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三
顧清自身的皮相就很不錯,但與玄靈比起來卻是差了許多,不免就有些感嘆,要是一開始的時候玄靈沒有這副皮相,說不準星星這固執的傻孩子就不會傻傻地喜歡上這個除了長得好看以外,幾乎全身都是缺點的和尚了。
連話都不會說,只會把人給抓住,還真是……
想了想,顧清問道:「我來問你幾個問題,這幾個問題你必須回答,否則你就是再稀罕我家星星,我們也……」
「星星是貧僧的。」
「……」
這和尚還挺霸道,顧清翻了個白眼,不想跟玄靈談論歸屬問題,而是問道:「你告訴我,當初為什麼把星星一個人丟在龍山上,可知她一個姑娘家就那樣,連個遮蓋的東西都沒有躺在那裡有多危險?」
想起這個,玄靈反倒委屈了起來:「貧僧沒有丟她,是她丟了貧僧。」
顧清抽搐:「你說話的時候把貧僧兩個字去掉,你既然要我家星星,就不能再去當和尚,否則我家星星不知會因為你貧僧這兩個字而受到多少的委屈。再且,你說清楚了,你確定是我家星星丟了你?」
「星星是貧僧的。」
「……少扯淡,老子問你為什麼要把星星丟在那裡,她一個人在那裡等了你三個時辰都不見你回來,這三個時辰你又去了哪裡?別給老子裝無辜,你這表情老子用爛了的,你丈母娘都不上當了。」
「貧僧未曾丟她,只是想給她抓只龍鯉回來補身子,回來后她就不見了。」
「你抓了多久?」
「將近一天。貧僧抓了龍鯉回來,卻不見了她。在那裡等了整整三個月,也不見她回來,貧僧知道她又把貧僧拋棄了。」
「你是缺心眼呢吧?」
「貧僧有心有眼。」
「……」
顧清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這要怎麼辦?想了想顧清還是幫顧天星解釋了一下,道:「星星她醒來看不到你,又原地等了你三個時辰,不見你回來,便以為你把她一個人丟下走了,之後才自己離開的。」
玄靈聞言更委屈了,說道:「貧僧能等她三個月,為什麼她才等三個時辰?」
這個問題?顧清抽搐,心底下表示有時候女人就是可以這麼任性,要是不服下輩子投胎的時候把眼睛擦亮一些,別再投生做男人。
反正換作是顧清自己,也許也會原地等上三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
而依照顧盼兒的脾氣,應該會比星星多一些耐心,雖然不會等上三個月,但也會等上三天。自己也不會離開那麼長的時間,哪怕是真要離開,半個時辰內也會回來,等到人醒來說一下再離開。
又或者留下隻言片語,讓人放心一些,而不是一聲不吭地離開。
反正在顧清看來,玄靈受的這些委屈是活該,只是委屈了星星罷了。
「既然都是誤會,那解釋一下就行了,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你偏要把事情弄得這麼複雜。」顧清說完頓了一下,眼睛微閃了閃,問道:「既然你是心悅星星的,那麼你跟嵐兒又是怎麼一回事?」
玄靈疑惑:「什麼一回事?」
顧清說道:「你與嵐兒相處十年,我都以為你與嵐兒有情,否則以你的性子,不可能與她相處得如此之久。」
玄靈反倒是一臉無辜:「她要來,貧僧擋不住。」
「……」
顧清這火苗子頓時就蹭蹭冒了起來,怒道:「嵐兒的事情且不說,畢竟嵐兒這個人有問題。可你也有很大的問題,拋開嵐兒不說,難道以後要是有這樣的姑娘往你那裡倒貼,那你是不是也跟對嵐兒似的,照收不誤?」
玄靈蹙眉:「可貧僧要怎麼辦?」
還是貧僧貧僧的,顧清突然就覺得玄靈還是回去當和尚的好,沒好氣地說道:「你要怎麼辦我不知道,反正別怪我不提醒你,星星可沒有那麼大氣兒,一旦你跟哪個姑娘走得近,說不准她下一刻就會跑掉,到時候你再想把人給追回來,那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了,到時候我跟你丈母娘也不幫你。」
這是認了玄靈這個女婿了。
在顧清看來,就算是不認那也不行,星星整顆心都在這死和尚的身上。
而聽到顧清如此一說,和尚緊緊記住了,日後不能讓姑娘靠近自己,至少要隔一丈遠,否則星星又會跑路。
事情問完了以後,顧清又與顧盼兒交換了一下,將問出來的事情告知玄靈與顧天星,並且提了一下自己的看法與要求。
