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4.第1014章 絕天谷,禁地
柳皇生,鳳凰老祖的傳人!
鳳凰老祖,自從看了他的八無心法第五訣之後,葉天就為柳皇生深深擔憂。
繼承鳳凰老祖的衣缽,他必然要繼承鳳凰老祖的修行觀,視蒼生為魚肉,視親情為陌路,一人成道,億萬殉葬,柳皇生,這又何苦?
前面萬里山川宛若波濤起伏,如萬龍匯聚。
寸方台已經到了。
葉天腳下一動,離開神鷹,自由落體,而神魔,如蒙大赦,立刻回頭,破入蒼穹不見。
葉天落地,整個人完全改變,是一個仙風道骨的道人,他的氣機也完全改變,他手中一個拂塵輕輕一揮,漫步而行,前面高山之下,是一座巨大的城池,寸方城。
寸方之地,可納須彌。
選擇此地為自己的大本營,伏川的野心其實已經充分顯現。
是的,帝都九子,天地儲君,每個人都沒有必要掩飾自己的奪位之心。
寸之城以帝都中心自居——九子所在的都城都會這麼做。
但凡帝都,必是繁華。
寸方城當然亦如是。
高大的酒樓,寬闊的街道,恢弘的氣勢。
葉天進入酒樓,仙風道骨的氣質還是得到了旁人的尊敬:「道長請!」
小二的立刻為他安排。
葉天坐下,花千金,點了一壺最平常的小酒,喝!
消息立馬就有。
「各位有沒有聽說?葉天現身了!」一個年輕人道:「兩天前現身於東北君陽台。」
「聽說過!」另一人道:「那可是吳舟的地盤,這小子莫非想投靠吳舟?」
「他膽敢陰謀殘害天行者,又有何人能真正保護得了他?」另一人道:「吳舟不會那麼傻吧?收留葉賊可是會讓他成為其餘八子之公敵。」
「世上的事情並不絕對,只看值與不值。」開始的人道:「為了九星譜,他未必不肯這麼做。」
旁邊一個聲音傳來:「九星譜,到底是否真的落於此人手中,尚未定論。」
這是另一桌的人,也參與了進來。
「這倒也是!」開始之人道:「但據分析,可能性還是極高的,如果天機遺老所言不差的話,九星譜實已出世,而葉賊,乃是最有可能的那人。」
天機遺老?
葉天覺得自己實該痛恨什麼天機一系的人。
在鳳凰帝國,也是一個天機老人,今日,這裡又有一個什麼天機遺老,這都是些什麼東西?鳳凰帝國的天機老人倒不說了,後來他還是親手葬的,算是過結解了,這個天機遺老又在哪裡?
你說你天機之術如果真的靈倒也好辦,如果九星譜真的在我葉某人身上,倒也不枉你這麼一說,問題是,這九星譜到底是個什麼鳥,我也根本不知道,憑白無故戴這頂黑鍋,多少有些悶得慌。
酒樓里的消息依然有,雜亂得很,關於柳皇生的事情,沒有人提及。
雖然這方面他沒有收穫,但其他方面他收穫還是比較多的。
他知道了帝都九子的大部分情況。
帝都九子,當然是九個頂級之人,就如同當日落日帝國的頂層諸子,就如同鳳凰帝國的三尊一般。
伏川是第七子,雖然只是第七子,只是他露頭角的時間稍晚些而已,並不意味著他的功力排名第七,這功力的排序沒有人敢排。
此人乃是遠古伏皇嫡系后羿,他們這一系出過大帝,如葉天所熟知的恆帝,就是他的前輩,據說恆帝金沙在他手中已經綻放異彩。
帝子啊!真正的帝子!
還有剛才大家所提及的帝子第二位的吳舟,也是帝子,揚名天下的惠帝,就是他本家的長輩,當然隔了不知多少代。
其餘的東來,素問,何雲,天閣……
居然全都是帝系後人,他們的祖上,全都有一代大帝。
最厲害的那位是赤虹!
他家祖上居然出過七位大帝,蒼天大帝,雲裳大帝,水月大帝,全都是。
一門七帝,簡直是大帝專業戶,他本人又是九子第一位,手中至少有三件帝器,實力沉雄,被譽為最有希望的一個。
這些傳聞,對於葉天只是故事。
他更關注的是一些當前與他相關的細節。
九子手下到底有些什麼樣的人才?
