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安
等等,什麼叫遍尋不見的母星!
白清語瞪大了眼睛,d球莫非曾經消失過嗎?
可惜全知小能手江浩辰不在這裡,不然還能抓著他給自己補補課。
裴柯城因為之前不小心傷害了未成年脆弱的小心靈一直在反思自己,覺得他們這群成年人不應該這麼欺負人小姑娘,所以現在看她一臉疑惑的樣子,就耐心地給她傳授常識。
「兩千多年前,人類衝出母星開始星際征程的時候,其實是出了點意外的,艦隊誤入了一個蟲洞,被傳送到了現在的帝國星空。倖存的人類在那裡繁衍生息,才有了今天的帝國。而因為當時技術的落後,加上那個蟲洞很不穩定,莫名出現又很快消失,所以人類就失去了母星的下落,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找到返回母星的星空之路。」
白清語沉默,就是說你們壓根就沒見過d球,兩千多年都沒見過了,所以你們才會不認識對嗎?
她忽然覺得自己身負傳道解惑的高尚責任,誠懇地給他們普及常識:「就算你們沒見過,也該知道d球是太陽系的一顆行星,而太陽系有八大行星,d球自己還有個衛星月亮,你們看看,這些條件都符合不是嗎?」
眾人:「……」真的哎,好像都符合啊!
瞬間眾人的眼神都亮了,莫非,他們真的這麼狗屎運找到了遍尋不見的母星嗎?
顧雲煬當即下令:「採集土壤樣品進行分析。」
雖然這麼多年都沒找到母星,但是當初的宇宙飛船上還是帶了不少的科學資料的,其中就包括關於地球的土壤成分等。
白清語無聊地看著眾人的神情都變得熱切起來,無事可做。
其實她也很想知道現在d球到底怎麼樣了,雖然已經從圓滾滾那裡知道,其實喪屍早就被消滅了,但是d球被破壞的很嚴重,所以才導致了當時人類的探索星空之旅,但她畢竟剛離開那個黑暗的世界沒幾天,還是想親眼看看確認一下的。
沒人陪她玩,她乾脆把懷裡酣睡的研美戳醒。
黑虎精被人打擾美夢是很不高興的,不過它畢竟不是普通老虎,看得清形勢,一看自己又身在主控室里,立刻跳起來,對著端坐在中央高台上的顧雲煬喵喵直叫。
白清語:「……」
尼瑪,你個花痴虎!
顧雲煬淡淡地回頭看了這邊一眼,研美立刻開始歡快地搖尾巴。
男神快看我真摯的眼神!
白清語面無表情地一把按在它的頭頂,硬是讓它把頭低了下去。
不滿的的吼聲立刻傳出來,白清語你個二貨!又阻止我跟男神愛的對視!
愛的對視泥煤啊!
對上顧雲煬冷淡的眸子,白清語很淡定的解釋:「不要意思它腦子有坑,您無視它就好。」
-你才腦子有坑!你全家都腦子有坑!
-不好意思我全家包括你還包括你的主人呢!
顧雲煬微微皺眉,轉過了頭,繼續注視著大屏幕。
白清語無聊地玩著貓的尾巴,被研美狠狠地撓了一爪子。
這貨好狠的心,報復她讓它在它男神面前出糗,竟然撓出血了!
「1021號已經採集到了土壤標本!」
一個歡欣的聲音讓白清語和研美同時轉移了注意力。
機甲上的檢測功能還是很強大的,很快就給出了分析結果。
「殿下!這裡的土壤成分主要是硅酸鹽和二氧化硅,正是教科書上寫明的!」
這麼多的證據擺在前面,眾人終於相信了展現在他們面前的這個水藍色星球就是母星--d球。
在眾人殷切地目光中,顧雲煬發布了命令。
「星辰號!目標母星!」
明明是很大氣磅礴讓人熱血沸騰的一句話,在白清語聽到星辰號這個土得不要不要的名字后就化為天雷滾滾。
她木著臉隨手抓著旁邊一小哥問道:「為什麼這星艦叫星辰號?」
三千多年前的d球的時候,這個名字就爛大街了!
小哥特別自豪地挺起胸膛說道:「因為我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
白清語:「……」
你以為你們在cos熱血少年漫嗎?
小哥還在喋喋不休地說道:「歷史書上說,母星時代的時候,這是人類的終極目標,是每一個人的座右銘,我們殿下雄心壯志,想要拓展帝國版圖,覺得這句話很合適,就給自己的座駕取名星辰號了。」
白清語:「……」
你們歷史書是誰編著的?他祖上一定是個活在二次元世界的宅男!
星艦逐漸向著母星靠攏,白清語看著那穿插在大氣層中的黑色氣體,忍不住皺眉。
正常年代的d球的大氣層是白色的,這些黑色霧氣怎麼來的?
莫非……這是末世帶來的後遺症?
可是喪屍不是早就被消滅了嗎?
她百思不得其解,但越是接近d球,她就越是不安。
「等一下!」她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
顧雲煬冷淡的眼神掃過她:「理由。」為什麼要叫停?
「這些黑色氣體很不對勁,」白清語認真地解釋道,「在喪屍潮爆發之前,大氣層里沒有這些黑色氣體。」
顧雲煬冷眼看著她:「喪屍潮爆發之後呢?就有了嗎?」
白清語「……」她不知道啊!
「謹慎一點總是沒錯的吧!」她只好乾巴巴的說道。
裴柯城適時地對土包子解釋:「在星曆開始之前,喪屍早就被消滅了。」
白清語忍不住反駁道:「你們能不能不要老是拿歷史書上說的那些當標準,誰知道歷史是什麼樣的?喪屍是完全被消滅乾淨了,還是說人類佔了上風就誇大事實說喪屍被消滅?能不能用自己的眼多看看啊!」
一片寂靜,眾人被白清語說得有點懵。
我去我們竟然被一個黑暗星出來的土著給訓斥了!
回過神來的眾人看著白清語的眼光都有點不可思議了。
到底是誰給了這貨這個勇氣來訓斥他們這群精英中的精英啊!
白清語在眾人又是鄙夷又是憤怒又是不可思議的眼神中特別不滿。
「看我幹什麼!我只是在陳述我的給人觀點而已!我也跟你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是一個不謹慎,連我自己都會玩完,難道還不允許我在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的時候發表一下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