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胤禛決斷

胤禩沒有讀心術，自然不知道胤禛想些什麼。

太子以為自己是因為他送的零食被人下了暗手，害得他這個八弟不僅子嗣困難，到了這般年紀，巫山*時還不能發泄出來，因而胤禩知道，胤礽有時對他也是忍讓幾分的。

若不是如此，依著胤礽的脾性，他哪裡會不計較胤禩對他的放肆。

至於胤禛此時不問他，胤禩並不擔心。

胤禛此人細心忍耐，性子倔強堅忍，等他故意露出幾分，或者胤礽那裡透出個消息，胤禛就會與胤礽一樣想了。

或者，胤禛也會如太子胤礽一樣，想嘗嘗別的男子與自己有何不同？

瞅著已經熟睡的胤禛，胤禩哂笑。

他若是敢那樣沾了別的男子身子，可別怪他一次吸干他！

彷彿察覺了主人詭譎狠戾的心思，玉牙箍此時又冒出頭來，建議道：「主人，為了長久的吸收陽氣和龍氣，還是傳了主人現在這個兄長九陰合歡訣罷，然後兩人相宿相棲罷。畢竟總是讓人做夢，不是長久之計啊。」

「閉嘴！」胤禩心裡念。

「主人是不喜歡他嗎？那勉勉強強就是那個叫『太子』的，他雖然是條偽龍，又是主人的大仇人，但一切都按主人的喜好為主，如果不記前仇，他也算是一個極好極好的對象的……」

玉牙箍不放棄，他這個主人太有節操了！

前主人可是見一個撲一個，連種族不同都不放過，例如什麼玉面狐狸，黑髮狼君，金眉虎哥……那可都是前主人的胯-下之臣呢。

聽著玉牙箍的碎碎念，胤禩的臉黑了起來。

他意念很陰冷地問著玉牙箍：「你還有別的功法？『九陰』合歡訣，還是什麼別的，嗯？」

胤禛唾棄自己和胤禩的私情不談，他還是和胤禩做一些正經事的。

兩兄弟帶著俘虜噶爾丹，很快地回到了康熙的中軍大營中。

康熙很高興，先是賞賜了費揚古，又贊了胤禩，還誇了胤禛友愛兄弟……

胤褆等胤禩和胤禛領賞完畢，私下裡對著他們酸笑了一下，不知想著什麼，要細問胤禩是如何捉住噶爾丹的。

「大哥，弟弟剛剛在皇父面前說過了。」胤禩不咸不淡道。

「八弟，大哥不過是請教罷了。這噶爾丹怎麼這麼容易就讓你們碰見了？」胤褆假惺惺地嘆道：「還是八弟的運氣比大哥的好啊。」

胤禩低眉不語，胤禛皺眉。

胤褆說完有些後悔，他不是一直想拉攏老八么，又沒忍住。他心裡也實在是不服，他隨軍兩次，都是為了噶爾丹，結果這個八弟一來，只不過跟著費揚古去碰碰運氣，就邪門地抓住了噶爾丹。

胤褆往關押著噶爾丹的那處大帳望去——

裝過頭，他問：「八弟，你們抓的那人，你確定是噶爾丹？」

胤禛生氣的上前一步，道：「大哥，八弟都在皇阿瑪面前稟告過了，費揚古將軍也確認了，連那個俘虜和他隨身的侍衛也都承認了，那個就是噶爾丹，這還有什麼疑問的嗎？」

大阿哥胤褆揚眉，反駁道：「我不過是跟八弟閑話罷了，四弟何必這麼著急和生氣？」

胤禛冷哼了一聲。

胤褆眯眯眼，眼裡還帶著懷疑不信之色：「不過是提醒八弟注意一下，畢竟這個噶爾丹的長相……嘖嘖！」

從來都聽說噶爾丹殺人如麻，兇狠如狼，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殘暴之人。可胤禩他們抓回來的根本不像啊！

胤禩按住了胤禛的手，胤禛止住怒氣。胤禩淡淡地回應胤褆道：「大哥，你若是不信，你可以單獨是審問那個『噶爾丹』。再不信，你也可以和他較量一下，他武力可不下於大哥，大哥可儘管試試。」

胤褆喉嚨一堵。

他武力其實不如八阿哥胤禩的這一件事，其實大多數朝臣並不知道，何況這大軍的將士呢。畢竟，任誰看了他和八阿哥，都不能想象在胤禩那個身板，能一下子干倒雄壯威武的大阿哥。

「八弟，希望這噶爾丹是真的。」胤褆憤憤地扔下一句話。

有康熙在，他哪裡敢去挑釁噶爾丹。看胤禩這樣子，那個噶爾丹小白臉，還真是了不得呢。哼，沒事長那麼俊幹什麼啊！

胤褆由噶爾丹的長相，想到了胤禩的臉……這兩人都是人不可貌相的那種……

「四哥。」胤禩此時順勢挽住了胤禛的手，並不鬆開。

胤禛彆扭的想抽開，胤禩不放。

「八弟，放手。這是在軍營。」

「四哥，不是在軍營又想如何呢……」

胤禩話中有話，臉上笑意盈盈，胤禛倒吸了一口氣，最後心裡哀嘆。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捏了捏胤禩的手指，胤禩遂了他的意，終於放了他自由。