酒樓中人言語一雜,這些方面的信息無論如何是迴避不了的。
九子手下當然是天行者。
天行者是傳奇。
九子收伏的天行者形形色色,各種各樣,有隱身術獨步天下的,有殺戮之能絕代無雙的,有血脈傳承各種各樣的,總體來說,天行者的能力高低、品種豐富度也代表著本系的水準,當然,還有另一層含義在裡面,名聲!
九子要提升自身含金量,有一個最有效最快捷的方式就是收伏那些背景非凡的人,如剛才所說的赤虹,百年前收伏烈剛,就曾壓蓋天下,風頭一時無倆,只因為一條,這烈剛也是帝系後人,原本也有希望成為帝都十子之一,但與赤虹三次較量,一次比一次敗得慘,最後受不了,崩潰之餘納入赤虹門下,做了隱天行。
什麼叫隱天行?
也就是掛個名,什麼事都不要你辦,盡享繁華的那種。
赤虹為什麼收伏他?為什麼如此青睞他?
就因為他的背景非凡,你想想,一代帝子都甘心情願受他驅使,他的地位豈能不升?地位一升,八方英傑來投,他的實力也就真正的水漲船高,這也是競爭的關鍵所在。
這些信息傳遞到葉天的耳中。
葉天停下了手中的酒杯,他想到了柳皇生的定位問題。
柳皇生功力不過爾爾,但他是鳳凰老祖的傳人,鳳凰老祖雖然不是一代大帝,但也是與一代大帝同台較過技的人,天下間名聲不俗,伏川有沒有可能收伏他?就出於赤虹當年收伏烈剛同樣的理由?
想到了這一節,葉天突然開口了:「這位先生高見!不知主上有些什麼應對策略。」
在這裡,主上,自然指的是伏川,大伙兒反正都愛聽。
「這位道長面生得很啊!」那個年輕人道:「妄談主上策略,可是犯忌。」
「這一點貧道自知!」葉天道:「但眼看各路帝子都在使這些陰險招數,借沒落帝子而擴張自身勢力,雖然手段下作但勢力漸大,主上雖然強絕天下無人匹敵,卻也不得不防。」
「這倒也是!」旁邊一個年輕人道:「莫非道長有些什麼好主意?」
「好主意談不上,只是針鋒相對而已,咱們主上也可以收伏一些帝子。」
「哈哈,道長之主意果然不是什麼好主意,如此淺顯之事又何須論?天下帝子,又有幾人是不受覬覦的?」那個年輕人笑道:「別說是帝子,但凡祖上有些名氣的,只要進了寸方城,必定貴為隱龍谷佳賓,道長祖上可是有些名望?」
話題扯到葉天身上,葉天立刻搖頭:「貧道自幼跟隨師傅,清心修道,說句不中聽的,貧道可是連祖上是誰都沒弄清……公子就別拿貧道開玩笑了。」
哈哈哈哈……
繼續喝酒。
隱龍谷!
這是一個地名!
葉天雖然絕口沒提柳皇生與鳳凰老祖,但他知道了這個地名。
那裡,必定就是柳皇生藏身之所。
他一口將酒喝盡,起身離開。
踏上大街,他一路向西,西部原野,萬里空闊,遙遠的地平線上,一座山谷龍威隱隱,他的背影消失於原野之上……
隱龍谷,山勢雄奇,如隱真龍。
九條山脈綿延千萬里,從這裡發源,每座山峰之上,均有高人。
他們是伏川豢養的一批人。
這些人祖上都有名望,伏川豢養之自然有所圖,要麼是借這些人之祖上名望揚名,要麼是圖謀其祖上功法——這玩意兒是永遠都不嫌多的。
當然,這些被豢養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就範的。
他們深知自己的價值所在,自己的價值就是自身的功法,這功法一旦完全公開,他們就喪失了利用價值,所以他們不能一次性全部交出去,但也不能不交,所以,他們慣用的策略是擠牙膏式的慢慢擠。
在擠牙膏的過程中,每個人都在認真修行,因為他們也知道,這種寄生的方式其實並不長久,他們在各自的世界里全是頂尖的角色,他們也渴望著能夠一飛衝天,從而自己主宰自己的命運。
這是一個漫長的相互利用的過程。
柳皇生呢?也是這樣嗎?
