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 激烈(二更)
關於要開分院這件事,白芷的資金倒是夠的。
賣了所有的消毒物品,樟腦,還有她給達官貴人們治病得的賞錢,其中有一部分要迴流給黴素的製作提取上,但是這部分的資金並不需要很多。
也就是說,白芷現在的手頭,能夠拿出八百兩的流動資金,想要在京城重新開一個分院,倒也是綽綽有餘。
但是這個分院,她還沒有想好要開設在哪裡。
尤其是分院的主旨,設定更加高端,屬於達官貴人的醫館。
八百兩,實際上只夠買下一個店鋪,而且位置還不會太好。
其他的裝飾和各種藥材的購置,只怕又需要其他的銀子。
很長時間以來,顧培樓給自己的遣散費,她還是存在四海錢莊的。
一部分是真的用玲瓏的小名做了善事,比如鋪路,修橋,這些事情,她還真的一直在暗暗地做。
沒有人知道,她是懷著多麼虔誠的心意,把這些錢這麼用出去。希望玲瓏的病,能夠真的被自己給治好。
於是她想著去四海錢莊取點兒銀子。
四海錢莊的姚管事,見到白芷過來,還是一愣的。
因為玲瓏被顧培樓先接回了王府,姚管事以為白芷是來要人,轉念一想又不太對,王妃怎麼會知道王爺正在錢莊里呢。
而且事情不好在哪裡,王爺可不是一個人在錢莊,而是——
「皇叔,你來找我,有何貴幹?」
顧培樓自己也沒察覺到,多年前親近和敬仰的皇叔,如今似乎起了很多的隔閡,因此他如今只不過用一般客套的語氣。
趙鳳麟也察覺出來了。
他沒說些什麼,也並沒什麼尷尬。
早在決定使她成為凰后的那一刻起,趙鳳麟把其他一切都拋下了。
世俗偏見?對他來說,根本比不過找到世上唯一的一個知己。
顧培樓對白芷的心思,只怕只有他自己還不太明白。
趙鳳麟懶得廢話,若不是數額巨大,他也不必親自來跑一趟。
「存在四海錢莊的銀子,全部取出來。」
顧培樓想不到,竟然是這件事。
皇叔的確存在這裡一大筆銀子,但,那是——
那是他的娶親銀子。
他曾說這輩子不會娶親,這銀子就這麼放著了。
他這裡有一筆,顧玉樓那裡也有一筆。
這筆錢,是在趙鳳麟教導完他倆之後,奉送給他們的出師錢。
對了,那時候他以為自己不會娶親,但偏偏,皇叔還真的遇見了自己的摯愛。
不巧的是,那個摯愛,可還是自己的下堂妃。
不過是一個白芷,下堂之後因為一身醫術,怎麼就變成了香餑餑了。
不,不是。
他暗地裡並不願意承認,白芷得到眼高於頂的皇叔的青睞,並不是僅僅一身醫術罷了。
她不再是原來那個白芷了。
是啊。她如今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再依附,盲從於別人。
她是那樣的鮮活,出彩,和這個時代所有其他的女人,都不一樣。
想到深處,他心頭沒有來一陣悶悶的感覺,就像是對敵的時候,敵方射來無數的密箭,將自己團團圍住,連胸口都被戳破無數個大洞。
白芷被姚管事引進來的時候,沒想到趙鳳麟也會在這個錢莊。
不知道為什麼,如今一見到趙鳳麟,首先便看到了他的嘴唇,柔軟薄薄的形狀,那一次吻住自己的情形也就浮上了心頭。
白芷盡量壓制,到底還是有一些血液衝上臉頰,更是面若深春的那一抹桃花。
顧培樓見了兩人情形,白芷對趙鳳麟並非全然無情。
這叫他緊緊捏住了拳頭。
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卻感覺到胸口破的無數個大洞里,一陣陣地流出灼熱的鮮血來,那種悶悶的感覺甚至帶著無數的鈍痛。
難道這兩人真的要嫁娶?
