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殤逝的榮耀 第六十三章 榮耀只屬於我（下）
蕭秋眼中的冥火瘋狂的跳動著，心神一動，「守護之神的祝福」凝結而出的九面魔法護罩圍繞著他的身體上下盤旋，將他全身防護得嚴嚴實實。
嘴裡發出一聲怒吼，蕭秋一揮手摯起大砍刀，身形一閃，如閃電一般向著奧古拉斯撲了過去。
他的身體之上，血凰之火與靈魂火焰凝結而成的淺紅sè的火焰飄搖而起，足足有十來丈高的火焰肆意的舔噬著虛空。在他的身影飛掠而過的地方，無數的雪花被他身上的火焰焚炙著，竟然發出了一陣陣魔法爆鳴的巨響。
「咻——」
踏浪天魔步的驚人速度，在蕭秋的喝聲未落的時候，他的人已經出現在奧古拉斯的跟前，閃爍著眩目的血凰之火與靈魂火焰的大砍刀劃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軌跡，瞬間便砍到了奧古拉斯的頭上。
「沒有用的，秋。你應該知道，掌握著法則之力的我們，最終的勝負只能由我們的法則力來決定。你的法則之力既然不如我，那麼你的攻擊對於我不過只是一個笑話罷了。」
奧古拉斯淡淡地說著，緩緩的舉起了一隻手，輕輕的護住了頭頂。
法則之力可以改變時間頻率的特xìng再度發生作用，極快與極慢在此刻再度互相觸碰在一起。
一圈微弱的魔法波動從奧古拉斯的掌心處泛起，蕭秋的大砍刀和奧古拉斯的手掌同時凝聚在半空。兩人的身影也在同時定格在半空之中。
整個布林澤爾的天空都劇烈的晃動起來。蕭秋身後的荒野和奧古拉斯背後的雪景都同時現出了一道道蛛網般的裂痕。
下一刻。
蕭秋只覺得四周陡然一亮，腳下的大地竟然變成一片茫茫的雪原。一陣輕風吹來，蕭秋身體表面的血凰之火頓時萎縮了一大半，一絲絲刺骨的冰寒忽然直沁入蕭秋的骨髓之中，讓他忍不住微微的打了個寒顫。一時間蕭秋不由得心中大駭，這雪景之中的嚴寒，竟然讓擁有冰寒至極的靈魂火焰的他也感到有點難以承受。
一望無際的雪原之中，萋萋的蒿草在微風中頑強的搖曳著。而在蕭秋的身後，一隊隊陣列嚴整的聖宮祭祀正緩步而行，漫天的雪花從天而降。天地之間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一片片輕若無物的雪花落在一隊隊緩步而行的聖宮祭祀的身上，竟然發出了一聲聲震耳的魔法爆響。地面之上，那些微微搖曳著的蒿草似乎也難以承受這雪景之中的嚴寒，正在緩慢枯萎著。
在蕭秋的前方。年青時候的克本和幼年的奧古拉斯默默地凝視著不斷逼近的聖宮祭祀，他們的眼神深沉而悠遠，僅僅是目光的凝視，就讓蕭秋生出了一種巨大的、讓他無力相抗的壓力。一股巨力從虛空之中束縛著他，就連圍繞著他的身體盤旋飛舞的魔法光盾，竟然也不能讓這種無形的巨力消彌半分。
雪景的半空之中，奧古拉斯的身影漸漸的顯現出來。此刻的他恢復了骷髏化之前的形態，一身輕袍，神情淡然，一如與蕭秋初次相遇的模樣。
輕輕的一指身下的兩道影子。奧古拉斯笑道：「秋，殺掉他們！你就可以破掉這個領域，但你忍心殺掉他們么？」
蕭秋冷哼一聲，陡然發出了一聲怒吼，渾身魔力勃發，他的身影在怒吼聲中衝天而起，向著遠處的佇立不動的兩道人影飛掠而去。
