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東南西北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護教的勇十們,佛爺將會銘記二」小為德,你們將被冊封為護教羅漢,永築金身,世代被頂禮膜拜,為了弘揚佛法,為了捍衛佛法,勇士們前進。」
程瑟端坐在寶座上聽著護教軍的大喇嘛為即將發動衝鋒的護教軍做鼓動,雙手合十沒有任何錶情,但是嘴唇卻是蠕動不停,博格班的死訊讓這些勒子幾乎瘋狂,特別是那些被強行還俗的喇嘛,一旦護教軍摧毀一個個合作社,他們立即成為最瘋狂的士兵。
程辦一一為即將衝鋒的士兵摸頂,他現在是暫代攝政,等搜尋到轉世靈通之後,在正式轉為靈通的經師,負責教誨靈童,只是怕沒有這個機會了?
那些衝鋒的士兵唯一的武器就是一把馬刀,再就是身上綁著的炸藥,他們將衝破人民軍駐守的這個防線,這道防線後面就是庫倫,
「轟轟」戰馬嘶鳴著被騎手硬逼著沖向人民軍的陣地,儘管不斷有人落馬,更有馬匹撲到在地,但總有騎手策馬衝到人民軍的陣地上,隨即那就變成一個個的火球。
「啊啊」更多的護教軍嚎叫著湧向已經崩潰的防線,這次不再有爆炸聲,而是馬刀劈刺的氣流聲和被砍中人的慘叫聲?
「嗒嗒嗒」還沒等沖入陣地的護教軍慶賀勝利,雷鳴般的馬蹄聲迅即傳來伴隨著是大地的顫抖,「烏拉烏拉」的喊聲也隨即傳過來
陳喜跑了過來,湊在耳邊一說,程瑟猛的站了起來,「卡爾梅克人?
維多利亞灣及其鄰近海域風平浪靜,海面上船隻穿梭不停,一片繁忙,但是就在不遠的海域,也就是伶竹洋上,四艘軍艦卻在對峙,而且已經對峙了一天一夜,現在是舊月8日。
一天前,「王老大書記,他們發的旗語信號,我們是蘇聯軍艦,航,行在國際航道上,你們無權登船檢查。」永豐號上的大副判讀完「沃羅夫斯基。水兵的旗語信號。
「發,我們就是搶劫。
讓他們聯繫國內,我們知道船艙里的貨物的貓膩,也知道貨物的目的地。再發,告訴蘇聯軍艦要老實,否則大炮可不是吃素的。我們暫不登船?。
「政委同志,這是巾**閥發送的旗語,他讓我們聯繫國內,通報這裡的情況蘇聯沃羅夫斯基,通訊指揮艦的艦長馬克西莫夫和政委同時也是蘇聯負責這次行動的國家政治報案總局派出的特工小組的組長維特洛夫斯基都是憂心仲仲。
「立即發報,艦長同志,做好自沉準備,我們的軍艦是輕武裝的指揮艦,中國的軍閥有三艘驅逐艦,又是有備而來,他們不達目的不會善罷甘休
突然,沃羅夫斯基通訊指揮艦緊張戒備一天一夜的水兵們注意到三艘中**艦將炮口對準了他們的軍艦,就在蘇聯水兵抱著決死的心情迅速操作各種武器準備抗擊之時,中國的軍艦緩緩駛離
「孫大炮,放你一馬」陳建峰惡狠狠的說道
「知了,知了」儘管已是深秋,可濟南的秋老虎仍在肆虐,尤其是中午,仍然燥熱的厲害,高亢的蟬鳴更是讓人靜不下心來,特別是督軍署的田中玉,午後就在房間內踱來踱去,沒有停息過,這讓熟知其脾性的下人們各個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絲馬虎,往往督軍出現這樣的狀況就是因為極為的暴躁,千萬不能觸霉頭。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這個道理誰都懂,之所以難斷必然有其難斷的緣由,必然存在決斷後巨大的風險,絕大多數「優柔寡斷」的失敗者並不是看不到選擇中的「機遇」之所以放棄決斷更多的原因呢怕是在於難以承受決斷後的風險,從而無奈的選擇「不斷」有時做出不斷的選擇更為艱難。
但是田中玉做出選擇並不艱難,何謂破釜沉舟,孤注一擲,這是沒辦法的辦法,以弱對強做出這種選擇者,如項羽能成功者畢竟是少數,更多的卻是失敗居多,但之所以能做出這個決定,說好聽是「置之死地而後生」說難聽就是「破罐子破摔。
因為處在弱者的位置,特別是已經絕望的境地,橫豎是一刀,早晚是死,管它有沒有希望,拼一拼最壞的結果也是個。死。就如同輸紅了眼的賭徒,剩下兩毛錢和全輸光沒有本質的區別,不如再拿這兩毛錢碰碰運氣,賭最後一把,儘管輸的可能性要大。
