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悶聲作大死(上)

40|悶聲作大死(上)

溫瑞初被幾杯高度數的茅台燒得胃裡火辣辣的。他被賀少卿半扶半抱地摟在懷裡往外走。在走廊上遇見同樣到這間酒店用餐的顧廷華,賀少卿因為視頻的事情欠了顧廷華一個人情,在電梯里與顧廷華寒暄了幾句。

溫瑞初自己扶著電梯內壁站穩身子,帶著醉意的目光落在對面兩個談笑風生的男人身上。顧廷華不失為一個幽默風趣的男人,連一向沉默少言的賀少卿都被他挑起了興趣,話比平時多了一些。

等到了停車場,他們分道揚鑣。顧廷華帶著笑意的聲音傳進溫瑞初的耳朵里,「四哥別忘了,你還欠我一頓飯。」

賀少卿拖著溫瑞初上車,轉過頭回了他一句,「改天有時間再約你。」

顧廷華爽朗地笑了笑,應了句「我等你電話」,便上車離開。

溫瑞初一個人坐在後座上,透過車窗可以看到兩側飛快閃過的明暗光影,交織著這個城市的夜景。

「這不是回家的路?」二十分鐘后,他扒著車窗發出了質疑聲。

「哦?竟然沒醉。」賀少卿開著車,唇角不自覺地上揚了一個弧度。

「我要回家!你停車,現在就停車!」溫瑞初把酡紅熨燙的臉頰貼在冰涼的車窗上,神志不清地說道。

賀少卿在前方的路口調轉了方向,往相反的方向駛去。

溫瑞初再度安靜下來,他認出來這是回家的路,不是去賀少卿那裡的。然後他靠在車窗上,含混不清的問,「你知道我們兩個人的區別是什麼嗎?」

純屬自問自答型的,不管賀少卿聽清楚沒有,他自己回答道,「我們的區別在於我相信你。所有人都告訴我你跟顧廷華有曖昧關係,但你說沒有,我選擇相信你。可是你卻不肯相信我。你還總是糟蹋人,你從來不懂得尊重別人的努力!」

賀少卿微微蹙眉,將車靠在路邊停了下來。他知道真心話大冒險的時間到了。每次喝醉后這個小東西總是會變得敏感而脆弱,會說一些平時不太敢說的話。他理了理頭緒,轉過頭去看歪倒在後座上的人,低聲問,「我怎麼不尊重你了?」

溫瑞初眨眨含著醉意的氤氳雙眼,舒了一口氣緩緩道,「你不讓我去宣傳新片。你還總是說一些特別難聽的話擠兌人。你做事全憑自己的喜怒,高興的時候什麼都給,不高興的時候又全部收回去。還不搭理人。」

賀少卿哂笑。他一連換了幾個號碼打過去,溫瑞初每個電話都不接。到家裡去,他避而不見。現在反而說自己不搭理人?要不是陸雲衡每天在忙碌著新片的宣傳,他甚至懷疑溫瑞初已經跟著陸雲衡跑掉了。

賀少卿把靠背向後降了下去,他自己移動到後座上,把溫瑞初柔軟的身子擁進懷裡。他的聲音帶著些許蠱惑的味道,貼在溫瑞初耳邊絮絮道,「我做錯了事情,我沒有不認罰。只要你能說的出來的事情,只要我能夠辦到,我都會替你去做。」

溫瑞初被他的呼吸燒灼到耳根通紅,撐住兩臂隔擋在男人結實有力的胸前,想要將兩個人的距離稍稍拉開。

賀少卿強勢地抓住懷裡人亂動的手,拿到自己的唇邊輕吻。他的臉色談不上多好看,眼底的深情卻讓人無法不溺斃。

「別說我擠兌你。新片你不能去宣傳,陸雲衡的問題暫時是壓了下去,現在輿-論全在猜測他是個同性戀,你參加宣傳等同於當了話題靶子。」賀少卿的手掌在他細嫩酡紅的臉頰上輕輕撫摸,低笑著說,「就你這臉皮,到時候記者問你幾個刁鑽難聽的話題,你估計得當場摔話筒。」當然,賀少卿不排除他也有私心。

溫瑞初不自在地抽回自己的手,他半醉半醒間,身體的敏感度反而增加了一倍不止,感覺指肚被男人吸得發麻。再配上耳邊的絮絮低語一同食用,他整個人被燒得雲里霧裡,努力平復了好久的心跳,終於能夠坦然地推開賀少卿坐了起來。

「我……」剛說了一個字,溫瑞初覺得氣氛不太對。他擰著一張臉,苦惱地交叉著兩隻手,有些不知所措。

賀少卿見他欲言又止,模樣煞是可愛,便傾身過去吻他,柔軟的彈性的雙唇一點點落在他的面頰上。

溫瑞初不斷的在心裡斟酌用詞。從易老那裡回來這一個月里他一直在努力找回過去的狀態,雖然比不上從前,但他感覺恢復得還算不錯,至少上台表演不算丟人。所以他回復了自己以前的搭檔陳彬,然後……

賀少卿貼著他的面頰,用好似誘哄的調子道,「我的耐心快要被你磨光了。你不給我答覆,反而跟舊人牽扯不清。你拿他來誅我的心,竟然說什麼我答應幫他,你就答應跟我在一起?我知道你惱我也恨我,我們可以找個中和的方式來消除你對我的不滿。但你別再用這種方式來我挑戰我的耐心,我怕我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萬一再誤傷到溫瑞初,他們之間的感情就更加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溫瑞初渾身打了個激靈。最後一句的威脅如雷貫耳。他縮了下脖子,那句我決定出國跟陳彬繼續搭檔的話被他狠狠地咽進肚子里,不再敢說出口。

原本他是想借酒壯膽跟賀少卿說清楚的。他不想被男人壓制在手底下,過這種被人捧、被人處處挾制的生活。他想靠自己的能力去生活,哪怕是他自己去片場接拍的按天記工的小角色,他都甘之若飴。

「你剛才想說什麼?」賀少卿的手指挑開襯衣下擺,靈活地鑽了進去。

在他的腰間揉捏了兩下之後問道,「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溫瑞初的心思全放在如何跟賀少卿攤牌上面,根本沒留意到衣服被掀開了。賀少卿很痴迷他腹部上那道手術后留下的淺淺的印子。做闌尾炎手術的那道疤擦了特效的除疤藥膏后已經找不到痕迹了,但生寶寶那道印子至今還留著。明明擦了藥膏可以全部消去,但賀少卿不給他擦。

賀少卿低下頭在上面細細地親吻。他摸不清溫瑞初的心思,只好固執地告訴自己,溫瑞初心甘情願地替他生了孩子,對他定然是有感情的。不然的話,靠他剃頭挑子一頭熱,就算是再喜歡眼前的人,也會被溫瑞初忽冷忽熱的態度折磨到發瘋,總有一天這份熱情會徹底冷卻下去。奶爸向前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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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爸向前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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