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亂戰

221亂戰

「嗡嗡,殲口強勁的發動機發出的巨大轟鳴,這時聽起柬,粘陣喘。這是因為不斷的變換油門大以此變換飛行速度,應付不停的急轉變向。姜燁已經追擊前面這架敵機很久了,可明顯這個飛行員是個老鳥,而且絕對不是中國人。

儘管駕駛的是架老式的雙翼機,看型號像是高德隆戰鬥機,可是這架飛機的機師面對性能遠遠超過它的殲口一點也不慌張,短促的迎頭相向攻擊后,他與姜燁都沒有擊中對方,隨即高德隆就迅速的降低高度,同時不斷的變換飛行方向,而且不時的做出曲線移位,橫滾等閃避動作。避開了姜燁多次從多個方向的俯衝攻擊。不僅如此還把姜燁座機的高度速度都降了下來,成為姜燁追著他盤旋纏鬥。

姜燁有些惱火,自己的輕敵讓這個飛行員避免一開始接戰就被擊落的厄運。其實這並不是姜燁輕敵,而是他恪守中國空戰的規則,即主動規避。避免交戰,而之前敵方的飛行員都是識趣的在遠遠的見到高國防軍的飛機就早早的掉頭迴轉。

由於各個軍閥的空軍的飛行員幾乎都是畢業於南苑航校,不是同窗就是前後期校友,因此在之前有飛機參戰的內戰中,從沒有發生空中纏鬥的戰事,甚至雙方空中相遇,都是默契的遵守國際航空規則的「避碰規則。」同時向右方轉彎,避免可能的碰撞的「危險」與海陸兩軍的混戰亂象,空中則是有條不紊多了。

這個傳統也被國防軍吸收的南苑航校的飛行員傳承而來,而且由於各個勢力現在裝備的飛機航程載彈量的不足,不論是國防區的後方還是前線,幾乎沒有受到飛機的威脅,特別是在綏遠,不管是東面的國民軍還是南面的晉軍,都缺乏飛機。

閻錫山就裝備幾架自行組裝的教練機。馮玉祥看來還沒有整合好北京的空中力量,那些維梅大型轟炸機布掛戰鬥轟炸機可能是缺乏前線機場的緣由並沒有出現,僅有的幾次敵軍飛機的出現也是執行的觀測偵查任務。國防軍空軍執行的是驅逐即可的原則,對方也是識趣的遠遠躲開,其後更是不敢「越界。」

但是今天姜燁帶領的四機巡邏中隊卻是遇上了七架飛機的大編隊。而且這些飛機在作為長機的姜燁突前打個招呼的時候,竟然開火了。倉促間姜燁勘堪的避過對方的攻擊,迅速的躍升脫離敵機群的圍攻。

一個俯衝輕易的幹掉一架編隊外緣的敵機后,自己的僚機們這時也趕了過來,他們的攻擊驗證了教官的說辭「單方面的屠戮」一個攻擊波就打掉了兩架,擊傷一架敵機,連上姜燁的戰果,敵機的編隊已經損失過半。

此時姜燁盯上了敵方的首機,因為他隱隱看到那個飛行員西方人的面孔。加上其嫻熟的技藝和不懂規矩的作為,都說明著不是南苑航校的人。那麼只有外國人的可能,萎燁想到差點吃了大虧,火氣當然大,緊追著不放。

但是經過好幾輪的失敗攻擊之後。姜燁猛然岩醒他可能落入對方那個圈套中了,當初在羊角溝,由教官駕駛的老式飛機不止一次擊落過學員駕駛的殲口,而那些國防區最初自產的老式雙翼機的性能和現在的敵機差不有

姜燁不由得收起暴躁的情緒,打起精神。推測對方的心思,這時飛機的高度已經不足凹米。速度也降到,力公里以下,而對方又是一個向左的急轉,姜燁自然的跟著減速也走向左急轉,飛機的速度進一步下降。

「媽的,就知道你玩這手。」姜燁嘟囔道,果不其然,敵機一個,急速的大仰角躍升,飛機迅速的幾乎以直角的角度躍升了足足有六七百米,隨即轉為倒飛,俯衝,「桶滾」敵軍的飛行員完成了一個漂亮的桶滾。

