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金手指05

燕錦劍出無回，招招勇猛，劍尖仿若與空氣摩擦，發出刺耳響亮的尖嘯聲。

師妄衣輕若游鴻，次次都以一種奇詭怪異的角度躲開，再以更加奇詭的角度出劍。

百招過後，二人分開，各站一處對望。

燕錦的衣袖上處處是細長的裂痕，他本人也掛了彩，左肩膀以及握劍的手背上都有一道深可見骨、觸目驚心的划痕。

而師妄衣，毫髮無傷。

「你這裡的環境，似乎不太正常呢？」燕錦看了一眼肩膀和手背，不在意的笑了笑，抬頭對師妄衣道。

「明明有風，也可以聞到周圍濃郁的血腥味，但你的身上，什麼味道都沒有。我一開始以為你是塗抹了一些東西在身上，但後來發現，自己身上也沒有。而且……」

他瞥了一眼地面，道：「地上既沒有腳印，也沒有打鬥痕迹。這種情況，要麼說明我的眼睛出了問題，要麼，是我所處的環境有問題。」

似乎有哪句話觸動了師妄衣，他握劍的手緩緩垂下去。

燕錦注意到了這一細小的變化，面上繼續不動聲色的道：「比起眼睛，顯然在環境上動手的可能性要大，也更方便些。而你……雖然說過『燕錦這個名字，我沒聽說過』這句話，但如果假設你是有預謀，有目的，專門針對我而來的話，你的這句話，看起來更像是為了誤導我而說出來的。」

師妄衣，名門世家之子。天賦極高，一出生起就被五帝之一——拈花帝收為弟子的人。他在道門聲名極大，就連魔門的人都對他讚不絕口，據說佛宗一脈也頗有人氣。

這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也是後期給華夜央當墊腳石的反派，

然而，他現在出現的時間和地點明顯和劇情不符，行為舉止跟劇情里所呈現的性格也相差太遠。

燕錦懷疑他是一名穿越者。只是，【被攻略者的權利】對這人毫無反應，也沒有呈現信息給他。這讓他只能保持懷疑的態度。

「事實的真相究竟是什麼呢？」師妄衣臉上泛開一抹笑，清雅秀麗，恍若早春之晝。斂盡人間的煙火氣息，只剩開闢天地的那一抹晨光熹微，動人之極。

此刻，師妄衣所看見的，是燕錦一張極其俊美，面帶微笑，但眼中毫無笑意的臉。這是一個不輕易泄露心思的人，也是一個不能僅憑話語，就相信他的人。

但正因如此，他才感到滿意。

只聽他娓娓講道：「要做一件事，首先得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這是你們人類的成語。你不妨繼續猜猜看，或者看著我，從我所做的事情中看出我的目的。」

師妄衣的銀髮被風吹拂，他的身影在風中漸漸模糊，他笑著，然而這笑容好似帶著別樣的意味。

「我很喜歡你……只是，你最好還是讓你家那位小朋友快點成長起來……穿越者……」

『穿越者』三個字沒有發出聲音。但是憑藉口型，燕錦可以看出，他說的是『穿越者』這三個字……

大地在震顫，周圍的景物好似油畫一般，色彩漸漸扭曲起來。

陽光照射下來，燕錦睜開眼睛，此時辰時（上午07時至09時）已過，他仍站在最外圍一層的樹林里。

燕錦睜著眼睛躺了一會兒，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十分鐘過去后，宇宙意志出乎意料的沒有降下懲罰。

燕錦皺眉，正要從樹上躍下時，突然發現在他下方的樹枝上，躺著幾十條已經死去的蠱蟲。

他翻看了部分蠱蟲的屍體，又跳到最上層的樹頂，發現每條樹枝上都有蠱蟲。它們以他為中心，擺成一種很古怪的陣法。

這是劇情中沒有出現過的設定。

燕錦隱隱感到這個世界有些異常。但公主殿下不在身邊，沒有人可以為他解答疑惑。

此時艅艎已經到岸，匆匆記下蠱蟲的具體特徵后，他開始去找華夜央。

這一次，他很順利的找到了。

華夜央沒有像他所想的那樣在練劍。

他倚靠在一棵樹上，木劍系在腰間，一隻手捧著一本男男版的春宮書畫冊，另一隻手正在敞開的衣襟里，用力揉捏兩點。欲|望的涌動，讓他的眼睛里閃現出情|欲之色，嘴唇微張，曖昧愉悅的呻|吟不知廉恥的泄露出來。

燕錦跳到華夜央倚靠的樹上，他沒有隱藏自己的氣息。卻不知道是不是華夜央太投入，竟然沒有發現他的到來。他正要出聲提醒時，突然詭異的卡殼了。

大概是初嘗甜頭，覺得有些不過癮，加上周圍無人，華夜央飛快解開下身的衣袍，兩條如牛奶般白皙的大腿就這樣坦蕩蕩的暴露出來。

燕錦正好看到這一幕，晃了晃頭，迅速把它從記憶里刪去。

等他冷靜下來后，【和諧描寫刪除】

【和諧描寫刪除】

燕錦：「……」

有那麼幾分鐘，他整個人都不好了。特別是當他想到，華夜央是天閹，前面不能用，但又是雙性，只有另一個生殖器官和後面某處可以使用時……

……

事實上他也不是第一次聽活春宮了。更重口味的，基本上也看過了。但還是第一次遭遇這種設定。

似乎過了幾分鐘。

燕錦的耳朵靈敏的捕捉到某種聲音，詫異的看向華夜央。

像是漿糊被攪動起來一樣，一種令人不禁臉紅耳赤的攪動液體的聲音響了起來。

華夜央喘息著，腳邊是不知何時掉落的春宮書畫冊。【和諧描寫刪除】他注視著，看了很久很久。

燕錦：「…………」

他乾脆一躍而至華夜央面前。

華夜央似乎毫不驚訝，釋放后，他的聲音仍然很沙啞，道：「我沒想到會這麼快……但是我知道你在，就情不自禁……」

他將手上的粘膩甩去，道：「我從來沒有嘗過情|欲是什麼滋味……所以，如果以後想讓你舒服的話，不僅要參考書籍，還要有經驗。」

燕錦無聲看著他。

這是他第二次用這種目光看他。沒有任何意思，卻讓華夜央的心頭湧上愧疚感。

燕錦問他：「你練武是為了什麼？」

華夜央立刻道：「為了你！」

「錯！」燕錦厲聲呵斥，「錦繡山河，統一天下，亦或者是笑傲江湖，遊戲人間，這些才應該是你的目標！我只應該算是你目標中的一小部分！是你可以隨意捨棄的那部分！更何況，倘若練武到達出神入化的境界后，根本就不是飛升成仙，而是去送命怎麼辦？」

他透露出了這個世界的冰山一角，華夜央不知道真假，但確實被他的話震撼到，一時說不出話來。

燕錦見他這樣，知道他有將他的話聽進去，聲音開始緩和下來，咳了一聲道：「如果你是自卑自己那裡的話，也是有別的辦法的……正常人的快樂，並不一定要用下面來。」

然後他用語言委婉的傳授了S|M大法。

華夜央聽得心情複雜，終於開口說出一句話，「你……為何如此清楚？」

「我經驗豐富。」燕錦臉不紅，心不跳的道。