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7)金錢婚姻與愛情

第六章 (7)金錢婚姻與愛情

從派出所出來后,我就和李安雪攔了輛車回了家。

沒有得到蕭薔任何消息的這些日子,過的並不風平浪靜,季氏破產,接踵而來的就是季氏找上門來,指著李安雪的鼻子大罵李安雪不是人,愛玩陰的。

這件事情,就是一層薄薄的窗戶紙,一旦捅破,就絕對不會就此草草收尾。

李安雪翹著二郎腿,「季小姐,給你臉別不要臉!你不要臉,你爹你娘還要臉!再怎麼說你也是一堂堂季氏大小姐,幹什麼非要當人小三?這世界上男子千千萬,大叔,正太,小白臉,成熟男,直的彎的,啥樣的你找不來?你說你啥樣的都能找來,為什麼卻偏偏喜歡有婦之夫?喜歡玩刺激是吧?正好呀,我最近也閑的發慌,陪你玩唄!」

季茉莉欲哭無淚,身邊還跟著一男的,那男的呲牙咧嘴的握緊了拳頭,李安雪頓時就更感覺好笑了,「狗男女!」

「你說什麼?」季茉莉兩隻雙眼眼眶通紅,厲聲呵斥。

李安雪無辜的攤了攤雙手,「我這人說話一向只說一遍!還有,玩刺激最好別那麼激動,我這人從十歲開始習武,公司里的保安個個都是我親手從部隊里選拔出來的,這裡有攝像頭。」

李安雪指了指門口的那幾個攝像頭,她一向優雅,不想親自動手,「門就在身後,自己走吧。」

我坐在沙發上,一切都只當是過眼煙花,很多我不敢做的事情,李安雪她都瀟洒利落地做了,她有這個本領,也能這個能耐,而我,只有賊心,沒有賊膽。

季茉莉還想再理論一番,卻被他身邊那一男的給拉走。千萬不要小看李安雪這個人,因為這就好比你自己開的是奧拓人家開的蘭博基尼,你還要把人夾在門縫裡說,「不就是蘭博基尼嘛?老子不屑,不稀罕!」

這沒有什麼對於不對,有清高的人,就有奢侈鋪張的。但李安雪自認她這人最不清高,她有錢,有錢她就瀟洒。但問題是你要是不允許人瀟洒,那就是你的錯了。

這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李安雪碎碎念了一句,「什麼玩意兒。」

李安雪扭過頭來,問我,「陸未然,這種人是罪有應得,你千萬不要有心理陰影。」

我點了點頭,沒有問李安雪,如果當初她第一次跟孟柯遇見時,如果孟柯也有女朋友的話,她該作何處理。

只是,這話我並沒有問出口,這個時候不適合問這個。而且,關於孟柯,李安雪在淤泥里一個人無法自拔,我更不可把她往裡摁。

終於有一天,季茉莉把這事兒鬧到了阮家大門前,阮名揚他爸氣的腦梗塞又突發,幸好及時送到醫院,並無大礙。

阮名揚他媽猜測著估摸著是蕭薔得知阮名揚出-軌,才有可能導致的她一心要打掉孩子,當時就在醫院的門口狠狠的敲了阮名揚的腦殼。

可,終究蕭薔是打掉了這個孩子,也沒能念及孩子是無辜,所以,阮名揚他媽始終沒辦法原諒。

我像是個攝影師一般的,一幕一幕的將這樁悲劇看在了眼裡,卻始終無法阻止上帝這個導演。

兩天後,我又接到阮名揚的電話,那叫一個生氣,「陸未然,你他媽的是不是想看我死呀?」

我淡定的放下文件夾,「阮名揚,你說話最好給我客氣點,把嘴巴放乾淨。」

我沒去質問她怎麼沒把我姐妹蕭薔照顧好,就已經夠仁慈了,現在倒是三天兩頭兒找我的麻煩?我是軟柿子么?好捏么?

阮名揚氣的在那邊深呼吸著,是一再忍了又忍,「好,就算不關你的事兒,那李安雪做這事兒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後果嗎?」

「李安雪想沒想過什麼後果,關我什麼事兒?阮名揚,你自己對蕭薔不夠忠貞不知收斂在先,你自己難道就沒有想過後果嗎?自己去質問別人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對你的時候,你就沒有替蕭薔想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嗎?你讓她一個人每天都關在牢籠里不得對外接觸,你對蕭薔公平嗎?你對這孩子公平嗎?這是蕭薔欠你的嗎?不!她不欠你!她從不欠別人一段戀愛,也不欠任何人一個孩子,她只欠自己一個幸福的模樣!到現在,阮名揚你都還覺得是別人的錯,難道你自己的錯你從來都沒有意識到嗎?」