田中玉已經就是個只剩兩毛錢的賭徒,這次不是之前直皖大戰時可以前鼠兩端,靜觀結果,那時他還是響噹噹的山東實權督軍,但是經過這幾年不斷地變故,儘管還是山東督軍,可這督軍卻是徒有虛名,而無實權。
魯北佔據了山東半壁,剩餘的部分曹州充州濟南三個鎮守使只有曹州鎮守使吳長值算是自己的嫡系,濟南胡令彪早就改換門庭,投靠魯北,充州鎮守使潘鴻鈞則一直是吳佩乎的鐵杆,所轄部隊中胡潘兩人的部曲自然非自己的嫡系,最主要的部隊第五師更是由孫宗先牢牢掌握,身為一省之督,手裡緊緊握有省屬第三第五第六三個混成旅和一個獨立團,僅僅佔山東駐軍的三分之一。
政事則由於曹鎖的心腹熊炳磚接任省長后,同樣使得自己這個督軍對於政事的影響力愈發的無能為力,如果不是孫宗先胡令彪等人都是自己的老部曲下屬,多少還維持面子上的功夫,自己這個督軍真的是一點顏面也沒有。
但是連這個半空頭督軍都可能坐不穩了,進入山東任省長的熊炳琰,孫宗先。潘鴻鈞,乃至胡令彪都對山東督軍的位子虎視眈眈,而他們身後分別站著曹鑰吳佩乎陳建峰等大佬,表面上是和和氣氣,可彼此都清楚各自的心思,都在等機會取而代之?
儘管田中玉小心翼翼的周旋,儘力不讓他們有這個機會,好歹在讓,東督軍的位子上算是穩住了,他始終不知道他的這個。位子是陳建峰刻意保留的,陳建峰出於讓山東處於分裂狀態不能形成合力對魯北構成威脅的初衷,認為山東保持一個弱勢督軍要好得多,這才竭力維繫他的位子,而在陳建峰的「安排」下,路明聯合山東江蘇的部隊的剿匪行動把在那個時空製造臨城劫車案的孫美瑤匪叩頂泛殲滅,也就避免了田中玉的下台。
只是田中玉督軍搖搖欲墜的位子被搶佔的機會終於還是來臨了,直奉大戰一開戰,就意味著他的位子不穩了,直軍如果勝利意味著他這沒有根的老督軍該挪挪位子,不管是論功行賞還是處於安插親信等等各種原因,他這個半路投靠的皖系督軍再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深知直軍勢力強大的田中玉根本就沒有理會段大帥張大帥的說客,已經將這些的「收穫」大部轉移到天津的租界提前做好下台的準備,在田中玉心如死灰的狀況下,局勢發生了變化,馮玉祥變節了,囚禁了曹大總統。
潘鴻鈞接到吳大帥的將令,立即率軍赴北線支援,而在此之前,讓,東魯北的大軍則是很久之前就源源不斷地調往海南,正在廣東南路以及桂東和桂軍殺的難解難分,魯北的駐軍也空了,這也是魯北沒有增援北線的原因。還有一個有利的條件,胡令彪孫宗先畢竟曾是自己的老部曲,他們所部很多的軍官同時也是自己的老部曲,香火緣一直沒斷。
一琢磨,山東包括魯北的實力已經發生了根本的變化。自己隱隱已經成了最強者,這時一直沒有離開的段大帥張大帥的代表又是一番建言,而這時北線的戰事好像對直軍非常不利,兩湖江淅的直軍援軍已經啟程增援,而他們的增援路線的最快捷也是唯一的途徑就是京漢線和津浦線。
段大帥張大帥對田中玉只提一個。要求,截斷津浦線,而且還有一個好消息放佛能徹底打消田中玉的顧慮,閻錫山已經動手進佔石家莊,切斷京漢線;不僅如此,還乘綏遠的國防軍大批增援外蒙導致兵力薄弱之際,已經由大同出塞進入綏遠,而且即便不能佔據餒遠可能夠隨時切斷京佞線,阻止國防軍由綏遠增援,只是國防軍也沒有餘力,他們不僅陷入外蒙,而且還在雲南廣西度戰,根本就抽不回兵力。
這好像對田中玉已經不是賭博了,而是「摘桃子」只是田中玉不這樣想,他怕,他很怕,魯北的強力不是他人能知曉的,他實在沒有膽量與魯北為敵,更沒有信心對抗魯北,即便現在魯北看上去削弱不堪。
但是對權力的**還是戰勝了恐懼,而最終下定決心還是賭徒心理,不管是直奉誰獲勝,若是自己現在還是保持不作為,自己的權力仍舊會失去,而做出了選擇后最壞的結局也是回家養老」
「田督軍,你這是什麼意思?」孫宗先儘管有這樣一問,但是很快就明白了,特別是他被田中玉的衛隊押解到督軍署的東廂的一個會客室,在那裡看到對他苦笑的胡令彪,以及埋頭不做聲的熊炳鏑,敢情被田中玉一窩端了。
