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章搶戲

第一二一章搶戲

清和軒里,午休的初九突然睜開眼,沒有姆媽香香的懷抱好失落,連續兩次睡醒了見到姆媽,感覺不會再愛了。他果斷生氣了,揮著藕節般的小手臂,「咿咿呀呀」招呼在樑上啃雞腿的周周。

「你帶我出去找姆媽,我就不告訴別人你又去廚房偷東西!」

「表,我沒偷!」

「乖,我們去找姆媽,然後你還可以再去拿雞腿!」雞同鴨講了好一會兒,似乎終於達成了協議,周周從樑上跳下來,小手抓著搖籃車。

車子底下有四個小鐵輪子,上面支著架子,架子上的紗簾放下來,周周推著把手,悄悄的連人帶車往外走。乳娘朱氏在旁邊打盹,一人一猴子動作非常輕微,完全沒有弄出聲響的意思。

蘇錦走進門,看到兩個死孩子已經到了走廊上。才下過雪,屋外的風像刀子一樣卦在臉上,初九在搖籃車裡一邊拍手掌一邊哈哈的笑。周周忙不迭的點頭,指了指小廚房的方向。

「把初九帶出來,還想去小廚房偷東西?反了天了,這兩天你都沒得吃。」抓住周周,掏出喜慶小紅色馬甲里的各種豌豆、胡豆……全都上繳國家。

蘭書聽到蘇錦的聲音,再一看初九,臉色慘白。伺候初九的小丫頭全都跪著認錯,特別是朱氏,她失職的睡著了,才讓周周得逞,想在想來,大冬天全身都冷汗淋淋。

「今日伺候的人去全都拉出去打十板子,朱嬤嬤,你是初九的乳娘。雖然我不要求你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疼愛,可是王府請你過來。不是讓你吃喝玩樂的。」蘇錦真的生氣了。

對待周周的頑皮,她並沒有太多指責。周周只是只猴子,就算它聰明,又能倒哪裡去,這明顯是人的失察。初九才感染風寒沒多久,更應該驚醒才是。

推著搖籃車,蘇錦帶初九回了正房,去了去身上的濕氣,把他報到炕上,梅書監督丫頭們受罰去了。屋子裡福全在伺候,「娘娘,這……小主子睡在炕上不好吧?」

王爺等會兒來了怎麼辦?

「一晚上沒事的。」他今晚大概一晚上都不會回來。

今日王爺帶她去君悅樓用飯,樓下大廳有紈絝子弟調戲賣唱女,先只是吵吵鬧鬧聲音有些大,後來鬧得很大,穿著雪白秋衫,瑟瑟發抖的女人都要撞牆了。她們一進門,那女人突然衝到王爺面前。「救命啊,公子救命,小人為奴為婢報答公子,求公子救救我……」

我見猶憐的臉。兩行清淚緩緩而下,孱弱惹人憐愛,抱著他的小腿。整個人都貼了上去。如同寒風中顫顫發抖的小白花。她這模樣,再看看追上來拽得二五八萬。渾身上下散發著「我是紈絝我怕誰」氣息的小霸王霸王,更讓人心中的天平傾斜。

蘇錦都快要拍手。「好狗血一場強搶民女的好戲。」當然,前提是她看劉稚的目光不要一副赤果果恨不得吃下去的樣子,並且一副「你不配在他身邊」的蔑視。

「水性楊花,勾三搭四,就這副摸樣也好意思叫強搶民女?不是投懷送抱?瑾瑜,回去把書房裡的書全都再讀一遍。」劉稚卻是個毫不憐香惜玉的。一句話嚇傻了觀眾,賣唱的女子的更是不由得鬆開了手。

他看她的目光太過嫌棄,就像是她得了什麼傳染病一般。

蘇錦也愣了,不對啊,劇情似乎不是這樣發展的。。。哎哎,王爺不要搶戲啊……

難道不該是來一出英雄救美,然後以身相許,最後上演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

「走快點,還愣著幹什麼,白痴也是會傳染的。」劉稚牽著蘇錦的手,直接把人拉上了二樓。

京都不比鄴城,皇城腳下,一塊板磚砸下來也能打到兩個皇親國戚,一個五品小官……在人員家世配備明顯高於大楚王朝平均線的京都,君悅樓這樣名氣與實力兼備的酒樓,自然是二代們集聚地,二樓的包廂,滿員是肯定的,甚至還有不少熟人。

她們走上去,看熱鬧的太子太傅江元就認出了劉稚,兩人自然是一番寒暄。劉稚爹不疼娘不在,卻正是因為如此,多得繼后照顧,啟蒙時,也是跟著太子在上書房上了課。

張元,算起來也是劉稚的老師,尊師重道,古來傳統,兩方遇見自然要好好打交道,蘇錦變自覺回了府,這一寒暄,就是到半夜,果然如她猜想的那樣,王爺回來直接在書房睡下,並沒有來後院。

第二日,雍和帝因為張家在皖南的叛亂召見了太傅張元。

張元,金陵人士,四十年前先皇欽點的狀元,年五十八,才高八斗,膾炙人口的詩詞《江南春》獲得無數文人雅士喜愛,在士林威望極高,為人頗為正直忠心,深得雍和帝信任。

既然說到了張家,張元就想到昨天偶遇淮南王的事,回想起昨天那一幕,又想起進來京中的流言,不由得感慨,「王爺還真是豁達,不過做人還是那麼犀利,一句話就能把人氣死。」

老六?雍和帝也有了好奇,張元自然就把君悅樓所見一幕說了出來,雍和帝聽完嘆一口氣,老六自從出去開府這幾年,也是頗為不順,王妃善妒,府中遲遲沒有孩子出世,好不容易賜婚下去,結果張家又是個不安分的。

聽說府中只有兩個孩子,全都是名分低的侍妾所處,偏偏王妃善妒,連提高宿庶子母妃身份,也是上摺子讓他做的主。

這日子,到底給過成什麼樣了!

「老六,這孩子是朕疏忽了他,攤上家裡那些事兒,也是難為他了。」雍和帝推心置腹的江元說。

皇上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江元按捺下心中的詫異,嘴裡說著「不怪皇上」之類的話。腦中卻在思量,這個看上去默默無名額皇子怎麼就入了皇上的眼。

他自然不知道,劉稚入了封底,幾乎事事都斟酌之後上了摺子,就藩的王爺如此忠心,就在雍和帝心中掛了號,鄴城一概是非多,所謂哭鬧的孩子有糖吃,這一番折騰下來,自然也就記住了。

記住了,自然之後有好事就能第一時間想起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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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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