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章彆扭
蘇錦在小廚房裡嚷著讓吳三娘做月餅,小年夜用月餅祭灶神,吳三娘也是醉了,不過誰讓人家是主子呢,只能她說什麼就照做了!
「出了獼猴桃口味在做一個橙子的,多試試,一定能成功。」蘇錦提議,才不管別人怎麼想。
有沒有誰規定只有中秋才能吃月餅?而現在,她研究的也是水果月餅,自從吃了水果醬之後,她現在做什麼都喜歡用水果,她是清和軒老大,就是這麼任性~
劉稚走進門,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水果的味道,心中有些瞭然,蘇錦殷勤的把才出爐的月餅端上去。模子是玫瑰花,淡淡的綠色晶瑩剔透,冒著熱氣。
「張嘴,嘗嘗……」用塞奶嘴到初九嘴裡的姿勢,劉稚整個人都不好了,為什麼他覺得有什麼東西亂入了。
不過味道不錯,很清新。
「這些讓她們看著做。初九呢,今天很乖啊,怎麼沒有看見他人?」皺著眉,打量周圍,他不喜歡廚房的油煙味,拉著蘇錦往外走。
小孩子也是要睡覺的,若是天天那麼鬧騰,她非得散架不可。
蘇錦一臉黑線。
卧室里有炕,還燒著火牆,空氣有些燥熱,蘭書梅書替他們脫下斗篷,上了一杯溫茶。初九出生都過白天了,除了上次在入宮前夕有些差槍走火,劉稚歇在清和軒的日子都很清水。
蘇錦進耳房,換了一件單薄秋裝,捏捏肚子上肥肥的贅肉。明顯大了一圈不止,衣裳都快拉不住了。裙子也要穿不上去了……靠臉的吃飯的人,怎麼能這麼不注重自己的保養呢?
她深深的反思自己的錯誤。扭過頭真摯的看著蘭書,「我是不是胖了很多,現在減肥還來得及嗎?」
每當女人這麼問的時候,其實她不是想要個準確的答案,只是希望人有人說,「哪兒呢,你才不胖,這是瘦的,非常標準的身材。」
蘭書雖然是女人。可從沒在乎過自己的外表,蘿莉身材漢子心,哪知道這些,於是……「娘娘想減肥?那奴婢從今天讓三娘注意控制清和軒的飲食,肉這類東西要少吃,每天中午的額甜點換成水果……」
不!
蘇錦傷心的擺擺手,落寞的一個人離開,你不懂姐的憂傷。留下蘭書無辜的對著鏡子,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其實雖然生孩子之後身材略微有些發福。但她是鵝蛋臉,圓潤了之後彷彿長了嬰兒肥,年齡看上去小了四五歲,這就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啊~至於身上也沒有她自己說的那麼慘。至少屁股大了一圈之後,一站在哪裡,人就是「s」形的。
室內溫暖如春。她穿著京都流行的旗裝,長長的旗袍。開叉到膝蓋,裡面穿著中褲。在腰部收腰,外面套著半壁比甲。衣裳上的刺繡講究華麗繁複,蘇錦這一身就是纏枝蓮,桃紅的顏色,分外亮眼。
她就看見王爺眼前一亮,被打擊得所剩無幾的自信心又回來了一點點。
不過,依然不開心,為什麼看了他一眼之後,他又去拿桌上的點心,難道除了女人,她還要和甜點爭男人?哦不,這太絕望了。
像泄了氣的皮球,渾身軟得沒有骨頭是的坐在炕上,單手支著下巴,憂鬱狀。
劉稚有些詫異的問:「今天怎麼了?不鬧騰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坐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
蘇錦順勢抱著他手臂,不舒服,不舒服,全身都不舒服,「你都不看我,是不是我長胖了,變醜了,再也不美了……」
然後她就該被打發到「冷宮」,哦,京都已經沒有采荷軒了,以後大概就只有一個清和軒。然後初九也只能跟著她在冷宮長大,吃不飽穿不暖,面黃肌瘦,怯懦膽小,說不定還要變成文盲……
哦,如果這就是她註定的生活……那……就把我葬在春天裡……
賴活著不如好死,只能寄希望於下輩子掌握投胎這門技術活!世界上最絕望的是莫過於投錯胎之後才知道掌握一門技術的重要性……嚶嚶……
蘇錦腦洞開得很大,腦海里已經演練了優美死去的二十四中姿勢,腦袋突然一抽,初九還那麼小,若是沒有了母親的照顧……一定過得不好,那……
「王爺,我聽說受冷落的嬪妃都住在冷宮,那地方啊,人人都要去踩一腳,冬天就剋扣炭火,夏天就剋扣冰敬,還吃不飽,穿不暖……你能不能提高一點兒哪兒的待遇?」蘇錦對手指,趁著現在還有點兒影響力,她要為自己以後謀求福利。
劉稚目光一暗,瑾瑜怎麼會突然提到冷宮,那些不老實的女人他全都留在了鄴城,難道是有人跟她說了什麼?