在這同時,姜燁借著剛才的急轉的角度,只是稍微的將彎的角度變大。向上緩緩拉起飛機。腳下的油門也踩到最大,飛機斜向一個大弧度盤旋。高速度的優勢這時發揮它的威力,飛機很快就躍升到兩千米的高度。

當初很多學員就是在追擊教員降下速度高度之後,然後跟著教員做桶滾或是沒有及時加速躍升,被那些老鳥「擊落」忘記了雙翼機在水平盤旋垂直轉彎半徑等方面要優於單翼機,也忘記了發揮單翼機的高度速度優勢。

而犯這樣的低級錯誤的一個很大原因就是學員「貪功」追殲敵機的快感忘記了危險,也忘記了戰術,裝備的優勢。但是姜燁是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的,而且這種情況的處置也非常簡單,不理他,高速脫離即可。

而對於姜燁這樣的老手來說,不僅能不被對手的陷阱套住,反而還會利用對手的高度速度的喪失,搶佔有利的攻擊位置,鎖定敵機,現在的姜燁已經完成了大迴轉,與敵機垂直方向的桶滾不同,他卻是以敵機桶滾的區域的位置所在為軸做了個螺旋上升,現在已經搶在敵機的上空。同樣還盯著敵機的屁股。

敵機出現在瞄準具中的影影像越來越清晰,拉杆到底,踩舵,姜燁一面注視著越來越清晰的獵物,估算它的飛行淵二面導腳並用,宗成系列的操作。緊緊鎖定獵物」毛,從有試射。

「撻嚙,撻嚙」與剛才擊落第一架敵機一起動用了同軸機炮翼根機槍所有的機載武器不同,已經被完全牢牢鎖定的敵機,這時的距離不足勁米,姜燁僅僅是擊發了翼根的兩挺機槍,而且只是一個短點射。

專用於同國內勢力裝備的飛機進行空戰的「非。標準彈帶全部是由燃燒曳光彈組成。木材的機身機體,塗膠的機翼亞麻蒙皮,瞬間被點燃,敵機也隨即變成一個大火球,姜燁急速躍升,但一股嗆人的焦糊煙氣還是沖入密閉的機艙。

「媽的。東北航校的菜鳥也出動了。姜燁又是一個俯衝攻擊,殘存的最後一架飛機也被擊中,幸運的是那名飛行員跳出座艙,檢查戰果的姜燁看到的是一張年輕驚慌的臉,

身著晉軍的土黃色棉大衣的傅作義與李生達夾在一干身著鼠灰色內襯翻毛羊皮短防寒服的國防軍軍官里顯得甚是突兀,不過一干人都沒有太過注意,國防軍軍官都在忙活手頭的工作,傅作義李生達則是眼花繚亂。

他倆都是戰俘,可憐意氣風發的傅作義李生達兩個結義兄弟,又是閻錫山的三十六天罡,被閻錫山委以重任,率領一個營和學兵團的一個連組成別動部隊翻越外長城。奔襲於深工,荒原,作為奇兵配合大同西進的主力一舉襲占歸綏。

結果一進入綏遠就一頭扎進剛建好窩棚的民軍駐地里,渾噩不知的傅作義李生達一開始按照民團的印象把這些民軍看成村民組建的護村武裝,等到發覺不對之時,附近的民軍已經將他們包圍。

傅作義又犯了認識錯誤。看到著裝統一「練有素。不弱於一般軍隊的民軍,誤以為是國防軍正規軍,趕緊就地建立阻擊陣地,準備死守。實際民軍的戰鬥力根本不是他們這些精銳的學兵團能匹敵的,特別是指揮組織能力,而且這裡的民軍也沒有重武器,即便是槍支也只是一個二百人的連只有二十幾支,但這些民軍也是傻大膽。把他們當成襲擾的土匪武裝。

如果傅作義一開始組織突圍完全可以殺出去,但是民軍到團部卻就是有無線電台,而包圍傅作義的卻是一個旅,民軍組織了幾次進攻發覺是硬骨頭,這才發現不對。馬上將誤報的情況改正,不是土匪。

