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柏朗見機連忙上前一步,走在溫然的左手邊,和溫然肩膀貼著肩膀,臉上擺著鮮少有過的恰到好處的笑容,整個人散發著一股虐死單身狗的甜蜜氣息。
視覺效果特別驚悚!
「來了!」
「他們出來了!」
當電梯門叮的一聲自動打開的時候,大廳里不知是誰高喊了兩聲,相機快門聲驟然響起快速交錯,鎂光燈明滅,端著「長槍大炮」的記者們迅速在自己的位置對著溫然幾人擺開了架勢。
溫然的動作有那麼一瞬間凝滯,站在電梯口正要邁出的腿要收不收。
溫然不動聲色的握了握拳,癱著一張臉蛋定的邁出了電梯。
溫然:略緊張。==
柏·心機·朗自然注意到溫然片刻的停頓,滿懷關慰的伸出了「友愛の手」,開始光明正大的吃豆腐,同時心底不由好笑,又覺得媳婦兒雖然緊張但依舊面無表情一本正經的樣子十足可愛特別萌!
電光石火間,柏朗腦海中倏忽閃過幾個念頭。
#論制服play的舒爽程度#
#論辦公室play的舒爽程度#
#論蓋臀要掉不掉白襯衣play的可觀賞性與舒爽程度#
簡直分分鐘把人逼成禽~獸!(﹃)
溫然默默扭頭用冷的直掉冰碴子的視線狠狠瞪了柏朗一眼。
柏朗被這一眼瞪得身心舒爽,不由得咧嘴傻笑,一口白花花的整齊的牙簡直閃瞎一眾記者24k鈦合金狗眼。
記者們端著相機:咔嚓咔嚓咔嚓——
楊秘書跟在後面,看著自家總裁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現眼,默默退後一步走到曲秘書旁邊。
曲秘書同情的看她一眼,繼而驕傲的挺了挺胸,嘴角勾起高冷的笑容:酷炫高冷的boss的秘書也應該是酷炫高冷的!
秋海燕和程鈞易並肩走在溫然柏朗後面,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看起來關係既不親近也不疏遠,臉上都帶著恰到好處的公式化的笑容,是不是對著照過來的鎂光燈微笑點頭示意,在記者鏡頭面前展現著自己最好的一面。
不過秋海燕在看到柏朗搭在溫然腰間的手時,微微皺了皺眉,眼底複雜的盯著溫然的背影看了一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程鈞易暗暗在心中搖頭,再次為秋影后的「自不量力」和「痴心妄想」感到惋惜和好笑。
……
發布會的場地是一個類t台的「8」字形迴環舞台,在舞台的背後是三塊呈「品」字形分佈的巨大背景板,三塊背景板之間隔開了一段距離,兩側的空隙作為服裝展示模特出入簡易後台的入口。
以黑色為底色的巨大背景板上布滿了不甚明顯的暗灰色繁複花紋,銀色的superliar的字母剛硬規矩的居於中間背景板中央,在舞台正上方的燈架上淺黃-色溫和的燈光的照射下,精緻卻又簡潔,兩種美雖然矛盾但又完美的結合起來,更顯別緻。
溫然在舞台側面的台階前的貴賓休息席停住,默默扭頭看向表情依然很蕩漾的柏朗。
柏·心機·朗開心的笑了。
沒錯!在沒臉沒皮死皮賴臉的柏朗的強烈要求下,柏氏與溫然的合作項目除了場地免費租借工作人員餐點免費提供之外,還有一個先決性的捆綁項目:由他親自擔當發布會的主持人!
然後他藉此機會不動聲色的秀一把左手無名指上的「迷の戒指」虐一把單身狗,再然後由他安排的人「尖銳」的指出他已經脫團這一嚴肅問題,再再然後他就再故作閃躲避而不答,同時十分自然的「下意識」的用溫柔寵溺的目光籠罩住他家媳婦兒~
正所謂!此處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之後,他家媳婦兒上台,由他家媳婦兒再不動聲色的秀一把同款「迷の戒指」,於是上一個問題的答案明朗化,於是就會有很多人知道他家媳婦兒是他家的!誰!都!不許!跟他搶!!!
