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她命令的這些人,有將軍;有侍衛大人,有王府管事,但面對她,眾人句話都抗議不得,人人緊抿著唇,死盯著她,魚貫離去。

梅初雪滿意地掃了眾人眼,便砰的聲,把門關上。

能夠命令那些人;看著他們不敢反忍的難看臉色;實在大快人心明。

她走到嚴煜面前;伸手按在他的脈門上;果然藥效發揮了;他的脈象已沒那麼混亂。

她怔怔地望著他,他依然閉著眼;垂著頭;盤腿而坐,半裸著上半身;墨發披肩,即使臉色泛青;卻依然掩不住俊美,反倒增添幾公妖嬈憐人,怎麼意有些心疼,她忙把這種感覺壓下;伸出食指,指著他低罵。

「哼,你也有今天,我平日打不過你,被你白白欺負這麼久,今日總算可以報仇了。」

她邊說邊掄起袖子;十足要把他當沙包打的架式。

「這叫老天有眼,趁你無力反抗;我可以好好修理你;想打多久就打多久。」

說著她揚起拳頭;要往那臉上狠狠揍拳。

可是這拳頭離他的臉不過寸,便硬生生停住了。

她居然打不下手?低咒。聲;梅初雪收回拳頭,再狠狠擊出第二拳,可是拳頭到了他鼻前;又停住了。

如此來回好幾次,她居然捨不得打他,她被內心的不舍惹怒了。

「梅初雪,你是被美色迷惑了是不是?!居然捨不得打他,真沒用!」

她氣得打自己的拳頭;還恨不得咬手口;卻冷不防瞧見嚴煜手臂上的咬痕,目光一怔。

嚴煜結實精壯的胸瞠;除了武人常見的刀疤傷痕外;還有不少咬痕;這些咬痕自是梅初雪的傑作。

手臂上也有她留下的咬痕;因為咬破了皮;都結痂了;嚴煜卻故意不搭葯;目的就是要留下這些咬痕;她當時會氣得罵他變態;可現在想來;居然有種甜滋滋的喜悅。

唯獨其中個咬痕不是她的;連她都沒發現自己眼就認出,原來她對嚴煜身上的傷痕了如指掌,在不知不覺中,已將這男人當成自己的地盤,而地盤上不屬於自己的痕迹,她自然一眼就發現這咬痕是那個何綺咬的,梅初雪細細審視,禁不住低聲咒罵。

「活該!連我都認不出來,隨隨便便就讓其它女人咬去;還說喜歡我,若真的喜歡我,在第眼見到就該察覺不對了,你不是向敏銳過人嗎?在宮中時,我假扮別人,被你當成刺客,黑暗還是眼就認出我扮婢女進你的王府;你當時從我面前經過,沒走幾步便停下來往我這裡看來,不也察覺到不對之處嗎?還有我扮成宮女時,也被你懷疑過;那次扮成朱燕兒在春宴上曲;竟也被你識破過,如此明銳過人;怎麼這次卻栽了?」

說到這裡,她居然數落起他沒及時認出自己,其至對那個咬痕有了醋意。

接著,她又想到是他害自己計劃失敗,讓華兒又落入皇上手中,下次要帶走華兒,恐怕沒這麼容易了,禁不住又怨恨他。

她張口咬上他的肩膀;這一咬;又把他的肩膀咬出血來;她越想越氣;越想越不甘心。

「你亂我的心,讓我喜歡上你,師父說過,人旦動了情,便輸了,師父果然說得沒錯,我對你動了情,才會急著想離開你,才會把好好個計劃搞砸了,我…

…我真氣,這全都是你害的!想到這裡,她股火氣堵在胸口,難受得緊,若不楱他一頓,實在難以解很,因此她雙手握拳,拳頭如雨點落在他身上。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另一頭守在門外的社威訴、管事、護衛及大夫們;都臉心焦地等待著;一個時辰過去;當那門打開時;引頸期盼的眾人急忙上前。

「如何?」杜威遠焦急詢問。

梅初雪臉疲憊地回答他(「他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剩下的,就交給大夫們;接下來該怎麼做,他們會知道。」