解釋過後,二人雖然心中依舊還有一些隔閡,但好歹也算是差不多解決了。
至於這一層隔閡,則由他們自己去解決了。
當得知造成這一切的都只是誤會的時候,再看到玄靈一臉無辜及委屈的樣子,顧天星就有些哭笑不得。如果當時玄靈在那裡守著不離開,又或者給她蓋衣服的時候蓋緊一些不讓風吹跑。又或者她再多等半個時辰不走,那麼一切的誤會就不會發生,她也不會與玄靈錯過了四年多的時間。
有一件事玄靈並沒有跟顧清說,而是跟顧天星說了。
玄靈問顧天星這四年多去了哪裡,並且很是委屈地告訴顧天星,他在冰雪之原找了她整整三年的時間,卻只找到了她以前的落腳處。
顧天星覺得自己愛上的是一個傻和尚,傻得很是可愛。
之後的隔閡則在二人和好的三天後,被和尚的一次衝動犯戒打破,變得平淡而恩愛。
一直觀察著的顧盼兒不免感嘆,說道:「本來我怎麼看都覺得這倆孩子不像是一對,可現在看起來,感情這玩意真的不太好說。有時候你看不好的兩個人偏偏就湊到了一塊去,看到的兩個人卻怎麼也湊不到一塊兒去。」
顧清就點頭:「就像你我。」
顧盼兒斜了顧清一眼,說道:「聽星星說你很委屈,整天就跟個小媳婦似的,老被我欺負,你覺得咱們倆這樣好?」
顧清理所當然道:「誰說不好?咱們倆性格互補,我天真爛漫,溫柔善良,你陰險狡詐,暴躁兇悍,湊到一塊正好中和了。」
顧盼兒:「我的手好癢。」
顧清趕緊伸手將之抓了起來,一臉緊張地問道:「哪裡癢?我幫你撓撓。」
顧盼兒道:「你臉皮現在挺厚的,讓我蹭一下。」
顧清果斷將臉伸了過來,一副任你蹭的樣子。顧盼兒看得眼角直抽抽,將手抽了回來,又將顧清的臉推開。
這傢伙臉皮是越來越厚了,也不知道怎麼練成的。
顧清卻順勢將顧盼兒給摟到懷裡,這是自打他長了高個子的優勢,這一點無論如何顧盼兒都比不上他,是顧清最為得意的一點,用腦袋在顧盼兒的頭髮上蹭了蹭,直到蹭亂了,這才說道:「你覺得星星跟玄靈一塊,能幸福么?玄靈連話都不會說,跟他說話能急死個人。」
顧盼兒說道:「星星打小就知道玄靈是個什麼樣的人,卻還是喜歡上了,這點缺點她應該是能包容。說不準人家一個表情就知道是什麼意思,根本就不用說話來表示。」
顧清聞言將顧盼兒輕輕推離,在顧盼兒眼前做了個表情,做完了問顧盼兒:「那你看我剛才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顧盼兒說道:「便秘了。」
顧清:「……」
顧清一臉無語的樣子,顧盼兒卻是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果如顧天星所說的那樣,顧清心底下有結,總是想著法子來逗她開心,哪怕不是他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也會時不時去做,就如他剛剛的逗樂。
這種事情向來就不是他顧清會做的,反而是她顧盼兒會做的,反過來了。
或許自己應該把那三年的經歷再說一下?說得詳細一點?從哪裡說起呢……要不然就從自己知道自己懷上了的時候說起吧,那樣說不定會比較好一點,畢竟那時的她對他的確有那麼一點意見。
顧清見顧盼兒嘆氣,未免就有些無措,問:「你怎麼了?為什麼嘆氣?」
起先顧盼兒並沒有說話,而是將顧清的手扒拉開,躺進顧清的懷裡面,沉默了良久之後才緩緩地說了起來。從發現自己懷孕與顧清分房而睡說起,到她看到顧清與楚凝出雙出對,到她為了不影響他考試一直奉陪,到她忍受不住再加上老怪物的威脅獨自一人回村,到自以為是地挺著大肚子去幫三眼毒獸……
將那三年多里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都一一說了出來,並且說得很清清楚楚。
完了之後,顧盼兒又說起自己身體的事情,說原本是無法生育,哪怕是養好了也一直不來葵水,因此能懷上仨孩子是一個奇迹。這種奇迹有一已經很不錯,而且她也覺得三個孩子足夠了,再多幾個孩子可就得雞飛狗跳了。
然並卵,顧盼兒說得口都幹了,顧清最後來了一句:「都是我的錯,要不然你也不會吃那麼多苦頭了。」
人艱不拆,顧盼兒覺得自己儘力了,這貨要這麼想就這麼想吧。
卻又聽顧清說:「我發誓以後不管你還喜不喜歡我,又或者是移情別戀了,我都得纏著你,一直纏到死為止。像凝雪公主那樣的事情,不會再出現。反正我就那麼一個沒出息沒用的人,這輩子要是不纏著你,我也沒辦法活了,你既然招惹到我了,你就得對我負責,敢逃我就死給你看。」