顧培樓取了銀子出來,趙鳳麟招招手,白芷過去后,便被趙鳳麟一把拉在了身後。
他眯起了眼睛,含著三分的危險:「誰讓你到這裡來的?」
白芷心道,這裡她可是熟門熟路啊。
沒辦法,誰叫京城信得過的錢莊,數來數去也就那麼幾家呢。
在這樣的趙鳳麟面前,白芷根本說不出什麼不著調的話來,即便這話是既定事實。
他看著不介意,不說什麼,可是關鍵時候拿玲瓏當做自己的軟肋來要挾自己,可是駕輕就熟。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看起來風度翩翩,高大上的男人,心裡是十分介意自己的過去的。
如今也算是爆發了。
白芷手裡拿了一張銀票,盡量表現地正常一點兒。
在他包含怒意的眼光下,白芷心底倒也有一點兒覺得心虛。
可,她為什麼要心虛呢?
嫁給他不過是一句託詞,她,何必又要老是被他的情緒影響?
再者說了,這人不但拿女兒來威脅自己,還要大喇喇地阻止自己拿應得的錢財嗎?
顧培樓適時插了一句:「皇叔,和白芷和離的時候,我曾給她一筆下堂的費用,看樣子,她是來拿那筆錢的,畢竟,我們還有共同的孩子要養。」
這話不說還好,說了,趙鳳麟頓時回過頭去,冰冷的眼神之後,立刻就是飛揚的內力,顧培樓也不是沒有內力,兩人借著內力,相互抗衡了一陣子,到底還是顧培樓的底子差些,他立刻退了三四步,金絲的蟒袍也撕拉地碎裂開來。
也彷彿是做給趙鳳麟看,又彷彿是真情實意,他的眼光即便在敗退之後,也一直定定地落在白芷的身上。
「放肆!」趙鳳麟哪裡容許顧培樓這樣*裸的眼神。
他一掌過去,似乎真的是又失去了理智,要給顧培樓一點兒教訓。
白芷卻抓住了他的手。
「你瘋了?」
因為白芷的內力特有一股的親和力,趙鳳麟才感覺到全身的狂躁氣息安穩了下來。
那一掌終於戛然而止。
「把這些銀票還給端王爺。」
他冷冷開口。
白芷沒想到自己阻止他發狂,也會有這樣的禍端。
好好的銀票,怎麼就惹到他了?
她不理趙鳳麟。
徑直要走向顧培樓,將銀票給他兌換成金子,銀子,都好。
趙鳳麟卻在她耳邊低低沉吟:「你再走過去一步,我信不信,這家四海錢莊馬上血本無歸,你別說是兌銀子,只怕端王爺養女兒的錢都不夠了。」
提到顧玲瓏,到底白芷還是打住了腳步。
「要嫁給我的凰后,怎麼可能缺銀子?」
趙鳳麟哼了一聲,拉住了白芷,不由她抗拒,便將她拉到了自己的馬車上。
身後,顧培樓見到白芷和趙鳳麟攜手離去的場景,又見到自己被趙鳳麟的內力逼到了牆角里的狼狽模樣,不由得一拳頭深深地打進了牆壁里。
木料的碎屑頓時嵌入了手指,姚管事進來便見到這樣的狼狽景象,也是一愣,忙上去扶著顧培樓:「王爺,你這是……」
顧培樓大吼一聲:「滾,都給我滾得遠遠的。」
一個兩個,都在他身邊呆不久是不是。
那就都滾好了。
白芷被丟進馬車的軟軟褥子里。
她手裡的銀票,早就被趙鳳麟撕碎了,飄蕩在馬車外的寒風之中了。
如果說白芷是非分明,趙鳳麟如今就是以自己極端的好惡來行事。
他喜歡白芷,就霸著他。
自從想通了這一茬之後,為所欲為的自己,總是更加神清氣爽。
比如此刻,他也正是神清氣爽地壓在了白芷的身上。
雖說無法為所欲為,到底也差不多了。
他渾身的怒氣,連帶著內力翻動,更加連帶的,還有無邊的*。
三十一年的*,不是誰都能輕易勾起的。
然而一旦天雷勾動地火,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嫉妒讓他紅了眼,這並不可怕,更可怕的是,還有一系列生理上的反應。