田中玉以商討向北線增派援軍的由頭將孫宗先等人邀到督軍署開會,田中玉一向的表現和之前他大加轉運私產的行為讓孫宗先等人根本不疑有他,在軟禁了這些人之後,田中玉很快的控制了他們的部曲。
馬上吳長植的第三旅進駐臨城,拆毀津浦線一段鐵軌。將江淅方面的援軍阻止在此,同時,上官間勛的獨立團進駐德州,同樣拆毀一段鐵軌,切斷直軍的後路。
但是田中玉卻對魯北小心翼翼,不敢扯破臉皮,不僅沒有增兵東線,甚至還一再嚴令不得與魯北發生任何衝突,而且還派信使前往羊角溝解釋自己的行動不針對魯北。
局勢的發展很順利,北線的直軍迅速崩潰,但田中玉卻並沒有過於興奮,現在他更加難以抉擇,是引奉軍進入山東共同對抗魯北以消除隱憂,還是維持現狀,徵得魯北的諒解,只是他做出與奉軍的合作決定后,一切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取勝后的奉軍在迅速殲滅直軍在北線的抵抗之後,沿津浦線開入。東,而進駐山東奉軍將領對於田中玉的無視,更讓他對於在自己做出選擇后一直矛盾的心理更加焦灼不安,難道是「前門驅虎後門進狼」?,
「龍將軍,可供考慮的時間不多了,今天你必須做出決斷。」劉湘話講的不疾不徐,但是所表達的意思卻是咄咄逼人?
「劉將軍,您這是最後通樓?」龍雲用眼神制止憤然猛的站立起來把手放在配槍上的盧漢,後者憤憤的看著安坐在那裡沒有任何情緒變化的劉湘,使勁一跺腳,拂袖而去。
「您可以理解為是最後的通攢,也可以理解為是善意的提醒,龍將軍,被殲,投降,投誠的區別我不再提了,熊督軍生死未卜,我等現在網被起用,劉存厚叱吒風雲就是這三種結局的活生生的例子,而且,陳帥特別嚴明,龍將軍如果協助國防軍以小的代價取得雲南,這個善舉已經超越劉存厚的主動投誠,比照現在的劉存厚,龍將軍可想見其後的榮光。」
對於盧漢的挑釁甚至威脅意味的動作,劉湘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當然就更不會受其恐嚇了,這時的他卻想起劉存厚現在的風光,而一念及此,劉湘就不是滋味,只是劉湘卻是知曉這事羨慕不得更是後悔不得。擁有十幾萬大軍的他當時若是能主動投誠,那才真是秀逗了。人哪,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也只有劉存厚被他和熊克武逼得已經沒有任何退路才會主動靠攏陳建峰,沒想到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甚至有些想看看龍雲撞撞南牆的頭破血流的慘樣的齷齪念頭,但是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
作為一個舊時的軍人,在一個軍閥混戰中成長起來的軍人,劉湘恪守少年讀書時已經在骨子裡鐫刻下的「文死諫武死戰」的理念,儘管他不知道為誰而打,又在打誰,只知道死戰,戰死。
劉湘兩個綽號「巴壁虎劉莽子」巴壁虎一層含義是巴縣璧山是他的老根據地。一說卻是有如巴在牆壁上的老虎,平時蜷伏利爪忍耐,而戰局不利時卻能張開血盆大口將敵手吞下去,其與所部也是血性,敢打惡仗。劉莽子不是說起莽撞,而是指劉湘遇戰事即彪悍,勇猛而敢和對手拚命。
可以講,從士兵到將軍的進階,不可否認有其運氣的成分,但底子卻是劉湘血戰到底的個性,和每每的冒死惡戰,一步步的論功行賞,從排長到師長的劉湘這期間只是一個。九死一生咐而且是最具有職業精神的軍人
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處在這個時代,劉湘不可避免的走向了這個時代所有成功的軍人同一目的地,成為權傾一方的軍閥,這個時代不存在出淤泥而不染,只存在「不染」成淤泥,也許這是這個時代所有軍人的悲劇。