阮名揚沉默著,我閉著眼睛忍了又忍,「阮名揚,自己犯下的錯,最好能自己承擔,你最好天天祈禱著蕭薔能平安無恙,要不然,我也無能為力。」

別人的情感,別人的生活,我們無從考究,我們也無從過多干涉過問。蕭薔是我和李安雪的閨蜜和好姐妹,按理說,阮名揚對不住蕭薔,我倆就算把他打一頓她也沒話說。可,到底是蕭薔已經結了婚,和阮名揚有愛在先,我和李安雪過多的干預,對蕭薔絲毫起不到什麼好的效應。

現在,是蕭薔與阮名揚的感情出了問題在先,所以就算李安雪真的在背地裡對阮名揚玩陰的,那也無傷大雅。但如果,蕭薔跟阮名揚感情破例沒到那個程度,李安雪這樣的做法一定會傷及我們三個這麼幾年的姐妹感情。

蕭薔那麼珍惜孩子,可她居然捨得拿掉孩子,可見阮名揚把她給傷的有多深。所以,李安雪無論做什麼,我也只會點到為止,像個壞女人似的任由著她。哪怕李安雪知道,如果蕭薔在的話,她也一定會淡然的說,「都隨風,都隨風。」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所以的一切已至此,她願意一個人抗。

可,李安雪終是覺得這對蕭薔不公平。絕對不公平。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哪一天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怕是李安雪即便不會用同樣的做法,也至少會為我撿起驕傲的替為扳回一局。

蕭薔以前說過,有李安雪和我在的地方,她就會感到心安。

我試圖用各種方式來和蕭薔取得聯繫,功夫不負有心人,我收到了她跟我發來的微信,只有簡單的一句話:小然,我一切安好,勿挂念。

我趕緊回復問她在哪兒,可再怎麼,也沒了她的迴音。我把這事兒告訴了李安雪,李安雪拿著我的手機去找孟柯,叫他拖朋友帶關係的去查蕭薔當時回復這一句話時候的地址。

在孟柯那裡,我見到了葉于謙,這是離婚後,除去那次過去帶衣物時的見面,我們的第二次見面。

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尷尬,我微笑著朝孟柯走過去,「有辦法查到嗎?」

孟柯點了點頭,「應該可以。」

葉于謙和孟柯是主,我和李安雪和孟柯那群朋友為客,葉于謙泡了上好的龍井,我默默的品了幾口,還是不大喜歡茶葉的味道。最多白茶,或者是一杯香香的咖啡。

孟柯有一幫神一般的隊友,李安雪用感激加愛慕的目光望著孟柯,「謝謝各位,辛苦了,今天晚上我請客。」

李安雪請吃了大閘蟹,並且還允許帶女伴過來。那頓飯一群人吃的很high,唯獨我和葉于謙,一直沉默不語,頂多話題到了聊兩句。

飯席結束后,葉于謙主動提出要送我,李安雪看了看我,又淡淡地看了葉于謙幾眼,最後和一幫子人走開。我微笑著淺低著頭,「今天太晚了,以後有機會了再一起走走吧。」

葉于謙沒再強求,也沒再提議,我扭頭一看才發現,一幫子人早散了,就剩下李安雪跟孟柯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要當電燈泡嗎?」葉于謙指了指李安雪和孟柯,我有點尷尬,卻不好意思說出口。就當我左右為難時,葉于謙拉住我的手就往前跑去,我哎了兩聲,想說我的包包在李安雪的車上,葉于謙卻早我開口,「不要說話。」

葉于謙的話卻如同帶有魔力一般的,我竟然也沒再吭聲。

一路上葉于謙都在拉著我手,走在城河邊,就好像剛談戀愛那會兒似的。

「陸未然,這些日子你有沒有在想我?」葉于謙望著不遠方,面帶著微笑,那神情漫長而久遠的好似說起了過往。

我淺淺的低下了頭,葉于謙卻停下了腳步,雙手捧著我的肩膀,認真地望著我,「陸未然,我想你。」

我垂著眼帘,並不去看葉于謙,婚都離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至少和他在一起我是認認真真的,無怨無悔。現在離了婚,剛分開,說不想念是假的,是對過去這麼多天的感情付出不負責,可眼下即便是真的想念那又有什麼用?還能在一起嗎?那麼多溝壑就橫在我的眼前。

在婚姻里,我們對彼此負責。離了婚,我就要為我個人負責了。想念又如何,要像個孩子似的,第二天醒來就忘記,就像從沒受過傷一樣的生活著嗎?我們都不年輕了,不可能像學生時代似的,不說責任不說永遠的就把彼此擁在懷裡。剛離婚就又在復婚,我們必須得慎重選擇,為自己所說過去的話所過去的事負責任。

「陸未然,你抬起頭看著我!我很認真,我說我想你!你聽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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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知情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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