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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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生孩子。景盛面對哭哭啼啼的薄歡終究還是下不了狠手,這事就簡單到扒了衣服挺進去來來回回讓小蝌蚪去她肚子里繁衍生息就行……偏偏薄歡看起來太純太乾淨了,傻的讓他碰一下都會生出犯/罪的感覺。
這中感覺並不是第一次,八年後的重逢里,從她落入他眼中時,那種犯/罪就開始滋生,以往只存在於幻想里。
喜歡這種扭曲快.感的男人,面對活生生喊『阿盛』的她時,卻選擇一次又一次克制自己。
畢竟,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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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那天,按照以往慣例盛家老小全都得盛裝出席金庄的年宴。
盛家旗下有名氣的酒店並不是只一個金庄,但比金庄歷史悠久的卻沒一個,可以說,金庄見證了盛家幾十年的發展歷程。
這天,天還未亮雪就停了,天氣預報里被孩童期盼的大雪遲遲未落,只是氣溫降得格外厲害。
薄歡鑽出被子溜下去,她打開窗戶試探溫度,才剛推開窗,猛地一陣風灌進來,愣是將她吹得後退四五步才穩住小身板。
這場景逗樂了躺炕上的男人,「阿歡是紙片人嗎?」
薄歡給冷風刮的手腳不利索,轉身撲到大炕上,小身板滾滾滾就滾進男人火爐般的懷裡,小胳膊抱住大火爐后才軟糯糯地回答。
「地球人啊。」
窗子沒關上,風呼呼地往裡吹,窗帘給颳得獵獵作響。
景盛突然就覺得冷了。
每個颳風飄雪的早餐,她就格外喜歡撒嬌賴床。如同小學時代里,看見颳風下雨就可以找著理由跟班主任請假。
「阿盛,我能不能不起床?」
而景盛已經穿戴整齊,斯斯文文地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薄歡可不管他這般正經模樣,從被子里伸出只嫩藕似的胳膊,抓住他衣擺晃悠,「你去金庄吃飯吧,我在家等你好不好?保證你回來的時候,床上暖呼呼的。」
景盛皺眉不讚許地睨了眼她。
「你去吃大餐,我一個人可以的,好好玩啦!」她蹭了蹭軟香的被子,還有阿盛脖子里的味道,可好聞了。
眼見女人蹭著蹭著就閉上眼,手還用力抓著他的衣擺壓根不放,微張輕合的唇吐著清淺的呼吸。
景盛二話沒說,甩開她的小爪子,和著被子將捲成一團的小女人扛起來,直接扔到衣帽間的櫃檯上。
薄歡靠著櫃面,眨巴惺忪睡眼笑道:「咯咯,眼睛一閉一睜,一個床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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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多,盛老爺子帶著女兒和孫子上了小金人就走。景盛緊隨其後。
薄歡就跟懷了孕的貓一樣嗜睡,又懶又惰,打從上車后脫了鞋,便蜷縮著小身體將頭擱在男人-大腿上,絲毫不在意搭理半小時的編髮會不會睡亂。
景盛用手摸了摸她的小腹,猶如一片綠草寸寸的低凹平原,又沒懷孕怎麼嗜睡起來?忽的失笑,他靠窗瞟了眼外面:和薄歡都沒做怎麼可能會懷孕,他也是變傻了。
到金庄時快十一點了。
景盛替還是睡熟中的女人穿好鞋,看了眼腕錶,如果情況允許,他真想帶她回家睡上一天一夜。
揉了揉女人的太陽穴,他聲音輕柔,「阿歡,我們到了。」
薄歡嚶嚀了聲,慢慢睜開眼。嗓子跟火燒似的,她有些不舒服,腦勺一如既往的暈乎。
「到哪兒了?」她聲音很輕,有些沙啞。
「上次吃糕點的地方,甜膩膩的,記得嗎?」
薄歡咂嘴,伸出小舌舔向有些乾燥的下唇,然後抿了抿將上唇潤濕,「哦,甜的。」
明顯沒睡醒,腦袋還跟漿糊似的。景盛心中暗笑,等她緩過神來,才讓人打開車門。
天氣並不太好,猶如低垂的幕布般陰沉沉,風刷刷的刮著行人的衣服。
一副小大人穿著打扮的薛子陽走在盛伊身邊,不時地朝身邊兩人望去。
歡歡穿著紅色大衣,舅舅穿著藏藍色長大衣,男人時不時低頭聆聽女人仰著脖子小聲說的話,偶爾相視一笑,這兩人突然間變得格外相配起來。
薛子陽稚嫩的心靈受到創傷,他的歡歡怎麼就突然之間和他的舅舅扯了證,歡歡不是未成年嗎……
沒多久進了會場,暖氣襲來。景盛很是體貼地替她脫了外套,裡面是件象牙白的晚禮服,相較於目之所及里那些性/感暴.露的款式,薄歡身上的顯得格外傳統。
盛二爺跟剛升起的小明珠似的,被外界關注著一舉一動。同樣公司里的董事們、合作夥伴們對這個領頭羊也盯得緊。
這不看見景盛帶著薄家傻子過來,聯想到上次金庄九十九周年慶的記者發布會,以為是場面話說說罷了,沒想到跟真的似的。