「……咱能不能不要娘個娘們似的不講道理?」
「反正我就是個娘娘腔,你看著辦吧。」
「誰說你娘娘腔的?我揍他去!」
「你啊。」
「咳咳,今天天氣真好,咱們去狩獵去,然後順便考慮一下這倆的親事,是要大辦,還是就這樣低調一點,請自家人喝個酒走個形式就。」
「行,聽你的。」
……
很快玄靈與顧天星要成親的消息就傳了出來,並且有關於大寶二寶三寶是二人已經育有的孩子的事情也一併傳出。不過這些消息都只有內部人才知道,外人暫時還不知道。
顧盼兒與顧清商量的結果是,這二人的親事還是要低調一些比較好,畢竟玄靈是那個身份,只要把形式給走了就行了。
對此顧天星表示沒有意見,而玄靈不過是一臉茫然,顯然不太懂這事。
楚子軒見玄靈這麼一個跟死魚般的和尚都抱得美人歸,並且還生了三個孩子,未免有些心癢,就一天到晚纏著顧天月說什麼要成親。
可在顧天月的眼裡,沒有什麼比修鍊重要,自然不去搭理楚子軒。楚子軒沒了辦法就去找顧盼兒,希望顧盼兒能給出個主意,要麼去說服顧天月嫁給他,還說一個女人修鍊再好,那也不能光想著修鍊,也得有個家云云。
顧盼兒聽后笑問:「你讓老娘幫你追天月?」
楚子軒下意識點頭,一副就是這樣的表情,並且一臉的期待。
顧盼兒轉而冷笑:「你腦子沒進水呢吧?我家閨女我恨不得把她給捂得緊緊的,就算是要成親也要找個上門女婿,你以為你算哪根蔥?我不阻止你,那是看月月她不討厭你,要是月月她討厭你,我非得把你攆回平南去不可。堂堂一平南之王,啥正事不幹,往老娘這裡一待泡老娘閨女,你有出息嗎你?」
「……」
「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就是沒多大出息。反正老娘的閨女就在那裡,你有本事你就娶回去,沒本事就麻溜地滾回平南去,少在老娘這裡礙眼睛。」
「……」
「要我說我閨女資質那麼好,就該找一個好的,至少要跟她差不多的才行。放眼前一百年可能沒有,可放眼后一百年可就說不好了,說不準就能夠找到一個特別好的,跟我閨女特別合適的。要不然澹臺家那幾個小子,也長得人模人樣了,比起你來也不見得差,選他們……」
「不不不,不能選他們,月月是本王噠!」
「你算哪根蔥?」
「……」
楚子軒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也發現自己做了一件蠢事,竟然在『大姐姐』面前說要『大姐姐』幫忙。就『大姐姐』這脾氣,不削他一頓都算輕的了,楚子軒果斷低頭,裝兒子裝孫子,讓『大姐姐』看順眼就行了。
往後這『大姐姐』可是要變成丈母娘的,萬萬不能得罪了。
「我去找月月。」說完撒腿就跑,一刻也不敢停留,一副被鬼追了的樣子。
其實顧盼兒還真的有些看不慣這個大齡女婿,別的本事沒有,纏人的本事倒是挺厲害。不過就月月那隻顧著修鍊,別的都放不進眼睛的性子,顧盼兒也是擔心月月會變成武痴什麼的,也就由得楚子軒去纏月月。
估計也就楚子軒有這個耐心了,要換成是別人,整天挨打還得不到回應,估計早就放棄了。
因此顧盼兒儘管不悅,還是隨楚子軒去了。
顧清也不太喜歡楚子軒,對顧盼兒說道:「這小子好是好,就是平南太遠了些,要是月月她真嫁到了平南,咱們不知得多久才能見她一面。」
顧盼兒就說道:「到時候陪嫁的時候陪多幾頭大鷹,月月不高興了就騎鷹飛回來。這裡離平南雖然,鷹飛的話也就半天的時間。再且月月說不準很快就能超越楚子軒,到時候月月不高興了,誰欺負誰還不知道呢。」
話雖如此說,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可顧清就是有些捨不得,總覺得這時間過得太快,轉眼間兒女都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不免就在顧盼兒面前感嘆了一番,不曾想顧盼兒卻很看得開,並沒有多少感嘆。
用顧盼兒的話來說,那就是連外孫都有了,這種事情遲早都會來。
「我看楚子軒受了打擊回去,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把月月給纏答應了,咱們把閨女送嫁了,就到處逛逛吧。天天待在宗門這裡也沒意思,還不如到處走走,多看看大楚皇朝的風土人情。連司淮山那樣的,都帶著媳婦四處逛了個遍,你就不打算帶我去逛一下?」顧盼兒說道。