沒有人知道!
他坐在自己的山峰之上,吞吐天地之光芒,他的四周金光閃爍,如鳳凰臨飛,這裡天地氣機濃厚無比,這裡乃是天人合一最好的地方,所以,這裡才是伏川用來豢養各位貴賓的所在地。
最後一線天光消失於遠方,陰陽分隔的關鍵時候到了。
這個時候,是所有修行人最看重的時候,所有人都全力以赴……
就在此時,柳皇生突然微微一震,他身邊的鳳凰展翅陡然煙消雲散……
他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太子殿下,聊幾句?」
聲音平淡。
柳皇生慢慢回頭,他的臉上此刻如同籠罩了一層金紙,面無表情,但他的目光牢牢鎖定身後之人的臉,這人當然正是葉天。
「想不到是嗎?」葉天淡淡發問。
「別習慣於問別人問題,請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柳皇生道。
「請!」
「你認為我對付區區一個秦皇玉衣,真的必須暴露自己嗎?」
葉天的瞳孔猛地收縮。
柳皇生笑了:「下次遇到特別明顯的線索時,拜託動一動腦筋,問問自己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當然,這取決於一個前提,你還能活下去!」
葉天眼中殺機陡然顯現!
哧地一聲,他一指直指柳皇生的眉心!
無需談話!
什麼都不必談!
他與柳皇生只是咫尺之間,他與柳皇生的功力天差地別,葉天採用的是最直接的方式,按理說柳皇生無論如何再也笑不下去,但這一指出,葉天的手指前方赫然是一把劍。
一把離奇的、旋轉著的利刃,利刃的後面,是一個天行者,功力高達十重天的中級天行者!
他對柳皇生是偷襲一般,但這天行者出現,更象是偷襲!
這就是第一個變數。
第一個變數是:他所有的行動完全在對方掌握之中,對方早就埋伏在此地,等他上鉤。他的偷襲變成了自己遭遇偷襲。
葉天的手指不避不讓,陡然加速,哧地一聲筆直點在天行者的眉心,天行者轟然化成血霧,他的長劍射向葉天身後……
葉天這一指沒有半分阻礙,直指柳皇生的眉心。
柳皇生的眼睛突然變了。
這是第二個變數!
第二個變數就是葉天的功力超乎想象,十重天的天行者,對於他而言僅僅一招之間,他的攻擊依然成立。
眼看柳皇生再也性命難保,突然,憑空出現一把劍,這一劍宛若直接從虛空中出現,一劍刺入葉天的胸口,轟地一聲,巨大衝擊力將葉天擊向懸崖之外,迎接他的是一雙利爪。
柳皇生蒼白的面孔不見了,他的面前是另一個天行,金衣天行者!
頂級天行!
功力十一重天的天行!
此人隱藏於柳皇生身後,直接一擊成功,這是第三個變數!
第三個變數太恐怖了,對方對他是真正的志在必得,這樣一擊,縱然是魔宗頂級長老前來,恐怕也同樣會著道。
葉天身受頂級天行之傷,身後還有另一個十一重天的天行者張開利爪待捕。
他一瞬間已經是生死危機。
就在這一抓即將成功的瞬間,葉天的身子陡然下沉,這一沉宛若九天閃電,此十一重天天行者噫了一聲,利爪猛地轉向,從上而下,變化之自然,無與倫比。
這利爪一翻,已經覆蓋了下方深淵所有的方位。
就在此時,葉天突然撞向山崖,天行者這一掌將下方萬丈深淵一掃而空,但葉天並不在其中。
天行者臉色變了。
他的手掌猛地揚起,直拍山峰之上,這一掌之力並不明顯,卻是隔山打牛之神通,一掌剛剛擊落,一道火光一起,破懸崖而出,正是葉天。
「追!」兩名十一重天天行者同時起步,追向葉天。
他們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柳皇生的臉色慘白,立於懸崖之上搖搖欲墜。
所有的計謀都是他們一起設置的,設置的真正天衣無縫,甚至在柳皇生強烈要求之下,對方還在原萬無一失的計謀中硬生生提升了一整個等級。
他當時告訴這些天行者的一句話是:「葉天其人,升級速度匪夷所思,不管多少時間未見,都要視他功力再上一重天。更何況,興許有魔宗頂級長老與他同行。」
如果沒有後半句補充,這句帶有點瞧不起意味的話,就足以讓天行者砍下柳皇生的腦袋。但有了後半句,情況不一樣!