只是陳建峰卻改變了他的命運,他知道了還存在這樣的軍人,單純,為戰鬥而存在的軍人,不管是軍長還是士兵,他們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戰鬥,而這支部隊知道為陳帥而戰,打擊的是任何敢於冒犯陳帥的人,一開始這支軍隊並不關心陳帥為誰而打,又在打誰,但是現在他們已經開始知道,陳帥是為國家民族而戰,消滅的是國家民族的敵人。
作為降將的劉湘儘管一開始並沒有融入也未曾被接納為國防區的核心層,但是卻是被陳建峰寄予厚望的,甚至期望值要遠遠大於劉存厚。在陳建峰看來,劉存厚只是一把刀,而劉湘卻能成為揮刀的人。
甚至無需太多的說教,劉湘本就是傳統文人氣息濃厚的軍人,而這個時代傳統文人氣息濃厚的軍人大多在恪守舊道德方面堪稱典範,比之那些滿口洋文新詞拽的要命卻盡干齷齪事的新文人強上不止一點;
出」出洋遊歷參觀,看一看外面的世界,才知道原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民國的現實很無奈,窩裡斗扛槍的耗子再橫也是耗子,難道國人甘於一輩子做耗子?
當然不,劉湘沉迷於爭權奪利而耗損的血性很快的被燃起,但是現在陳建峰對他的要求卻不再是僅僅做一個單純的軍人,他要做比軍人更能發揮作用的「政客。」而重新點燃血性的劉湘成為政客后的第一個重大的任務。就是說服龍雲投誠。
此前龍雲並沒有與劉湘有所交集,民國七年,龍雲作為唐繼堯的侍衛長曾經短暫駐紮重慶,但那時的劉湘的勢力還未曾觸及重慶,任駐合川的川軍第二師師長,這是兩人距離最近的時期,不久就天各一方,但作為」滇兩軍的名人,彼此還是互相還走了解對方的狀況,特別是名氣更大職位更高的劉湘。
龍雲此時任滇中鎮守使兼滇軍第三軍軍長,手握重兵,無論是地位,還是兵力,在唐繼堯的部下中是僅次於唐繼虞的,而唐繼虞以及滇東鎮守使胡若愚所轄的重兵都集結在滇北滇東川黔滇交界區域與國防軍對持,滇東南由鎮守使李選廷率部監視桂軍,雲南腹地就只有龍雲所部。
只要龍雲扣押唐繼堯,滇北滇軍即可就會因為群龍無首而迅速崩潰,國防軍即可兵不血刃謀得雲南,隨即即可東進進入桂西,與從貴州南攻的國防軍以及有欽州西進的國防軍三面夾擊桂軍;
這幾年,在搶佔昭通之後,針對滇軍的軍事行動一直沒有停止,但卻都是營連規模甚至班排規模的小分隊襲擾作戰,這些戰鬥也不是以殲滅滇軍或是佔據地盤為目的,目的只有一個。讓唐繼堯不得安生,更不能抽身安心於整軍積存發展實力。
別看這樣的小部模作戰,對於滇軍來講卻是非常頭疼的,不做抵抗。國防軍就會搶佔地盤,做抵抗吧,國防軍總是稍作接觸立即退回出發地,而那裡卻是國防軍或是重兵集結,或是防守嚴密根本就沒有給滇軍任何機會。
整個雲南除了滇越鐵路就只有刃公里公路,且全集中在昆明附近,這種看似不激烈的戰鬥對於滇軍脆弱的補給線卻是難以承受的,尤其是這種戰事曠日持久,永不停息,而戰事打的就是後勤,是經濟,唐繼堯堅持了不久就難以為繼,連續的派人謀求停戰,但陳建峰就是不予理睬。
但陳建峰卻對滇軍的戰鬥力一點也不小看,不要拿被」軍擊潰的顧品珍部,以及現在廣州的滇軍來衡量雲南滇軍的戰鬥力。滇軍主要軍官大多出身於講武堂,士兵全是募兵,而不是徵兵,募兵制招收兵員的要求非常高,練也非常刻苦,西南軍閥下轄的軍隊中,新桂軍出現前,滇軍是最精銳的。
只是讓精銳的滇軍喪失戰鬥力的方法很簡單,讓他們離開雲南,找一個富庶的地方作為防區,負責掌管那裡的政務,徵收那裡的稅負,綏靖那裡的治安,不用半年,原本的富有朝氣和紀律的滇軍就會淪為安於享樂軍紀渙散的土匪部隊,其實不止是滇軍,幾乎所有的客軍都有這樣的表現,尤其是駐紮在廣東的客軍,其蛻化變質的速度和程度又明顯又快。
但如果在雲南老家駐軍作戰,那麼,滇軍的戰鬥力就不是為客軍時的無能相比,而且還有保護家園的使命感,一旦拼起命來,那局面不是陳建峰樂於接受的,雲南落後的交通在限制滇軍的補給的同時也困擾國防軍,而國防軍補給的壓力要遠遠大於滇軍,這也是在謀得四川貴州后,陳建峰沒有急於進軍雲南的一個因素,當然最主要的原因卻是那時不能太冒尖了,不能成為眾所矚目的槍頭鳥?