有人懷著好奇真敢上去搭訕,眉目直掃象牙白的優雅少女。景盛倒也隨和,主動解釋了句:「我太太,薄歡。」
午宴
盛老爺子那桌上,能落座的自然是盛家人。
薄歡有些疲乏,身體端坐卻睏倦地垂眼打瞌睡,畢竟以前參加宴會也經常這麼做。而景盛此刻也默許了她這個行為,動手將她的小腦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爺爺,抱歉我來遲了。」
薄歡對這種嬌滴滴到刺耳的聲音格外敏感,她眼皮一顫,抬眼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盛珊挎著小包,著一身天藍色魚尾裙款款朝這一桌走來,身上嵌著魚鱗似的亮片,在一排排高懸的燈下閃閃刺眼。
「阿盛快看!」薄歡給刺得眯起眼,興奮地湊到他耳邊小聲道,「陸地上的美人魚。」
景盛給面子地瞟了眼,而後對她發表真實看法:「我倒覺得阿歡更美。」
老爺子喜歡寵著最小的孫女,右手邊的位置是專門留給盛珊的。待她坐下后,老爺子才發現小孫女是一個人來的。
盛珊挑著越發尖刻的下巴,一雙媚眼有著不符的刻薄,「盛家的年宴,有些人是不是來早了?」
到底是礙於盛家面子,她說話的聲音不大,只是看向薄歡時,目光越發不客氣。
奈何薄歡聽不太明白這句,雖然接受治療后智商在慢慢好轉,特別是記憶力方面表現的格外明顯,但有些別有深意的話繞不清楚。
她聽不懂,但景盛將一字一句聽得明了。也沒動怒,畢竟是歡慶的日子,阿歡以景太太的身份出席盛家場合,他很歡喜。
「阿歡病好后我就帶她領了證,陪我過來不算早。」
盛珊粉白的臉陡然一紅,圓目怒睜,唇瓣張了又合,合了又張,他這麼快就把事辦了?那她答應顧暖的事情怎麼辦……
「說起來,」他突然出聲,成功堵住盛珊剛啟開的紅唇,「小珊都來了,這桌上是不是少了人?」
盛珊頃刻面紅耳赤,一肚子火竄上來。幾度咬牙咒罵林世傑不陪她過來,害她丟人!
轉而一想景盛的話,令她心中萬分不悅,方才忍著所以她沒揭薄歡的短,景盛有必要當著一桌人把話說的如此不客氣?
驕縱的她,最終還是在老爺子目光壓制下選擇緘默。
一頓豐盛的午餐,就在這詭異的氣氛里有驚無險地結束。
早就昏昏欲睡的薄歡打了個阿嚏,實在堅持不住便扯著男人的衣領,「阿盛,我不舒服,你給我買一點感冒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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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歡確實感冒了。
打從她說不舒服,景盛一碰她額頭給燙的掌心出汗。將後續事情交給了盛伊和老爺子后直接帶薄歡離開。
接過侍應生遞來的外套,仔細替薄歡穿好,景盛覺得太單薄便又將自己的大衣套在她的小身板上,扣子一粒沒落地全扣好。
讓司機去了就近的醫院,和上次一樣感冒發燒,39c。
自那次在醫院接受智障手術后,薄歡就不怎麼喜歡醫院。不管醫生怎麼說,她都不願意留下輸液,哪怕病房裡沒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她依舊癟嘴對手指。
景盛自然不會違背她的意思,更何況39c在他看來並不算什麼。
從醫院出來,暈乎乎的薄歡就脫了鞋枕景盛腿上,鼻塞的厲害導致她不想說話,直接抱著男人的胳膊打呼嚕。
景盛用另一隻手覆在她貼著退熱貼的額頭上,「冷不冷?」
剛要入睡的薄歡給他吵醒,迷濛蒙的大眼裡一片委屈,「別吵,好熱。」
心生自責的景盛扭過頭,對著車窗抿了抿嘴,落窗上的清俊容顏更像是孩子氣的撇嘴。
他決定不打擾生病的小女人。
可沒過兩分鐘,景盛找了個『怕她冷』的理由,扯過一張毛毯蓋薄歡身上,魔.爪很自覺地朝她月匈口招呼過去,學著《琵琶行》里的經典名句:『輕攏慢捻抹復挑』……
已經進入夢鄉的薄歡愣是給這隻罪.惡的爪子撓醒!
「景盛!」癟嘴瞪眼,張口就咬住男人作惡多端的爪子。
面對女人嬌俏的慍怒,景盛心頭的歉意一掃而逝,塞她口裡的指腹被她舌尖掃來掃去。所幸讓她那紅口白牙不輕不重地咬著,那點疼比起舒服來還是能忍受的。
他覺得,自己壓根就是單純的惡趣味,想招惹她。
薄歡咬著咬著就跟吃棒棒糖似的吮著,眼裡依舊是被吵醒的薄怒。
「壞阿盛。」吸食手指的女人話都說不利索。
景盛不惱,撫著她鬢角輕聲細語起來,「阿歡,別睡覺,你陪我玩吧。」
女人失落地眨眼,可身體酸痛又睏乏,「可我感冒了,不舒服。」
「沒事,那我和你玩吧。」
「哦。」
薄歡剛應完,嘴巴就被彎下脖子的他用唇擒住。
除夕從來不是安安靜靜的節日。
盛珊一反常態沒有回林家,打著陪爺爺過春節的旗號跟著盛老爺子回了盛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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