胤禩此時道：「四哥對胤禩是怎麼想的？」

胤禛不語，臉色木木的。

胤禩嘆了口氣，負手仰頭望天。

胤禛心裡忽的難受。若說第一次和胤禩，他是被「強迫」的，那麼第二次呢？

胤禛不想為自己找開脫的理由，胤禩的引誘是一方面，其實本是他自己本身就對胤禩存了不好的心思，才順著胤禩的意思往下走的……

胤禛心情複雜，他也同胤禩一同望著草原的天際，良久。

他說道：「八弟，我們還是做兄弟吧。」

「好。」胤禩淡淡回道。

他轉身朝了噶爾丹的營帳中走去。

身後的胤禛張了張嘴，復嘆了口氣，閉上了眼不見不想。

胤禩來到了噶爾丹那裡，他從跟過來的馬起雲手裡拿起馬鞭，用鞭尾挑起噶爾丹的下巴。

「你又來幹什麼？」噶爾丹神色警惕！

胤禩一笑，問：「你怕我？」

「你……」噶爾丹眼中含怒，他是怕他嗎？他連康熙皇帝都不怕，會怕他的兒子嗎？笑話！

「若不是怕我，你現在的表情怎麼是這樣？」胤禩滿臉笑意。

「哼。」噶爾丹氣得牙齒嘎嘎響，他額頭冒著青筋，最後轉頭不理會胤禩。

「你怕我調戲你——甚至，上了你嗎？」胤禩在他耳畔低聲喃道。

噶爾丹一驚，身子顫了顫。

他還是忍不住怒喝：「愛新覺羅·胤禩，你有種就別那麼齷齪！」

「你正大光明，可是你敗了！」胤禩嘲笑。「何況，你真的那麼堂堂正正嗎？噶爾丹，你忘記了你出賣大清和蒙古的利益，居然和羅剎鬼談條件！」清朝後期羅剎可沒少欺負大清，佔了海參崴和遠東地區，再後來，又分裂了蒙古……

他們貪心不足著呢，羅剎人對土地佔領有著難以遏制的欲壑。

噶爾丹眼裡透著不服氣。「哼，我是蒙古人。大清的利益，哼！」

「蒙古現在是大清朝的一部分。」胤禩淡淡道。「何況，不談這個。你們蒙古的其他部落的兄弟子民百年來可沒少被羅剎人打殺欺負，這些你都忘記了……可你繼承了你兄長的汗位后，你做了什麼？」

提到噶爾丹的兄長，噶爾丹心中一酸。他們兄弟倆兄弟情深，若不是準噶爾內部兵變，他的哥哥也不至於全家被屠，他至今興許還在西藏喇嘛那裡學佛，過著他幽靜無波的生活呢。

胤禩見噶爾丹不語，也不那麼咄咄逼人了。

他只是厭惡噶爾丹和羅剎那邊交易過，對噶爾丹本人的印象卻沒那麼糟糕，也許真是託了他這副好皮相的福。

胤禩的手指漸漸攀爬在噶爾丹的眼眸處，這對藍眼睛可真漂亮。

噶爾丹心中一寒。

他眼睛眨了下，猶豫是否閉上。

胤禩嗤聲一笑，道：「放心，眼睛若是死氣沉沉的，就沒意思了。」他不會那麼變︶態的把它們挖出去來的。沒那興緻！

噶爾丹彆扭的咳嗽了一聲，閉目養神，不準備再跟眼前這人打交道了。

他白日面對康熙的時候，他都沒這麼怯。

大不了一死！哼。

他都懶得向康熙認罪求饒，反正他被抓到這裡是活不成了，還不如想開些，坦坦蕩蕩的從容赴死，還落得一個英雄了得的名聲。

可這康熙的八阿哥有些邪門！

噶爾丹不得不承認，他有些受不住。想到那夜若不是那個四阿哥來了，他的清白都難保。

噶爾丹只要一想到這裡，他的臀部就禁不住一緊。

「你以為我會放過你這道點心？」胤禩開始調戲噶爾丹，繼續那天他未完成的事情。

營帳里的人早就被打發出去了，帳外倒是人影影影綽綽，巡邏的將士不斷，可是胤禩不怕噶爾丹叫喊。噶爾丹也不敢丟份兒的去大呼小叫，好引得眾人都來看他被八阿哥如此這般羞辱。

「八阿哥，你就別戲耍我這個將死之人了。」噶爾丹睜開眼，藍汪汪的眼睛望著胤禩，嘆氣道。

胤禩唇邊帶笑，眼裡天然風流，噶爾丹見他不止沒聽他的請求，還探頭過來，鼻間的氣息噴在他的臉上，他急了！

「八阿哥！」

「別喊太大聲。」胤禩嘟囔一句，舌頭卻伸出，在噶爾丹的嘴唇上啃了一口。

「你——」噶爾丹不能大叫，神智又清醒無比，他恨得不行，張口就要咬胤禩的舌頭。

可是胤禩哪裡是他能動彈的，胤禩親了一口又一口，吸了飽飽的陽氣和龍氣。

嗯，今日這噶爾丹的龍氣散了些。

胤禩琢磨。

這龍氣跟他自封汗王有關係，此時他是康熙的階下之囚，龍氣就淡不可聞了，陽氣倒是一直鼎盛得狠。

凌晨時分，是他親自放了噶爾丹，對現在的他來說，引得那幾個兵卒分開，順便再打暈幾個，輕而易舉地就把噶爾丹偷運出大軍。

胤禩想到噶爾丹離開時那種欲說還休的樣子，微微覺得有趣，他還順勢啃了他幾口，惹得終於自由了雙手的噶爾丹想揍他，可是他是那麼容易挨打的人么。

胤禩在上次胤禛那裡回去后，一舉突破了九陽合歡訣的一層，順利的進入到了第二層。

他此時通過噶爾丹的口鼻，只要吸收陽氣速度變快了許多，想必以後僅僅貼著肌膚，速度也趕上親吻得來的陽氣與龍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