他想得比蘇錦還多,第一反應就是王妃又搗亂了。上了炕,抱著她的肩膀,攬進懷裡,察覺到她全身有微微的顫抖,心中的肯定又加深了一分,「你做主,你現在也是二品的瑾妃了,這麼一點兒小事,何須煩惱。」
這麼容易?
蘇錦有些反應不過來,劉稚更加憐惜,王妃定是又如同上次一般作威作福,欺負瑾瑜,不然她為什麼提到這麼一個毫不相關的話題。最近這段時間,京都事忙,他常常不再她身邊,不知道還受了多大的委屈。
劉稚腦海里自動補腦了無數小百花,看她的目光越發憐愛,開始蘇錦還欣然接受,不過那最後那寵溺到爆的眼神,腦袋就開始自動罷工,無法運轉。「王爺,你不要不要我……」我不要去冷宮……
後面一句話還未出口,劉稚卻已經開始激動,也不知道怎麼開始。反正等她意識清醒,理智重新回到大腦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渾身的酸痛深深的訴說著剛才的激情,輕輕一動。兩腿間就湧出一股熱流,耳邊響起他進入時說的話。
「這套衣服好看,這裡綳得這麼緊,走路一顫一顫,爺看得都擔心小白兔跳出來,當你走過來,爺恨不得立即撕碎了它!(這是古代的制服誘惑么?挖鼻孔……)」
臭流︶氓!
蘇錦臉色緋紅,根本不敢看劉稚的眼,心裡卻又覺得這樣很慫。只能不斷的意-淫,枉費你之前一直不敢看我,感情是化情-欲為食慾,裝得還像那麼個樣子,悶騷……
她的表情哪裡逃得過劉稚的法眼,這番小心思換來的就是更激烈的動作,前方後方,各種體-位,幾乎已經不記得自己求過多少次繞。每次都以為要結束,似睡非睡之間,又被弄醒,如此循環。讓她深刻的明白,自己想法是多麼的無知。
殘留的餘韻還留在身體里,酸軟無力。只能伸出手去拉落在地上的外套。
「再陪我睡會兒。」突然一雙手橫在她胸前,輕輕往裡面一帶。後背就貼上一個熱源,炙熱的體溫她渾身一震。
「王爺……今天是小年。晚膳要……啊……」他輕輕一捏她身前柔軟的一團,蘇錦頓事一聲尖叫,隨即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但是白日宣-淫什麼的,尺度還是有點兒大,只是差距到後背下方又開始抬頭的兇器,她也而不敢亂動。
考慮到蘇錦的體力,劉稚出了小動作,並沒有再做其他,又等了半個小時,等到身上的異樣徹底的安靜,蘇錦叫了人進來收拾,當然,梅書蘭書進來的時候,她已經穿得人魔人樣,沒有什麼限制級的東西,但是炕上凌亂的被子,濕了半張的床單,即使不用說什麼,梅書也有些微微臉紅。
梅書還在收拾,吳子玫抱著初九過來了,她是過來人,只是看著忙活的眾人,心中還是有些詫異,知道瑾妃得寵,可是沒想到竟然是如此……這可是大白天。
她和張宇感情好的時候,也不過如此,不,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是吳子玫第一次意識到,也許,她沒有選錯……不,留在清和軒,也許是她人生中唯一正確的決定。
小年要去蘅蕪苑和給王妃請安,伺候王爺和王妃用膳,等蘅蕪苑和前院的祭灶神儀式借宿,才輪到大廚房和各個院子的小廚房。吳子玫帶初九過來,就是和蘇錦一起走。朱氏因為上次失職,被打了板子,後來有些發燒,自然就不能帶初九,吳子玫就是從那時開始正式照顧初九。
劉稚和蘇錦一起來到蘅蕪苑,身後吳子玫低調的抱著初九迅速落座,從看到兩人背影那一刻起,後院的女人恨不得把蘇錦撕了。不過,幸虧沈側妃是個淡然的性子,抱著一歲多的小郡主,並沒有什麼仇視的目光。