「可惜啊！就算你可以狠心殺掉兩個和你不相干的人，你也沒有這種能力。秋，相對於我，你的靈境領域太弱了。你的法則之力在我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半空之中，奧古拉斯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輕輕地張開五指，對著飛掠而起的蕭秋遙遙的虛按下去。
「喀嚓！」
虛空之中傳出了一聲輕響，蕭秋飛掠的身影象是撞在了一座看不見的巨峰之上。他身上的血凰之火和靈魂火焰瞬間被一股巨力硬生生的壓迫進了他的身體之內，九面旋轉著的魔法光盾略一凝滯。便即化為一道眩目的魔法光刃，狠狠的轟擊在他身前的虛空之中。隨著一聲轟然巨響，這一道蘊含著巨大反擊力的魔法光刃傾刻便潰散成了無數的魔法光影。
蕭秋的身影在半空之中微微一頓，旋即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只有最極端的感受，才會讓你感悟到靈境領域的力量。你的靈境靈域從何而來？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你的領域之中有極端感受的存在？極端的感受是靈境領域的靈魂。你的靈境領域雖然給人一種很強大的感覺，可惜它卻沒有靈魂。一個沒有靈魂領域，就如同一個沒有自我意識的生命一般，無論看起來多麼強大，強大的也只是表象而已。」
「瓦蘭廷靈境領域的靈魂，是他對兒子的寵溺，而大jīng靈王靈境靈域的靈魂，卻是極度的傷心與絕望。那麼你的領域的靈魂是什麼呢？」
蕭秋獃獃地看著奧古拉斯，一絲明悟在他的心中悸動，似隱似現，卻是讓他無法觸摸得到。
「沒有靈魂的領域實在是太弱小了，在我的領域面前，就連彼此吞噬都做不到，最多只有被我吞噬的資格。」
半空之中的奧古拉斯微微一笑，他的手掌再度伸出，對著蕭秋的身後輕輕的一掌虛按下去。
無形的魔法狂濤轟然而過，在蕭秋的身後，隊列嚴整的聖宮祭祀隊伍之中接連著傳出了輕微的魔法爆裂之聲，那一隊隊聖宮祭祀威猛之極的身影，在魔法狂濤之下如同輕脆的瓷器一般，紛紛的砰然四碎。
隨著虛空之中某種原力的消逝。地面之上零星的蒿草用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枯萎下去。只是數息之間。這些枯萎了的蒿草便被紛紛而下的雪花全數遮蓋了，再也看不出一點痕迹。
呆立著的蕭秋渾身一震，肉腑如受重擊，他的體內響起了接連的魔法爆鳴之聲，無數的魔法星屑從他的身體之內炸裂而起。蕭秋踉蹌了兩步，張了張嘴，一口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靈境領域被擊碎，蕭秋的身體也在同時受到了重創。
「秋，你敗了！」
半空之中，奧古拉憑空虛立。冰寒刺骨的寒風掀動了他身上的衣袍，潔白的雪花從空中紛紛而下，讓他看起來就如同一尊高高在上的神祗一般。
我cāo！蕭秋在心裡暗罵了一聲。眼下這情形，他覺得自已象足了一個倒霉的大反派。
狠狠的呸了一聲。蕭秋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冷冷地道：「我的領域雖然潰散了，起碼我還活著。在我徹底倒下之前，你說這話還早了點。」
話一說完，蕭秋的身體便即衝天而起，遙遙的對著奧古拉斯，屈膝弓身，擰腰擺臂，擺出了一個凌空擊拳的姿勢。
四周的魔法元素陡然凝聚，隨著一聲暗啞的唳叫之聲。一頭足足有數百丈之巨的血凰虛影從他的背後浮現出來，雙目凜凜的注視著奧古拉斯。