顧清聽著心中一動,欣然點頭:「自然的,只要你想去,不管是哪裡,我都帶你一起去。」
「那咱們去黑色森林,那地方我瞅著很好奇,還想進去看看。」
「婆娘啊,那些危險的地方咱們就別去了吧!咱們還那麼年輕,沒必要這麼想不開,多逛逛,多吃吃喝喝,把這一輩子都活夠了。你要還想去,我就陪你去,你看怎麼樣?」
「我看行。」
……
玄靈與顧天星要成親的事情雖然只在親朋裡面傳開,親朋也很小心沒有傳出去,可事情還是被文詩嵐給無意打聽到,一時間變得無比暴躁,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癲狂,就連黑蛇也不敢靠近她,躲在角落那裡看著。
文詩嵐將房間內能砸的東西都砸了,面容猙獰扭曲,眼神看起來極為陰毒。
最近文詩嵐的脾氣越來越大,就連文詩嵐自己也感覺得出來,這是雙修后的後遺症,文詩嵐就算是知道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與玄靈雙修之事迫在眉睫,文詩嵐本就急不可耐,再聽到玄靈要與顧天星成親,哪裡還能淡定得下來。
明明就是囊腫之物,偏生顧天星回來了。
文詩嵐恨自己找到靈髓太遲,否則早些給玄靈下到茶里,玄靈就會早些突破。又或者顧天星回來晚些日子,那麼自己也能夠得到玄靈。文詩嵐暗恨,其實她要的也不算多,只要玄靈的第一次屬於她,那麼就算往後沒有玄靈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可偏生玄靈的第一次給了顧天星這個賤人,文詩嵐越想就越是暴躁。
無論如何文詩嵐都咽不下這口氣,再加上雙修之事迫在眉睫,文詩嵐決定對玄靈動手,將黑蛇招了過來,低聲在黑蛇的腦袋那裡說了些什麼。
黑蛇點了點頭,從文詩嵐的房間遊了出去。
房間里一片凌亂,文詩嵐看得直皺眉,拂袖走了出去,讓男人來收拾。
山脈中的蛇突然變得活躍了起來,這引起了宗門的注意,顧天昊思考了一番,前去把正使著勁想轍想要把月月追到手的楚子軒給拽了出來,與之商量事情,考慮是不是要把計劃提前。
楚子軒滿心都是顧天月的事情,哪裡有心思去管這件事情,便道:「這種事情你還找我,好歹你也是天下第一宗門的掌門人,有點主見行不你?我還有正事呢,別煩我。」
顧天昊哪裡不知楚子軒那點心思,因此就算是心裏面有了打算,也非得把楚子軒給拽住。在顧天昊看來,玄靈也就罷了,就算是個和尚,那也跟個上門的沒有什麼區別,好歹星星以後就生活在他的眼皮底下。
可楚子軒這個混蛋就不一樣了,顧天昊敢保證,要是楚子軒把顧天月追到手,肯定就會回平南去,並且百八十年都不見得肯從平南出來。
如此只要有點事,哪怕是雞毛蒜皮點事,顧天昊也要找楚子軒聊聊。
「你若不幫我,我就去告訴月月,說你這平南王沒出息,你自己看著辦吧。」顧天昊一臉嘚瑟,不怕楚子軒不上當。
楚子軒果然抽搐了起來,暗罵顧天昊太不人道,不夠兄弟。
日後跟月月成了親,一定要在月月耳邊多說說顧天昊的壞話,讓月月離顧天昊遠一點,省得被顧天昊給帶壞了。
「行,那咱倆就商量一下,文詩嵐這個事情也耽擱的太久了,的確該解決了。要我說你就該早些下手,不過就是一個女人,修為又不怎麼樣,沒必要那麼防著她。她就算能控制蛇又能怎麼樣,就不信死了以後蛇還能聽她的。」楚子軒對這件事,向來持有不同的看法,覺得這些人太過小心了。
顧天昊卻道:「就你這樣的,我能放心把月月給你?說不準哪天就被你給害了,你還不知道呢。」
楚子軒趕緊改了口,說道:「萬事小心一點也好,誰知道文詩嵐會有什麼本事呢。」
顧天昊翻了個白眼,對這個人的厚臉皮也真心無語,想了想才透露了一點出來,說:「我們之所以如此小心,那是懷疑文詩嵐她不是文詩嵐,很有可能有別的身份,而這個身份很可能會出人意料。」
說著顧天昊又將當初顧盼兒一行人在龍山遭遇的那一行怪人之事說了出來,讓楚子軒自己去思考。
楚子軒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不免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