天行者真的將天衣無縫的防護措施硬生生提了一級,所有的東西都按最高等級布置——最高等級當然是葉天將魔宗最頂級的長老也帶過來。
決沒有想到,魔宗長老並沒有來!
更沒有人能想到,葉天僅憑自身之力,就突破已經提了一級的超前防護。
他已經突破十重天!
這一點正如柳皇生所料!
但柳皇生還是低估了他的戰場本能。
進入戰爭狀態,葉天的潛力與頑強才是最恐怖的東西,這一點,柳皇生自然是清楚的。
他有一個預感,葉天今天依然會逃脫!
但他也有一線希望,希望外圍的天行者能夠堵住他!
他也起步了,追了出去,一直追到一個地方,他看到了面前的天行者,足足十餘人,其中十一重天的也有三四個,所有人全都臉色不正。
他們停在一個地方,柳皇生目光一落,微微一震:天絕谷!
天絕谷?
柳皇生突然笑了,哈哈大笑!
所有天行者同時瞪著他!
「莫非是各位大人將他逼入天絕谷的?」柳皇生道,言語中赫然有掩飾不住的快感。
「放屁!」一名天行者怒道:「是此賊慌不擇路,一頭鑽了進去,各位前輩豈會如此小兒科,跟他玩這等遊戲?再說如此狗屁之言,小心本座割了你的舌頭!」
「是!」柳皇生立刻道歉:「本人失言,各位大人海涵……」
……
葉天進了天絕谷。
進入天絕谷,他真的得感謝一個人,魔宗大長老,此人雖然沒有給他提供現實性的幫助,但給了他一幅地圖,讓他知道在寸方台咫尺之間有一個避風港。
這個避風港就是天絕谷。
進入天絕谷,敵人果然不再追,魔宗長老還是有些名堂的。
這次入伏,葉天其實是沒有想到。
他沒有想到的事情太多了。
首先,柳皇生的陰險度超出他的預期,他居然是有意用神凰鼎擄掠****,有意留下破綻,他知道葉天能憑這個隱秘的線索追查到他身上,他也知道葉天心頭最大的怕,葉天最怕四寶合一,一旦知道神凰鼎沒有毀滅,他就會第一時間前來根除後患,他就可以布置圈套截殺葉天。這以自身為誘餌設下的絕戶計,一般人豈能想得到?必須是對葉天有充分了解才行。
其次,葉天也沒有想到伏川手下行事之周密,他的功力進步匪夷所思,本次突破無人能知,但對方一樣準備充分——他並不知道,這一點其實也是基於柳皇生對他的了解。
如果他將時間再放得遠一些,從上魔山起的連環計是兩個人共同完成的。
江山和柳皇生。
兩人地位不同,宗門有別,但兩人希望葉天死的目標是一致的,於是就聯合起來設下了一套計策。
前面半部分,計策主導者是江山。這計策到葉天入心魔殿結束,只因為在江山的設想中,葉天到這一步已經再不可能活下去。
他對葉天的了解顯然還不如柳皇生,所以他才會敗,才會死。
後面半部分,計策主導者是柳皇生。
柳皇生對葉天的了解更在江山之上,所以他才將葉天出魔山作為計策的起點,所以他才準備得更充分,所以葉天哪怕功力超出預期,依然無法拿下他。
他準備充分,葉天超出預期,計策走到這一步,算是互有輸贏,進入了一個兩個人都沒有掌控的全新境界,現在就是計策發生變數的時候。
踏入天絕谷,後面的人停止了追殺。
葉天入谷千里,已經感受到奇異。
這山谷看起來是開放式的,有天有地地草木有遠山,與尋常大地無異,但葉天驚訝地發現,他不知道光線從何而來。
四周是明亮的,但根本不是太陽光,地上的草木沒有倒影,也根本沒有陰影,茂密的草木下方居然跟樹頂的光線完全一致,這就匪夷所思了。
還有,這四周是祥和的,但葉天分明感受到一種奇異的氣機,這是什麼氣機?
地獄死氣!