只是陳建峰那時的顧慮和之前的小規模軍事行動被滇軍視為無力攻入雲南,而現在北方直軍的崩潰更讓龍雲等人有了其他的想法。
「劉將軍,按照你所說的國防軍的實力,即便是統一全國也未嘗不可能,為什麼不參與北線的作戰,乃至坐視玉帥的部隊敗亡?」
「龍將軍是聰明人,擁有實力最希望能一統全國的人,陳帥是一個,但他希望的是自己完成這一偉業,而且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標準,玉、帥即便能成功打敗張帥,可是玉帥所謂的一統大業在陳帥眼裡不值一提,而玉帥的跋扈,又一直與陳帥不對付,這才有了一南一北,兩帥分兵的局面;
至於坐視玉帥敗亡,一是國防軍主力集中於南方和外蒙戰場,二是曹總統落入賊手,陳帥有些投鼠忌器,但這都不是陳帥想要以溫和的方式解決雲南的原因,而是陳帥一開始就顧及雲南黎民百姓的安危,也尊崇滇軍將士在辛亥護國成就的光榮,不希望雲南父老優秀的子弟白白折損於這場對他們來講沒有任何意義的戰爭中。
龍將軍,你沒有親眼目睹國防軍的戰力,但是你可以設想一下,自民國九年至今,不足五年,陳帥的地盤已經擴充到整個。大西南大西北,直至漠北,即便如靖國:六二了盛時,也難望其背
還有,滇北這幾年的衝突中,滇軍可曾討得半點便宜?沒有吧,如果我說這只是國防軍山地部隊以戰代,你信嗎?而事實確實如此,而在國防軍的步兵部隊中,山地部隊還僅僅是二等部隊,最精銳的是陸戰隊,這也是事實。
但是還有一點不為外人了解,國防軍僅僅是國防區軍事力量浮出水面的一點點。國防區真正的實力你不深入其中了解,我怎麼說你不可能相信,但我還是要再一次勸告老兄,很強大,不是一般的強大。」
龍雲確實很懷疑國防軍的實力,但劉湘苦口婆心,而且隻身進入險地,敢冒喪命之險來當說客,不由得不讓人躊躇?實際劉湘也不是孤身前往雲南,他還帶著兩位特殊的隨員,都是龍雲老家的親戚,關係還很近。
龍雲父親是土司,川滇黔地區的土司制度儘管經歷了明清兩代的改土歸流,但並沒有絕跡,即便已經改土歸流的原土司,往往還作為一大宗族的頭人擁有極高的威信和對當地民眾的掌控力,一些偏遠工,區,還保存傳統的土司制度,特別是川邊滇西南藏族聚居的區域,而即便是改土歸流的區域,流官發揮行政權力也離不開當地頭人的配合,甚至一些流官直接是由當地頭人或頭人指定的親信之人擔任。
兩名隨員就是由頭人親信轉為當地政府的官員,而且是新政府的官員,也就是值得信賴的人選,他們把昭通地區的變化發展特別是道路水利建設,農業種植結構,農耕技術的改良,尤其是文化教育的進步等情況一一和龍雲說過,而且對於龍雲的提問都是一一詳盡作答,這些情況更是讓龍雲躊躇萬分。
「哐當」就在龍雲作難選擇陷入思考的時候,門突然被撞開,盧漢沖了進來氣勢洶洶的拿著配槍就向劉湘衝過去;
「站住。」
「二哥,唐總司令的官邸被洋人佔了,總司令也被扣押,肯定是劉湘的同黨乾的好事。」盧漢的配槍槍口已經指向依然安坐的劉湘。
「龍將軍。甫澄無需推譚,那些洋人是配合潛入昆明的陸戰隊行動的外籍人員,這僅僅是開始,龍將軍,早做決斷。」經歷過槍林彈雨,面對盧漢的槍口,劉湘面無懼色。
龍雲踱來踱去好一會「你們要保證唐司令的安全。」
隨著龍雲的通電和唐繼堯被拘禁的消息傳至前線,滇軍亂作一團,隨即崩潰……