「有意思！」奧古拉斯的眉頭一跳，輕輕的笑道：「居然自帶靈魂鎖止，而且不可打斷，但是在我的靈境領域之內，你覺得你的攻擊有用么？」
蕭秋默然不語，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陡然間一拳擊出。
湮滅拳！
血凰虛影傾刻潰散，一隻足足有百丈之巨的拳頭虛影呼嘯著激shè向了奧古拉斯，在這隻可怖的拳頭虛影掠過的虛空之中。一道道細如髮絲的空間裂蓬猶如遊走的jīng靈一般，飛速的向著奧古拉斯延伸而去。
「撕裂虛空？」
奧古拉斯的臉上現出了一絲驚愕的表情，但是旋即，他遙遙的張開五指，對著拳頭虛影輕輕一按。
一股無法形容的巨力頓時將整個拳頭虛影禁錮在原地。再也無法前進半分。如髮絲一般互相交纏的空間裂縫頓時讓四周的虛空潰散出了無數大大小小的碎片。
「居然擁有可以破碎虛空的力量？這是什麼魔法？可惜，在我的靈境領域之內。就算是如此可怕的魔法也一樣不能超越法則之力。不過現在我忽然有點好奇了，究竟如此強大的魔法，能不能傷害到同樣強大的我呢？」
奧古拉斯的臉上浮起了一絲怪異的笑容，他伸出的五指輕輕的收了回來。
「咻——」
失去了巨力束縛的拳頭虛影再度呼嘯而去，「轟」的一聲巨響，準確的轟擊在奧古拉斯的身上。
一團足有數百丈之巨的魔法光芒炸裂而起，一圈衝擊波以這個炸裂點作為中心擴散出去，整個雪景之內的虛空都劇烈地顫抖起來。
魔法星屑很快的飛油一空，現出了奧古拉斯的身影，一絲絲髮絲似的空間裂縫如蛛絲一般向著四周蔓延，數以百計的空間裂縫纏過奧古拉斯的身體，隨著一陣格格的輕響之聲，有絲絲縷縷的死亡黑霧從奧古拉斯的身體之中瀰漫出來。
獃獃地看著身體之上發生的異變，奧古拉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喃喃道：「很強大的魔法攻擊，可惜，要想讓我徹底殞滅，卻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話音剛落，他的身體微微的一晃，「砰」的一聲，一股魔法爆鳴之聲從他的身體之內響起，一大團死亡黑霧從他的身體七竅炸裂而出。緊接著又是一聲，片刻之間，奧古拉斯身體之內竟然響起了上百聲魔法爆鳴之聲，從他的七竅之中飛濺出來的黑霧竟然遮蔽了大半個天空。
奧古拉斯發出了一聲悶哼，在魔法爆鳴聲之中踉蹌而退，緊接著整個空間忽然片片潰碎，忽然一聲爆響，眼前的雪景傾刻消散了。
蕭秋只覺身體一顫，耗盡了全身魔力的他驟然身體一輕，直直的往地面摔去。
在布林澤爾的上空，尤特比斯等人和一眾聖宮強者只看到奧古拉斯和蕭秋的身體在半空之中略一定格。旋即隨著一聲魔法爆鳴之聲。兩人身後的景像同時潰散無蹤。
虛空之中響起了奧古拉斯的一聲長笑，他的身影原地一顫，竟然就此消失得無影無蹤。
直到這個時候，尤特比布斯等人和其他的聖宮強者才從愕然中清醒過來，幾乎所有的人影都身形一動，便即向著往地面摔落的蕭秋飛掠而去。
但是一輛小巧的黃金馬車旋即便從蕭秋的身下現在，蕭秋腳下一下踉蹌，旋即穩穩的站立在上面。
尤特比布斯和威爾森等人幾乎同時出現在蕭秋的身旁，看著蕭秋神情萎頓的樣子，猶豫了一下。威爾森終於忍不住問道：「導師。。。你們決鬥的結果如何？我們似乎看到奧古拉斯逃走了。」
「我敗了！」