草木繁茂,四野清平,偏偏充滿地獄死氣。
這些草木,他細細地探測一番,更加吃驚,這些草木似乎充滿生機,又似乎完全沒有生氣,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怪異的情況。
就在葉天漫步而過的時候,前面草叢裡突然出現了一隻兔子,一隻大白兔出現在他面前,平靜地看著他,這隻兔子很普通,也就是一隻普通的大白兔,連氣機都很正常,在什麼都不正常的地方,突然出現一隻正常的兔子,也許本身就是不正常。
「兔子,這裡到底是什麼鬼地方?」葉天喃喃道。
這也許只是一個內心的疑問,他當然不會指望兔子告訴他什麼。
但葉天沒有想到的是,這兔子突然開口了:「想知道是什麼地方,先得告訴我你是什麼人!」
葉天微微一驚,盯著這兔子的眼睛好久:「其實並不是兔子在說話,你是以兔子為媒,傳遞你的聲音。」
「是嗎?何以斷定?」兔子冷冷道。
「因為我從兔子眼中看到了你的身影!」葉天道:「而且我還看出,這兔子分明就是一隻普通的品種。」
「你對自己的神識判斷很有信心!」
「是!」
「而且你也很冷靜!」
「是!」
「如此冷靜之人為何要做如此愚蠢之事?」
「何事愚蠢?」
「踏入天絕谷就是愚蠢!」兔子轉身而去,一跳一跳地鑽入草叢,與尋常兔子無異。
「等一下,前輩……可否出來一見?」
那隻兔子突然停下了:「真想見?」
「是!」
「過三關,如果你還活著,本人見你一面!」
「三關?甚好!」葉天哈哈一笑:「第一關何在?」
他的笑聲傳揚千里,笑聲一落,四周景物突變,一群奇異的生物出現在他的四周,這是一群高胸細腰的奇異女子,每個女子都性感非常,但她們卻並不是真正的女子,她們身生雙翼,細小如鳥,每個女子手上都是一對黑色的利叉,四面一圍,居然密不透風。
「這就是第一關!」
那隻兔子道。
葉天愣住:「老前輩你是不是太熱情了些?」
「熱情?」兔子冷冷道。
「我是接受考驗的,不是來喝酒的貴賓,你弄一大群美女在風中跳舞,不是熱情又是什麼?」聲音一落,葉天陡然身子一旋。
他身子一旋,陡然旋轉萬千周。
這一旋轉,狂風大作!
空中的女子突然齊聲尖叫,一齊被捲入旋風之中,真正是風中跳舞。
哧地一聲,葉天突圍而出,射向對面的山頭。
剛剛站在山頭,空蕩蕩的山頭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人形物,這人形物全身黑亮如金,他的額頭一隻美麗的蝴蝶突然振翅:「我是第二關!」
這蝴蝶的聲音與開始那個蒼老的聲音如出一轍,當然也與兔子的聲音完全一致。
他的聲音一出,黑金人影陡然抬手,他的手一張,五根利爪如同五把長劍,直指葉天的前胸,這一擊,赫然相當於五個准帝九重天之一擊。
第一關如此溫和(至少在葉天看來是小兒科),但凡准帝級人物均能突破。但第二關,卻突然提升如此之多。
葉天手一起,七彩的拳頭突然擊出,轟地一聲大震,黑金人影被他這一拳頭硬生生擊出千丈開外。
「好!」那隻蝴蝶空中大喝:「這是第三關,跟我來!」
蝴蝶身上流光一轉,突然射向西北,西北方突然也儘是流光萬丈,宛若一個大陣突然開啟。
哧,葉天的身影突然射向東南,落在一面黑色長湖的湖畔。
「為何不至?你莫非是怕了?」西北方的蝴蝶叫道。
「破三關只是為了見你一面!」葉天盯著湖畔一角道:「既然已經見到你了,又何必走那冤枉路?」
他的聲音一落,那幽深黑暗的湖角突然變了,出現了一座長亭,長亭之上一個老者的身影出現,他緩緩回頭,緩緩開口:「你居然能捕捉到本人的氣機?」
「我無法捕捉到你的氣機,我只是看出這隻蝴蝶與這個角落某樣東西相連!」
老者借蝴蝶而傳音,自然得與蝴蝶建立關聯,這是常識,但這也是無人能識破的關聯,葉天偏偏能夠識破。
「透過現象看本質,拋開虛無察核心,果然非凡!」老者道:「請上閣一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