杜威遠聞言大喜;立刻對三名大夫命令。「去看看!」

「是、是」得了命令的大夫們匆匆入房。

不會兒,名大夫走出來。

「稟將軍,殿下身上的毒已解。」

知道殿下沒事,眾人都鬆口氣,人人臉上儘是喜意,沒注意到,那名大夫看梅初雪的眼神有些怪異,欲言又止。

「杜將軍,我己實踐諾言,這下子可以走了吧。」梅初雪冷冷地問。

杜威遠是重承諾的漢子「這個自然,大夫缺定殿下的毒已解,你可以自行離去。」

「那我走了」

說罷,她也不再多說,施展輕功,轉眼間已從大家面前消失,沒入黑暗中。」

她輕功如此高明,眾人皆驚訝,不由得心想,此女的武功到底傳自何人?直到現在,他們還沒能搞得清楚。

杜威遠轉頭。對眾人道:「將四周守好,殿下養傷,務必嚴禁任何人打擾,也不準任何人進出。」

「是,將軍。」

杜威遠吩咐后便進入寢房看嚴煜。

「殿下何時會醒來?」他進內房,便問向三位大夫。

負責主治大夫去恭敬地回答。「回將軍,殿下脈息己穩,依推斷,明日早便會清醒。」

杜威遠鬆口氣,他才說完,便察覺大夫表情有異「怎麼了」

三名大夫互互看眼,狀似有難言之隱,杜威遠不禁皺起眉頭,沉下臉,厲聲道:「難不成殿下傷到臟腑?」三名大夫連忙揺頭又揺手。

「殿下身子已無大礙;只是虛了點;加上內力深厚;很快就會復原:。」「既然如此,三位大夫為何目僉有異狀,似有難言之隱?」

「將軍,殿下雖然無事,卻……多了些小傷。」杜威遠愣;立刻大步上前;將床幃掀開看;這看;令他張大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躺在床上的嚴煜;那張俊美的臉上;居然多了瘀青;肩膀和胸瞠上還多了新的咬痕。

很明顯;那雪姬在為殿下解毒時;順便挾怨報復了。

杜威遠王不知還是該笑;最後嘴角居然忍不住向上,怕是要笑出來;不過瞥見大夫們還在看著他,立刻沉下臉色。

「既然殿下身上有傷;還不趕快醫療!」

「是、是、遵命!」三名大夫誠惶誠恐地應著。

杜威遠走出這房命人輪流守夜;想到殿下臉上的瘀青;明日怕是會腫起來;肯定瞞不過……

把雪姬放走時,他想過為了殿下的性命,就算違抗命令,看在忠義分上,殿下頂多罰他不會殺了他,但是倘若殿下明早醒來,發現自己昏迷時,被人乘機揍了頓杜威遠忍不住打了個拎顫,不敢再想下去,禁不住苦澀笑。

那個膽大包天的雪姬;可把他們都耍了。

梅初雪坐在酒褸的二褸靠窗雅座,看著底下來來往往的人潮。

這幾日她待在京城裡,計劃打亂后;她需要好好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走;她是不會放棄華兒的。

她坐在角落;靜靜喝酒;這時的她;打扮成庶民男子;臉上易容成單眼皮、大鼻子、麻子臉。

此刻她就和街上任何個不起眼的男子樣;引不起別人的注意。

原先她在城裡的那處宅子;已經被査封了;所以她再也不能從古井神出鬼沒潛入皇宮。

她嘗試施展輕功探過次皇宮,卻發現禁衛變得更森嚴了,不僅如此,華兒並不在麗清院,她被藏起來了。

顯然藏起那個臭皇帝。

想到那個臭皇帝,她忍不住咬牙切齒,果然打草驚蛇之後,想要接近華兒就沒那麼簡單了。

不過往好處想;皇上如此重視華兒,等於給了她免死金牌;嚴煜就不能再用華兒作為要挾了。

回想那日在殿上,皇上對華兒展現的佔有慾;至少可以肯定,華兒有了皇上的專寵后;暫時可以過上好日子;她不用擔心華兒會被欺負,只是以後要帶她走,怕是沒那麼容易了。她為自己再倒了杯酒;正沉思著;街上傳來的騷動聲引得她向窗外瞟去;這一看;看得她雙目睜大,一名男子正用他的腳踹著個小販;這熟悉的身影不是十五王爺還會是誰?梅初雪放下酒杯,眼中燃著怒火。

好啊,這傢伙上回得的教訓不夠;還是如此囂張跋扈,阿靜那筆帳她還沒跟他算老天有眼;又把十五王爺送到她眼前;她怎能辜負上天的美意?

她站起身,將碎銀丟在桌上,立刻下褸,出了酒褸后,她便看到周圍已經聚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那十五王爺正在唾罵跪在地上求饒的小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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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息怒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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