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小不要臉
万俟湚眨了眨眼睛,根根可數的睫毛顫掉了一些霜白,他又往她懷中擠了擠:「萱萱說的沒錯。」
古萱兒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大方的承認,心中一陣氣憤,算計她,還往她懷中擠?
這男人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羞恥?
万俟湚忽然又說道:「可是…這世上命格純陽的女人不止萱萱一個,我不要別的女人。」
他是意思是他只要古萱兒。
古萱兒本要把他推出去的手停頓主了,冷笑的看著他:「這麼說來,被你選中還是我的榮幸了?」
「…。」万俟湚垂下了腦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万俟湚不垂下腦袋還好,這一垂下,眼下就是兩座高峰,想到那雪白人的柔軟中冒出香噴噴的血液,他口乾舌燥的舔了舔薄唇,就想把腦袋埋下去。
「万俟湚,你不要想從我身上再獲得一滴血液。」看破万俟湚想要做什麼?古萱兒伸手推開了他。
誰知,万俟湚被她這麼一推,腳步不穩,坐在了地上,他吃疼的輕叫一聲,這時,剛好秦老走到門口,正準備敲門,耳尖的聽到万俟湚的叫聲,他急忙推門而入,看到万俟湚臉色蒼白的坐在地上,他跑了過去,緊張的蹲下來扶万俟湚:「天啊!我的小祖宗,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坐在地上?不好,您體內的毒發作了。
古大小姐,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解開衣服幫主子解毒?」
解開衣服,幫万俟湚解毒?
憑什麼啊?
古萱兒有點諷刺的看著扶万俟湚起來的秦老,難道這老傢伙讓她被別人賣掉之後還幫別人數錢?
即使心中這麼想,古萱兒也不會對秦老說出來,她咳了兩聲,面頰有些紅:「秦老,你先出去吧!」
她這意思在暗示秦老,她要解開衣服給万俟湚解毒。
秦老這時心急萬分,哪會去懷疑古萱兒的話?他把已經快要變成冰人的万俟湚交給古萱兒,老眼感激的看著她:「麻煩古大小姐了。」
古萱兒若無其事的點點頭,麻煩什麼?等秦老出去,她就把万俟湚丟在地上。
秦老轉身要走的時候,万俟湚忽然拉扯了一下他的袖擺,秦老轉過頭來,面上擔憂的問道:「主子,還有什麼吩咐?」
万俟湚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古萱兒朝他瞪了一下眼睛,警告的意味十足。
「沒…沒事了。」万俟湚像孩子一樣低下了頭,雙臂環抱,冷的簌簌發抖。
秦老眼珠子在万俟湚和古萱兒臉上轉了一圈,眼中有些疑惑:「老奴告退。」
秦老退了出去。
「算你識相。」若剛才万俟湚敢在秦老面前告狀,她就是拼這一條命也會對万俟湚和秦老出手。
「萱萱。」能不能看在我識相的份上讓吃兩口血。
万俟湚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古萱兒瞪的吞回了肚子。
就當古萱兒要推開万俟湚的時候,身子忽然不能動了,她被人隔空點了穴。
秦老推門走了進來,臉上帶著老奸巨猾的冷笑,拍了兩下手,秦三和秦大凌空而降。
古萱兒臉色一沉,這老傢伙果然不是省油的燈,本以為能瞞過他,豈止還是被他察覺了。
古萱兒又去瞪万俟湚,見他垂下了腦袋,她有些恨恨的想,這妖孽剛才叫住秦老就是故意讓秦老發覺的。
「古大小姐,你別瞪我家小祖宗,這本就是你的不對,既然已經答應給主子喂七天血了,你怎麼能出爾反爾?」秦老臉色尖著嗓子,很不滿。
「秦大,秦三,你們快把她綁在椅子上,別讓她衝破穴道傷到主子,主子寒毒已經發作了,半刻也耽擱不得,對了,幫腰和肩部,別綁胸,主子要她的胸。」秦老翹著蘭花指,指揮著。
古萱兒嘴角抽了抽,這老傢伙說話一點也不含蓄,什麼叫万俟湚需要她的胸?
古萱兒被封了啞穴,嘴裡發不出聲音,若是能說話,她一定會把這老傢伙罵的狗血淋頭。
秦大和秦三很利落的把古萱兒綁在椅子上,大功告成時,秦三來了一句:「秦老,要不要現在就撕了這女人的衣服讓主子享用?」
万俟湚還沒來得及說「不要」,秦老一個小耳光打在秦三臉上:「你個小不要臉的,這種事情輪到你來做么?這種事情應該是主子做的,都跟我滾出來,別打擾主子享用。」
秦三捂著被打紅的臉,一句屁都沒敢放,就和秦老出去了。
古萱兒冷冷的看著秦老等人的背影,這種事情就輪到万俟湚這大不要臉的來做了么?