等到正規軍一個營緊急馳援之後,儘管攻擊了幾次沒有礙手,可是傅作義卻是跑不了了,等新的增援部隊趕到,先是用迫擊炮步兵炮欺凌了一番沒有重裝備的別動部隊,一陣毒氣彈之後,傅作義和李生達只能幹咳著眼淚汪汪的束手就擒。成為國防軍第一批俘虜。

但是其後發生的事情卻讓傅作義李生達很是吃驚,他兩個連同別動部隊的營連長和學兵團的部分學員經過短暫治療后,組成了戰事觀摩團,觀摩國防軍的戰事,而且還讓他們告知閻錫山,國防軍將於八日開始進攻大同,而且是三天之內拿下大同,特別註明要大同守軍將城內居民疏散,或是劃定非戰區。教會等人員將負責監督大同駐軍的動件。

國防軍揚言,三天之內打不下大同,就此撤軍。國防軍的囂張激怒了閻錫山,把張培梅的第四旅沿京漢鐵路京綏鐵路迅速調往大同,還派周玳率領一個炮兵團加強那裡的炮兵力量,由此大同的駐軍達到三萬人,晉北鎮守使張樹幟任總指揮。

傅作義李生達是乘坐國防軍的裝甲火車從歸綏趕到大同城下,這列裝甲火車和裝備兩門出炮的列車炮車組都是九月初由魯北調往綏遠的,當然更多的重裝備也是在這之前由魯北運抵綏遠的,不然,陝西至綏遠脆弱的交通根本無法完成如此的物資貯備。

一路上,傅作義等晉軍觀摩團的成員並沒有因為戰俘的身份受到歧視,甚至能列席主戰的引,師一些普通參謀人員參加的軍事會議,當然引,師參謀機關的軍官一些日常的工作更是不避諱他們。觀摩團成員甚至還近距離的與一個步兵連和炮兵連接觸,觀看了他們的裝備情況和戰術動作練和勤務情況。

傅作義他們認真的仔細觀察著每一個士兵的言談舉止和戰術動作以及他們的相貌,他們已經判定這些士兵不是從其他各部臨時抽調精銳拼湊后應付他們觀摩的,他們和他們那些驚人強大的的火力配置都是原先的建制。

「這玩意真是精緻,又好用。

。李生達看著一個國防軍參謀人員用多功能指北針迅速的完成了地圖標註,方位確定以及繪製草圖等工作,眼饞的不得了,仿製式軍用五功能指北針的這款指北針除了沒有夜光功能,其做工和功效當然遠遠的超越李生達使用的見過的任何類似工具。

傅作義注意的卻是大同的城防圖,根據他的印象,這份地圖比晉軍自己繪製的都要精準,詳細。而配合地圖的是一沓大同及臨近區域的航,拍照片,儘管還比較模糊。但是大同守軍所有的重要陣地集結地點指揮機關後勤倉庫都完全暴露了。

「知己知彼百戰川,我們大同的守軍還沒接戰就已經是先輸了一看,那此恆…。計周玳的炮兵也難以抗衡,大同的城防工事也難以抵擋。更可怕的是,我們遭遇的毒氣攻擊,大同的守軍同樣也沒有準備,就是有準備,也缺乏防護用具。」傅作義憂心仲仲。

「原本指望內五堡能抗擊一下國防軍,但是沒想到他們的山地部隊從小路奔襲,輕而易舉的殲滅了那裡的守軍,大同北部門戶大開,張鎮守使堪憂啊。宜生,既來之則安之,國防軍既然敢放出豪言,必然有其依仗,我們心急也沒用且靜觀之吧。」李生達不是不心憂,但這又有何用。

不管他們如何憂心,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嗡嗡」伴隨著天上機群發出巨大的轟鳴聲,一顆顆炸彈落在北門陣地上。「轟轟」聲中將陣地籠罩在一片煙塵中,隨後大口徑火炮開始轟鳴。占」刀。的炮彈的威力比起航空炸彈的威力並不小多少,而且火力更加密集。