柏·強佔有欲·心機·朗再一次開心的笑了。
溫然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然後默默移開了視線,蛋定的坐在了貴賓席上。
柏朗上台簡單的做了個開場白,加起來總共也就三句話,特別酷炫狂霸拽!
第一句啟發下文:「大家好!」配合一本正經臉。
第二句闡述內容:「我是柏朗!有請溫總!」配合溫柔寵溺臉,順便不動聲色秀戒指。
第三句總結收尾:「謝謝!」再次配合一本正經臉,頓住不動等待嚴肅認真觀察力敏銳的「記者朋友」發現問題並「尖銳」指出。
溫然:「……」
嚴肅認真觀察力敏銳的「記者朋友」:「……」總裁你演技渣到爆簡直不想配合你問出下一句話!
嚴肅認真觀察力敏銳的「記者朋友」:「請問柏先生,您——」
溫然: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溫然癱著臉從貴賓席上優雅起身,走向舞台側面的樓梯,卻在這時大廳里突然傳來一聲尖厲的女聲打斷了記者的發問和溫然的步子。
「天殺的人販子!變︶態!衣冠禽~獸!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女人瘋狗一樣喊著從距離溫然不遠的大堂的角落裡就要衝過來,被旁邊的中年男人急忙拉住。
中年男人一身洗的發白的破舊工裝,苦著臉懦弱畏縮的樣子,戰戰兢兢的拉著女人,用幾乎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苦聲道:「婆娘!你看看清楚!那是有錢人,不是咱們這些這些平頭百姓惹得起的,你……何苦非要、非要……婆娘,咱回吧,兒子咱不要了,不要了……」
說著男人就開始苦哈哈的抹淚。
卧槽!有料!——這是眾位記者們的第一反應。
瑪蛋!然而兩個集團都惹不起並不能報導!——這是眾位記者們的第二反應。
然而這是直播啊直播!突發事件不可抗力所以他們於是只好無可奈何的報導了應該也沒什麼吧吧吧?!——這是眾位記者們的第三反應。
溫然癱著臉冷笑(==):天殺的……變︶態……禽~獸……多大仇!雖然已經猜到了什麼,但我依然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不過既然敢來我這裡找場子,就要有付出慘痛代價的覺悟!==
柏朗已經黑了臉,身周方圓五十米無差別釋放「死亡の射線」,看著那對中年男女的目光冰冷的就像是在看死人。
柏朗揮了揮手,保全立刻行動,就要去把中年男女叉出去。
然而就在這時,男人拉住女人的手終於被女人掙脫(溫然:呵呵。),女人如同脫了韁的野狗,瞬間向溫然撲去。
場面一時間十分混亂。
「柏總!」曲秘書突然撕心裂肺的驚恐的大喊一聲。
楊秘書同時騰地站起,想喊什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想要衝上去卻像是被人定住了一般動不了絲毫,只能眼睜睜看著舞台上方的燈架朝著柏朗砸落過去。
溫然聽見曲秘書的喊聲,下意識的看向柏朗,然後瞪大了眼睛
一瞬間表情崩裂,溫然臉上再也不是面無表情,驚惶焦急,錯愕扭曲。
彷彿像是慢動作,又好像是極快的。
溫然不知道他自己是怎麼做到,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踏上幾個台階,奔到柏朗身邊並傻不拉幾把人撲倒在身下的,只是當他恍惚間覺得又聽到曲秘書驚叫「boss」的時候,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
——卧槽!腦袋好疼!
然後世界瞬間又被記憶中那抹從九歲起就佔據了幾乎他所有的夢魘的刺眼的紅籠罩,繼而世界黑屏,再看不到半點色彩,聽不到絲毫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