此時,万俟湚雙眸黑的就像死寂的墨汁一樣,幾乎佔滿了眼白,這樣的万俟湚也把古萱兒嚇了一跳。
她不能發出聲音,只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的手朝她胸伸過來…。
撕拉!
衣裳成了布塊飛到空中。
他的眼睛像似定在了她雪白的胸口,頭低了下去。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疼痛,讓古萱兒皺了皺眉頭,她動了動腳,很想一腳踢死他,奈何秦三和秦大那兩個混賬把她的腿和腳也綁了起來。
這都怪秦老那老奸巨猾的老傢伙出的餿主意。
古萱兒刻意去忽略那肌膚相碰酥麻的觸感,咬了咬唇瓣,她閉上眼睛,不去看万俟湚現在的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對万俟湚來說時間不算長,對古萱兒來說卻是極其漫長的。
万俟湚停止了吸血,在齒痕的位置親了兩下,抬起頭來,朝古萱兒笑了:「萱萱,這裡真軟,真好吃。」
好吃你個頭啊!
古萱兒睜開眼睛,看到他臉上無邪的笑容,好似不沾一點情慾之色,她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湚湚,吃飽了么?」
古萱兒真是佩服自己,這種情況下還能淡定如斯的和他討論吃沒吃飽的問題。
万俟湚如她所料,點了點頭,低頭看了她胸口一眼,羞紅了臉。
這個時候知道「羞」是不是太晚了?
古萱兒繼續溫柔的說道:「既然吃飽了,那湚湚是否能解開椅子上的繩子?我被這樣綁著很不好受。」
「嗯嗯!」他頭點的飛快,伸手就去給她解繩子,大概是太急了,臉忽然撞到她的胸口。
古萱兒臉色逐漸陰沉下去,他面紅耳赤。
「萱萱,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說完,就低著頭,繞道她的後面,蹲下解繩子。
對,他不是故意的,他是有意的。
這頭披著人皮的色狼。
古萱兒被封的穴道已經沖開,就等著這繩子解開,當万俟湚完成任務的時候,古萱兒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沒找万俟湚麻煩,去衣櫃翻了万俟湚一件衣服,穿在了身上,有些大,他也不太在意。
古萱兒朝万俟湚走來,那廝好像知道自己做錯了,低著頭,有點兒害怕她。
古萱兒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走到他面前不僅沒有教訓他,反而拉起他的手,溫柔的握在手中,小意溫柔道:「湚湚,你在乎我么?」
万俟湚被她這麼一問,有些愣住了,很快,冷玉似的臉緋紅一片,害羞的點頭。
古萱兒很滿意,繼續道:「若是有人欺負了我,湚湚會怎麼做?」
万俟湚眉頭蹙了起來,毫不猶豫道:「我幫萱萱欺負回去。」
「很好。」古萱兒笑的更溫柔,拉著万俟湚走了出去。
秦老,秦大,秦三看到古萱兒被綁在椅子上被主子吸了血,不僅沒發飆,還溫柔的把主子牽了出來,頭皮一陣發麻。
有古怪,絕對有古怪。
古萱兒朝他們三人陰惻惻的笑了,手一一指過:「湚湚,他們三人欺負了我。」
快幫老娘欺負回來!
秦老,秦大,秦三心中一陣納悶,想到一個時辰前乾的事兒,有種腳下抹油,想溜的感覺。
万俟湚有些為難的看著古萱兒:「萱萱,他們是為了我才…。」
古萱兒搖了搖頭,豎起的那根手指也搖了搖,溫柔的說道:「我可不管他們是為了誰?我只知道他們欺負了我。」
万俟湚想了想古萱兒的話,有些抱歉的看著秦老等人:「你們怎麼樣欺負萱萱的?現在就怎樣的把自己綁在凳子上。」
秦老,秦大,秦三嘴巴張了張,主子,你要不要這麼聽這小娘們的話?
主子發話了,奴才只有準從的命。
三人很快就自個把自個綁在了椅子上。
不遠處的古萱兒對万俟湚招招手:「湚湚,你把他們搬到這裡來。」
三人一看古萱兒站的地方前面就是荷塘,心裡一陣嗚呼哀哉!
万俟湚很聽話,很賣力,真的把三人連著椅子搬到古萱兒指定的地方,一字排開。
古萱兒身上穿著万俟湚的青衣,雖然衣大人瘦小,卻給人一種青竹般秀挺的感覺,她微微一笑,似暖陽化的風,看的秦老三人一陣恍惚,等古萱兒走到他們椅子後面,忽然一種黑暗的感覺鋪面而來。
古萱兒先是對著秦三的椅子一腳,把他送入荷塘,又對著秦大的椅子一腳,把他送入荷塘,最後一腳…。
「秦老,您年紀比較大了,希望你下去之後能活著爬上來。」古萱兒踢之前看了一眼万俟湚,見他眼神無垢,卻有些擔憂的看著秦老,似要幫他說好話,古萱兒沒給他開口的機會,一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