蕭秋苦笑道：「奧古拉斯實在是強大得超出了我的預計。不過奧古拉斯也受了我的重擊，我看他也應該支持不了多久。」
在雪影領域之中的時候，蕭秋和湮滅拳所造成的空間撕裂已經讓奧古拉斯的大部分生命原力潰散而出，生命原力潰散所造成的傷害是無法逆轉的。儘管蕭秋也不知道在重傷之下。奧古拉斯是以什麼秘術逃遁而去。但是蕭秋卻是深信，在如此沉重的傷勢之下，奧古拉斯絕對是支持不了多久，便即會煙消雲散了。蕭秋看得很清楚，奧古拉斯的身體和他體內的生命原力，已被空間裂隙切割得支離破碎，只是他不知道以什麼秘術暫時地支撐著自已的形體和靈魂沒有當場潰散而已。
一聲輕柔的嘆息聲忽然自虛空之中響起，在蕭秋身旁數百米遠的地方，虛空產生了輕微的波動，一道清麗脫俗的人影現身出來。
蕭秋微微一怔。失聲道：「波格麗特？」
「秋，奧古拉斯沒有逃走，事實上，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逃走。今天的這個結局，是他自已選擇的。」
蕭秋愣住了，一幕幕不合情理的場景從他的心頭掠過，一時之間，他似有所覺，忍不住喃喃的道：「這。。。這是什麼意思？」
「秋，你隨我來吧！」
波格麗特的身影漸漸虛幻。旋即在千米之外現身出來，緊接著又接著虛幻，然後出現在更遠的地方。。。
蕭秋皺了皺眉頭，策動黃金馬車，跟在波格麗特的身後向著遠處飛去。
足足飛行了大半個時辰。波格麗特才在遠離布林澤爾足有百里之遠的一處山谷之中停了下來。
山谷的下方是一座巨大的陵墓，純由巨石堆徹而成的陵墓足足在數丈之高。在陵墓的四周，還零星分佈著幾間石屋。
此刻，在這座巨大的陵墓之前正零星的佇立著三個人。當中的一個身著一身亮麗的黃金盔甲，盔甲的裂縫隙之間，正有絲絲縷縷的死亡黑霧正在梟梟的升騰，正在不久之前從布林澤爾逃遁而去的奧古拉斯。
尤特比布斯等人和一眾聖宮強者立即分散四周，將方圓數里之地全部都圍困了起來。
奧古拉斯默默的佇立在石墓之前，卻似是對於蕭秋等人的到來全無所覺。蕭秋沉吟了片刻，cāo控著黃金馬車飛掠而下，停靠在他的身邊。
另外的兩個人看到了蕭秋，齊齊的對他行了一個撫胸禮。這兩個人，赫然是一直追隨著奧古拉斯的雷克和梅爾洛。
蕭秋對兩人微微點頭示意，目光隨意掠過，落到了這座石墓的墓碑之上，眉頭不禁輕輕的一跳。在巨大的石碑之上，以蘭蒂斯通用文鐫刻著一行大字。
——我最尊敬的導師以及最懷念的摯友，克本.希萊之墓！
奧古拉斯的默然不語，只是深深地凝視著這個墓碑，似是在緬懷，又似是在追憶，對於來到了身旁的蕭秋，就象是完全沒有察覺一般。
長長的吁了口氣，蕭秋才淡淡的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需要理由么？」
「你擁有遠超於我的實力，同樣擁有遠超於聖宮的整體力量。如果你把你的屍傀大軍安置城內，我們絕沒有一絲勝算。或者如果不是你故意自折羽翼，我們也未必有機會打敗你。你是故意敗在聖宮的手下，也是故意敗在我的手下的，對么？你既然已經背棄了一切，為什麼到了現在又一意求死？」
奧古拉斯抬頭凝望著灰濛濛的天空，片刻之後才緩緩地道：「我曾經為自已懦弱和悲傷的眼淚而痛苦，但是現在，當我連流淚的資格都沒有的時候，我才發覺，這個世界最大的痛苦，並不是因為悲傷而落淚，而是當你感到了悲傷，卻發覺自已已經不會再流淚了，這才是真正的痛苦！你知不知道，克本其實是死在我的手裡。」