黃飛虎身子微徽前傾侍立在奇多可的身側,餘光一瞥端坐在寶座上的土登嘉措,聽著他在嘟嘟囔囔,感覺他就像是個鄉下的土財主,而且是乾瘦的土財主,絲毫沒有什麼寶相可言。
一個噶廈的小官吏把土登嘉措的話翻澤成英語,「歡迎遠方的來的貴客」
只翻澤英語還沒法讓黃飛虎一行人都聽明白,菲克斯把聽到的英語翻澤成德語,尼克斯翻澤成法語,一時間,小官吏蹙腳的英語,德語法語的嘰里咕嚕聲,以及寶座上土登嘉措與旁邊侍立的喇嘛嘟囔的交談聲匯成一股怪異的聲響。
「大活佛。總部設在美國的卡耐基薩克斯基金會是與洛克菲勒基金會同樣享有盛名的全球性的大型基金會,這次聯合美英德法諸多知名媒體對本世紀以來的名人進行綜合評價,由此確定了進入本世紀「保持持續影響力的十位偉大人物」經過評審委員會最高主席團的一致認定,大活佛榮登榜單,排名第八位。」
奇多可用英語講究,等那個小官吏翻澤嘟囔完,黃飛虎發現土登的眼神一亮,這時奇多可示意黃飛虎將公文包打開,奇多可從裡面先取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菲克斯費力的從掛在脖子上緊貼身的地方掏出鑰匙,打開盒子。尼克斯等人一起向前站立在大活佛的寶座前肅立。
「他是一名虔誠的佛教徒,他又是眾多佛教徒的最高的精神信仰和心靈的依託。由此他具有對廣泛分佈於藏區內蒙外蒙新疆直至遙遠的伏爾加流域的信徒具有廣泛深遠的影響力,由此能發揮並保持持續的影響力。」菲克斯高聲誦讀。
小官吏嘟囔完。土登又嘟囔一番「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評審委員會頒布的致辭,用以解說評選您的入選理由。」菲克斯解釋道。
「其他人是誰?誰是榜首,第七名,第九名又是誰?」又是一番嘟囔。
「榜首是羅斯柴爾德勛爵,因為其金融帝國一直保持持續的影響力,第七位是洛克菲勒先生,因為其龐大的金融帝國保持對美國乃至世界的影響,第九位是喬治五世。」
「等等,喬治五世?現任的英國國王排在我的後面?」
「是的,大活佛,英國王室是立憲政體的下的國王,現在的實際權力已經沒有,更多是是感召力和作為一種象徵,靠王室的傳統和個,人魅力發揮影響力,這一點不如大活佛。」
「怎麼沒有喬治首相?」
「喬治首相是議會選舉的行政長官,不是世襲永久的權力,所以無法保持持續的影響力,現在他已經不是首相,也就是去了原來的影響力。」
隨著奇多可等人的解釋越來越詳盡,土登嘉措也是越來越興奮,特別是這一行人拿出一大摞印有自己年輕時相片的報紙,特別是報紙上並列的諸多名人聽旁邊的小官吏以及其他隨員的解說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全亞洲就他一個人入圍的時候,土登嘉措幾乎有些忘形了。
「大活佛先生,作為評審委員會有個小小的請求,請您予以配合,就是組織您的事迹生活政務佈道的資料,還有,我們一些媒體的記者還要對您做專訪。此外,媒體還要全方位的記錄你的屬地民眾的生活狀態,日常的宗教活動,各個習俗傳統,都希望得到您的配合?」
「好好,噶廈將會全力滿足你們的任何請求。」
「陳帥,絡遠是否要動一動?」薛波說這話時正指著地圖上閻錫工。部隊擺出的進攻態勢。
「再等一等,還不夠熱鬧。」陳建峰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