劉稚進門時,目光就沒有在這群女人身上,出了清和軒,冷冽的神情似乎更加不近人情了,慵懶和熱情似乎是發生在另一個人身上,此時的,他全身上下連一根頭髮絲都沙發著禁慾的氣息。
京都的局勢是,前來祝壽的成年王爺,出了他,全都離開京都,他也順勢提過,父皇卻並沒有什麼反應。看來,再京都還能再呆一段時間。皖南大叛亂,朝廷後補大軍已經開拔出發,元帥是實力老將衛國公蔣遇,這位大敗過草原瓦剌一族的猛將,年五十六,老當益壯。
陳誠順利成為的軍營中一個千戶,事情也得到了圓滿解決,只是前段時間,太子頻頻示好,讓人看不出深淺,還有永王背後到底有多大的實力,也引人深思。
一個晚宴,劉稚都在走神,思考著軍中的局勢。雖不是正月初一或十五,他還是留在了蘅蕪苑,倒不是他自願,而是柳茹芸終於放下了身段,柔情蜜意示好求來的。
院子里鞭炮聲剛歇,空氣中還瀰漫著剛才熱鬧的餘韻,蘇錦走在回清和軒的路上,攏了攏寬大的斗篷,今夜似乎格外的冷。吳子玫抱著裹成球的初九,默默的跟在她身後,欲言又止。
男女之間的關係,點到為止就好,付出真心,得到的往往不是真心的回報,這個世界對女人和男人本來就不公平,多情總被無情擾。
「吳嬤嬤你帶著初九先回去,今晚月色不錯,我和梅書再賞玩賞玩。」突然,蘇錦停了下來,看著吳子玫和一大群丫頭遠去的背影,她帶著梅書去了小花園的方向。
臘梅開得正好,月光也很好,姣姣的有一種冷清之氣,蘇錦漫無目的的走著,掩飾心中的震驚。特別是看到王爺留在蘅蕪苑,她心中那一瞬的震驚,失落,哀傷……此時無人,全都一一呈現在臉上。
她似乎……有點兒愛上王爺了。
這真是個糟糕的消息,她覺得自己瘋了。剛才在蘅蕪苑,劉稚和王妃走的那一刻,差一點,她就衝出去拉他了,辛虧理智還沒有放棄她。然而就這一點兒崩潰,就足以讓她心慌意亂。以後,該怎麼面對王爺呢?
她就知道,那莫名其妙自怨自艾的心情不對,以後該怎麼相處下去,她還能保持一顆平擔心,做一個不被任何人掌控情緒的寵妃么?
蘇錦的擔憂不無道理,心中的叛逆,來的比想象中還要快。小年過去,劉稚第二日歇在了書房,王府事多,再次踏入後院,已是第四天的事了,早上的時候,他特意囑咐林朝青送了一副孔雀石嵌珠寶蓬萊仙境玉石盆景,紅寶石,珍珠和琺琅、碧璽……材料極盡奢華,美艷不可方物。
自然,林朝青也說了王爺的行程,誰知等他一走,蘇錦就吩咐梅書,「這麼珍貴的東西,放到庫房裡去,別磕壞了。」
「娘娘,這……」王爺等會兒來看怎麼辦?梅書急得不行。
蘇錦十分淡然,她現在哪裡還管得了王爺的心情,管好自己等會兒不在她來的時候做出什麼後悔終生的事,就已經是自制力爆棚的表現。
知道她現在怎麼想的嗎?看著這盆景,就像是看著嫖客在付嫖資,拒絕是傻逼,手下她覺得礙眼,還不如眼不見為凈。
她知道自己的情緒不對,可是想想前一刻還在你床上的男人,下一刻就在另一個女人床上。這得多糟心。
「院子里怎麼這麼安靜,瑾瑜。」正午,劉稚和林朝青一前一後到院子,卻沒有看見出來迎的周周,也沒有聽到初九的聲音,院子里安靜得詭異。
梅書在一旁都快哭了,「瑾妃……娘娘她……她出去散步了……」
知道你要來,所以特意走了,這話要怎麼開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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