列車炮車組配屬的觀測氣球已經升空,熱氣球與地面系留連接的繩索上還綁著電話線,上面的觀測組直接指揮著所有的炮兵,而隨著他們的到位。2重炮開始發威。往往是一發炮彈落下,或是地上建築物化為赤粉,或是在地上留下一個碩大的彈坑,當然周邊難存活物,好在它轟擊的目標是厚實的城牆,艦炮使用延時引信的穿甲彈正一層層的錄離城牆,一個小的豁口正在逐漸形成。

「滴滴答」衝鋒號響起」6輛鼠式戰車開始掩護步兵衝鋒,在他們衝鋒隊形前面是密集的炮火形成的彈幕,他們的目標卻不是已經搖搖欲墜的城牆,而是城下殘存的守軍工事。很快炮火聲響稀疏下來,炸點也向城內深處延伸,放散。

這時,一個個焦黑臉龐,呆傻的表情的俘虜木木的從工事里被驅趕出來。隨即國防軍接管了他們的陣地,一個個受傷的俘虜被其中的醫護兵抬了出來。或是掙扎或是哀嚎。

「滴滴答」號聲再次響起,攻到城下的國防軍用標牌在地上坐著各種指示信號,而這同時,四十幾輛卡車拖曳著酬鵬炮就在城下設置了發射炮位陣的。一個個掩體也就利用原有殘存的工事迅速的建成,大量的國防軍隨即湧入那些出發陣地。而那些受傷俘虜也被那些卡車,而那些木木的俘虜早就排成長隊慢慢地被押解這走到後方。

「嗡嗡」天空再次傳來機群的轟鳴聲,如果你對國防軍裝備的飛機有所了解的話。這批飛機與之前的不同,之前都是轟炸機,這批卻是強擊機,這些飛行大炮正在逐個清理大同守軍防禦陣地上每個暴露的火力點,至於守軍的火炮陣地,在之前的轟炸和炮轟中,已經損失殆盡,國防軍的進攻竟然沒有挨上一發炮彈的攻棄。

「轟轟」炮不屑的努力終於有了成果,城牆上出現了一個大的缺口。而崩落的城牆建築材料形成一個亂糟糟的斜坡。

「轟轟」國防軍的巨炮否一次密集的轟鳴,北門城牆的守軍陣地又一次被蹂躪。戰車再一次出動,直接扎進城下半乾涸的河溝內,原本陡峭的護坡已經被持續的炮擊炸成一段斜坡,炮火又一次延伸。

但是不管是剛才覆蓋式壓制轟擊,還是現在的掩護炮擊,不管是第一次還是這次集火炮擊,大都集中在北門以那個豁口為中心不足一千米的正面上,特別是第二次也就是這次炮擊全部擊中於此,

傅作義舉著望遠鏡的雙手隱隱有些顫抖,他難以想象在如此猛烈的轟炸和炮擊中。北門城防上的守軍能不能堅持,事實很快驗證了他不好的判斷,沒有奇迹發生,突前的國防軍迅速越過城外的河溝從炸開的城牆缺口登城。他們沒有遭遇炮擊,甚至沒有遭遇到像樣的攔阻,守軍的炮兵是空軍和炮兵重點照顧的對象,而那些永久性的工事當然也不會落下,而炮火形成的彈幕又有效的攔阻了後續兵力對缺口的增援。

傅作義知道眼前唯一的希望是更多的守軍能反擊。將城牆上不多的進攻人員趕下城牆。但令他驚奇的一幕出現了,在不斷有國防軍士兵徒步登城的同時。後續的國防軍出動的是他沒有見過的車輛,這種和坦克一樣使用履帶的車輛,一種是前頭一個鏟子推著土,一種也是履帶車,後面拖著一個小斗車能從地上往後面的小斗車裡裝土,二十幾輛這樣的車輛迅速的填平外面的河溝,而這時,應該是工兵的人員迅速的在城牆的缺口那裡爆破將缺口炸得更大,那些鏟子小斗車車輛迅速的在缺口那裡鋪設了一個緩坡。

城牆上出現那些坦克車,並且重炮被那些履帶車拖曳到城牆上並迅速建立發射陣的開火后,一隊隊的國防軍士兵迅速的從那個大缺口湧入大同城,傅作義明白,大同城完了,僅僅一短一長算是一個連續的攻擊波,三萬人堅守的城高牆厚的大同城就完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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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鏘民國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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