奧古拉斯喃喃地道：「背叛一切，又談何容易？我原本也以為自已已經心如鐵石，以為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值得我珍視的東西。但是克本死了之後，我才發覺我錯了，而且錯得非常厲害。只有極端的感受，才能領悟到極端的力量。克本死了，極度的悔恨與自責讓我領悟了雪景領域。我終於擁有了我夢寐以求的強大力量，但是我卻沒有那怕一丁點兒的快樂。如果可以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不會再希望擁有力量，這個世界，值得珍惜的東西太多了。可惜，每一個人都只有在徹底失去的時候，才會懂得珍惜。」
蕭秋默默地看著奧古拉斯。對於這個背叛了自已的友情，而且一手造就了無邊殺戮的曾經的朋友，原本蕭秋以為自已對他早已恨之入骨。但是這個時候，他才發覺對於眼前的奧古拉斯，自已並沒有太多的恨意，只是為他感到深深的悲哀。
眼前的奧古拉斯，哪裡還有所謂的野心與**？眼前這個人，不過只是一個被痛苦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可憐蟲而已。微微的搖了搖頭，蕭秋淡淡地道：「你既然已一心求死，自我了斷就行了，何苦還要拉那麼多人陪葬？」
「那是因為這個世界欠了我的。」
奧古拉斯的臉上浮起了殘酷的冷笑，冷冷地道：「這個世界充滿了冷漠、輕視、出賣與背叛，我曾經對這個世界無私地奉獻我的寬厚與仁慈，可是這個世界給了我什麼？除了我身邊少數的幾個人，我沒有從這個世界感受過任何溫暖，我有義務奉獻我的憐憫么？」
「我殘殺了無數的生命，還讓高高在上的聖宮處於潰滅的邊緣。萬年之後，我的名字也將會在這片土地之上流傳。雖然只是惡名，但我已經很滿足了。」奧古拉斯的臉上現出了一股病態的光彩，大股的死亡氣息從他的身體之上瀰漫而起：「無論如何，這個世界始歸留下了我的痕迹，不是么？我殘殺了萬千的生靈，還讓高高在上的聖宮處於潰滅的邊緣，對於無數的邪惡存在，這應該也算是一種榮耀吧！」
奧古拉斯輕輕地笑了起來，喃喃地道：「是的，這是一種榮耀，屬於我自已的榮耀！」
隨著他的輕笑聲，他的身影漸漸變得虛幻，無數眩目的魔法星屑從他的身體之上飄起，飛快的向著空中飛逸。在眩目的魔法流光之中，奧古拉斯扭頭望向了蕭秋，臉上露出了詳和的笑容。
「秋，你曾救過我的命，但是現在我已經還了你了。我們兩清了，我沒有欠你的。」
一旁的雷克和梅爾洛潸然淚下，兩人以手扶膝，默默的跪伏在奧古拉斯身前。
如同瑩光一般飛舞的魔法星屑悄然遮蔽了方圓數丈之地，奧古拉斯的身體飛快地變淡，片刻之間，虛空之中傳來了一聲輕輕的嘆息聲，奧古拉斯的身影徹底的潰滅無蹤。原地之上，只留下了一套布滿了凹痕的黃金盔甲。這套盔甲立在地上，忽然一聲輕響，變成了一地的碎片。在雪景領域之中，這件盔甲連帶著奧古拉斯的身體，已經空間裂隙切割得粉碎，這時失去了奧古拉斯身體的支撐，終於轟然破碎了。
默默地看著半空之中飛灑的魔法星屑，蕭秋佇立不語，良久之後，才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深深的嘆息。
「你沒有欠我的，但是你卻欠了整個世界。」(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