自從上次為白芷度內力,兩人差不多脫光光地相見后,趙鳳麟只要一到夜晚,閉上眼睛,就都是白芷的*。
她的身體肌膚緊緻而柔軟,那些觸感,即便自己不去回憶,也會自動被肌膚回憶起。
趙鳳麟壓住了白芷之後從喉嚨中發出一聲低聲的嘆息。
再次低頭,狠狠攫住了白芷雙唇。
不斷地舔舐,便是狠狠地將牙關推開,兩人的舌尖不斷糾纏著,白芷後退,他卻絲毫空間都不留給她。
大掌緊緊固定住他的後腦勺。
白芷只覺得天旋地轉,他連吻自己,怕被自己推開,舌尖上都帶著一點輕微的內力。
這男人,真是絕了!
不知道他是怎麼在舌頭上也使出內力來的。
瘋了,因為這些內力用奇妙地方式也被趙鳳麟度進了白芷的身體。
她只覺得渾身一顫,他的內力對自己的身體影響有多大,她實在是十分清楚的。
那時候昏過去,他給自己度氣,她毫無感覺。
可是在這清醒的時候,兩人在除了這樣的親密的時候,他還要強行給自己度氣。
這種感覺真是難以言語。
白芷只覺得身子酥了一般,腦子裡所有的清醒都被打散了一般。
她逼起全身的內力來抗衡,但卻根本沒有用。
趙鳳麟咬著她的耳朵,黏膩的觸感,溫熱的呼吸,叫她身體立刻汗毛全都豎起來。
這是一種身體自發的亢奮,她是醫生,她最明白身體無論何時都會有自己的反應。
趙鳳麟咬住了她的耳朵,在她耳邊輕道:「白芷,我早就想這麼做了,想要像這樣分開你的腿——」
他說一個做一個動作。
然而就霸烈地擠進了她的雙腿之間。這個動作是多麼叫人為難,他卻做得乾脆果決。
兩世為人的白芷感覺自己有些消受不起。
趙鳳麟的眼神就像是團團烈火,落在自己臉上,便帶起一點灼熱。
馬車好像飛一樣地在奔跑。
因為抖動,難免要有接觸的時候,因為貼的這樣地緊。
白芷別過臉去。
他一隻手輕點著自己的嘴唇,慢慢又磨人地說道:「每天晚上,我都在夢裡這樣做,你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了?」
「我想撕開你的衣物,然後——」
「狠狠地侵犯你。」
白芷的臉紅的已經能夠滴出血來了。
他偏偏就愛看這一幕。
見她別過頭去,便要把她的頭給掰回來,正對著自己。
誰能想到這樣個風光霽月的人物,竟然會這副模樣。
他愛自己這具年輕的身體。
白芷的身體有反應不假,可是她的心,卻好像漸漸地往下沉了一沉。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大約是有點兒挫敗。
她在感情上是盲人,從未見過這樣的陣仗。
因此趙鳳麟越是往回掰她的臉,她就越要掙扎。
趙鳳麟也是火了,命令道:「看著我。」手卻放在了她的領口,一副她不聽話,就會強行要了她的模樣。
白芷回過頭來,沒有來由的。
眼眶中竟然噙著淚水。
水光燦燦,不容錯認,一瞬間,趙鳳麟所有的火都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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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困了,憋不出來了。么么噠!
有時候覺得自己寫的挺挫的,哈哈,大家都支持到現在了,我肯定不會棄坑的。
不知道能不能一百萬,堅持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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