疤七要將他放進水裡。外面似乎也聽到裡面的動靜。「大哥,大哥!」門外傳來喊叫聲。「刀疤七,刀疤七!」獄警也喊了兩聲。
聽到喊叫,郝煜文的冷汗瞬間流了下來。四顧浴室,空蕩蕩沒有任何躲藏的地方。同時猛想自己的牢房,口中默**讓我回去,讓我回去!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牢房有這麼值得想**的地方。可是這一切沒有任何的效果。急得他在浴室中直打轉。
「刀疤七!刀疤七!」似乎意識到不對,獄警開始往裡來。每一步的腳步聲,就像重鎚一般擊在他的心上。郝煜文腦中猛想,努力找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感覺。滴答,滴答!他已經看到獄警的影子出現牆壁上,郝煜文不由的閉上眼睛。「啊!」腦中傳來劇烈的頭痛。
「小文,怎麼了?」李澤淳聽到他痛苦的喊聲詢問道。此時的郝煜文渾身像抽幹了精力一般,無力的躺在床上,腦袋劇烈的疼痛。他勉強的睜開眼皮的打量周圍,還是自己熟悉的牢房!從來沒有感覺到牢房有如此的親切。
「沒事,只是做了一個噩夢。」郝煜文有氣無力的答道。「不舒服不要硬撐,有事喊我。」
「恩!」李澤淳又睡了過去。
擊殺刀疤七的心裡不適反應很快過去,讓他覺得自己上一輩子是不是個屠夫,第一次殺人如此的冷靜。想起剛才的情景,平復下來的氣息又劇烈波動起來。我竟然能瞬間移動了!竟然能瞬間移動了!那我不是很快就能出去了!我不能!我不能!他努力的要把這個**頭壓下去。他顫抖的舉起左手,左手的金屬雕像竟然縮水了一半多,只有一寸左右。金屬雕像的模樣清晰了很多,竟然是一個身著長衫,手握摺扇的儒生。輕搖摺扇一幅怡然自得的表情,長發隨意的束在腦後,配上俊朗的面容,顯得洒脫不羈。摺扇之上還書寫著兩個小篆,依稀能夠辨認出「不破」兩字。郝煜文不明白怎麼會發生如此奇怪的事情。自己突然具有這樣的異能定與此雕像有關。不過他沒有絲毫的擔心,因為現在的情況已經夠糟糕,想必再也不會差到那裡去。「哦!」腦袋像針扎一般劇烈的疼痛,讓他無法繼續思考下去。
「叮鈴!叮鈴!」監獄中的鈴聲想了起來。監獄中頓時慌亂起來。不斷傳來咒罵聲。很快樓道中傳來整齊的踏步聲。
郝煜文還從來沒有見到這樣的情況,李澤淳也坐了起來。郝煜文心中咯噔一下,大概刀疤七的屍體已經被發現了。沒想到他們的動作這麼的快。「李哥,這是怎麼回事?」郝煜文故意問道。
「操!」脾氣超好的李澤淳低聲罵道。半夜三更把誰折騰起來,都會不樂意!「緊急檢查!肯定是出事了!難道又有人越獄!」李澤淳低聲說道。看到他蒼白的臉孔,惴惴的神情安慰道;「沒事的!與咱們無關!大多的時候也是為了應付上級檢查。」說著他從床上下來,看到他沒有蓋任何東西,不禁一愣,「你很熱嗎?難道是發燒了!」
「沒有,只是出了一身的汗,蓋在身上太難受了。」郝煜文無力的應付道。李澤淳看他的模樣就知受傷頗重。小心的將他扶了起來。
「哐啷!」獄警打開牢門,兩個荷槍實彈的獄警跟在後面。獄警進來后小心的搜索這狹小牢房。眼睛定格在郝煜文的床鋪上。郝煜文看到自己的床鋪時,心裡不由一緊。自己在浴室中腳上帶著水,將床鋪上弄濕一片。
「這是這麼回事?」威嚴的獄警沉聲問道,身後的兩人都舉起了槍。
「恩,是這麼回事,熄燈后我口渴,找水喝。我眼睛不好使,撞到床柱上了,就灑了。」李澤淳搶先回答道。說著揚揚手中的塑料瓶。
對方冷眼上下打量著李澤淳手中的瓶子,然後又注視著郝煜文,直看的他心底發毛,最後冷聲應道;「下次小心點!」說著就離開了。
「這次真是多虧李哥了。」
「我這也並不全為你,每次檢查我都需要拿著這樣一瓶礦泉水。這樣就不會有人難為我。這次你的傷真是太嚴重了,竟然小便失禁了。」李澤淳以奇異的眼光看著他。
「啊!他是說我尿床么!」郝煜文回過味來,無力倒在床上,難怪獄警那麼的看著自己,不禁臉色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